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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云鸟6

黎千寻原本一向浅眠,只是自从被江娆捅了那一剑之后,许多时候都力不从心,现在的他,睡着之后就像之前他经常嘲笑西陵少爷所用的那个词:一条死狗。

毕竟融了那缕生魂的月将剑对他原本就不全的魂束影响太大,灵体有损也是避免不了的。这一点晏宫主早有察觉,灵尊本尊自然也无比清楚。

黎大爷大喇喇倚在别人怀里睡得无知无觉昏天黑地,晏茗未却没有丝毫困意,只是脱了外衫搂着他发呆。

五更前鸡鸣数声,嘹亮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雾气尽头渐渐靠近,初秋薄夜亦短,寅时刚过便能隐约看到小窗外那一方天空已经微微泛蓝。

“虎口”客栈从位置上来看是处于点星镇边缘地带,但是在夜色中时,却并没有紧邻茫茫荒野的空旷豁达之感,反而会莫名觉得被高高的墙壁圈住,即使闭上眼在屋内端坐,也总会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压迫和束缚感。

客栈小楼只有两层,比其外的三座红灯高楼都矮了一截,只是若说“虎口”内的压迫感是棋局造成的也不是十分确切。

因为那三个棋子之间的空隙十分开阔,黎千寻之所以蹲在窗口盯了小镇一夜,便是由于这个原因。

客栈二楼的“坎”字号房,窗口开处刚好在屋后两座灯塔的空隙之间,或许是点星镇地势便是南高北低,从二楼房间的窗子往外看时,竟几乎能将小镇局势尽收眼底,灯流闪烁犹如星海,一望之下便会有一种一览全局的居高临下感。

卯时初,自床边透过窗口看过去,天色一片灰暗低垂,由远而近带起的鸡鸣鸟叫似乎戛然而止。

晏茗未轻轻理了理黎千寻盖到胸口的薄被,忽然挥手自袖口处甩出一根细刃,将屋内唯一的一盏烛台熄灭,随后直接掠过那张木桌,黑刃飞至半敞的窗边时悠地转弯飞快钉在被窗扇遮住的木框上。

“知道你不会信我,非要自己来一探究竟,如今看到了?”

窗外一个声音响起,裹着如雾气一般的潮湿和沙哑:“我又如何知道不是你对师尊做了什么。”

晏茗未低头看了看黎千寻,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他道:“师姐,眼下这种情况,我不会多做解释,只是清吟今天不得不奉劝你一句,你离师尊远些,若信不过我,可以另派江氏的人守着。”

江娆咬唇:“当年不是我。”

晏茗未轻轻抿唇笑了一下,好像能看到对方表情似的,看着窗口处缓缓道:“让我如何信你?”

“不用你信!”江娆重重吸了一口气,“你自己也尚在墨池不能自辩,我的对错凭什么由你来定。”

晏茗未看着窗外一层灰白薄雾被木剑飞走时带出的风吹得上下翻腾,许久才微微握拳急促地换了几口气,熹微晨光中依稀能看到他额上一层薄汗,整个人像是刚浮上水面的溺水者一般。

黎千寻如今嗜睡,不仅睡得死,而且时间长。从凌晨一直到午后,左右他们这几日只是等人,并没有什么紧急安排。

楼下一夜酣睡的“熊孩子”和“家宠”倒是勤快,三个人几乎是闻鸡起舞,天还没亮的时候便能听到楼下雪绫绡砸门的动静。

点星镇的灯火在越来越亮的天光下渐渐隐入白昼,那种诡异的压迫感也变得几不可察。

黎千寻是被饿醒的,睁开眼就看到与他相对而卧的人正微微笑着看他,如画的眉眼间满是清风醇酒一般的温柔。

此情此景何等熟悉,本来还有点迷糊的人瞬间清醒过来,伸手过去捧过那人的脸搂过来拉进自己怀里把双眼捂上:“看多久了?你怎么每次都醒的比我早?”

晏茗未拉下他的手笑:“一个上午而已。”

黎千寻撇嘴:“怎么不睡?”

晏茗未抬头看着他在手指上亲了亲,又将自己脑袋扎进他胸口,闷闷道:“睡着了会想你,舍不得。”

黎千寻被他撞得胸口闷痛,皱着眉头收紧手臂揉了揉那人脊背,异常煞风景地道:“肉麻话说多了就没味道了,晏宫主,本尊饿了。”

晏茗未笑着抬起头,一边理着黎千寻的衣服一边拉他一起起身:“欢儿已经来喊你好几次了,雪绫绡也来过两次。”

黎千寻勾着脑袋往窗子外边看了几眼,果然是被乱音结界隔了外头的声响:“什么时辰了?”

“未时将近,刚刚雪绫绡就是来喊你用午饭的。”

黎千寻捏捏额角轻轻叹了口气,盘腿坐在床铺上揉了揉肚子,咂咂嘴道:“我这个容易饿的毛病,好像只有一样东西能治。”

晏茗未道:“我去问店家借厨房一用。”

晏宫主雷厉风行,说罢就下床穿靴要出去,黎千寻忙拉住他道:“你忙什么,一起去。”

黎千寻收拾妥当从屋里出来,刚一收起乱音结界立马就听到雪绫绡和西陵唯两个人在楼下吵吵嚷嚷,一样的嗓门一样的气势,只是似乎跟两人最初吵闹有些不同的是,言语中有了些许正经的因果和逻辑。

少年少女的清亮声音里偶尔夹一句平淡低沉的男声,黎千寻闭着眼都能想象到沈棋那个木头脸是什么表情。

两个“不早朝”的长辈同时从房里出来,晏宫主刚刚走到二楼木楼梯口的时候,黎千寻一声唿哨又直接翻过围栏跳了下去。

虎口客栈一楼大堂的后墙上有两个透气的窗洞,固定其上的窗扇雕花十分繁复,前一日夜里投宿时天色太暗,屋里灯光也不够充足,倒是没注意到一楼朝北面也开着窗子,更是没有注意那两个别致的木雕窗扇。

两个窗洞前各有一张方桌四把雕花木椅,两个桌子中间还竖了一扇轻纱制成的屏风,本来一方小小的空间,这么一布置便陡增几分雅致和幽静。

此时西陵少爷他们三人就在其中一个窗口前的桌边坐着,另一张桌子上则是冒着热气的饭菜。此时店内并没有别的客人,那桌膳食便也是他们一家的,只是不知道几个人挤在另一张方桌边做什么。

雪绫绡看到黎千寻下楼便立刻上前抱着他胳膊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笑嘻嘻的声音异常高亢:“师祖!你看看这个东西这么拼对不对?”这丫头说着话还不忘冲对面的西陵唯扬扬下巴。

黎千寻又看了两眼桌旁的木窗花纹,若有所思的回过头,看着桌子上一堆乱七八糟的小木棍小木块和小木球,唇角一抽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雪绫绡眨眨眼:“机巧!”

“看得出。”黎千寻抽出被那丫头抱得紧紧的胳膊,伸手捏起一个小木棍指着摊成一堆的“玩具”道,“什么拼的对不对,丫头你先告诉我拼的这是什么?”

雪绫绡嘟着嘴拱了拱鼻头,像小猫似的低头在黎千寻胳膊上蹭了蹭,再抬头时两眼闪过一丝狡黠,她伸手指着西陵唯道:“是西陵唯弄的。”

正在幸灾乐祸的西陵少爷拍了把桌子怒道:“雪绫绡你别输不起啊,我刚弄好的你给拆了,现在拼不回去了吧,承认不如我就那么难?”

雪绫绡也道:“明明这几个大的就能撑起来,为什么还要把那些小木棍塞进去拼到一起,拼不进去就是多余呗,简单的不好吗?”

雪绫绡抓着桌子上多出的几十个小零件狡辩得义正辞严。黎千寻一手揉着额角一手拿起雪绫绡拼起来的那个类似“木桥”状的东西上下翻看了一遍,冲着从窗子透过的光比了比,随口问:“丫头你刚刚说什么?”

雪绫绡一顿:“我拼出来有多余…”说着指指桌子上的鸡零狗碎,“这么多。”

“不是这句,后面。”

“简单?”

黎千寻稍稍点了点头,也没看雪绫绡,他微微皱着眉头动手将手里的机巧一件件拆下来,最后将一桌子的木头推到她面前,道:“重新组一次,忘掉西陵唯之前拼的那个。”

雪绫绡疑惑道:“怎么了师祖,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黎千寻轻轻“唔”了一声,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窗边,一寸一寸抚过雕工精致的窗子,道:“没什么不对,这副机巧零件是哪里找出来的?”

雪绫绡高高举起手臂大声道:“我房间床底下!”

“何时?”

“晨起。”

听到这里西陵唯忽然捂着肚子大笑:“哈哈哈哈,我说你怎么不肯说从哪找到的,床底下哈哈哈哈!雪绫绡你不会是抓老鼠的时候一不小心钻床底了吧!”

雪绫绡抽出腰间长鞭往桌子上一摔,扬眉道:“关你屁事!”

黎千寻没理两人抬杠,手上不停继续在窗扇上摸索,头也没回又问道:“是吗?”

雪绫绡闻言撇撇嘴,冲长舌头的西陵唯翻个白眼,闷闷应了一声:“是。”

“凌晨进去的老鼠?”

西陵唯忍不住插嘴:“还真是抓老鼠啊!”

雪绫绡抬腿在桌子底下踢了西陵唯一脚,咬牙切齿点头应是。

就在这时,黎千寻手中摸到的地方“咯嗒”一声闷响,那动静,似乎是被锁死的轴承经年没有活动,忽然被释放开之后的一声响,声音里头都带着陈旧的厚重感。

迎着透过窗棂的柔和光线,黎千寻前面的一块古旧机巧零件上荡起一小团尘雾,那些藏在衔接夹缝里的细小尘土不知在这窗扇上沉寂了多少岁月。

西陵唯几个人自然也听到了这声响,不约而同的扭头盯着那扇本来只是觉得美观度尚可的窗户,原本黎千寻说着话自顾自去侍弄窗子几个人就十分好奇了,这会儿还真捣鼓出了机关来,便一个个屏住呼吸勾着脑袋想一探究竟。

第一个轴承被重新打开,那扇看上去十分别致的雕花木窗的各部分便像是有了丝线牵引,自己缓缓动了起来,糊在窗棂上的“白纸”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并未随窗格移动而被扯烂撕碎,而是像一片可动可伸缩的水幕结界一般,在木雕格子移动间将裂开的空洞填补整齐。

西陵唯是木犀城的宗门少主,小时候自然学过机巧,而且水幕结界这种低等级结界他也十分熟悉,只是独独没见过把机巧做成窗扇的巧妙机关,并覆以结界做窗纱的。

此时看到眼前的窗户以十分精妙的结构连接自动重新构筑,就像是看着一串一环环相扣严丝合缝的连环机关在他眼前被接连触发一般。

西陵少爷硬是连惊叹都忘了,连忙起身检查屁股底下的椅子和脚下的地板,生怕无意间错过或弄坏先人留下的有趣玩意儿。

沈棋在木犀城住了几十年,即使没学过机巧,也稍稍知道一些,无论如何比刚从漠原西回到中原的“野丫头”雪绫绡强一些。

雪绫绡托着下巴一脸懵懂,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知道如果出声会不会影响那个“流动的符咒”。

雕花窗扇的结构太过精细,牵一发而自动,重构花纹的过程十分缓慢,一时间四个人都没出声。黎千寻觉得奇怪便“咦”了一声,回头看到三人屏息凝神的郑重表情,笑道:“都盯着窗子干什么,把桌子上这副拼起来啊。”

雪绫绡左右是看不明白,应了一声便低头去对付被她甩了一桌子的木头块。

西陵唯研究完雕花椅子从地上爬起来,摸着鼻子凑到黎千寻身边,问:“这窗子是什么东西?”

黎千寻单手抱胸抵着下巴摇了摇头,坦率道:“不知道。”还没等西陵少爷撇嘴嫌弃,转头看着他笑着又接了一句,“不过等会就知道了。”

大约等了一盏茶时间,那个会自己动的窗子才终于扣严了最后一块木梁。

黎千寻看着眼前重新组出的图案挑了挑眉,长长呼出一口气,看着西陵唯问道:“这是什么?”

西陵唯拧着眉头看他:“好像是个棋局,不过我不认识,是什么有名的局吗?”

黎千寻两手一摊:“去喊你师父。”

“哦。”西陵唯一头雾水的准备去喊人,却刚一转身就看到自己师父站在桌边,忙唤一声,“师父。”

黎千寻闻声回头看了一眼:“这一局见过吗?”

晏茗未皱了皱眉,道:“第四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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