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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
某个离大限将至的日子不足三日的,在千秋小千界所有人面前大义灭亲并且当众退出宗门的,炼气三千年突破至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炼气期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层的老男人——谢清秋,突然就有了突破的预感。
说什么也硬要拉着自己的爱徒,如今在地府中少数的鬼王之一的邢越,和他一同前往药王谷寻找炼制筑基丹的材料。
就算时隔两千多年,无论是变成了什么身份,两个人依旧是肩并肩的步行前往。
不过这一次却很顺利,再也没有那个不该存在于这个世间的怪物出来作祟。
谢清秋这一次还是和两千多年前一样,穿着一身碧蓝色绣着花纹的道袍,在腰间也配了一柄碧蓝色的剑。
邢越侧眼看着谢清秋,有些怔怔出神,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讲。
谢清秋察觉后,将邢越那没有温度的手捏在掌心,问道:“你想说什么尽管说。”
邢越却低下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低眉顺眼的样子哪有一丝身为鬼王的气势?
邢越似乎斟酌了半天,才有些勉强的开口:“师尊,筑基的原理就是将炼气期修炼的灵气进行压缩变为液体。而师尊的气海……磅礴浩荡生平罕见,若是要将这么多的灵气压缩绝非一日之功,一颗筑基丹……恐怕不足以让师尊成功筑基。”
谢清秋想拿眼睛瞪他,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便不介意的笑笑,道:“就算没有筑基成功,变成鬼也不错呀,然后到了阴曹地府也有你作伴。”
邢越依旧是像雕塑一般,连一个外在表情都没有。
但最了解其的谢清秋却有种感觉,邢越现在心情似乎还不错?
“……若是师尊想要筑基的话,我也可以帮师尊延长寿命,还有……”邢越说着说着,别过了头不让谢清秋看他,接着道,“我早已为师尊在地府阴气最薄弱的地方准备好了府邸,是按照永辉峰您的寝宫进行装潢的;另外,我还为您在地府准备了一方灵田,里面都是炼制筑基丹的药材,师尊想炼制多少筑基丹都足够。”
谢清秋捏了捏邢越的掌心,除了其没有丝毫温度般,两个人在一起的样子就好似回到了两千多年前。
可是——
谢清秋温润的眼睛突然发出了凌锐的光,他要的不仅仅如此。
回到两千多年前,这还……远远不够!
谢清秋吐出一口气,似是开玩笑道:“你有这般准备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这样咱们就不用大老远跑到药王谷了。”
邢越这次倒是把头转了过来,不过也只是毫无表情地看了谢清秋一眼,复又低下头去:“我……我想和师尊多呆一会。”
“是吗?”谢清秋叹了一口气,然后冲着邢越笑了笑道:“也对,万一这次为师成功筑基,肯定是要和落白一道去找那个死灵法师的。
还有落白……现有一大仇未报,本来我和老顾以为是落白的臆想症。
可是很多中千界的人下来则证实仇恨的确存在,我不可能放任其一个人找神明报仇,所以现在有时间多陪陪你也是对的。”
邢越听罢,握着谢清秋的手先是紧了紧,旋即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道:“……苏落白和神有仇吗?那和苏落白在一起的……异瞳男子呢,不是还有他在吗?”
谢清秋看着邢越,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磕磕绊绊地将苏落白被某个神明始乱终弃的事说了出来。
说罢,谢清秋还感叹道:“现在这种事恐怕是真的,说实话,以前只是觉得落白很有趣,相处起来很轻松。
但是现在想想,落白当真是可怕得紧,对人性的分析极为精准不说,而且还……还这般不要脸。
身为一个男子被另一个男子,不管其身份多高贵,可说到底不仅雌伏身下,还被对方始乱终弃这种事终究是一件丢脸的事。
然而落白他就这么……直白的,像是没事人一样,全都说出去了,就这种豁达就让人不得不佩服。”
邢越有些不自然地问:“那……那他又是如何同那个……异瞳男子说得呢?”
“你说那个人?”
谢清秋还为之前墨离将睡着的顾天涯放走一事而耿耿于怀,提起他也没有任何好脸色。
不过邢越问了,谢清秋便接着道:“落白什么都好,就是见色忘义,那个男子一看就知道对他意图不轨,可是落白他还偏偏将其收为弟子宝贝得紧。
说什么,那个异瞳男子很可怜,将来不会有什么巨大成就,非要帮其改一改命格做一个有故事的男人。
然后高兴地说他这个仇来得真的妙,将他那宝贝徒弟放在身边同他报仇雪恨,这样那男子就自然而然有故事了。”
邢越迟疑片刻,又问:“什么故事?”
谢清秋看着他,斗志昂扬地道:“弑神!”
谁知这一次,像是万年雕塑一般的邢越,在听到这两个字之后猛然咳嗽了起来。
谢清秋赶紧拍了拍其的背,有些担心地问:“怎么了?”
“没有没有。”邢越摆摆手,咳嗽声便停了下来,再次恢复成雕塑一般毫无表情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笑。”
正在前进的谢清秋却在此时猛然停了下来,转过头去看依旧像是雕塑一般的邢越。
直视着对方猩红如血的双眼,谢清秋空着的那只手攥了又攥,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在邢越头上打了一记。
邢越看着似乎是陷入愤怒中的谢清秋,一脸茫然。
疼倒是不疼,但这……
似乎是第一次,被师尊打。
他这是做错什么了吗?
邢越想了想,还没来得及想明白时,他便立刻怔住了,旋即堪堪别过头去。
谢清秋,他的师尊,竟然在他的面前脱衣服。
邢越有些无措,和谢清秋相处的那两三年时光里,师尊从来没有做出任何逾越之事,更别说在他眼前裸露什么的。
所幸谢清秋似乎没有把上衣全部脱下的意思,仅仅只是把领口扯大,露出来左肩以及左边的胸口。
邢越刚想松一口气,可是下一刻在看到谢清秋的左边胸膛时,一双猩红如血的眼睛顷刻间弥漫起犹如实质的杀意。
一时间,阴风阵阵,空间也有些撑不住这种狂暴裂了开来。
在谢清秋的左胸口,最接近心脏的地方竟然有一道深深的伤口。
“是谁?他在哪?!”
邢越看着这伤口,冰凉的手小心翼翼地摸了上去。
经过时间的流逝,这道伤口早已变为疤痕,但邢越绝对不允许想要杀他师尊的人,还活在这个世上!
谢清秋看着这样的邢越,倒像是了结什么心愿般松了一口气。
他没有回答,倒是其腰上的神剑苍雪发出了阵阵哀鸣。
谢清秋一边安抚苍雪的情绪,一边看着邢越还处在盛怒中的脸,道:“你可知为师,适才为何要打你?”
见谢清秋不肯说,邢越也不再追问,只不过脸色依旧有些难看:“……徒儿不知。”
“你想笑,那就笑出来啊!”
邢越听罢,依旧是茫然地抬起头,而谢清秋的双眼此刻竟然充满了血丝。
谢清秋吐了一口气,看着邢越,即将爆发出来的怒气慢慢消散直至消失不见,留下来的只有颓然和无奈。
谢清秋看着邢越那张依旧懵懂的脸,竟然有些失笑道:“落白说得不错,你这个人就是欠教训!”
“师尊,我……”邢越张开口,刚想说些什么。
谢清秋便打断他,眼神有些悠远地看着远方,好似陷入了回忆之中,说道:“这伤口是我自己用苍雪捅出来的,在朝阳剑仙……我师尊的面前。”
邢越怔住了,而挂在谢清秋腰上的苍雪,又开始震颤了起来。
谢清秋低下头,再也没有看向邢越,像是情|人一般摸了摸苍雪碧蓝色的剑身,安抚着其的情绪。
他接着道:“若是在我的师尊飞升之前,我将你纳入旗下。想必……这近三千年的分离不会存在。”
不知谢清秋是想到了什么,他竟然笑了起来:“你应该庆幸,没有遇到有师尊撑腰着的无法无天的我。”
谢清秋似乎是陷入了悠久的回忆中,嘴角含笑道:“我将你纳入旗下的时候,我的师尊已经飞升了,所以我才想着最起码在你的面前说说他的好话,给你留一个好印象。
可似乎,我做得有点过了,在你的眼中我竟然也成了那种为苍生无私奉献的……狗屁形象!”
说到这,谢清秋有些气,尤其是看着还陷入呆滞中的邢越的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恨铁不成钢。
“别看我把我师尊吹得再怎么天花乱坠,说到底不就是一个……糟老头子罢了!
当初把我带到朝阳剑宗的时候,还只是一个臭屁大叔,但后来,师尊他……声威渐起,被无数人传唱讴歌。
他便留起了好长的胡子,明明有着超绝的修为还有磅礴的生机,却留了胡子,有了老态!”
谢清秋咬了咬牙,继续道:“我们师兄弟都心疼极了,但是师尊他还一脸的满不在乎,说什么……是为了看起来仙风道骨正气凛然,这一切统统都是狗屁不通的玩意。那个时候若谁敢不服他老人家,不用他动手,我们师兄弟几个打得他服!”
看着谢清秋一口一句狗屁,像极了泼皮无赖般,这种姿态带给邢越的震撼程度一点都不比其大义灭亲少。
谢清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就像是出了口恶气般,恶狠狠道:“他不是要留胡子吗!后来我每一次闭关,突破筑基期失败后就会拿他的胡子出气!失败一次,拔他的胡子一次,把师尊的胡子拔得那叫一个奇形怪状。
我也经常让师尊在众人面前丢脸,师尊就开始追着我打,但即便抓住了也不怎么忍心惩罚我,每次都是打几下装装样子,一点都不疼。
于是我就更加无法无天了,若是你遇上那个时候的我,看你还敢不敢天天在我面前装乖,有事无事都摆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不把你打到哭才怪!”
谢清秋看着邢越先是一脸冷笑,可随后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低下头看着左胸那道疤痕,本来还有些锐气的脸多了几分怅然。
“我本以为师尊会留下来,直到我成功筑基的那一天。可终究,还是我不争气啊。
师尊他放心不下我们,即便到了飞升的边缘,也一直忍着和天道作斗争。
刚开始还好,但是越到后面越难以坚持。
师尊无法,他就将全身那堪称恐怕的灵力全部封印起来,连一丝一毫的灵气都不敢泄露。
我们本以为这就行了,可是却不知师尊为了做到这一切有多么痛苦!
若不是师尊因为全身灵力被封印,所有的生机慢慢减退,头发胡子全都开始变白,要不然我们所有人都还蒙在鼓里。
这道伤痕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我师尊他太伟大太倔强更太固执,无论我们怎么劝说,他非要等到我们羽翼丰满的时候。
若是真到了那个时候,我师尊他,拯救了全天下的那个男人!
那个时候他能不能活下来,这一切都不可知!
我们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师尊因为我们自身的不成器,明明飞升不就好了,却偏偏这般无休止境的折磨自己!
所以我以命相搏,拿着他给我的苍雪对着自己心脏,若他还是不肯飞升,我就了解此生的性命,以死谢罪!
就算把我们师兄弟的命全都加起来,也没有师尊他一个人的命重!”
邢越张了张嘴,一双猩红的眼紧紧地锁住了谢清秋,身体不可控制的颤了颤。
那是后怕。
谢清秋说完,便看向邢越,伸出手揉了揉之前被他打的地方。
“他原本以为我像之前无数次一样是在开玩笑,所以也没有阻止,直到我将苍雪刺了进去……
师尊他真得很在乎我啊,被天道捕捉灵气波动的那一瞬间,就是在为我疗伤啊。
看到我的血终于止住并且苏醒过来,师尊他在飞升的前一刻,抱着我说,这些年辛苦你了。
直到他走后,我才知道之前的自己到底有多混账,于是我收敛起所有的锋芒,直至将你收入旗下作为弟子。
那是我第一次当人师尊,没有任何经验,再加上你一直……带着假笑的面具,但是却很听话,我甚至不知道怎么和你相处。
前天我问了落白,他就说你这人欠管教,什么打是亲骂是爱的我也不懂,但他却很肯定地说,只有我打你骂你,你才能知道……我有多在乎你。”
谢清秋抬起头,忍住了眼睛的酸涩,旋即看向邢越,声音前所未有的柔和:“之前打你的那处,疼吗?”
邢越摇了摇头,看着谢清秋的脸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明白,一双猩红如血的眼睛更是前所未有的茫然,就像是刚刚出生的婴孩般懵懂无知。
他摇了摇头,声音艰涩地道:“师尊,我难受。”
谢清秋在听到这句话后,那眼泪终究还是没有忍住掉了下来,可是心中涌起的却是无边无尽的狂喜!
他激动地将比他还要高上一个头的邢越,紧紧地抱住,道:“……早说,不就好了,这一句话你可知我等了多久?”
若你觉得,
你的双手染尽鲜血,配不上我,那我也在你的面前染尽鲜血!
若你觉得,
无情无欲像个怪物般的你,不配被我放在心上。
那我便在你面前大义灭亲,就算是负了整个朝阳剑宗也绝不负你!
在师尊飞升之后,我此生唯你一人,足矣!
作者有话要说: 先给大家为这三天的断更道个歉,然后还有一堆作(废)话,明天在续到这里。
然后在正文再给大家写一个小小的番外,这个篇章是彻底结束了。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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