85、共渡流水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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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锦颜走近了才看清楚他身上的伤疤,满身的伤痕,那是被鞭打所致,可是澹台信却若无其事地坐在那儿,他的眼里只是装满了悲凉,她的心就在那一瞬间被狠狠的揪住,生生的揪出血来,她如此倾心相对的人竟然有人可以将他伤的遍体鳞伤,而那个人不是别人,还是他的父亲。
“是谁将你伤成如此?”萧锦颜带着几分哭腔,她不允许他再次伤害自己。
“不要紧。”澹台信轻轻一笑,唇色苍白。
萧锦颜哪里能够不管他,她看着他这满身的伤痕,看着他破开的衣服,她的眼泪就不自觉地滚落下来,这就是真正爱一个人,是想替他背负苦痛、替他抹平伤痕,她抢过了男子手中的酒盅,她知道他现在只是强颜欢笑,可是他的伤如何能够再糟践自己。
萧锦颜将他的身体板正,她希望他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她一直都在她身边。
“我若不管你此刻还有谁能管你?你伤成如此竟然还在此饮酒。”
澹台信并未对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有什么不满,酒不过是麻痹人心的东西,而他心如明镜,他知晓自己在用这样的方法去宣泄自己的悲痛,只是他喜欢躲的远远的,不希望王任何人为他担忧,尤其是萧锦颜,他看着不远处的芦苇荡,目光就如同夜晚的星辰。
“我娘这一辈子最快乐的时光就是在这小小的船舫里,因为这是她认识他的时光,是她一生最美的时光。”
这是他母亲对他说过的话,所有的话他都记得,她的母亲一生凄苦,纵然是花容月貌、倾国倾城也不过是一个外室。
其实这不算什么,而当初在临溪父亲告知他的家中无有家室,只是为了一亲芳泽,这样的骗局母亲又如何能不悲痛,他的一生不过是在谎言中度过。
萧锦颜愣了愣,
“你的母亲?”
其实他们也是相爱过的,父亲给了母亲许多的承诺,不过在最后都化为了泡影。
“她说父亲为她造了一艘船舫,虽并非是十分华美,却放满了她所爱的菊花,她在弹琴,而父亲则是在一旁静静饮酒,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世界,没有任何人打扰,就是这般静静的相视一笑,她以为这样的日子是一辈子,只是终究错付了。”
其实爱情就如同这些花儿一样,绽放的再美也逃不开凋零,可是只有母亲记住了最美的时候,父亲始终都没有认真过。
萧锦颜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劝他,看着他悲伤难过,自己也神伤,她安慰道:
“鄂国公必然还是爱着你的母亲的,若不然怎会将你接回去。”
“你错了,他多的不过是愧疚。”澹台信与他的父亲生活在一起这几年他足矣看透了父亲的为人,他根本就没有想起过自己的母亲,只是一时间喜欢上他的容颜罢了,而回归了现实,远远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而他,终究是一场意外。
“怎会,天下哪有父亲不爱自己儿子?”
“只可惜他不仅是个父亲,还是鄂国公,有抛舍不下的东西,如何能够心无旁骛做一个父亲。”
澹台信冷笑,就是因为他的这一层身份,所以他根本就不可能成为称职的父亲,在他的眼里最重要的只有他的长子,只有他的爵位。
想起种种,萧锦颜最终还是觉得一切都是因为她,如果不是因为她想替寸心报仇,澹台信又怎会逾矩去抓俞罄书,而他被鄂国公打,也是为了此事。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让你为了俞罄书的事同他反目。”
“他伤害了我至亲的人,再不能让他伤害我挚爱之人,我做这些都是值得的。”
澹台信目光炯炯,他至亲已经离他而去,而他的挚爱,他怎能不好好的守护,他将萧锦颜护在了怀中,只想天长地久的陪伴,只想守护在她的身边。
萧锦颜带着几分哭腔,“你怎么那么傻?”
她揪着澹台信的衣角,又不忍再看他受伤流血的样子,如此对她来说便比自己受伤还要痛苦。
看着她傻傻的模样,哭哭啼啼地扯着她的衣袖去擦眼泪,澹台信索性的将她扶起,而后用衣袖仔仔细细地替她擦干了眼泪,温柔的就像对待一个孩童。
“我从不觉得自己傻,只是我的心只容得下你。”
萧锦颜看着不远处芦苇荡中央的船舫,明亮的灯笼照射着船舫,就好似一个完美的夜景画。
“这是你为你的母亲造的?”
澹台信看着小小的船舫,这是寄托着对他母亲的思念的船舫,他一直都觉得母亲在他身边,而父亲办不到的事都有他来完成,这也算给母亲唯一的礼物了。
“是,只可惜她不能再同所爱之人游船。”
萧锦颜叹了一口气,说道:“她有你这样的儿子亦是死而无憾了。”
“是我没能治好她。”
这是澹台信一生都无法忘怀得事,母亲的离去,曾经让他觉得这个世间再无关心他的人,直到萧锦颜的出现。
看着他痛苦,萧锦颜以为是他身上的伤太重,她连忙走上前扶住了澹台信。
“是不是又疼了,我替你上药。”
二人就这样进了船舫,舫中的空间并不是很小,即使摆设了一些花卉也足够容纳两个人在其中行走,一张贵妃塌足以容纳两人。
看着萧锦颜认真的地为他上药,澹台信不禁想起从前的事,曾经她也是那么认真,能够如此即使他受再多的伤也会有替她疗伤。
“这可是你第二次为我上药了。”此刻他的笑是如此的真实,就像窗外的一轮你明月。
“不管是如何的刻骨铭心,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因为我不想你再受伤。”萧锦颜的心情是他不再受伤,即使有她疗伤,她也不愿意看他伤,看他痛。
澹台信点点头,不为别的,他不愿少女为他担忧。
“锦颜,我答应你。”
在贵妃塌的不远处摆放着一架琴,萧锦颜缓步走上前,指尖轻触着琴弦。
“好漂亮的琴,只可惜我不会弹。”
澹台信站起身扶着她坐到塌上,说道:
“你好生坐在这。”
萧锦颜一眼便看出了他要做什么,知晓他要弹琴,便静静地坐在那里,而澹台信则是一袭白衣,神情十分专注。
指尖落在弦上,美妙的乐声被铺开,如同瀑布从岩石上飞溅而下,又如同冷夜女子在低诉着什么。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乐声停止,萧锦颜这才走到他的身旁,她打量着男子,又觉得能与她在一起是毕生难求的福气,在此刻,一切都变得如此真实。
“你弹琴的模样真是好看。”
看着她撑着下巴看着自己,澹台信不由地揉了揉她的长发,问道:“难道我只有弹琴的时候好看?”
“你什么时候都好看,只是弹琴的时候更好看。”
澹台信听后笑了笑,又扶着她坐下,烛光摇曳,如火焰一般的菊花在烛光的映照之下美的不可方物,就好似一个待嫁的新娘。
“现在我的锦颜妹妹也学着花言巧语了。”澹台信又一次轻柔地将她搂进了自己的怀中,他在他的额头亲了又亲,就好像是护着自己最重要的东西。
“哪有?”
萧锦颜说的不过是实话而已,没想到澹台信竟然调侃自己花言巧语。
望着怀中的人儿,澹台信的语气又充满了霸道,“只是以后你只能夸我好看,也只能看我。”
“那么霸道啊?”萧锦颜在他的身上挠了挠,不过他好似根本就不怕痒,只是抓着她的两只手放在了自己的唇边亲了亲。
萧锦颜嫣然一笑,又躺在了他的膝盖上。
澹台信摸着她的下巴,说道:“因为你只属于我一个,我怎舍得让别人多看你一眼?”
“还疼不疼了?”萧锦颜怕自己闹的动静太大会伤着他。
“有你在一点也不疼了。”
“今晚这月色极美,能与你在这安静的看着月色,真好。”萧锦颜看着窗外的月色,难得的如此安静,还是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处就算是做在平凡的事也会变的格外有意思,只要他们相守在一起,一切她都不再奢求。
澹台信吻了吻她的眉睫,又顺势吻在了她的鼻梁,他的唇很软,就好似萧锦颜吃过的果冻,又带着几分甜美,让人欲罢不能。
“傻瓜。”
不过澹台信没有继续自己的动作,反而是让她用最舒服的方式躺在自己身上,他摩挲着少女的面颊,只觉得这一刻他得到了全世界,她就是他的全世界。
月凉如水,星辰璀璨,一切都是那般的美好,不过万事万物的美好是要同自己喜爱的人去分享,不然再美再萧锦颜眼里也会变的毫无意义。
澹台信拉过了一条长毯替萧锦颜盖着,只是静静地观赏着月色,没有人打扰,也不觉得很无趣。
不知过了过多久,萧锦颜突然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她觉得澹台信应该给她一些主意,于是便问道:
“你说这个世间会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
这几日她一直都执着于这件事,她觉得封鸾的事她必须要搞个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七夕快乐,愿你们都能找到倾心相对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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