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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一声“小昭”出口,似乎含着无尽怅惘与遗憾。季昭惊得倒退一步,不明白他的意思,只冷淡道:“清河王。”

玄清面上浮现出苦笑来,他缓慢地俯下身子,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罪人周玄清,参见太后。”

季昭神情略缓,见他模样心中一时感怀,叹道:“请起。哀家……我不过是来和你聊聊,不用拘礼了。”

玄清于是请季昭坐好,亲手烹了茶递与她,正是她钟爱的日铸雪芽。他虽然已经四十多岁,又被幽禁七年,身上却并无暴戾之气,反而从容平和,举止温文,俨然还是从前的清河王。

季昭出神地看着窗外予涵矫健年轻的身影:“这孩子长得真好。”

“还要多谢你的善心。”玄清微微地笑。

季昭淡声道:“稚子无辜。”

玄清点一点头:“虽如此,没有你的首肯他却不能活。”目中闪过一丝悲意,“这些年,终归是我自己的错处,我晓得是活该。”

他迟疑道:“只是甄氏……她如何了?”

“她还活着。”季昭抬手揉一揉眉心,口气厌倦,神态举止不经意间散发着上位者的威严,“不过浣衣局多年,也是生不如死。我却不愿见她了。”

玄清唇边噙了苦笑:“能不能求你……”

“不行!”季昭决然道,神色有一刹那的冷硬,“甄氏她辜负皇恩,致使太上皇缠绵病榻至今,你要我如何肯放过她?我恨不得叫她尝遍天下所有的苦头!”声音中已有一丝颤抖。

“可你却放过了予涵。”许久以后,玄清叹道。

“我也说过,稚子无辜。”季昭的声音仍是平静,却并非无波,“甄氏到底为你生了个孩子,你惦记她是应当的。可我却恨她,怎么都不能原谅她。太上皇于我有深恩,甄氏害他到那般地步,我又怎能……怎能放过她?”

她默然道:“或许我所恨之人其实是自己。”

“……季昭。”玄清便在此时唤出她的名字,声音又是迟疑,又是痛苦,却缓慢而坚定地问道,“你与皇兄,是真心相爱么?”

季昭茫然回视玄清,似是不明白他为何要问这个问题。接着,她陷入了沉思。面上先是浮现出痛色,之后温柔的笑意自这痛苦之中一点一点开出花来。

“我和太上皇,”她慢慢地说道,脸上有着奇异的光彩,“也是我的本事,也是我的幸运,并没有给他机会来伤我、疑我。太上皇待我的情意,虽是我苦苦算计而来,但是那份好,也终归是真的。我又如何能辜负这份哪怕是算计而来的情意?这么些年来,假的也成真的了。我们之间,很好很好。”

玄清凝望她面上神采,几乎难以直视却又不能移开眼去。他唇边笑容愈发苦涩,几乎用尽了全身气力才让自己不至失神。是啊,这才是小昭啊。而他,究竟又有什么资格去染指她呢?

心中酸涩涌动几要溢出,玄清深叹,不知自己如何才问出的那一句——

“那么,你今日过来,又是为的什么呢?”

季昭默然许久,倏尔一笑。

“还记得当年太平行宫,你我二人叙过的话么?”她缓缓道,“其实我是该谢你的,正是那日之后,我才彻底下定决心,自己该要做些什么。”

玄清沉默颔首,恍惚记起那梦中那些年,她带着他做过的一切。而在最后的最后,她终于向他坦白了全部。关于很多很多年以后,一个名叫季昭的少女,和一部名叫《后宫甄嬛传》的小说。

“如此,那可称我平生最得意之事了。”他哑着嗓子回道。

季昭叹:“你之一生才过半,又怎知将来不可有更得意之事?”又微微笑道,“可记得当初太液湖边,你归来之时对我说过的话么?我以为,我是许过诺的。”

他猛然想起那一日。

那日,他沉声问她:“娘娘昔日的愿望,可还记得?”

她肃穆以对:“一日不敢或忘。”

于是他郑重道:“如有那日,但愿小王能为娘娘效力。”

犹记得那时的她浅笑着说了声“好”。

“只怕会给你添麻烦。”他道,忽然想起一事,急忙追问,“皇兄这些年,当真没有一丝好转么?”

她的神色立时便黯然下来,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行。”

不过二字,重若千钧。

他想要安慰她,想要伸手拍一拍她的手背,摸一摸她的头发,就像是那梦中的几十年他常常做的那样,然而他的手终归无力垂下。

不一样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季昭已然回过神来,她强笑道:“无事……清河王很快便会病逝,你能够以新的身份活下去。”一叹,“你先给自己取个名字吧,我叫人去做路引之类的。”

那一日的潮白河畔,那一日的春光烂漫,梦中再不可得之光景,一下子便在他唇边牵扯出最温柔最甜蜜的弧度,玄清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吐出了那个名字:“阮清。”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

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阮清没有听从太后的建议,参加这次的科举,接着为官做宰。他不顾太后之劝阻,带着予涵与甄玉妍出海往西方寻觅。

他要走遍上一世他们一同走过的每一个角落。他还记得英吉利语怎么说,还记得上辈子的他们是怎么做,如果这辈子她希望亲手去开创盛世,那么他愿意为之付出一切。

新禾十年,阮清归来。次年,参与新学科举,为状元。新禾二十年,官至尚书令。

人皆道尚书令阮清重情重义,极为珍爱寒微之时的妾室甄玉妍,身边多年只有甄玉妍一人。为了不使她难过,至今不曾娶妻。尽管,这个妾室多年无所出。阮清的膝下,也只领养了一个名叫阮涵的孩子。

唯有他自己知道,他曾有过一个怎样的黄粱美梦,曾有过多么好的日子。

新禾八年。

太后给太上皇细细擦过了身子,才接过宫人手中的纸,垂首看着。

“定‘穆’字吧。”太后最后看了一眼太上皇,道。

新禾八年,太上皇驾崩,为周穆宗。

新禾十年。

“娘娘,娘娘。”蘘荷在旁边轻声唤着。她已不年轻了,却还没有嫁人的心思,只一心一意服侍太后。即便先头芰荷和茵娘相继嫁了,也没动摇她的心思:“肃贵太嫔来了呢。”

季昭从沉睡中惊醒,摸一摸脸颊,随口道:“快请。”又对着床上的男子柔声道,“等我一会儿,世兰来了。”于是起身。

那男子吃力睁开眼睛,默然望着她背影。赫然是已于两年前驾崩的太上皇,周玄凌。

“世兰。”季昭含笑唤了一声,却发现对方面色有些凝重,不由关切道,“怎么了?”

“我打算走了。”慕容世兰苦笑一声,“你还不知道吧,昨天,朱宜修病逝了。”

季昭惊道:“怎么会……”她答应过太后的事情,自然是全数做到。这些年来并不曾削减朱宜修的用度,也准她去看望玄凌,哪怕是在玄凌“驾崩”之后。朱宜修怎么忽然便去了?

慕容世兰扯了扯嘴角,还是没能笑出来。

她道:“昨夜你与皇上连夜审那桩盐商出卖天工坊机密给东瀛的事情,没人敢去打搅。朱宜修忽然之间头风发作,厉害得不行。她强撑着去见了玄凌一面,便去了。临走前还是我陪着她的,到底这么些年了啊。”

季昭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听得世兰慢慢说着:“她说,她很后悔没有接受你的建议,到外面走一走。临去了,才发现天地那么宽广,她不该把自己困在这里。我想,我也不该。原先我是觉得你太苦了,皇上也苦,你不好说出来让他烦心,玄凌也始终醒不过来,就想留下来陪陪你。毕竟你现在做的也是了不起的大事,能亲眼见证传奇的诞生,倒也不错。可是,我真的倦了这红墙里的生活。阿昭,我们一起走吧。”

“我们一起走,一起去看看你亲手打造的太平盛世。天下已经逐渐步入正轨,皇上和千阳把一切都做得很好,现下和睦也能帮上忙了,你让自己歇一歇,不要总是苦着自己。”慕容世兰诚心诚意道,“我们一起出去走一走。你可以亲眼去看到问题,发现问题,然后再写信给皇上。真的,阿昭,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季昭默然许久,回头向内室的方向望去一眼。她看不见玄凌,然而她知道,他就在那儿。

“不行。”

她简短地回答。

慕容世兰苦笑一声:“我原就没抱太大希望。只是阿昭,当初的事情真的怪不得你……”

“别说了。”季昭木然道,“我总要守着的。万一哪一天他能说话了,想要责骂我,我却不在,那又怎么办呢?这是我该得的,是我欠他的。终归是我对不起他。世兰,你走吧,我祝福你。你应该拥有更加广阔的天地。”

慕容世兰长叹一声,终究向太后辞行。

新禾十年,肃贵太嫔病逝,追封肃贵太妃。

新禾十四年。

“太后!太后!”蘘荷急匆匆跑进来,因为太过激动,口里的话都说不清楚了,“他能动了!能说了!太后——太上皇他、他……”

“能动了?”季昭又惊又喜又惧,手中印着英吉利文的书本一下子落地,“他好起来了!”

蘘荷神色一黯:“林太医说是回光返照——哎呀,娘娘,要来不及了!”

季昭一愣,推开蘘荷的手便跑。

《宫女回忆录:我所知的诚宪太后》:那一日,太后简直像是疯了一样。入宫以来,我见到的太后便是温和端庄并总是沉静着的。从来没有,我从来都没有见过那样几近癫狂的太后。她一直在奔跑着,仪态全无,满脸是泪。她就那么跌跌撞撞地跑进了那个房间……

“玄凌!”季昭急急唤了一声,扑到床边,膝盖重重砸在地上。

泪如雨下。

“玄凌。”她执拗地唤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他微弱的声音终于在静谧的室内响起。

“季卿……”

“玄凌。”她握着他的手,胡乱擦去自己的眼泪,努力想要给他一个笑容,“玄凌。玄凌。玄凌……”她一遍又一遍叫着他的名字,终究还是问道,“你恨我吗,玄凌?”

这么多年,在他的床边,她终于说出了一切。从穿越到她每一次的算计,她彻底地袒露了自己。守着一个秘密实在是太辛苦太辛苦,尤其是改革的这些年来,她承受了太多压力。一日又一日,如果不是有他默然的陪伴,她绝对撑不过来。

她盼着他醒来狠狠呵斥于她,又惧怕见到他失望的目光。

“玄凌……”

“季卿。”他吃力地微笑着,口齿尚算清楚,气息却已十分衰微,他问,“你还记得,我们的第一夜,你对我说过些什么吗?”

季昭愣住,忘记了去擦眼泪:“什么?”她竟一时支吾住了。

玄凌微微一笑,道:“你说……你最喜欢桂花。”

他缓缓吟诵,一字一句,如在昨日:“花小而香烈,其香气清甜馥郁却不腻人。不似水仙,出尘孤绝,纵使清高,却也无情,而是带着些人间烟火的美好味道,甜美而和婉。”

季昭喃喃道:“你还记得。”她的眼泪控制不住地流着。

听得玄凌温和道:“别哭,季卿。”神色稍见迷离,“人间烟火……谁又会因为嫌弃烟火的气息,而不肯用膳呢?我知道你,真正的你,季卿。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的。”

他想要帮她擦去眼泪,却发现自己连抬起手臂的力气也无,只好转而拍了拍她的手背,自嘲一笑。

“水仙二字……改为梅花,甚好。”

他定定目视于她,目光中有温柔的笑意,仿佛在欢欣自己终是认清。他一字一句说道:

“……其香气清甜馥郁却不腻人。不似梅花,出尘孤绝,纵使清高,却也无情,而是带着些人间烟火的美好味道,甜美而和婉。”

季昭泪如雨下,只哽咽着叫了一遍又一遍:“玄凌……”

“别哭……”他的声音几近微不可闻,“小桂花……”

季昭微微张嘴,呆立于原地。同一时刻,玄凌的手滑落在榻上。

他的唇边犹然带着淡淡笑意。

新禾十四年,周玄凌逝于颐宁宫东侧殿。

同年,太后季昭崩。帝恸极,谥为“诚宪太后”,辍朝三月。民间皆缟素。

新禾十四年八月十一日。东城门。

一青衣妇人扶着侍婢的手,提着包裹,等着出城。这妇人年纪虽然有些大了,但她容颜颇为不俗,风韵犹存,惹得路人纷纷瞩目。然气质之高华,又叫人不敢亵渎。况且诚宪太后执政之时曾定下保护女子的政策,故妇人一路行来并不曾被打扰。

如今天下安定,人人皆能安居乐业。只要勤劳,便能吃饱穿暖,治安亦是大好。少妇一路走来,暗暗点头。身边的侍婢也是露出了放松的表情。

忽而有人嚷嚷道“状元郎来啦,大家让一让”。妇人急忙随着人群闪避。大周如今没有民让官的习俗,更是不允许官员利用特权开道。只是在诚宪太后的引导下,整个大周都重视读书,对于状元更是倍加尊崇。这让路却是发自内心,而非强制行为。

抬首一看却是阮清。他已经为官至户部侍郎,只是百姓们总觉得“状元郎”更贵重和亲近,总是如此称呼他。阮清看见人群中的妇人,也是微微一愣。面上释然与欣喜交错,颔首一礼。

妇人含笑回礼,就此别过。一路随人群出了城门,深吸一口自由的空气。忽闻耳边一声轻笑响起,转头一看,却是另一位红衣妇人,跃马扬鞭,似笑非笑盯着她看。

“怎么?终于舍得出来了?”那红衣妇人笑道,“听说太后崩了,特意不辞辛劳赶回来。”

青衣妇人亦笑:“难怪湛儿强留了我这些日子,原是收了你的好处。”

“可有打算么?”红衣妇人漫不经心笑道。

青衣妇人拱手为礼,笑道:“还请慕容兄指点!”

红衣妇人遂大笑,伸手扯了那青衣妇人上马。一红一青,就此绝尘而去。那侍婢惊道:“夫人,您等一等奴婢——”

却是红衣妇人懒洋洋的声音被风送回:“蘘荷,你家夫人交给我,你还不放心么?你呀,也该考虑自个儿的终身大事啦。”

侍婢仍是不能放心,焦急地抬首望去,只是哪还有两人踪影?忽而有人拍肩,侍婢警惕转身,却是一男子,温雅道:“我是慕容氏旧仆,奉夫人之命在此等候姑娘——可是姑娘掉的金簪?”

侍婢低头一笑,不胜娇羞。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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