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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斯年喝多了酒有点头疼,正靠在后椅背上假寐,突然察觉到庄诚的情绪有些不对,于是睁开了眼睛。

于是他也看到了庄诚刚刚看到的那一幕。

车库里只开了一盏灯,除此之外只有汽车的两盏前灯亮着。相比起来赵乔安站着的电梯里光线更为明亮,她整个人站在光下,红唇白肤长发妖娆,有一瞬间让许斯年产生了一股错觉。

仿佛又回到了那晚千禧年号上,她敲开自己包厢门时的刹那光景。

许斯年几乎以为从前的赵乔安又回来了。

这一身装扮太像她以前的风格,美艳逼人光芒四射。那大大的领口处露出她精致的锁骨,胸前的皮肤白到几乎反光。

再看她的纤腰几乎盈盈一握,许斯年莫名觉得自己的掌心有点发紧。他不自然地捏了捏拳,想把掌心那股燥热驱散。

然后他的视线继续下移,落到了赵乔安的那双长腿上。这些日子因为她突然的改变,许斯年越来越习惯将她看成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

有点任性有点可爱,还有那么点蛮不讲理。

但不管哪一样,她周身都散发着一股孩子心性,像是心智还未完全成熟的少女。

直到看到这双傲人的大长腿,许斯年才猛然意识到,赵乔安根本不像他想的那样。

她二十了,已经成年了,是个真真正正的女人了。她是美丽的也是诱人的,是他接触过的无数女性里最性感的那一个。

或许也有别的女人身材比她更好个子更为高挑,但似乎只有她能让他真正的产生一丝男人才会有的情愫。

这种感觉以前从未有过,以至于许斯年有片刻的恍神,怀疑自己今天是不是喝多了酒。

他直起身子盯着电梯里的赵乔安看了片刻,最后目光终于落到了她的脚上。

在看到她光着一只脚略显局促地站在那里时,许斯年的那股错觉一下子烟消云散。

赵乔安应该没有恢复正常,她还是那种跟小鹿一般的女人,这样的装束只不过是一种假象,他甚至相信自己这会儿若是上前,她一定会扑进他的怀里,撒着娇叫他年年,然后告诉他自己丢了一只拖鞋。

那种给人养女儿的错觉又一次涌上许斯年的心头,叫他莫名有些烦躁。更令他不满的是,庄诚和司机两人都跟丢了魂似的,站在那里盯着赵乔安眼睛都没眨一下。

许斯年突然有种自己的东西被人侵占了的错觉,于是他抬手轻咳一声,将那两人的魂魄给唤了回来。

庄诚特别尴尬,跟了许斯年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迷得失了心智。这实在显得很不专业。

他低头抹了一把冷汗,赶紧收回视线。

许斯年下车后没理会那两人,径直走到了电梯里。离得近了看得也更清楚,果然不出所料,赵乔安哪怕表面装得跟个渣女似的,实则内心却慌张得如同小鹿一般。

她的局促不安她的忐忑慌乱全都看在他的眼里,尤其是少了一只拖鞋就像是少了一副盔甲,让她整个人都变得奇怪起来。

眼看许斯年走进了电梯,赵乔安下意识想后退两步,可光脚刚一沾地腰上便多了一份力量。

许斯年不打招呼搂住了她的腰,顺便关上了电梯门,按亮了三楼的键。

随着电梯缓缓上升,电梯内的气氛也变得愈发旖旎起来。

尤其是赵乔安,被人搂着腰的感觉既兴奋又害怕,就像个做错事被大人抓了个正着的孩子。

她想要从对方怀里挣脱出来,可许斯年这人向来干什么都是不讲道理的,他哪里会由着她乱动,那搁在她腰间的手只微微一用力,就吓得赵乔安安静如鸡。

于是她只能低下头,以掩饰满脸的红晕。就在这时她听见头顶上许斯年哑着嗓子开口道:“不觉得凉吗?”

说完他看了眼赵乔安没穿拖鞋的那只脚。

赵乔安本来一心想要勾引他,事到临头却突然犯怂。别说做些柴钰撺掇她做的坏事,就是一只光脚让对方看见了她羞得脸上要滴出血来一样。

她默默地挪动脚丫子想藏在身后,却听许斯年笑道:“别藏了,我都看到了。”

赵乔安又尴尬又气恼,抱怨道:“那你就不能装没看见吗?”

许斯年心道不能,今晚的你实在太过亮眼,让人怎么也忽略不掉。

但这话他没说出口,只是从喉间溢出一点笑来。

然后他又问:“干什么跑这么急,连鞋都没穿好。”

“不是没穿好,是掉了。我、我急着找你,怕你进了电梯就直接上三楼了。”

“找我什么事儿?”

赵乔安被问得一噎,顿在当场。

是啊,她找许斯年干嘛呢?这个问题她竟是没想过。光顾着涂脂抹粉,这么重要的借口她竟是没想好。

这会儿被人问得哑口无言,赵乔安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过从负一楼到三楼,短短四个楼层而已,却让她觉得电梯慢得仿佛走了一个世纪。

好在电梯终于还是到了,门开的那一刻赵乔安长出一口,忽略了刚才的问题冲许斯年道:“我、我到了。哦不是你到了,你忙了一天累了吧,不如早点休息吧。”

说完她就往电梯外走,刚迈出两步就被对方抓了回来。

许斯年不客气地将她摁在了电梯冰凉的玻璃,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

少女红唇微启,看得人心潮浮动,配合着电梯里暖黄的灯光,刚才的那股子暧昧味儿愈发浓郁了。

许斯年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竟沙哑得不像话。

“既然是我到了,你急着跑什么?”

“我……没有。”

少女的声音也如她的身体一般柔软,还带着甜甜的香气,激起了人心头的层层战栗。许斯年头一回发现自己的双手竟是不受控制,搁在她腰间的那一只恨不得搂得再紧些,而另一只则想要将她的唇抬得更高些。

那样能看得更清楚,也更有吸引力,像是淬了剧毒的花,致命却又叫人无法抗拒。

他今晚大概是真的喝多了,多到自己也有点承受不住的程度了。他竟然在这一刻无法克制地想要吻那两片薄唇,甚至在电梯里就想要扒下对方的长裙。

那开得极大的领口毫无遮挡,而她的一双长腿此刻也正贴在他的身上,只消微微一动便能击溃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女人从来不是他想要的,他从孩童时代起就领教了她们可怕的一面。本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跌进女人的温柔乡。

可他想错了,从他把赵乔安带回这个家起,他便已经错了。

许斯年身体里的血液被酒精冲得四处乱蹿,就在他几乎控制不住的时候,赵乔安突然开了口,声音听起来怯怯的:“年、年年,你怎么了?”

这一声撒娇将许斯年拉回到了现实中,但他还是没有放开赵乔安,只是略微松开了她的腰。然后他嘴角噙着笑问道:“我刚刚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为什么找我?”

“我、我就是一天没见你,想你了。”

赵乔安撒谎的时候表情控制不住,于是只能低下头去。这一低头额头正好搁到了对方的肩膀上,她便顺势靠了上去。

刚刚被拉回现实的许斯年又几乎被推进了梦幻的世界,但他仅存的理智还是令他保持了最后的一丝体面。

他突然想起赵乔安经常叫他的那个名字,于是忍不住问:“为什么叫我年年,年年到底是谁?”

“年年就是你啊,怎么了?”

“除了是我之外还是什么?”

赵乔安糊涂了,伸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你是不是酒喝多了。年年就是你,你就是年年啊,年年是我的初恋,不对吗?”

许斯年被她的话彻底拉回了现实中,一下子便完全冷静了下来。

他是叫许斯年没错,但他绝不是赵乔安的年年。这个年年究竟是谁,他与赵乔安有过怎样的过去,以至于她念念不忘,哪怕记忆出现了错误,也牢牢地记住了对方。

一瞬间许斯年竟有点嫉妒起那个男人来。

他终于放开了赵乔安的腰,往后退了几步。在即将离开电梯前他突然又冲对方道:“以后别穿这么少,不适合你。”

赵乔安听得有点郁闷:“那什么样的才适合我?”

“之前的学生打扮就很适合你。你还在上大学,学生以学业为重。”

又来了,赵乔安有点烦他这样。明明气氛还不错,可一转头又变成了老学究大长辈。难怪卢雪说他像她的叔叔。连她爸都没有这么管过她的学习。

他就这么想让她拿一个大学文凭吗?做他许斯年的太太没有念过大学走出去会给他丢脸是吗?

赵乔安郁闷地看着他替自己按了一楼的键,电梯门在面前缓缓合上慢慢下降。而她跟许斯年也相隔越来越远。

时间不早了,可她还是想告诉柴钰,她的什么劳什子血流成河的法子根本不好用。

许斯年根本没有流血,流血的是她的心好不好。

-

许斯年回房后洗了个凉水澡,却还是没能浇熄心头的那股子邪火。他靠在床头思索了半天,最终做了一个决定。

第二天一早柴钰同时接到了两个电话。

第一个是赵乔安打来的,小公主昨晚出师不利心情十分不爽,一大清早就找她吐槽了半天。

柴钰也是听得有点懵,她实在没想到许斯年居然是个坐怀不乱的男人。

赵乔安这样的极品女人送上门他都能沉得住气,他这是要上天的节奏啊。

柴钰心里突然有了个不好的想法,她小心翼翼劝赵乔安道:“安安,要不这婚事儿你再考虑考虑。万一许斯年不像你想的那样,这婚结了也没意思啊。”

万一他就是不喜欢女人,就算赵乔安脱光了站他面前他也不为所动,那她嫁过去岂不是要守一辈子活寡。

赵乔安却误会了她的意思:“什么叫不是我想的那样,那会是什么样,你是说他外面有别的女人?”

柴钰……

有女人还好办,就怕是有男人啊。他身边不是成天还跟着男助理嘛,这两人不会……

柴钰没敢乱编排,哄了好一阵子才把赵乔安哄好。

刚挂了小公主的电话,柴钰的手机又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她接起来一听吓得一哆嗦,差点把手机扔地上。

电话那头男人四平八稳地自报家门:“你好,我是许斯年。”

-

接到许斯年的电话柴钰受宠若惊,听说对方还要见自己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什么时间都可以,看您的方便就好。”

许斯年就定了第二天中午在离柴钰工作室不远的咖啡店见面。

“关于见面的事情,请先不要告诉赵乔安。”

“是是,我明白我晓得,您请放心许总。”

虽然一肚子的疑惑,但柴钰还是识趣地没有马上告诉赵乔安。她能猜到许斯年找自己一定是谈赵乔安的事情,但具体是什么却猜不着。

难不成是跟最近赵乔安的失忆有关?

一想到这个柴钰不由紧张起来。

是啊,许斯年毕竟不是等闲之辈,那样高高在上的人物岂会容许现在这样的局面长久存在。

说不定他也跟自己当初一样,怀疑赵乔安是装的。

毕竟离开了赵家的光环,如今的赵乔安只剩许斯年一棵大树可抱,换了谁在她这样的处境都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只不过赵乔安这突然记忆出错实在太过出人意料,被人怀疑是骗子也属正常。

所以明天见到许总她到底该怎么为安安说好话,以打消对方的顾虑?

柴钰为此一夜没睡好,甚至半夜爬起来打开平板做了好几份计划书,以保证无论许斯年抛出什么样的问题,她都能轻易回答。

但大佬就是大佬,他的套路普通人轻易摸不透看不清。饶是柴钰自认做足了充分的准备,第二天一见面还是露了怯。

中午的咖啡厅人不算多,柴钰一早便提前到达,特意挑了个最隐蔽的位子,顺便整理了一下仪容。

结果一见到许斯年推开咖啡厅的门走进来,柴钰还是紧张得手一歪,手里的粉扑差点蹭掉大半的眉毛。

她慌慌张张地把化妆品塞回包里起身相迎,对方倒是十分客气,冲她坐了个“请”的手势。

“请坐柴小姐,耽误了你的时间十分不好意思。”

柴钰表面笑嘻嘻内心七上八下,摸不透这一位说的到底是真心话还是大反话。

她平日里也算是火眼金睛,一双眼睛能把人心看透个七七八八。可没想到一对上许斯年这样深沉老辣的人物,她那双慧眼便不起作用了。

她又不敢盯着对方的眼睛看太久,只能听话地坐下紧张地搅着自己面前的那杯咖啡。

好在许斯年没说什么客套话,一坐下来便直奔主题。他拿出一份合作项目书推到了柴钰面前请她过目。

后者一脸疑惑地拿起项目书翻了两页,瞬间瞪大了眼睛。

这是天上掉大馅饼的节奏,许斯年的寰宇集团居然要跟她的小公司合作。

柴钰这些年虽说靠着家里的关系和自己的努力事业做得不错,但也从来没有想过能跟寰宇这样级别的大财团合作。

这馅饼实在有点大,砸得她差点晕过去。

她保持着最后的一丝理智,恋恋不舍地合上项目书,咬紧牙关逼自己问出了那句话:“许总,您这是什么意思?”

“柴小姐是觉得我开出的条件不够好,还是想要再谈点别的细节?”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您的这个项目对我们公司来说绝对是超级大项目,说实话我做梦也没想过能得到它。可就是因为太大了所以我不得不多问一句,您给我这个项目需要我回报您点什么?”

许斯年看她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不由笑了:“别紧张柴小姐,我来找你确实有点事情想要问你。但如果你不愿意回答的话也没有关系,我们的合作依旧有效,我说到做到。”

柴钰眨眨眼睛,不信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情。

“您还是说说看吧,所谓无功不受,天下掉馅饼这种好事儿也不太常见,咱们还是把话说开了我心里更踏实些。”

“好,那我便开门见山。你是赵乔安的好朋友,对她的过去应该十分了解。她最近的情况想必您也清楚。”

“我是清楚,但您若是觉得她在骗您,所以想要找我一起戳穿她的话,那我想您一定是误会了。别说安安根本不是有心骗您,就算她真的是我也不可能背叛她。”

柴钰说这话时心里也十分没底,可她还是梗着脖子说了。钱可以不挣,但闺蜜绝不能丢。

只是一想到那个大项目,她还是肉痛得厉害。

许斯年却道:“我想你误会了,我并不认为赵乔安在骗我,我也没打算对她做什么。我找你来只是有点好奇她的过去,主要是她的恋爱史,尤其是她的初恋。”

“她的初恋您应该能查到,就是那个叫申皓宇的小明星。不过安安现在好像不记得他了,您是准备要告诉她实情?”

“不,我没打算告诉他。”许斯年拿起杯子抿了一口茶,又道,“事实上我是有点怀疑,在认识申皓宇之前赵乔安是不是还谈过一场恋爱?”

柴钰差点叫咖啡呛着:“您……开玩笑的吧,那是她的初恋。”

“那在跟申皓宇结束后,她有认识什么异性朋友吗?”

“怎么可能。安安跟申皓宇刚结束她妈妈就去世了,那段时间她一直很消沉,再后来就是跟你订了婚,她哪来的机会去认识别的男人。您是怀疑她脚踏两条船?”

许斯年摇头:“没有,只是这些日子和她相处下来让我怀疑,她从前是否有一场难以忘怀的恋情。她有一本记事本你知道吗?”

柴钰一想到那本少女心爆棚的手账本,不由脸红:“您也看过?”

“是。我相信赵乔安从前应该谈过一场不错的恋情,所以才会让她制作那样一份计划书,详细到她跟对方要做些什么都一一记录了下来。”

柴钰突然很想问那那上面的项目你们俩都尝试过了吗。但她没好意思问出口,哼哈了两声掩饰了过去。

“听您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点奇怪,我以前也没见过这个本子,这应该是她挺私密的东西。可据我所知除了申皓宇她真的没有再谈过恋爱。”

“初中高中,甚至是小学都可以,麻烦您仔细想一想。”

柴钰无意识地搅着杯子里的咖啡,绞尽脑汁想了又想,突然她眼前一亮整个人愣在当场:“应该……不至于吧,那时候安安也太小了。”

“多大年纪都没关系,能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吗?”

“是安安以前的一个邻居。她家从前住在胡同里,那个大哥哥家就在她家对面。那个男孩子长得帅成绩也好,安安那时候总喜欢去找他,说是去请教问题,其实就是赖在人家家里不回家。好几次都是那个男孩子送她回的家,他还给安安买过零食。听说那男孩子的妈妈挺喜欢安安的,好像还说过要她当她的儿媳妇。后来安安搬了家,两个人好像就没有再遇到了……”

柴钰越说越起劲,不自觉地声音就大了几分。结果说着说着就感受到了对面不同寻常的低气压,吓得她赶紧又住嘴。

“其实许总,安安跟他真的没什么的,那时候安安才七岁,还是个小屁孩。”

许斯年笑笑不说话,柴钰却是暗道不妙。这位爷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早知道她就不提那个男孩了。

可如今已经迟了,许斯年直接开口问:“那个男孩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路嘉楠。”

说到这里柴钰吃惊地捂住了嘴巴。她想起赵乔安给自己看的那个本子上铺天盖地的nn。那是她对某个人的爱称。

之前她一直不明白nn是谁的名字的缩写,现在她终于明白了。

路嘉楠的楠字,不就是n开头的吗?所以赵乔安刚上小学就有暗恋对象了,还一直喜欢了这么多年?

柴钰突然有点同情许斯年,当了这么久的背锅侠,结果未婚妻竟是心有所属。

太、太惨了吧。

-

许斯年离开咖啡厅后回了公司,表面上看起来和平日里没什么分别。

但庄诚却一下子感受到了不同,许总周身那种如影随身的低气压叫他喘不过气来。

从来没有见许总这么不悦过,哪怕从前公司项目出再大的纰漏,他也没见许总脸色这般难看过。

一整个下午庄诚都是战战兢兢,生怕说错一句话惹恼自家老板。到了下班时分许斯年终于训完了一帮高层结束了会议,庄诚也忍不住长出一口气。

但下一秒他的心又提了起来。

所有人都灰头土脸地离开会议时,他却被许斯年叫住。想到刚才许总在这里发脾气训人把几个一把年纪的董事都训得无地自容的情形,庄诚就觉得自己危矣。

他提起一口气走到许斯年身边,做好了挨骂的充分准备,可刚要开口就听对方道:“你去替我查个人。”

说着他在便签上写了个名字。

庄诚看着上面的“路嘉楠”三个字,不解道:“这人是谁,是咱们的竞争对手吗?”

许斯年挑眉看他一眼:“算是吧。”

虽然跟公司没关系,但对他来说确实就是个竞争对手。

可笑的是在柴钰告诉他之前,他竟对此一无所知。

所以赵乔安的那些个肉麻的情话是写给这一位的,她计划的那些浪漫的小学鸡恋爱游戏也是想同这一位一起玩的。

从头到尾他就是个替身,不过是赵大小姐头脑出错时的替代品罢了。

活了这么久许斯年还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竟会是别人的影子。

若是一早知道倒也罢了,他跟赵乔安本就是利益结合的关系,他根本不在意她心里还有谁。

可现在不一样,现在一切都变了,他不再对她毫无感觉。这个小姑娘已经在他的心上种下了一颗种子,并且生根发芽。

现在再要□□便会疼,而且会疼得厉害。

他又看了眼庄诚,沉声道:“尽快查清楚这人的下落,所在的城市或是国家,还有目前在做什么。”

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是死是活。”

不知为什么,庄诚觉得自己竟有一股错觉,许总在提到最后这几个字的时候表情有了些许的松动。

尤其是“死”这个字。

这是盼着对方早日归西的意思?

这个姓路的到底什么来头,能让许总这么厌恶这么盼着他不好?

庄诚刚要发问就被许斯年射来的一记眼神吓得后背一凉,立马就去打电话。

-

许斯年没有离开公司,在等庄诚消息的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加班。

庄诚本以为这事儿会很棘手,没想到这个姓路的还挺好查。不到两个小时这人的祖宗十八都叫他查了个一清二楚。

“这人今年二十五岁,高中的时候就去了美国读书,前几年考取了哈佛医学院,目前毕业后正在美国的一家医院实习。他们家家境算是小康,父母都是知识分子,但算不上大富大贵,看起来和咱们公司并没有什么利益上的冲突。许总,这人真的对公司有威胁?”

许斯年静静听着他的汇报,听到这话时懒得理他,只摆了摆手道:“再去查得细致一些,他这些年交过几个女朋友,是男是女,生活做风如何都要查清楚。”

庄诚一脸纠结的表情,好奇心都快把肺给炸了,偏偏许斯年一张冷漠脸吓得他根本不敢多嘴,只能照章办事。

就在他准备继续打电话时,突然接到了司机刘师傅的电话。

一听对方说的事儿庄诚就吓出了一身冷汗。许斯年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开口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

“不好了许总,刘师傅来电话说,说赵小姐失踪了。”

-

电话那头刘师傅说话都有些结巴了:“是的许总,我是按您的吩咐每天接送赵小姐上下学。可今天下午她们老师有事儿少上了一节课。那会儿我人还没到学校她就给我发了条短信,说要跟同学去吃饭,让我别去接她了。我给她打电话她没接,我去学校找她同学说她已经走了。后来我沿着学校外头的餐馆找了好大一圈也没找到她,没办法只能跟您说了。”

许斯年紧抿着薄唇听刘师傅讲话,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她跟哪个同学走的,有没有打听到?”

“有个同学说是跟她新交的一个姓卢的女同学一起走的,说是去吃饭,可学校附近的饭馆我都找遍了根本没有。少爷你说会不会出什么事儿?她一直不接电话,我打了十来个了。”

许斯年挂了电话尝试拨打了赵乔安的手机,果然电话虽通却一直无人接听。

庄诚也在一旁摇头道:“许总,确实没人接听,我刚刚已经打过了。”

看得出许斯年神情沉冷,庄诚赶紧又加一句:“应该不会有事儿,女孩子逛街时候很专心,听不到包里电话响很正常。说不定她正好进试衣间换衣服,包让朋友拿着了。”

庄诚用他在大学里交女朋友时得到的一些浅薄经验安慰许斯年,但越说越觉得自己在胡扯。

从下课到现在过了好几个小时,没道理一直听不见电话声。就算没听见也不会几个小时不碰手机,只要她拿出手机一看就能发现有十几个未接来电。

赵乔安一直不接电话也不回电话,唯一的可能就是手机根本不在她身边。

庄诚一下子想到了前一阵子潘树生让人绑架赵乔安的事情,不由头皮发麻。

赵小姐……不会这么倒霉吧。

比起他冷汗连连,许斯年看起来更为镇定些。他抬手打断了庄诚的絮叨吩咐道:“查一下那个叫卢雪的女生的电话号码。”

“是。”

庄诚立马去办,很快就在微信群里问到了卢雪的手机号,他一面拨打一面道:“我问过群里的女生,赵小姐确实是跟卢雪一起走的。但两人去干什么她们都不清楚……卢雪的电话也没人接。”

庄诚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两个女生一起离开学校,结果几个小时后两人的电话同时打不通,这情况怎么看都不像是发生了好事。

他不死心又试着拨了一次卢雪的电话,结果跟赵乔安的一样,能打通却始终没人接听。

就在他第三次尝试拨打卢雪的电话时,许斯年直接阻止他:“查一查这个卢雪的哥哥现在人在哪里,手机号多少。”

庄诚:“许总,您是怀疑那个卢学长有问题?”

许斯年捏着眉心不说话,他也说不清楚究竟在怀疑什么。只是照眼下的情况来看,很难让人不联想到卢雪的哥哥。

赵乔安是和他妹妹一起放的学,而他又一直心系赵乔安。

上次ktv他并没有来,不像赵乔安班里的那些男生一样断了追求她的心思。如果姓卢的不肯放手,如果他利用妹妹把赵乔安约出去……

许斯年不愿再往下想,直接一个电话打给了谭斌,请他帮忙定位赵乔安等三人的手机位置。

谭斌在电话那头没听出许斯年话里克制的怒意,还在那里拿他打趣:“就是上次那个小姑娘?看起来挺难哄的,怎么你们是吵架了她撇下你跟别人约会去了?”

本以为许斯年肯定要骂自己几句,结果等了半天没等来下文,谭斌这才隐约感觉到了不对。

“怎么回事儿,这个赵小姐难不成又遇到了危险?”

“目前还不知道,所以你要尽快。”

“成,我这里马上帮你弄。不过我也是好奇,她到底是你什么人,怎么每回她有点什么事儿你都冲在前头。”

“她是我未婚妻。”

“这我知道,不过你订婚不就是走个过场堵家里的人嘴嘛,犯得着这么上心?这回赵小姐严格意义说起来都不能算是失踪,顶多就是懒得接你电话罢了,至于这么着急上火?你小子不会是……”

话没说完许斯年就不客气地截了他的话头:“谁说我只是为了堵家里人的嘴。你快点儿,要是少了一根头发丝儿,我唯你是问。”

谭斌……

“你不至于吧兄弟,一个女人而已。再说了我可是警察,你这是要袭警?”

许斯年冷笑两声,话里的警告意味十分明显:“你总有脱了那身警服的时候。”

谭斌一听脖颈一凉,默默在心里骂了句疯子。

许斯年不好惹他自然知道,所以虽然赵乔安这个事儿凭他的经验不像是什么大事儿,但他还是尽职尽责地把它当作一件保卫人民群众财产安全的大事来处理。

结果三个手机号码粗略一定位,谭斌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看来这事儿跟绑架没有半毛钱关系,但他好兄弟这脑袋上是不是发绿就不好说了。

许斯年啊许斯年,你小子也有今天。

从来都是只有你不搭理女人的份儿,想不到有朝一日你也会让小姑娘甩。

这位赵小姐是何方神圣,难不成是老天爷特意派下来收拾许斯年这个臭屁傲娇男的?

-

十月的羊城夜里的风也有了几丝凉意,庄诚坐在副驾驶上却是满脑袋的汗。

旁边许斯年亲自驾车,游走在江南街上。这里是羊城有名的商业街,路两边店铺林立,哪怕已过八点来往的行人依旧很多。

这是谭斌给他们的定位信息,虽然没有具体到门牌号,但可以肯定赵乔安和她的同学以及同学的哥哥这会儿应该就在这条街上。

庄诚看着路两边热闹的人群和敞亮的店铺,对赵乔安的安危没了太大的担心,但转念一想又替许斯年的婚姻担心起来。

那个卢霄比赵乔安大了好几届,听说在学校里一直都是风云人物,追求他的女生不少。

这样的人一定是高傲的,也是轻易不会放弃的。他既然喜欢上了赵乔安,恐怕就会紧咬着不放。

眼下他应该就跟赵乔安在一起,即便有他妹妹跟着也难保他会不会做出一些越轨的举动来。

庄诚倒不担心许斯年和赵小姐吵架,他现在比较担心这个姓卢的的生命安全。

惹恼了许斯年,可不是挨几句骂挨几下打这么简单的事儿。

一想到姓卢的可能会有的下场,庄诚不由缩了缩脖子。

就在他想不好要不要劝几句时,车子忽然来了个急刹车,庄诚听到轮胎摩擦地面发出的刺耳响声,紧接着人便向前扑去。

好在身上系了安全带,他又被拽了回来,重重地摔在了椅背上。

还没等他搞明白怎么回事儿,旁边许斯年已经打开车门走下车去。庄诚只来得及接住他扔过来的车钥匙,下一秒许斯年已是大步朝前走去。

庄诚定睛细看才发现路边的一家健身房里,几个年轻男女正说笑着走出来。其中三个看起来十分眼熟,为首的那一个就是已经“失踪”了好几个小时的赵乔安。

而她的身边则是卢雪和她的哥哥卢霄,庄诚突然回忆起方才许斯年下车时的脸色,心脏瞬间漏跳了两拍。

他很想冲下去拉住许斯年,可车子停在了马路中间,后面已有车按起了喇叭。庄诚没办法只能坐上驾驶座将车驶离。驶过健身房门口的时候,他清楚地看到许斯年径直走到赵乔安面前,一把攥住了她的手。

那一下,好像特别用力。

完了,卢霄不会没命吧。

-

赵乔安刚健完身冲完澡头发还没干,正跟卢雪兄妹俩谈论刚才健身房里的简餐味道如何,冷不丁不知从哪里伸出只手来,一个用力便紧紧攥住了她的手腕。

那力气着实有点大,疼得赵乔安下意识哎哟了一声。结果一抬头对上许斯年沉冷的眉眼,吓得直接把话咽了下去。

没等她开口询问对方怎么会来这儿,赵乔安只觉得手腕上的力气又重了一分,紧接着人便不自觉地被人拉着往前走了几步。

因为走得急差点儿摔倒,赵乔安忍不住抱怨道:“慢点儿年年。”

许斯年一听到这个称呼,头脑里的某根弦“蹭”地一声便断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究竟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也不知道是气路嘉楠还是气卢霄。

或许都有。

从来没想过赵乔安身边会有这么多莫名其妙的男人,而他从前还天真地认为自己可以容忍未婚妻寻找真爱和别的男人成双成对。

他是疯了吗,明明是他的女人,为什么要拱手让给别的男人。

许斯年胸口的一股气几乎要喷涌而出,他极力克制着不在公共场合发脾气,却也没停下脚步,依旧拽着赵乔安往前走。

卢雪和卢霄也被这突然的一幕吓得顿在了原地。但很快卢霄就反应过来,直接冲到前头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滚开。”

没等他义正言辞数落对方,许斯年已是冷冷开口。这两个字犹如兜头浇下的一盆冰水,冻得卢霄心头一颤。

他下意识就要让开,可一想到赵乔安也在自己不能让她看扁,于是强撑着留在原地。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带安安走?”

“安安?”许斯年冷笑着重复了一次这个名字,激起卢霄一身的鸡皮疙瘩。

卢霄怂得立马改口:“你到底是什么人,赵同学跟你什么关系,你凭什么带她走。”

“就凭我是她未婚夫。”

许斯年懒得跟他废话,伸出手来一把将他推开。卢霄有点傻眼,明明对方看上去只在他胸口轻轻一推,可为什么他一下子就失去重心,整个人十分丢脸地在路边摔了个屁股墩。

更可气的是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赵乔安被他带走,走到路边某辆车子旁,男人还没出手已经有人过来狗腿地替他们开了车门。

下一秒赵乔安就被塞进了后排座位,而男人也紧跟着坐了进去。车门砰地一声关上,像是隔绝了整个世界。

赵乔安听到车门关上的巨响时也吓了一跳,下一秒却发现许斯年已俯身朝她靠了过来。

两人的眉眼近在咫尺,双唇几乎就要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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