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狮一只提示您:看后求收藏(5、第 5 章,皇后你笑一个,酒狮一只,po18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这阵子京城最热议的事,莫过于十年前被皇帝罚去守皇陵的七皇子,竟挟着战功风光奉旨返京一事了。
说到这七皇子,可说是皇帝的心尖,皇帝怜他自小失母,不但亲自教养,还把最好的御贡都捧到他面前,就算七皇子被养成了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四处惹祸,皇帝也只是笑叹而过,说他还是个孩子。
且不论惹来多少嫉恨,皇帝终于把七皇子养得出了大祸,生生害得睿王妃落了胎,那老睿王爷是什么人哪,那可是当年身为摄政王,尽心尽力辅佐当今亲政的宗室,睿王妃身为他的儿媳,成亲多年只有一女,好不容易才又怀上孩子,却被七皇子给牵连得流产。
这下可惹了众怒,在堆积如山的弹劾奏折与宗室压力下,皇帝不得已,忍痛将心尖儿子给罚去藤州守皇陵,众人的愤怒才消停下来。
本来大伙都以为这京城小霸王从此凉了,在偏远荒困的藤州只怕要守到死,谁知两年前,西夷养兵许久,突然发难,藤州再往西还有个云州,乃是边城,西夷势如破竹,竟把云州给占了。
京城登时大哗,人人惊惶,藤州乃是大楚发源地,当年太.祖由此地揭竿而起,还遗命将皇陵建在此处,也就是七皇子守的陵墓了。
云州不保,接下来不就得轮到藤州了吗?
京城皇帝这里急着调兵遣将,但藤州情势危急,云州太守与镇西将军都在云州一役中被杀,剩下的几万兵勇逃退至藤州,顿时群龙无首,京城的旨意又未及下达。
七皇子在西边便是身分最高的人了,他却不似养尊处优,遇事就吓破胆的权贵,而是亲自拿起刀剑,跟兵勇们一同起卧,吃食粗糙,衣物单薄,这些他竟都忍了下来。
他亲自领着那几万兵,硬是扛住了西夷的猛烈战火,保住藤州,在朝廷补给还未及时到来前,甚至用巧计带人烧了西夷的粮队,让西夷不得不暂停进攻。
皇帝自是大喜,当即追加一道旨意,封七皇子为正三品参将,另封了一位经验丰富的将领为新的镇西将军,领着朝廷兵马援救藤州。
那镇西将军到了藤州,本以为跋扈的七皇子会仗着前功颐指气使,没想到七皇子却身着还沾着血污的盔甲,认真的跟镇西将军秉报军情,分析战况。
几场大小战役下来,镇西将军在捷报中不加掩饰对七皇子的欣赏,直言天生将才,皇帝大悦。
更惊掉众人下巴的是,七皇子在保住藤州,击退西夷后,竟拒绝皇帝诏他回京的旨意,执意留在藤州,更在一年多的筹备里,与镇西将军合作,将失守的云州夺了回来。
七皇子本人,还亲自提了西夷王庭单于的项上人头,放在匣子里,快马送到京城皇帝的御案上。
众人这才彻底领悟,七皇子这可是立了不得了的战功啊!
不只风光回京,只怕将来的造化不可小觑。
皇帝早就心心念念七皇子回京,更是急下三道旨意,让儿子回京受赏。
此时战事因明朗许多,皇帝陪侍太后,领着一众妃嫔到皇山别宫避暑月余,本来日子是算得好好的,先让皇后回宫整理宫务,皇帝自己过几日再回去,与七皇子回京的日子正好遇上。
谁知七皇子不知为何,竟提前好几日就回来了!
皇帝在别宫里听到消息,先是惊愕,后来又喜不自禁,连忙命人去拦住儿子的队伍,让他直接往别宫来。
皇帝哪里知道左等右等,就是没见到儿子,却先等到儿子的侍卫来报,七皇子他去抢个亲先,稍晚再来看您老人家!
皇帝登时哑口,一脸茫然。
他反复讯问七皇子的侍卫,还是百思不解,七皇子抢了亲的那姑娘,他从未听说儿子对人家有什么兴趣,更何况仔细一算,十年前儿子被罚去守陵,敢情小姑娘那时候才七岁!
这也就不存在当年人家姑娘有什么攀附引诱的心思了。
皇帝一想到儿子提早回京竟不是为了自己,心中自然不满,对那石家也就有些怨言,不过他向来偏着自家儿子,这抢亲背后肯定不简单,也就先忍着等儿子来见。
幸亏没过多久,孟辰终于想起来这个皇帝老父,外头内侍来报七皇子晋见,皇帝顿时眉开眼笑。
站在旁边,自小就伺候皇帝的太监总管王寿也是带着笑意,这打小亲自教养的情分就是同别的皇子不一般,没看几个皇子就算长成再出色,就没见皇帝对哪个另眼相看,一贯的慈和罢了。
别人不知道,王寿心里可明白得很,皇帝碍于众怒不得不发配七皇子到藤州去,可外人不知道的是,皇上私底下添了多少财物人手,还派了许多暗卫,这些人在云州之乱也派上了用场,都立了战功回来,身份倒是过了明面,顺理成章成为七皇子的人手。
王寿又想,这回七皇子是真的争气,只怕皇上更明目张胆地疼他了。
此时年号敦淳,敦淳帝六岁即位,已有四十七年,如今五十三岁,但保养的彷佛四十出头,外貌儒雅,身材高大,几个皇子皇女也都相貌不俗。
敦淳帝一向性格疏朗祥和,即位以来除了云州之乱,尚算风调雨顺,又礼贤下士,所以朝廷百姓向来是交口称赞的。
敦淳帝在别宫正殿里等着儿子来,谁知儿子又给他带来一个‘惊喜’,竟是提着一个猥琐男子的后领,大咧咧的就走进殿里来。
没能一见面就父子重逢互泣,敦淳帝不禁僵住,只匆匆打量十年未见的儿子,见他长得更高大健壮,眉目也成熟许多,心中略定,才忙开口问:“辰儿,这是怎么回事?”
冯忠凯也没想到七皇子在石家门前一句话也没跟他说,只让人粗暴的提了他衣领丢在马背上,他颠了一路,下马时还吐了一地,尚且没回过神,眼前一花,又被七皇子嫌恶的抓着后领拖到正殿来。
冯忠凯千算万算没料到七皇子竟然打算把这事捅到圣上面前!他原本两股颤颤软跪在地,后又心想,明明是七皇子抢了自己将过门的新娘子,人证俱在,难道七皇子还能颠倒黑白不成?他便又尝试着直起脊背来。
还未等七皇子说话,冯忠凯便涕泗横流的哭道:“皇上,求您替草民作主啊!”
敦淳帝一见这形容猥琐的男子哭得这么恶心,心中就不喜,王寿是皇帝肚子里的蛔虫,见状立刻肃面上前喝斥:“大胆!陛下面前岂容你失仪!”
冯忠凯吓得一哆嗦,连忙噤声,只听得孟辰竟一副坦荡模样微笑行礼,才慢悠悠的开口:“父皇,十年未见,您还是这般硬朗!”
敦淳帝听了这话,不禁眼泛泪光,竟亲自从御案前走了下来,伸手扶住孟辰的手臂。“十年了……辰儿,你在那儿过得可好?”
敦淳帝其实早从暗卫的定时汇报中知道,孟辰衣食不缺,那里也没有不长眼的官员敢为难皇子,但在他眼里,藤州怎么可能比得上富贵繁华的京城,自小养在跟前的儿子在那儿就是受苦了,更何况还在军营打滚奔波,豁出命去驱逐蛮夷,这可让他心疼的不得了。
所以不等孟辰回答,敦淳帝又道:“回来就好,朕的儿子受苦了,朕方才知道你提早回京,已命人准备了别宫里的流光殿,你先在别宫陪朕住着,稍晚朕给你办个洗尘宴!”
流光殿乃是孟辰离京前在别宫固定的住所,位置极佳,宫殿精致,孟辰想起往事,一时也有些怔忡。
他们父子叙别离情,冯忠凯一声不敢吭,王寿又冷冷盯着他,冯忠凯现在只期盼也在别宫的二皇子能知道消息赶过来救他。
但孟辰可没忘了他,瞥了他一眼,冷笑道:“父皇,洗尘宴的事不急,且说儿臣在西边抗战蛮夷,没想到京中竟有人趁机要抢了我看中的姑娘,您说,这事儿臣该怎么办?”
冯忠凯瞪大双眼,这七皇子竟然还真的这么不要脸,明目张胆的颠倒黑白来了!
他忙喊冤道:“皇上,草民乃是安达侯次子冯忠凯,与石家姑娘有婚约,金日本是草民的大婚之日,草民从未听说石姑娘与七皇子殿下有什么关系,今日被七皇子殿下搅扰了婚事,还请皇上明鉴!”
冯忠凯也不敢在皇上面前告七皇子的状,他算是看出来了,皇上现在正紧着这个立了大功的心尖儿子,肯定不喜他说七皇子的坏话,所以冯忠凯只敢咬定自家根本不知石薇是七皇子的人。
皇帝一听,也是心疑许久,但又不肯在冯忠凯面前拆儿子的台,便抬眸用目光询问孟辰。
孟辰仍是那样悠哉,只问皇帝:“父皇,您可还记得工部侍郎石永年大人的儿子石桢?石桢是您当年亲自替儿子选的侍读,对儿子来说,石桢与旁人不同情份。”
敦淳帝闻言笑了。“当然记得,你久未回京,怕是不知道,去年我亲点了石桢为探花,如今常在御书房内陪侍。”
石桢本身才华洋溢不提,敦淳帝点他为探花,自然也有一份为孟辰的私心,他怎么可能忘了石桢是宝贝儿子的伴读呢?
对,他就是这么偏心!连儿子的伴读也鸡犬升天得理直气壮!
孟辰这才微笑道:“儿子在西边忙于战事,许多亲友的信都久久才看一次,消息倒有些闭塞,只不过前些日子得空看了一些信,才知道,当年与石桢的约定,竟差点要失信于人了。”
敦淳帝一听,知道这话肯定关于那石家姑娘,便好奇问:“什么约定?”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