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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没有的。
虞溱看他的神情便能猜出个大概,她道:“没有当上也好,免得你到时候事务缠身,就把我冷落了。”
陆行之被她逗笑了,“我在真武还有一些事要处理,等到时候事情处理完,你就嫁给我好吗?”
这是他第二次提起此事了,虞溱知道这次若再不答应他,自己就显得有那么些蛮不讲理了。
“好。”虞溱说完,往里面挪了挪,然后道:“这么晚你也不要再走了,在我这里睡下吧?”
陆行之也未拒绝,他点了点头,脱了外面的袍子,就这样在虞溱身侧睡下了。
他睡的很快,也许是因为最近一段时间都很忙碌的原因。
虞溱在一旁看着他的侧颜,突然发现自己对于陆行之,其实早已经超越了爱情。
自己当年年少,一心只纠结爱与不爱,其实这么多年来,她和陆行之也许更像是亲人。
只是不知道陆行之会不会这样想了。
他侧颜完美,虞溱伸出手去摸了摸,陆行之还在睡梦中,却也只是皱了皱眉。
也许她在旁边,他也是安心的。
第二天醒来,虞溱其实还是睡了一会儿的,所以陆行之起的比虞溱还是要早一点。
陆行之之前便和君子誉商量好了,他要和了尘论剑,叫君子誉先带虞溱回去。
于是等过了两天,虞溱的状态稍微好些了,君子誉就已经开始准备回开封了。
君子誉此行来真武找了尘,就是和他说明一切的,并且问他想要何补偿,只要他说的,皇家都会尽力满足了尘所提出来的要求。
了尘只觉得好笑,这么多年,他的仇恨,就好像一场笑话。
只想天道有轮回,善恶终有报。
他拒绝了君子誉所说的,他没有什么要求,他早已心死。
活在这世上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再无意义。
君子誉想着那天了尘的神情,心中只觉得沉重。
不知不知道他究竟做过什么,但是在这世上的皆是可怜人,他已经没有了任何念想,陆行之与他论死剑算是成全他。
虞溱一大早便从真武收拾好了准备离开,随玉真人在门口恭送他们离开。
君子誉曾经来过真武几次,他们是认识的。
陆行之送虞溱上了马车,他们两个也没有说太多话,只是相视一笑。
她能顺利回开封,陆行之也放心了。
陆行之准备抓紧时间回趟江南,处理完杭州等地的事情之后,他掐准了时间又重新去到真武。
而这边虞溱上了马车之后脸色却有些白,她脑海里满是那天晚上所梦到的血腥场面。
眼睛闭起来,马车缓缓行驶。
有人敲了她的窗子,虞溱轻轻拉开小窗,外面是一个美艳的女人,“公主,唐门主在秦川已经解了身上的毒,您无需再担心。”
这是这段时间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虞溱眉头舒缓,她点头道:“辛苦了。”
此女名为唐婳,是唐门暗探中的首领。
她低头道:“您是我们的主人,这点事不算辛苦,不过……有一件事我想我应该和您说。”
虞溱愣了会,听唐婳在这语气严肃无比,她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说吧。”
“陆庄主要和真武的了尘道长论剑,这件事请您知道吗?”唐婳一边走着,一边小心看着虞溱的脸色。
果然虞溱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无比,她抓住床沿,眼中满是震惊,“论生剑,还是死剑?”
“死剑。”唐婳答道,她见虞溱面色不好,急忙问道:“您没事吧?”
虞溱摆手,“没事,你先退下吧。”
唐婳抱拳,随后一瞬间便没了人影。
合上窗子,虞溱能在这安静的空间中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很快,很重。
像是她梦中的场景即刻就要发生一样,她心里很慌张,也很害怕。
他们为什么要论剑,还是死剑?
是不是那天自己和了尘在下棋,所以陆行之出于嫉妒,提起论剑?
亦或是陆行之想要提唐无忧报仇?也是了结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心结?
晓鸢一直坐在马车前,虞溱曾经叮嘱过她,这些事请不要乱说,于是晓鸢也都很安分。
“晓鸢。”虞溱突然叫她,晓鸢乱忙回头,掀开马车的帘子,探进去一个小脑袋,道:“公主有何吩咐?”
“你去帮我把王兄叫过来,我有话想要问他。”虞溱只觉得身体无力,她靠在软垫上,直到君子誉过来她才重新坐直。
君子誉见虞溱脸色如此苍白,连忙关切道:“你脸色怎么如此苍白?没事吧?”
虞溱摇头,连忙问他,“哥哥,陆行之是不是已经和你说了他要和了尘论剑,所以你们都想要支开我?”
君子誉低下头,他和陆行之不想告诉她这件事的原因就是怕她担心,于是他只能解释:“我们都怕你担心,忧思过度,于是没有和你说。你回开封他也放心些,专心论剑。”
“哥哥,那是死剑啊,生死一线之间,我怎么能不担心?而且了尘他……”了尘的武功也并不低,他们两个对上,那岂不都会是非死即伤?
君子誉倒是一点都不担心,“了尘,不会赢的。”
“为何?”虞溱不懂君子誉为何要这样说。
“了尘已无生念,他和陆行之这一战,是陆行之给他的尊重。”君子誉声音轻缓,他仔细看着虞溱的神情。
他突然大声叫了一句:“停车!”
马车缓缓停下,虞溱不解。
君子誉问她:“你和陆庄主相处多年,武功也都是他尽数教你,他剑法究竟如何,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知道,可是我还是很担心。”虞溱的衣袖都被她揪在了一起,她知道自己当年是西楼所害,唐无忧也恨毒了西楼,虽然现在楚云梦已经死了,但是了尘也脱不了干系。
“他原本是为了你要竞选武林盟主,可惜你看不到,于是他中途退出,不知道有多少人唏嘘。”君子誉想起那些世家得知陆行之道自己放弃竞选时那惊异的表情,就觉得好笑。
君子誉唇角是受不住的笑意,“那你现在想怎样?路都走了半程了,难不成现在回去?”
虞溱埋怨的看了君子誉一眼,“我如果早知道我就不回开封了,不就是像哥哥说的那样,我回开封他放心吗?那就继续回去呗。”
她还故意“哼”了一生,显然是在生气。
君子誉知道她心中不满,掀开马车的帘子对外面道:“继续行驶吧。”
马车又缓缓启动,君子誉从衣襟中拿出了几颗糖,递给虞溱,“我的好妹妹,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等陆庄主回来你再打他,这都是他出的主意,说别让我和你说起此事。”
他像哄小孩一样,笑眼相向,还把责任都扔到了陆行之身上,虞溱知道这个哥哥坏的很,扭头盯着他道:“哥哥,我也长大了,不是小孩了,以后能不能不要再擅自为了我做什么决定,还用‘为了我好’这一句话来让我心存内疚?”
虞溱把君子誉手上的糖拿过,含了一颗在嘴里,糖是甜的,可是她的心却还是止不住的酸涩。
君子誉笑容也慢慢淡了,他在心中反复咀嚼着虞溱说的这句话,在想究竟是不是自己管的太多了,限制了她的自由?
这样他又和当初的陆行之只让她待在陆绝山庄又有什么差别?
“我明白你的意思,今后我不会再管束那么多了,你开心就好,有什么事情也不会再隐瞒,可好?”君子誉道歉很诚恳,虞溱看着他,点头。
一行人没有耽误时间,很快回到了开封。
虞溱还亲自给陆行之写了一封信,叫人送了过去。
上面只是说了几句她已在开封,叫他无需挂心,并且和他说让他专心论剑,勿想其他,如若可以,速战速决,她在开封等他。
陆行之看见信,唇角笑意掩盖不住。
把虞溱的信折好,又放回信封里,妥善收好。
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心上人给自己写信是如此信欣喜的一件事,陆行之也写了一份信回给虞溱。
他发现人只要一旦活的时日长了,心中记挂的也就越来越多,虞溱只是给他写了一张信纸而已,陆行之却是写了满满三张,连他自己都觉得也许聒噪了。
叫人迅速送去,陆行之启程前往真武。
真武近日招待江湖来的格外侠客十分忙碌,多少年不见这样的盛景。
武林大会来的人已是众多,可是这一次来真武的女游侠也是翻了好几倍。
陆行之和了尘,一个俊朗邪魅,一个气宇不凡,二人为何而战?原因不知,可是这一场论剑确实是牵动了很多女侠的心。
虽然那了尘道长是一个修道的道士,不能嫁娶,但是陆行之还是被很多人垂涎的。
他的妻子已经失踪三年,指不定去哪了,这种时候趁虚而入,岂不美哉?
陆行之在真武休息了三日,待精力充沛,他拿着自己的无影,擦拭了一遍又一遍。
了尘看着自己的两把剑,一为冰魄,二为雪魂。
是他刚入真武哪会儿,师傅亲自赠与他的。
他闭上眼睛,轻轻拂过剑匣,看着窗外已是乌云密布的天,喃喃:“师傅,今日我能否用一次双剑?”
道家讲究阴阳结合,所以双剑一阳一阴,道法自然。
一把以战止战,曰阳,一把以静制动,曰阴,双剑齐出,大道乃成。
他的话没有人应答,唇角露出一个平静的笑容,轻轻把剑抱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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