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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何必介怀,道长,你不是说要和我下棋?快上来。”虞溱笑着,脸上是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可是她的眼神却有些深不见底。
白墨刚想说些什么,却又听得虞溱道:“你们都别跟着我了,我想安安心心下个棋而已你们还捣乱。”
她语气中埋怨之意明显,了尘坐在她对面看着虞溱的一颦一笑。
她长大了一些,举止也更加端庄了,声音比以前成熟,想必……她是过的很好的。
虞溱把白子递给了尘,道:“道长就跟着我把这一局下完吧,晓鸢,你也别在我身边站着,会打扰我。”
晓鸢眉头皱起,“那怎么行,小姐,王……誉公子说过的,晓鸢不能离开您。”
“行吧,那你也别跟着我这么近,你去到十步开外,去吧。”她随意的摆摆手,语气不容置疑。
了尘此时已经下了一个子了,虞溱拿起一颗黑子,在心里想着接下来应该走哪一步比较好。
晓鸢看了了尘一眼,感觉也不像是坏人的样子,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虞溱要把他们都支开。
她乖乖的数了十步,然后站在那看远处的云海。
白墨和另一位陆行之派来的暗卫连忙离开,现在这种时候他们没有办法劝动虞溱,唯一的办法就是请庄主前来。
虞溱专心于棋局中,她发现自己无路可走了,于是扬唇一笑,抬眼看着了尘,笑容很是艳丽,她把手里的棋子扔回棋盒,道:“我输了。”
她认输认得干净利落,了尘却不解,“你还有三步没有下。”
虽说这三步也并不会改变最后的棋局,可是了尘没想到她居然就如此认了输,还十分开怀的样子。
虞溱摇头:“道长棋艺过人,我再挣扎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我知道我棋艺不佳,却也在慢慢练习,如果是以前,或许我还不能和道长僵持这么久。”
了尘把棋子也放下,见虞溱拿起桌子一旁的扇子轻轻为自己扇着风,看样子是没有来第二局的意思。
他顺着虞溱的目光看去,远处滚动着的云海,他每天都看,可是今天看的心境却有些不一样。
“道长还没有说,为何会来这里?我命人选了一处最偏僻,但是景观却最好的地方,想必道长也是会经常来这里的?”虞溱团扇上的蝴蝶绣得栩栩如生,像是要翩翩飞舞一样,了尘看着,有些出神。
她现在完全就是一副贵族小姐的模样,穿着华贵的衣服,头上戴着的也是价值数金的珠宝,和以前的凉风,很不一样了。
了尘在心里微微惆怅,叹了一口气道:“师叔说我凡心过重,叫我每天来这里打几套拳,再打坐两个时辰,自思己过。”
虞溱摇着扇子的手稍稍停下,她回过头来看着了尘,眼里满是疑问与不解:“道长是犯了何错?”
“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杀了很多不该杀的人。”谈到此处,了尘看着虞溱的脸,虞溱面色不动,轻轻点头。
她把扇子放下,把黑子一个一个捡回棋盒,低头道:“道长有此觉悟已经甚是不易了,最可怕的就是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究竟错在哪的人。”
她话中像是意有所指,了尘脸色一白,看着虞溱依旧淡然的神情,也开始着手去收黑子。
“我想,姑娘应该是当今皇上的妹妹,玄和公主吧?”了尘点出她的身份,虞溱面上依旧不动,这却让了尘觉得有些怪异。
虞溱把白子全部收好之后把棋盒放在棋盘上,靠在椅子上。
这是她的下人们特意为她搬过来的竹椅,怕她在这山上坐着不舒服。
她双手搭着椅子的把手,唇角笑意有些莫名其妙,“我听说道家惯会占卜,莫非道长又是靠自己算出来的?”
了尘笑笑,原本以为她这话是恭维,但是细细品味,又觉得她说的这话有些不对。
什么叫做“又是”?
他以前只和她说过一次,是在唐门的时候,了尘告诉凉风那天机秘卷是他算出来的。
那么……
了尘眼睛中满是震惊,“你……”
虞溱轻笑,“道长,勿要多想。”
了尘脸上的笑淡下来,把话干脆说开,“我没想到你居然没有失忆,也没想到你居然还和陆行之有联系。”
他知道这次武林大会陆行之也来了,这样一看,虞溱怕也是跟着陆行之一起过来的。
“也并非如此。他找了我三年,我心疼他,但确实也是对他念念不忘。他想方设法让我记起从前,而我也正好没有辜负他而已。如果当初不是道长的西楼从中作梗,我怎么会和他分开呢?”虞溱的视线很锋利,她选择了这样一个时机,了尘简直不知道如何作答。
其实今天的确是偶然,虞溱遇见了尘,想起之前被他善意外表下被欺骗的种种,就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道长,你知道楚云梦已经死了吧。”虞溱轻轻转着手上带着的戒指,挑了挑眉。
这枚戒指是当年太奶奶给她的,也只是无意之中,她发现这枚戒指居然可以调动唐门的暗探,只是她一直很低调,没有声张。
这一次陆行之在唐门做了些什么,她都知道。
了尘脸上的表情终于淡了下来,“她在我眼里一直都是死人。”
“可是道长还是为她做了这么多事,与其说你是受制于人,还不如说道长自己也有别的想法,用西楼为非作歹了那么久。”虞溱挑破了尘那一层伪善的面纱,笑道:“无所不容,清净无为。道长,你不觉得你曾经做的那些事是在给真武蒙羞吗?”
她的语气中有一丝恨意,了尘闭上眼,长长叹了一口气,然后重新看着虞溱。
“我确实有背师傅教导。”了尘把白棋全部都收好,把棋盒放在虞溱的黑子棋盒旁边,问她:“你是怎么想起来的?”
“花封吗?他们给我配置了解药,逐渐也就想起来了。”
没想到花封居然有解药,了尘稍稍放下心来。
有解药就好,这样他的愧疚感也不会那样浓重。
了尘点头,“那时候对你,我有私心。西楼有人加入时,往往都是给他们喝一整瓶,他们会丧失意志,记忆,只是一个单纯的人偶,供我驱使,仅此而已。”
虞溱道:“如此说来我还要多谢道长手下留情了。”
了尘唇角满是无奈与心酸,“其实我是怕你失去内力之后会难过,毕竟那时候我不知道君子昂给你食用了化功散,我就想着,与其难过,还不如忘了这一切,忘记陆行之对你的不好,忘记自己失去内力,这样……会比较好。”
虞溱冷笑,“为我擅自做决定,设计我与陆行之,安插小昭当你的内应,拆散我俩,还喂我喝下花封,口口声声说怕我难过?道长,我真是现在才知道道貌岸然这四个字该如何写。”
了尘表情有些灰败,“随便你怎么说,我只是很羡慕陆行之,对你做了那样的事你还如此爱他,哪怕是当上了公主,他却还是能再次得到你。”
“我只是不愿意再追究。”虞溱把戒指取下来,戴在了另外一根手指上,“那时候刚刚恢复记忆,我其实很排斥他。但是回想着他那时在开封遇见我时的眼神,那么震惊,喜悦,而又深情。王兄说他这三年没有一刻停止过对我的寻找,那时候我觉得,可能我在他心里真的很重要?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抓着以前的事情不放呢。”
“可是你却对我如此耿耿于怀。”了尘话中有失落之意。
虞溱却摇头,“我没有对道长耿耿于怀,只是我想起了之前的事情,很多东西都慢慢串联起来了,我很想知道,道长当初为什么要和楚云梦狼狈为奸,你明明已经在江湖上算是德高望重了。”
了尘现在不知道虞溱到底想怎样,他试探道:“你既然知道楚云梦已死,那你可知她死之前都说了些何事?”
“我不知道,我手底下的探子只和我说楚云梦死了,至于怎么死的,我也不清楚。”虞溱一笔带过,了尘知道她现在城府深了,而且也不会相信他现在所说的任何话。
就当讲故事给她听也无妨了,半月前君子誉其实来找过他,和他说明了当年的一切。
他发现复仇其实没有任何意义,现在傅相已经被打倒,按道理来说他其实也已经算是大仇得报了。
那当年他做那么多事情又究竟是为何?
兜兜转转,甚至都没有经过自己的手,仇人就这样死了,了尘简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修道这么多年,他确实没有放下自己的尘心,对于事物的太过于执念,导致现如今两败俱伤的局面。
“那你是想从头开始听,还是从楚云梦威胁我的那一段开始听?”
虞溱想了想,道:“我很想知道楚云梦是能如何威胁得了道长的,所以就从那里开始吧?”
她莞尔一笑。
其实她对了尘以前的事情并不想了解,虽说他们俩小时候确实是见过,但是总得加起来也超不过十次。
而且当年的南邵齐大她太多,她只记得一个模糊的影子而已。
了尘扯了扯自己的道袍,视线转向云海中,声音依然温润,他开始慢慢讲述他和楚云梦建立西楼后为非作歹那些年。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各位今天更新晚了,今天七月半,给家中逝去的老人烧了些纸钱,回家赶紧赶稿,在这一章留评的小天使我明天都发一个小红包昂,再次抱歉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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