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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朔一脸茫然地和禅院甚尔对上了视线,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过来,“甚尔君,你能告诉我你在做什么吗?”
“呃…”禅院甚尔有些心虚,他只是用丑宝逗弄了一下禅院惠,结果在收回的时候,惠不知道怎么的就一下子哭出了声,他想阻拦都来不及就直接把禅院朔给吵醒了。
“真是…”禅院朔无奈地掀开被子从床上走下来,走到婴儿床前稍微有些生疏地抱起来了禅院惠,“所以你做了什么?”
“我就是用丑宝…”禅院甚尔还没说完,就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他该不会以为我把他的玩伴吃掉了吧?”
禅院朔轻轻拍了拍怀里的禅院惠,见他还是在抽泣,于是对着禅院甚尔说道:“…其实我一直想问‘丑宝’这个名字到底是谁先喊起来的,但是现在…你去泡点奶粉。”
“哈?”
“梅不在,你弄哭的你负责,快去。”禅院朔见禅院甚尔一脸不情愿,作势要把惠递给禅院甚尔,“要不你来抱,我去泡奶粉,你选一个吧。”
禅院甚尔看着软趴趴的禅院惠,只感觉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比较了一下两个选择,最后认命地走进了厨房,过了一会儿拿着奶瓶走了出来,将其递给了禅院朔。
禅院朔的手刚握上奶瓶,就被烫的收缩了回来,他无言地看着禅院甚尔丝毫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脸,只觉得幸好惠不是由他来照顾的,不然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被这个缺乏常识的家伙给养死了。
“甚尔君。”禅院朔向禅院甚尔伸出了自己有些泛红的手指,“你觉得连我都觉得烫的温度,惠他受得了吗?”
“真是…”禅院甚尔直接把奶瓶丢在了一边,从禅院朔的怀里接过禅院惠,快速地放到了床上,然后拉着一脸懵的禅院朔来到了水池边,扭开了水龙头用凉水冲洗禅院朔的手。
“…你的注意力到底放在哪里?”禅院朔哑然失笑,从水流下收回了自己的手,“我没什么问题,你快去重新泡一瓶,记得用温水。”
禅院甚尔啧了一声,不耐烦地重新泡了一瓶奶粉塞进了禅院惠的嘴里。禅院朔看着惠努力地鼓着脸颊嘬着奶嘴,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坐在了婴儿床旁边的椅子上,用手指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
“这个小鬼我记得你不是请了专人来照顾的吗?”禅院甚尔居高临下地望着禅院惠,目光里有几分嫌弃。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最近大家都很忙。”禅院朔耸了耸肩,虽然禅院惠是禅院甚尔的儿子,但是相比较于“人嫌狗憎”的禅院甚尔来说,惠可讨人喜欢多了。至少他就曾经听到山田梅抱着禅院惠嘀咕着长大后千万不要像禅院甚尔那样,水谷凌似乎也有种教育要从娃娃抓起的想法,现在就开始准备相关的书籍了,而禅院甚尔…还真就是个甩手掌柜。
真的是所有人都在给你养孩子啊。禅院朔深深地看了禅院甚尔一眼,在梅和凌君的影响下,真不知道惠以后会对你是个什么印象。
不一会儿,禅院惠就把奶喝完了,然后他的眼睛转向了禅院甚尔,手舞足蹈地在说些什么,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是想要什么吗?”禅院朔低头看着惠,手指轻轻点了点孩子软嫩的脸,声音里充满笑意地说道。
禅院惠只是睁着绿色的大眼睛,执拗地看着禅院甚尔,大有一副你不给我我就继续哭的样子。禅院朔见状,手指朝着禅院甚尔勾了勾,禅院甚尔也是被哭怕了,只好将丑宝吐了出来,放到了惠的身边。
“丑宝比你有用多了,甚尔君。”禅院朔看着丑宝缓缓挪到惠的身边,禅院惠顿时用手去抓丑宝的身体,嘴里发出咯咯的笑声,“我是说在看孩子这一方面。”
“那还省了我的功夫呢。”
“哦,对了,有一件事要告诉你。”禅院朔趴在婴儿床的栏杆上,侧头看着禅院甚尔,“我暂时准备让你以雇佣的名义待在[q],同时我也不准备公布我的身份。”
“…你想做什么?”禅院甚尔有些意外。
“只是一个保险。”禅院朔回答道,“咒术界的那群人现在虽然没有把[q]放在眼里,[q]也可以借这段时间完成自身的重构和发展,但是总会有被注意到的一天。虽然那群家伙腐朽、垃圾,整天圈着自己的地盘不动弹,但并不代表他们都是一群傻子,涉及到利益,他们可是聪明的很呢。”
“那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因为姓氏,甚尔君。”禅院朔看了看禅院甚尔,又看了看刚出生不过几个月的禅院惠,眼睛里烦恼的情绪一闪而过,“就像拜尔听到我的名字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禅院家一样,如果在他们注意到[q]之后,忽然发现在[q]的高层里有三个‘禅院’的话,你猜他们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禅院甚尔想到他曾经在禅院家看到的那些脏污不堪的东西,脸上浮现出厌恶的情绪,“拉拢、调查、警惕…说不定还会有人找上门来喊着让我们回归家族?然后成为【禅院】的一条狗?”说到最后,禅院甚尔几乎要嘲讽地笑出来。
“而且我们在禅院家还有我们自己的布置存在,一旦被发现[q]的首领是一个名为禅院朔的人,而禅院朔在禅院家只是一个无人注意的‘小透明’,他们会不会产生怀疑?会不会对我们的布置产生影响?这一切都是未知数。而刚刚所说的这一切对于[q]也是同样成立的,如果再有咒术界的人在里面挑拨一下,搅搅浑水…”禅院朔光是想想就觉得还是不要给自己找那么些麻烦的好,要知道他的运气一向不怎么样,那么多的可能性要是发生一个,麻烦就会成几何倍的上升,所以…
“所以在我们有足够的能力之前,我暂时不准备现身人前,不公布姓名,不展露容貌,出现在这里的只会是‘[q]集团首领’。”禅院朔最后下了结论,刚准备问问禅院甚尔的想法就瞬间感觉头皮一疼,一看是惠用手抓住了他垂落的头发,正睁着澄澈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禅院朔用手包裹住惠的小手,轻柔地挪开了惠的手指,将自己的头发解救了出来。禅院甚尔看着这一幕,眼睛里因为想起禅院家而滚动着的阴暗情绪好像都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渐渐染上的笑意。他听到禅院朔“你觉得如何?”的询问声,只是低低地笑着说道:“你决定就好。”是的,我已经远离那里了,那里无论再发生什么也已经与我无关了,禅院甚尔就只是禅院甚尔,其他人怎么想都与我无关,我为什么还要被这些过往所纠缠?
“那么现在要做的就是…”禅院朔站起来打开了卧室的门,走到办公室重新拿起了一份他还没有批复的文件,眼睛里燃起了一簇火苗,“…把这些不知道究竟是哪一方的老鼠找出来,‘打铁还是需要自身硬’,不是吗?”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q]在外人看来似乎是沉寂了下来,可只有那些被抓捕、审讯的人才知道,[q]的内部掀起了一场惊涛骇浪,他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暴露的,也完全没有向外传递消息的机会,想要仗着自己的武力值强行突破的人也被禅院甚尔像拖死尸一样拖了回来。
就在那段时间,整个[q]都好像笼罩在浓浓的血色中,在本部匆匆来去的诅咒师们的身上也充斥着血腥味,但是每个人的眼睛却越来越亮,看向本部顶层首领所在的位置的眼神也越发的崇敬狂热起来。所有以往的对于[q]空降了一个首领的质疑也全然消失掉了,每个人的心中好像都或多或少地燃起了一簇熊熊燃烧的火焰。
没错,没错,好像梦境照进现实一样,所有人都确信着,这位不知起名,不见其面的首领,会将[q]带上他们无法想象的巅峰。
拜尔无疑是其中感受最深的那一个,他清楚地知道这位首领只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人,如果说他之前还只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着禅院朔在首领位置上的所作所为,那么在此刻他几乎可以肯定禅院朔能够将[q]带往一个新的高度。
难道这就是身为首领应该做的吗?拜尔在心中有些苦涩地想,看来我确确实实是不够格。
“外界的那些诅咒师在最近半年[q]不主动出手的情况下也逐渐骚动起来了吗?”禅院朔坐在办公桌后面向拜尔询问道。
“是的。”拜尔恭敬地低下了头,摆出了前所未有的恭顺姿态,“因为我们彻底控制了[q]内部的情报传输,已经有一些诅咒师势力在向[q]发出挑衅和质疑了。”
“跳梁小丑。”禅院朔的声音轻飘飘地落在了拜尔的耳朵里,但是他只是紧紧地盯着地上铺着的地毯,眼睛里染上了兴奋和期待,他已经预感到禅院朔会说出什么了。
“那么拜尔君。”
“在。”
“我不想要表面的恭顺,我只想要彻底的臣服。”
拜尔的手指一颤,一时之间竟不知道禅院朔是在说那些诅咒师势力还是在说自己。
“让他们重温一下‘自知之明’的含义吧,拜尔君。”禅院朔看着拜尔低垂的头,嘴唇慢慢勾起一抹笑意。
“…这是他们的荣幸。”
作者有话要说: 加更加更加更,只有加更才能回馈小天使给我的鼓励!
拜尔还没有臣服,他只是动摇了。
小剧场:
老师:小朋友们,今天我们来形容一下你们的父亲哦,惠,来给大家打个样。
小小惠(想起自己的亲身体验以及水谷凌和山田梅的教导):人渣。(确定以及肯定)
老师: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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