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〇⑦⑨:巫启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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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芷昔简直一脸懵逼,不懂巫启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是要做什么。
许是一直都在用药的缘故,宋芷昔这段时间总是很容易犯困,这不,巫启前脚才走,她便又瘫回了床上。
明明早已恢复自由之身,想去哪儿都不成问题,她仍习惯看着那扇窗发呆。
窗外一片漆黑,只有零散几颗星孤零零缀在天幕上闪烁。
宋芷昔突然又想起了玄青。
也不知他如今正在做什么,那些刻在她脑子里的记忆就像是一场荒诞离奇的梦境。
如今既已缓过神来,宋芷昔便时不时思考此事的真实性。
且不论她与玄青感情之深,光是玄青甘心卖屁股这点就足矣令她觉匪夷所思。
想着想着,宋芷昔上下眼皮打起了架,又像是有人分别在她眼皮上坠了数十块千斤重的沉水石,总之,困得不像话。
巫启回来的时候宋芷昔已经睡着了,依旧是向右侧着睡,柔顺的发泼墨般铺满整张床。
巫启没燃灯,就这么怔怔望着熟睡的宋芷昔。
睡着的她更像是白玉雕琢而成的人儿。
夜风吹散积云,现出藏匿在其后的皓月,溶溶月光穿过那扇小小的窗,落在宋芷昔玉一般的侧脸上,美得像幅画。
巫启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唯恐惊扰画中人。
他目光生了根般的定在宋芷昔脸上,似虔诚似贪婪,像是要将她生生刻入脑海里,融入他奔流的血液中。
他不知自己究竟盯着宋芷昔看了多久,久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窗,洒落在他身上。
被溪水浸湿的斗篷仍未干透,绷带也尚未来得及缠上去。
这是他近百年来头一次在阳光底下看到自己身体,比从月光下看更丑陋更不堪。
他还记得那年功成,师父与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你可曾后悔将自己炼成万蛊之皿?”
巫启抬手接住一缕光,那只手也曾握过剑,也曾修长匀称,如今只能裹着厚厚的绷带藏匿在黑暗里。
他目光又回到宋芷昔白玉无瑕的脸上,就着熹微晨光一圈一圈将绷带缠回身上。
接下来的日子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宋芷昔不再一睁眼就看到巫启。
药在桌上,仍冒着热气,旁边还放着一碟宋芷昔昨日才提过的糕点。
虽从未走出过这座山,宋芷昔也知道,此处必是个偏到不能再偏的山沟沟。
那糕点可不是什么大路货,是只开在最繁华街道上老字号的招牌糕点。
宋芷昔带着满头疑问号捻起一颗尝了尝,花香四溢,裹在最中间的馅料甚至还有些烫舌头。
宋芷昔不由得去想,跑上这么一趟得消耗多少灵气?
宋芷昔能明显感受到巫启的变化,他好像在刻意疏远自己,宋芷昔向来心大,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却也没往深处去想。
宋芷昔脸上的疤已彻底淡化,再喝最后一副药便算是彻底好了。
宋芷昔已经开始习惯巫启将药搁置在桌上,就像她当初习惯一睁眼便看到巫启一样。
可宋芷昔没想到,许久不曾露面的巫启又一次出现在她醒来的那一刻。
首先映入宋芷昔眼帘的依旧是那只缠满绷带的大手,手上端着一碗乌漆嘛黑的药,腥气扑鼻,宋芷昔却知道,它是甜的。
她二话不说端起药,一口喝到见底。
巫启的声音便在这时候响起:“有没有想过伤好之后要去哪里?”
不知是不是错觉,宋芷昔竟从巫启的话中听出了落寂。
她有些茫然,如实道:“不知道。”
她是真不知道。
天大地大,竟不知该往何处走。
巫启垂着眼睫,他睫毛其实生得很好看,又长又密,像两把浓密的羽扇。
他很想说:要不要留下来?
可终究没能说出口。
后悔吗?
他想,他是后悔的。
他那双形如槁木的手能不费吹灰之力屠光门客近万的家族,却连暴露在宋芷昔眼皮底下都不敢。
周鑫鑫的出现比宋芷昔计划中提前了近一个月。
宋芷昔与他的初遇是在云华门灭门之后,在此之前,周鑫鑫这三个字仅存在于宋芷昔给玄青收集的美男画像上。
故而周鑫鑫甫一出现,宋芷昔整个人都是懵的,甚至还在心中暗叹:这位莫不就是传说中的九州第一铁公鸡周鑫鑫?长得还怪好看的,不像是传说中那么丧心病狂呀。
也不知深受其害的宋芷昔恢复记忆后会不会恨得想甩自己两个大耳刮子。
什么叫做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什么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
明明是同一个人同一张脸,周鑫鑫却觉此时的宋芷昔看上去很陌生。
他脑中飞快闪过自己与宋芷昔几次相遇时的画面。
不论哪次她眼中都写满求生欲。
于是,在周鑫鑫看来,宋芷昔不过是芸芸众生里最普通的修士,他看过太多写满野心写满欲望的脸,可他并不厌恶那样的面孔,相反,他十分欣赏那些不甘于平凡不断向上攀爬的平凡生命。
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若还屈服于所谓的命,又何故要走上这条遍地是荆棘的路?
现在这个站在他面前的宋芷昔不同,她像是游离于这个世界之外的生物。
周鑫鑫在她身上看不到一丝修士该有的生命力。
可越是如此,他便越好奇,云华门灭门后的这十年间究竟发生了什么,竟能让她有着这么大的变化。
周鑫鑫与宋芷昔对视良久,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做那第一个打破沉寂之人。
被一个素未谋面的大佬这么盯着看,宋芷昔还真有些紧张,犹自纠结着该不该开口打个招呼。
周鑫鑫已取出那颗盛满宋芷昔记忆的珠子。
那颗珠子如初次出场时一样悬浮在宋芷昔头顶,宋芷昔都未来得及反应,那些被储存在珠子内部的深紫色记忆便已化作雾气钻入宋芷昔脑子里。
当珠子变回透明状态,宋芷昔便彻底恢复记忆。
恢复记忆后的宋芷昔第一句话便是:“周鑫鑫你也太缺德了!!!”
周鑫鑫收东西的手一顿,颇有几分疑惑:“周鑫鑫?缺德?”
宋芷昔不由得哼哼:“装什么大尾巴狼啊!难道不是你故意给我塞了段奇葩记忆?玄青跟我抢男人?也亏你想得出来!”
宋芷昔这番话说得不清不楚的,周鑫鑫居然也能顺着她的思维将话理顺,他并不介意自己被宋芷昔误解,反倒更在意周鑫鑫这三个字。
他道:“我姓周,但不叫周鑫鑫。”
宋芷昔也惊到了,周鑫鑫不叫周鑫鑫?难不成还叫周狒狒?
说来也是怪,偌大一个九州竟无人知鼎鼎大名的周公子本名。
皆因周公子早些年做事狠绝雷霆手段。
大家都觉得他是命里缺金,才这般雁过拔毛兽走留皮视灵石为生命,故而江湖人称周鑫鑫,以至于传到最后都没人知道他本名叫什么了。
此事给宋芷昔带来的震撼甚至都已盖住他做的“缺德”事,宋芷昔下意识去问:那你叫什么?”
周鑫鑫缄默不语,半晌才道:“不如就叫现在这个。”
宋芷昔也不知这人搞来搞去是要做什么,她张了张嘴,正欲说些什么,屋后便传来一阵脚步声。
是巫启。
这深山老林的,除了宋芷昔,也就只剩巫启这个活人。
宋芷昔突然有些紧张,这种感觉就像是与野男人私会时丈夫突然回来了。
啊呸!什么鬼形容!
宋芷昔连忙撇头去看周鑫鑫,即便是用元婴的瞬移之术也会有灵气波动,这家伙倒好,一声不吭的钻进了随身芥子空间。
宋芷昔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她也好想拥有钞能力……这可是随身芥子空间啊!一个仅存在于传说中的法宝。
宋芷昔犹自沉浸在周鑫鑫的通天壕气中,巫启已然走近。
宋芷昔只觉一片阴影兜头而来,他是真的很高,宋芷昔自认中等偏上的一六八都不及他肩膀。
巫启低头看着宋芷昔,惨碧的眸子里不带一丝情绪。
“你在干什么?”
他其实只是来看看宋芷昔还在不在。
宋芷昔突然觉得脑壳痛。
恢复记忆后的她比之前机智了可不是一点两点,她当然能看出巫启的心思,这些天来他对自己可谓是无微不至。
宋芷昔觉得自己还是不适合使所谓的美人计,她永远都没办法去伤害一个真心对自己好的人。
“我……”宋芷昔双眼放空,生无可恋地看着自己脚尖,为什么要让她摊上这种破事?巫启若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该多好,她便什么都不用顾及。
她足下不到半米的距离外是万丈高空,若蹲下把手伸长些,还能摸到被山风吹过来的流云。
巫启很生气:“你就这么不爱惜自己这条命?”
宋芷昔:???
这是突然窜频道了还怎么地?
巫启仍在愤愤不平:“你难道想看着那些迫害你的小人继续猖獗?都这种时候了居然还想着要寻死!”
宋芷昔抬头看了看眼冒鬼火的巫启,又低头瞥了眼不远处的悬崖,终于理顺前因后果。
要怪只能怪这个悬崖出场的不是时候,无端令人遐想。
宋芷昔忙开口:“不是!你听我解释!”
巫启懒得和宋芷昔继续鬼扯,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好不容易治好她的脸,她竟敢寻死!
最后一个字仍在嗓子眼里打着转,宋芷昔便觉一阵天旋地转,她嘴一闭,那个字又重新滚回了肚子里。
“我不听!”
巫启扛麻袋似的将宋芷昔扛在了肩上。
不论如何,他都要让宋芷昔远离悬崖这个危险之地。
宋芷昔欲哭无泪,趴在巫启肩上哀嚎:“不是啊~大哥!你真误会了!我很惜命不想死的!”
“是吗?我不信。”
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快乐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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