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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落白再次见到谢清秋的时候,对方虽然还是最开始那一身有些破旧的道袍打扮,还是同样的白发。
可不知为何,苏落白总有一些错觉,谢清秋似乎是换了一个人。
比之前的他,更加的充满锐气,光是站立在那里,就像是一柄顶天立地的战剑!
看见这样的谢清秋,苏落白才终于放下心来,也为自己在中千界认识的第一位朋友感到高兴。
不过谢清秋大概真的是绝世奇才,就这么一天的功夫,竟然又上了一层楼。
从炼气期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六层,变成了八万八千八百八十七层,而且还是知道那么多龌龊事的情况下!
多亏了苏落白全方面的洗白,谢清秋也放下了对邢越所有的抵触之心,所以对大限将至看得也淡然多了。
谢清秋甚至还满面春|光地笑着拜托苏落白,让其在明天召集起仙盟所有排的上号的宗门。
苏落白有些疑惑:“不就是脱离宗门嘛,闹这么大干什么?”
谢清秋还是笑着,不过双眼却依旧闪烁着凌锐之光:“再怎么说我也是守护朝阳剑宗三千年的老怪物了,好不容易有了一次选择的权利,就这么偃旗息鼓实在是对不住自己啊,就当是为了排面好看些吧。”
苏落白眨了眨眼,看着谢清秋满脸不在意的样子,心中好像是明白了些什么。
苏落白站起身,无比郑重地看向谢清秋,拍了拍其的肩膀:“不管谢兄你想做什么就尽情去做,我都会支持你的,所以你不需要有那么多的心里负担。”
谢清秋却垂下了眼帘,声音突兀地有些悠远以及茫然:“……你上次,为什么那么说?”
苏落白有些诧异,微微一想就知道对方定然是在问之前的朝阳剑仙一事。
苏落白道:“我和谢兄你认识也有近二百天了,这期间我对你的为人也了解个八|九分,我知道你决不会是那种弃宗门于不顾的人。不仅是我,甚至就连邢越也是,所以他才会去隐瞒这些,让你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继续保护着宗门。
我和邢越尚且如此,那将你从小养大的朝阳剑仙呢?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我想朝阳剑仙在飞升之前一定是极为矛盾的,作为亲手创立朝阳剑宗并将之一步步发扬光大的人,他自然是想为宗门寻找一个继承者以及守护者,代替他守护着朝阳剑宗。至于谢兄你,正是朝阳剑仙选择出来的守护者。”
说完后,苏落白看向了谢清秋,谢清秋的目光则有些悠远,似是回忆起和朝阳剑仙相处地点点滴滴。
苏落白想了想,接着继续道:“而朝阳剑仙他,却又是最了解谢兄你的人。所以朝阳剑仙才会用尽一切方式对抗天道,他想亲眼看着你突破自身修为上的限制,只有这样,朝阳剑仙才能心甘情愿的飞升。
想必朝阳剑仙早已从你的眼神中看出某种决心,就算他飞升而去,你也会拼了命去守护这个宗门,直到你也像他一样飞升亦或者渡劫失败身死道消才会不得已停止。
朝阳剑仙,他早已看穿了一切,所以在无法继续对抗天道的时候,他才会说那一句话吧,‘这些年,辛苦你了’。
这也是朝阳剑仙最矛盾的地方,他希望你守护宗门,但他绝对不会希望自己最钟爱的弟子,用一辈子的岁月全都耗在这个宗门里。”
谢清秋听完后,闭上眼睛沉思半晌终于抬起头来,凌厉的目光中虽然还是满满的怀念,但无疑比之前的样子要释然许多。
这一次,谢清秋是真得完全放下了,这一道锁住了他近乎三千年的坚不可摧的枷锁。
谢清秋满脸都徜徉着怀念的亦或者是温柔的情绪:“落白,果然呀,上次最该道歉的应该是我。如果我当时能静下心来听你说这些就好了,不过现在还……不晚。”
说完后,谢清秋便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去了,苏落白看了看其渐渐消失的背影,也展开了衷心的微笑。
那个地方若是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前往地府的必经之路。
——
谢清秋站在那座青铜大殿的门口,身后则是看起来存在岁月已久的青铜车马。
谢清秋看着这一切,有些精神恍惚,这里就是上次苏落白所停留过的地方。
亦是困了……邢越近三千年的地方。
谢清秋低下头笑了起来,他和邢越真不愧是一对师徒。
同样的倔强,同样的执着,就连惩罚自己的方式也是如出一撤。
当他在听到苏落白说,邢越一直在计算着自己大限将至的日子,甚至连时辰都记得清清楚楚时,谢清秋心中的感觉很复杂。
毕竟被别人时时刻刻算计着仅剩不多的生命,是个人都会不舒服。
可在听完苏落白的话时,谢清秋才终于窥见了邢越的一点点内心。
这种行为,恐怕对邢越来却更像是一种惩罚,是上次害自己差点自爆的惩罚!
谢清秋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时,又成为一柄坚不可摧的利剑!
他毅然决然地推开那扇紧紧封闭的大门,那种气势就像是要推开某一道,尘封了近三千年从未打开的心门。
一往无前!
当大门终于被打开,谢清秋再一次见到了自己此生唯一的徒弟。
但是他眼中的那些憎恨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留下来的是怅然又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酸。
他的徒弟,他唯一的徒弟,一直以来背负的太多太多。
谢清秋心疼了。
可是邢越依然像是记忆中那样,从始至终都带着面具,之前是微笑,而现在就连外在的情绪都懒得有了。
若是在所有事情发生之前,他还是会放下作为师尊的尊严,以此来融化邢越那冰封太久的内心。
事实上,早在三千年前谢清秋就已经做到了,他成功的让一个注定冷酷无情的怪物有了感情。
但从某种意义上,他却是个失败者,将邢越好不容易融化的心推得越来越远。
没有人比谢清秋更清楚,他……远远没有邢越眼中的那么高尚。
谢清秋看着邢越,而邢越也似乎在看着自己。
两个人在这空旷的大殿中,远远的对视,没有人说出一句话。
相顾无言。
在漫长的寂静中,依然还是谢清秋率先打破了沉默,明明心中有太多的话想要对邢越讲,可喉咙却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扼住般。
他只能无比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来:“……明天正午,朝阳剑宗见。之后,我任凭你处置。”
说完后,谢清秋好像是松了一口气般,最后似是留恋的看了一眼这空洞的青铜大殿,眼中却绽放出势在必得的光彩。
他依然决然地转身,就像推开这道门一般。
一如既往。
一往无前。
虽然邢越自始至终没有说任何一句话,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但谢清秋知道,邢越一定会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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