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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越之地,武平山,时值晚秋落英之际,却见山顶之间层林尽染,尽是大片的金黄,远远望去,如同一把鎏金的巨伞。近前来看,原来是连成一片银杏林,到了深秋,绿叶成黄,凋零变得富丽堂皇的,也就只有这银杏了。
恰是傍晚,山中隐约有些雾气,银杏林间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传来,只见一个蒙面黑衣人与一位少女长剑相交。
对战之下,少女开始之时还有些慌乱,不过几招之后神情冷静下来。应对黑衣人的进攻,开始从容应对。
她看起来不过双九年华,一身白色劲装,肤色也是晶白胜雪,双眼犹似一泓清水,秀发如丝,随意地挽了一个拧旋式的发髻,显得干净利落。
黑衣人久攻不下,似乎变得心急起来,出剑的速度陡然加快。这个女子也不惊慌,嘴角勾出一道微微的弧线。
她轻身向后,只是盈盈地退了几步,恰如其分地躲过了黑衣人抢攻。看到对手后撤,黑人不依不饶,身形向前,一剑向前直刺,摆出进攻之势。
“噔”地一声,女子右手持剑格挡了一下,身形一转,左手却多了一把黑色铁弩,“哚”地一声,一支弩箭从铁弩射出,直奔向黑衣人面门。
黑衣人虽然心里有着防备,只是女子转身发射一气呵成,再有防备却也多有不及。她被迫向后一退,头部后仰,弩箭滑过她的脸庞,蒙面的长巾掉落下来,露出一张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的脸。
“师傅,如意得罪了,我不知道是您在试探我。”白衣女子看到面容后,停下了继续相斗的想法,弓身一礼道。
“一开始不知道,但是几招之后,你应该就已经看出来了。”黑衣女人反驳了少女的话,似乎也并不在意,长吁一声,“如意,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你明天下山去吧。”
“师傅,我舍不得离开你。”白衣少女已经收起了手中的剑弩,有些撒娇道。
“三年前,你上山的时候,可是哭着闹着想下山,现在却又不想离开,你不想你的父亲和你的家人了吗?”黑衣女人面不改色地道,三年的相处,她对自己的这个爱徒很是了解,“有个消息我本来很早就告诉你,但是怕你分心。去年你们项氏被武原君刘煜打得躲进了山越人的鄞山深处。”
原来这个白衣少女是项啸天的女儿。
“什么?那我父亲怎么样了?”项如意听到家人安危后有些担心,“这个刘煜太过份了,敢这么对我们项家?”
“你父亲来信说,一切安好,让你勿念,所以我才拖到今日才告诉你。”黑衣女子心中也对爱徒有些不舍,“你现在还不想下山吗?”
“师傅……”项如意听到消息后,已经下了决断。
“去吧,前有女艾镇国邦,谁说如意不封侯。”黑衣女人吟出一句诗来,“你可是太史老先生点评的唯一女子,也是我盖凤琴的关门弟子,下山之后任何时期都不要妄自菲薄。”
女艾是夏朝的将军。古时夏朝被寒氏所灭,夏王后只身逃出产下遗腹子少康,少康长大后,立图复国,派手下侍女女艾潜伏寒氏内部,用冷箭射杀了寒氏大将,最后助少康中兴夏朝,被封为镇国将军。
当世之间曾有三大剑术高手,排名首位的是齐国的薛信,那是齐王的剑术老师,已经古稀之年。另外两位则一对师兄妹,晋人诸仁天和汉国的盖凤琴。只是两年前,诸仁天因病而亡。
“是。”项如意恭敬地听师傅教诲。
“若是将来碰到诸仁天的徒弟成庆,我要你不可伤他性命。”盖凤琴交待了一句。
“师傅不是很恨诸师伯吗?”项如意知道自家师傅的一些往事。
“虽然诸仁天负了我,但他总归已死,成庆说到底是我的晚辈。”盖凤琴叹道,“上辈人的事情就不必牵涉到下一辈吧。”
几十年来,她躲入了武平山中,不问红尘俗事,但心中仍然恨极了诸仁天,只是当听到后者逝去的消息后,她忽然有些恨不起来了。
项如意静静地跟在师傅的后面,心中暗暗地念道,“武原君刘煜,你等着,我一定会来找你。”
银杏的落叶织成的道路上面,留下了两人一行长长的足迹。
寿春王城之内,刘炬对于即位大宝的新鲜感已经过去,权力总是那让他欲罢不能,国之上下,唯我独尊。
他今年不到二十岁,脸白无须,在上位之前,言行举止极为谦恭,曾被人认为是贤达公子。
右相连仲是他岳父,也因此传出武原君弑君的丑闻后,多数官员对于山阳君刘炬登基王位选择了默认的态度。
但是那个人还活着总归是最大的威胁,晋国历史文公重耳周游列国,然后再夺回江山的先例存在。刘炬仍然不敢放下心来。
王殿之中,还站着两个人,一个文士打扮,约五十许,五柳长髯,这就是汉国右相连仲,另一人,看起来年纪不到四十,鹰视狼顾,身着黑色胡服,孔武有力,便是追求权位的汉国墨家矩子欧阳燎。
“大王勿要担心,如今大事已定,武原君弑君的消息已经传遍四国,即使他逃到他国,也只是丧家之犬,翻不起浪花。”连仲气定神闲地说。
“相国是这么认可,但是其他人却未必啊。”刘炬有些恼怒地道,“寡人已经登基一月有余,庸城郡公连个贺辞都没发过来,究竟是何居心。要不是看在他窦融跟父王是结义兄弟,寡人早就派兵围剿了。”
“庸城与秦国巴蜀接壤,乃是偏远边陲,消息来回需要时间。窦家三代为晋国边将,忠心应该没有问题。”连仲分析道,“若说不妥之处,就是武原君与窦融之女窦洛雪是同门师兄妹,外传两人关系不错。”
“可恶,这个窦融分明心中别有想法,等寡人先把寿春的形势稳定下来,腾出手来,再找他的麻烦便是。”刘炬一脸的气愤。他本是喜怒无常的人,即位之人也就无所顾忌。
“其实王上根本不用关心,不过只是一个女人。庸城郡公想当国佬,王上就给他当就是了。”边上的欧阳燎出言道。
“哦,欧阳矩子此话是什么意思?”刘炬没听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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