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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霄看着岳遥,笑容很淡,背靠在木椅上,开门见山地道:“阴阳鱼是我孟家的东西,你知道吗?”
此话一出,岳遥的面色微微一沉,想也没想就否决了:“不可能,这是我妈妈给我的,祖传的,不可能是你孟家的东西。”
“祖传的?”孟霄挑了挑眉:“真是有意思了,十八年前,阴阳鱼还在天山镇守百妖呢,怎么就是你祖传的东西了?”
岳遥急了:“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我妈妈从你天山盗走了阴阳鱼不成?”
孟霄:“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我又没说阴阳鱼是你妈偷的,只是阴阳鱼和玉箓令都是我孟家至宝,镇守百妖的法器,现在玉箓令下落不明,阴阳鱼却在你身上,我想不怀疑你也难啊。”
闻言,岳遥冷笑道:“谁知道你们孟家得罪了谁,被别人盗了宝物。虽然我不知道这阴阳鱼是我妈妈从哪里得到的,但是我相信,我妈妈不会是小偷。”
孟霄摊开手,无所谓地道:“你先别急啊,这事儿没那么复杂,现在阴阳鱼和你签了血契,我想拿回阴阳鱼也没办法。我今儿跟你摊开了说,只是想向你打听一下,玉箓令在哪里?”
岳遥:“玉箓令,我听都没听过。”
孟霄听了一脸狐疑:“不可能,玉箓令是五令之首,自千年前封印鬼灵之后便由天山孟家执掌,其余四令则留在降灵派手中。你作为降灵派的一员,居然不知道五令?”
孟霄刚说完,岳遥还来不及回答,魏宁远就从客栈里走了出来。
魏宁远看见孟霄和岳遥在谈话,连忙凑了上来,正好听见孟霄问岳遥:“你真是降灵派的?”
这话说出口,岳遥盯着孟霄看了很久,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魏宁远搬了个椅子坐在两人的旁边,识趣的不插话。
“咱们抛开五令的事不谈,据我所知,降灵派的人,不管是行踪还是住处,都有阵法掩护,十分隐秘。引灵王家,捕灵楚家,镇灵唐家,灭灵林家,四大家族相辅相成,不用万里跋涉便能解决掉凶灵之下的死灵。”说到这里,孟霄看了岳遥一眼,疑惑地问道:“可你为了一只怨灵,居然追到了尼泊尔,真是叫人匪夷所思。”
听了孟霄的一番话,岳遥笑了笑,然后道:“我都说了,我不是正统的降灵派,只是三道九流的修行人而已,我不追着怨灵跑,难不成还等着怨灵找上门吗?”
孟霄微微眯眼:“你说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会选择这条路?”
与非人之物打交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每一次,都是九死一生。
这一次,岳遥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她懒洋洋地看着孟霄和魏宁远,轻声道:“我们又不是一个派别的,你有必要把我打听得那么清楚吗?”
说着,岳遥冷笑道:“再说了,我也没有打听你们是谁啊?”
孟霄:“你不是知道我是孟家的人了吗?”
岳遥:“孟家弟子千千万,谁知道你们究竟是哪个派系的呀。”
听到这里,魏宁远激动了,他指着自己和孟霄道:“我们,捉鬼降尸的,知道吗?”
岳遥挑眉:“道士?”
“不不不,不是道士,是方士,我们的学名是,方士!”魏宁远一脸严肃的纠正。
岳遥点头:“哦,方士,符箓派嘛。符箓派,一直自恃上古正统,玄门之首,不是一直看不起我们降灵派吗?你怎么会那么清楚降灵派的事?”
岳遥这话问的是孟霄,孟霄眯了眯眼,还没来得及开口,岳遥便喃喃道:“孟霄……你姓孟,又那么了解降灵派的事,你是天山孟家嫡系?”
此话一出,孟霄还没开口,魏宁远就接道:“旁系。”
说完,孟霄便有意无意的瞥了魏宁远一眼,吓得魏宁远连忙指着自己道:“旁系的旁系。”
“……”岳遥的嘴角一抽,表情有些难以形容。
“既然大家地位都不高,那还是别互相打听了吧,到头来别因为卑微的出身羞愤殉道。”岳遥看着孟霄和魏宁远两人,神色淡然的下了这么一个结论。
孟霄有些烦躁,感情他聊这么多,还是没套出玉箓令的下落?
晚上的时候,老板娘真的弄了一大锅的水煮鲫鱼,顺便还弄了些牛肉和小菜,在客栈外的草地上搭了个棚子,说是这么吃有情调。
老板高兴地开了一箱啤酒,倒酒的时候问岳遥喝不喝,岳遥拒绝了,老板笑:“你真不像道上的人,都不喝酒。”
老板这话说完,岳遥的脸色微微一变,老板娘擅长察言观色,一见岳遥的脸色便连忙掐住老板的腰,冷哼道:“倒你的酒,废什么话!”
老板嘟囔了两声,继续倒酒,孟霄看着岳遥,轻声道:“老板是我们的老朋友了。”
一句话,解释了之前的尴尬。
闻言,岳遥也不多问,只点了点头,然后埋头吃饭。
孟霄看着岳遥的头顶,若有所思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晚饭之后,老板娘收拾残局,魏宁远孟霄和老板围在一起闲聊。
岳遥本想帮着老板娘收拾,但老板娘却笑了笑,道:“小姑娘就不要沾厨房的活儿了,要不然啊,就出不来啰!”
说完,老板娘还凶凶的瞪了老板一眼。
只是,那一眼里,只有无奈和爱意,没有真正的不耐和厌恶。
岳遥看着老板娘忙前忙后,心底涌出一丝羡慕。
其实,这么忙碌却简单的小日子,正是她梦寐以求的。
她从前的梦想就是在三湘城里开一家小酒馆,和自己爱的人一起守着神香山,哪里也不去,就这么白头偕老。
可惜就这么点微薄的愿望,到头来也实现不了。
被老板娘婉拒之后,岳遥坐在客栈外的长椅上发呆,已经快入冬了,但尼泊尔的月亮还是又大又圆,高高的挂在夜幕中,散出稀薄却明亮的光芒,如薄纱一般笼罩着尼泊尔。
看着这熟悉的月亮,岳遥的眼神变得很缥缈空远。
自从逃离三湘城之后,明天这个词,似乎已经成了一份未知,它像一条没有终点的线,无限延伸。
她四处晃荡,找寻人人畏惧的死灵,只希望早早参透母亲留给她的青焰诀。
可是天南地北,死灵难成,她足足找了两年才从周子凌那里感应到死灵的气息。
循着那一点气息,她才来了尼泊尔,炼化了第一只怨灵。
“想什么呢?”
在岳遥发呆的时候,孟霄已经走到了她的身旁坐了下来。
岳遥偏头看他,笑道:“你没喝醉?”她看他之前喝得挺多的。
孟霄摇了摇手里的酒瓶,“千杯不醉。”眉眼处,有几分得意。
岳遥笑了笑,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岳遥问:“我听魏宁远说,你是来尼泊尔疗情伤的?”
孟霄点头,闷头喝了一口酒。
看来她是提到什么不对的地方了。
但岳遥没有歉意,相反,她有些揶揄的看着孟霄:“那真是对不起了,让你摊上这种事儿,越疗越伤。”
本来是来疗情伤的,结果和她这么个灾星遇上,还卷入了怨灵事件,确实越疗越伤,毕竟,孟霄的腿伤现在还没好呢。
“说什么对不起,怨灵不还是你除的吗?我可碰不到那玩意儿。”孟霄叹道。
说起这个,他还是很挫败,他居然连怨灵的衣角都碰不到。
闻言,岳遥眨着眼睛,勾起唇角,脸不红心不跳的道:“那是,咱们术业有专攻,不必介怀。”
“……”孟霄斜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孟霄仰头喝了一口酒:“其实你性格挺开朗的,在人前干什么要装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闻言,岳遥嘴角那一丝微笑顿时消失无踪,低头不说话。
孟霄见了不由得推搡了一下岳遥的肩膀,笑道:“怎么又高冷了?诶,岳遥,你是不是觉着,你这副样子特有格调,特像……世外高人啊?”
岳遥乜了孟霄一眼:“你是不是喝醉了?说什么呢?”
孟霄轻啧了一声:“难道不是吗?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啊,你脸上的表情就是隐隐得透着刻薄,看起来十分难接近。我跟你说岳遥,你这样可不成,这样不像是走江湖的,有道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你有问题,大隐隐于市,身上就得沾点烟火气息才行。”
岳遥惊奇:“什么叫烟火气息?我难道不像个人吗?”
孟霄上下打量了岳遥一眼,挑眉道:“像是像那么回事儿,就是太不近人情了些,你说你这样,能交到什么朋友?”
岳遥:“我不需要朋友。”
孟霄:“又来劲了不是?这不是有一句老话吗?人多好办事,你一个人多苦啊,交点朋友不是更好吗?”
孟霄说完,岳遥没再开口,孟霄盯着岳遥研究了好一会儿,末了,眯着眼睛问道:“怎么?有秘密啊?还是有苦衷?不能交朋友啊?”
岳遥站起身准备走,孟霄拉住她:“得得得,不说就不说,这怎么还走呢?”
说着,孟霄按着岳遥的肩膀让她重新坐下。
岳遥抬头,沉声问道:“你今天跟我说那么多,不就是想问出玉箓令的下落吗?”
一听这话,孟霄的酒醒了大半:“你真知道?”
岳遥:“我不知道,我就是想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是有阴阳鱼,但是我真的不知道玉箓令在哪里,你也别在我这儿浪费功夫了。还有,我订了机票,今晚就走。”
说完,岳遥起身进了客栈,一转眼就没了人影。
岳遥走后,孟霄坐在地上望着月亮喝了好一会儿酒,最后还是被老板勒令回了房间。
*****
当夜十二点左右,岳遥推着一个行李箱,下了三轮车。
她站在尼泊尔飞机场外,远远的高楼灯火依旧,街上却空无一人,夜间的尼泊尔,更显凄凉。
飞机场里的扩音器正在喊:“尼泊尔航空公司,tv6018号班机,飞西安的乘客,请在一号门登机,尼泊尔航空公司——”
岳遥深吸了一口气,推着行李,转身进了机场。
停机坪上的风,如螺旋一般吹着,还没有上飞机,岳遥的心已经放松下来。
等飞机越升越高的时候,她透过窗口俯视整个尼泊尔,黑夜迷雾里,总是看到了人间烟火处。
此一行,也不算毫无所获。
孟霄是被魏宁远的声音吵醒的,门外魏宁远的喊声和敲门声,把孟霄从床里拔了出来。
他怒气冲冲的给魏宁远开了门,眼睛惺忪,根本睁不开。
“如果不是什么天雷地动的事,你做好死的准备。”
魏宁远大喊:“岳遥不见了!!”
“嗯?”孟霄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反应了一会儿,想起昨天岳遥说的话,点头道:“我知道,她昨天的机票,现在应该已经回国了。”
魏宁远震惊了:“你怎么不告诉我?”
孟霄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告诉你,还要去送行吗?”
魏宁远:“这好歹相识一场,送个行怎么了?”
孟霄乜了魏宁远一眼:“不怎么。”说完,孟霄啪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魏宁远被吓了一跳,踹了房门两脚,“孟霄你大*爷!”
关上门后,孟霄靠在门边揉着额头叹了一口气。
看来他昨夜的酒还没醒,现在头疼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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