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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国舅竟然怕喝苦药,简直是旷世奇闻。荀绍本来觉得被耍还生气,现在却只想大笑。

应璟沉脸遣退几位大夫,见她憋笑憋得满脸通红,冷哼道:“我这里还有许多公事等你做呢,你收敛点儿。”

荀绍轻咳两声:“刚好我也有公事要与你说。”

她将周丰意的观点与他仔细说一下,被这话题一岔,应璟脸色已恢复如常,“这话说的在理,但若非鲜卑屡教不改,朝廷也不会这样对他们。”他想想,又道:“此事我会上奏朝堂,你放心好。”

荀绍对政务并不热衷,这还是第一次与他讨论国事,反倒来些兴致,拖凳子坐下,左右看看,忽然问句:“你这次遇刺,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斩曹刘二人的事?”

应璟道:“这事发生的时机太巧,瞧倒真是这样,那老丞相的嫌疑就最大,可他是绝对不会做这种显而易见的事的。”

荀绍皱眉,这种阴谋诡计的东西她实在参悟不来。

没一会儿,侍女端药进来,荀绍便起身去书房。

要做的事情摆在案上,是些零碎小事,但处理起来也颇耗费时间。荀绍忙到中午,忽然有道影子嗖地钻进书房,直扑到她身边。

“姑姑。”

“铃铛!”荀绍拉他左看右看,发现没掉肉才松口气。她本来怕见面后惹他睹人伤怀,此时见他终于肯开口叫人,想必情绪也稳定,自然万分欣喜。

其实荀绍以前与荀鸣一家接触并不算多,跟铃铛也算不上特别亲近。但大约是如今处境有变,姑侄二人竟然不知不觉就亲密起来。

她想好好和他说说话,哪知他竟一下缩去她身后,正奇怪,有个侍女匆匆跑进来,人向荀绍行礼,眼睛却瞄孩子:“将军恕罪,荀小公子他……他……”

荀绍一看她神情就明白:“是不是他闯祸?”

侍女扑通一下跪在她面前,声音带上哭腔:“荀小公子摔坏青香姑娘的牌位,奴婢怕公子怪罪,将军帮奴婢说说话吧。”

荀绍疑惑:“哪个青香姑娘?”

“回将军,是公子以前宠爱的侍妾。”

荀绍恍然大悟,转头看看铃铛,他垂头,一手扯她衣角,显然也很内疚。

她无奈,对侍女道:“这本也不是你的错,你下去吧,我会去向你家公子请罪的。”

早上吃一餐苦药的应璟似乎有一番折腾,但荀绍无缘得见,直到中午吃饭,她被请去厅中才见他。

他眉头深锁,脸色发白。

荀绍看一眼桌面,自己面前放一碗好酒,他的面前却是一碗黑黢黢的汤药,憋笑坐下来。

应璟以前跟她说过,他味觉尤其敏感,所以口味要比平常人清淡许多,如今看来不是假话。

“我没什么胃口。”盯药碗许久之后,他终于势要走。

荀绍听他这口吻简直跟个闹脾气的孩子似的,严肃道:“不就是一碗药吗?哪有那般严重!我就不信真有你说的那么苦。”

她端过来抿一口,果然苦的要命,接触到应璟的眼神,硬是强镇定地咽下去,将碗推回去道:“一个大男人连这点苦吃不,你也好意思?”

应璟叹口气,将碗端起来:“也罢,你与我同甘共苦,我怎好再退却,一定会好好喝药的。”

荀绍正往嘴里填菜压苦味,闻言被噎一下。

饭刚吃到一半,外面脚步攒动,范一统大步走进来。

“公子,已经得知刺客下落,他逃窜到广安山那边去,属下已派人围住山四周。”

应璟放下筷子:“为何不直接动手捉人?”

“属下是怕他们下手没有分寸,万一把人给弄死,断根线索,所以想回来调些好手过去。”

荀绍心思一动,当即起身道:“哪用畏首畏尾,我去,顶多一个时辰,定将那毛贼活捉回来。”

范一统忙道:“怎敢劳荀将军冒险,还是属下去吧。”

“诶,你们家公子说我与他同甘共苦,这种时候我岂能不出面呢?”

应璟挑眼看她,料定她是有什么打算,也不戳破,笑眯眯地道:“嗯,去吧,是自己人嘛,不用白不用。”

荀绍摸摸胳膊上起的鸡皮疙瘩,匆匆出门去。

路上和范一统同行,荀绍还记那日出丑的事,逮机会便教训他:“好你个饭桶,那天一定是你跟你家公子合起伙来骗我!”

范一统莫名其妙:“我何尝骗过将军啊?”

“你叫我千万别去厅中看,说的跟多严重似的,害我以为你家公子遇害,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范一统很无辜:“当然不是,哪个姑娘不怕见尸体啊。”他话音一顿,讪笑一下:“当然,荀将军自然不是寻常姑娘。”

“哼!”

堂堂将军出面逮一个刺客,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应璟用完饭坐喝几盏茶,荀绍便和范一统回来。

“公子,刺客受重伤,但好在人没死。”

“好得很。”应璟夸完转头看向荀绍:“这次多亏荀将军出手相助。”

荀绍摆摆手叫范一统下去,坐去他身边,“既然如此,如果我哪儿犯错,你也能原谅吧?”

应璟颇有几分意外:“你犯什么错?”

“呃……也不是我犯的错,是铃铛。但我是他姑姑,我也有责任。你把他照顾的很好,他却毁你心爱之人的牌位,实在不该,念在初犯,你能不能别生气?”

“心爱之人?”应璟有些茫然:“还有牌位?”

“好像是叫清新还是清香,听说是你宠爱的侍妾。”荀绍面有愧色:“我知道是铃铛不对,但他还小,也是无意的,你就原谅他吧。”

“你说青香啊,”应璟撑住额头,“是啊,她是不在人世。”

荀绍见他神情怅惘,想必对此人情深意重,心里有些怪怪的,他向来独来独往的,也没见对谁这么上心过,原来只是她不知道。

应璟道:“当年我自西域归,得以升官加爵,太后垂怜,赐她在身边照料我。可惜她想不开,自尽,死时还怀身孕。”

荀绍大为诧异,惘然慨叹:“也不知她为何想不开,一尸两命,实在悲惨。”

“是啊,”应璟长叹一声:“最悲惨的是,她怀的孩子不是我的。”

“……”

应璟看她一眼:“你也知道太后怕我对她怀恨在心,一直忌惮我,自然会派来眼线。虽然青香死,但到底是太后的人,我也就好好给她设牌位。”

荀绍被他的话弄得摸不头脑,所以这到底是介意还是不介意?

她摸摸鼻子:“毕竟她在你最意气风发的时候陪伴过你,应当还是很重要的吧?总之……你别迁怒铃铛就行。”

应璟笑起来:“我最意气风发的时候是在西北,大漠狂沙,刀口舔血,当时陪在我身边的不是你么?”

他双眸明亮,似桃花吹落清潭,安安静静落在她身上。

荀绍被这目光注视地愣愣,无端脸热,霍然起身,竟带倒凳子,“我、我还有事,先走。”

已是傍晚,她没回书房,去安慰一下铃铛,嘱咐几句便出宁侯府。可走到半路又生自己的气,应璟也不是第一次在她身上占口头便宜,她何必这么大反应,只怕反而要被他耻笑。

越想越气,正想去找间酒家喝上几杯解解闷,忽有一队禁军护送一辆马车朝这边驶来。荀绍打马退开让道,车忽然停下,里面有人叫她:“荀将军。”

荀绍一听竟是公主的声音,忙上前行礼。

侍女打帘子,永安公主探身出来道:“你这是要去哪里?若有闲暇,陪本宫一起去寺中进香如何?”

荀绍那日送她回宫便听她说要请僧人替那死去的护卫超度,没想到她竟挑在日暮时分。

公主有命,哪敢不从。她立即应下。

寺庙坐落在洛北郊,叫宝光寺,已有百年历史。永安公主虔心向佛,是这里的常客。

荀绍跟她进大殿,模像样地拜拜佛,又全程陪同做完法事,再出来时头晕乎乎的,只想睡上一觉。

公主亲昵地挽她胳膊道:“我带你去见住持,他手上有件宝物,兴许我能求来。”

荀绍一听有宝物,有些精神。

住持是个中年人,面目刚正,但常年修身养性,眉眼间尽是温婉之色。

永安公主在他面前落座,姿态十分谦卑:“方丈,本宫听闻贵宝刹有一宝物,乃当年建寺高僧竺弥伽亲手所结,百年不腐,受香火供奉至今,可保人趋吉避凶,免受血光之灾,不知能否赐赠?”

住持道:“不过一根绳子,人心向善,自然能趋吉避凶。公主对此物如此高看,贫僧本该成全,可惜已经被人求走。”

永安公主皱眉:“何人能求得此物?”

“是宁侯。”

公主瞬间释怀:“原来如此,本宫正是要为他求的,既然这样,倒免许多麻烦。”她心满意足地道谢告辞。

荀绍跟起身,故意落后一步,趁无人,迅速扯扯脖子上的绳子问住持:“大师,你说的绳子是不是这根?”

住持瞥一眼,呼声佛号:“正是,贫僧以为宁侯耗费心神是为自己安危,原来是为女施主。”

荀绍意外:“如何耗费心神?”

“阿弥陀佛,佛门之地不讲权势,贫僧要求宁侯每日来此打坐诵经,满九九八十一日后方可考虑是否要将绳子相赠。不想他竟真的亲自前来,有好几次还是深夜才到,贫僧感其心诚,这才赠给他。”

荀绍心中大震,他把坠子给她时说的那般轻巧,她没在意,原来竟有这样的来历。她记得他那时候旧伤又复发啊,又何必为这样一件小事大费周折。

“荀将军?”

永安公主找回来,荀绍连忙将绳子塞回去,向住持行礼,匆匆跑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神啊,救救我的手残吧!为毛第一更才写出来!!!

二更君:作者暴走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放我出去呢。

日更君:你这是在炫耀,我会在冷宫里诅咒你的﹁_﹁

ps:感谢雪伶子和one的霸王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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