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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西洲仿佛造物主神来之笔,目之所及皆是空灵、广袤、幽远诗意。
都护府再往前一点就是立于山坳间的村庄,并不如上京繁华,但被这片茫茫的白包裹着,却别有一番静谧安宁。
晚些时,几人围坐在一起,讨论着都护府完善事宜。
谢律决定休息两日,熟悉一下周边风貌后再同霍轻一起前往荒漠中联络荒城中人。
就在这时,外面一阵骚动,像是在外巡逻的军队回来了。
听到声响,莫元黛好似才终于想起些什,有些迟疑地朝谢律道:“王爷,今日诸事繁忙,我倒还忘记同您报禀一件事。”
谢律瞥她一眼:“何事?”
莫元黛抹了一把额头上莫须有汗,咽了咽口水:“其实您刚到时我便想说了,但是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似是不习惯她般扭捏的样子,谢律皱着眉问:“你到底想说什?”
下莫元白也觉得她奇怪得不是一星半点了,转念想到什,惊道:“莫不是你闯祸了吧?”
“……”真是亲哥!
莫元黛咬牙切齿地想。
“也、也不算。”眼看着谢律和莫元白愈发犀利的眼神,莫元黛深吸口气一拍桌子,破罐子破摔道:“在来西洲的路上,我们一行人碰到萧侯爷了!”
谢律和莫元白静静看着她,没说话,像是等着她的下。
莫元黛一咬牙,继续道:“然后……他想加入我们的队伍,我当时脑子一抽就答应了,眼下已经在都护府住下。”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说到后面,她的音气儿已经是细若蚊吟了:“还有就是,陛下亲封了萧侯爷为都护府监察史,允许他带着亲兵任职……”
最后一个字落下,谢律脸色也跟着冷了下去。
“你最好给本王好好解释解释。”目不转睛地盯着莫元黛,嗓音沉凉。
那意思像在说,若给不出让信服理由,今晚她绝不有什好果子吃。
莫元黛道一声不妙,连忙向一旁莫元白投去求助的眼神。
无奈一回莫元白也严肃着脸道:“小呆,大的事,你为何不早日传信给我们?”
“我不是不敢吗……”莫元黛扶了下脸上半边面具,怂道,“人是我同意放进来的,当时说得恳切,至少……把我说服了。再者,身份已成定局,难不成现在还要把赶走?”
谢律越听越气,正欲发作。
时,议事营的帷帐被拉开,萧朗那张带笑脸映入众人眼帘。
“摄政王好生奇怪,我好端端在这里你不问,偏要去为难一个小姑娘。”
萧朗一面说,一面毫不见外地扯开一把木椅坐了下来。
谢律冷眼审视着萧朗张脸,一下子便全部明白过来了。
原以为萧朗乃是朝中一股清流,自当不屑于做争权夺利的谋算,没曾想倒是他想岔了。
意思一个镇北侯已经满足不了了,所以还想来西境分一杯羹?
萧朗知晓此事若提前被他知晓,定以各种理由上禀谢承璟拦他路,是以先在谢承璟那里毛遂自荐得个手无实权都护府官职,再用巧言利用莫元黛混入前往都护府队伍,监察是假,名正言顺在都护府嵌入他人马才是真。
思及此,谢律唇边噙着一抹冷笑,讥诮道:“萧侯爷真是好本事,一个大男人利用个小姑娘成事。”
“彼此彼此,王爷能拿小姑娘名节避嫌,我不过是同她做个朋友罢了。”萧朗毫不畏惧地迎着谢律目光,笑道,“你看,还是跟王爷学。”
两人一口一个“小姑娘”,听得莫元黛一个头两个大。
再看莫元白的方向,发现他位哥竟不知何时早就“明哲保身”闪人了。
没办法,莫元黛咬着牙从丹田提起一口气,猛地一拍桌子。
“砰”一声响,两名身形挺拔男子果然都往边看了过来。
莫元黛清了清嗓子,放下脸皮,堆着笑对谢律道:“王爷,您不是还要去看霍姑娘吗?”
谢律铁青着脸没说话。
莫元黛捏着拳头,凝重地看了旁边的萧朗一眼,旋即低下头,轻声道:“人是我请进来的,若日后出现一切问题,我愿一力承当,绝不推诿。”
顿了顿,她又道:“王爷,我相信萧侯爷是个好人。”
就是要用她脑袋为萧朗做担保意思了。
那晚冬至晚宴,萧朗维护她话,她一字不漏地都听见了。
能说出那样一番话人,总归是有血性有良心,年来,北边在他守护下一直平安无事便是最好的证明。
都是为国效命,们忠于的都是国,那就没有什派别之分。
谢律锐利的目光从莫元黛身上扫过,而后定格在萧朗身上。
一趟西行,可能发生状况都在他预料之中,独独这个萧朗是个意外。
现在事已至此,人已是赶不走了,除非传信给谢承璟召萧朗回京,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样一个制衡好机会,有点脑子人都不放过。
“荣安,”谢律抿了抿薄唇,“一次,本王便信你眼光。”
话虽如此,可他语气晦暗莫测,让人分不清到底存什思。
谢律离开后,萧朗盯着若有所思莫元黛,被北境风霜晒成小麦色的脸上扬起一抹笑意:“就这相信我?”
莫元黛一下回过神来。
她飞快地看了萧朗一下,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憋了半晌,也只憋出一句:“总之侯爷别我失望就行了……我不是很想看见王爷发怒。”
萧朗目光落在她戴着那块银色面具上,面具在门帷处漏进来的夕阳照耀下隐隐闪着光,让她姣好侧脸变得朦胧。
“怕?”浅浅提着唇角,慢悠悠地问,“还是喜欢他?”
莫元黛眼中闪过一丝苦笑:“侯爷何必如此打趣?上京谁人不知我恋慕王爷多年,王爷却始终看不上我,都已经成街头小巷的笑话了。”
“哦是吗?”萧朗道,“我却是不知呢,是我冒犯副都护大人了。”
听到这话,莫元黛不由瞪大眼,梗了一下:“副、副都护大人?”
“难道我叫错了?”萧朗两道眉毛浓黑,稍微一拧就显得有些凶,还好眼睛长得温和,削弱了不少那股子凶恶感。
想了下,萧朗疑惑道:“没叫错啊,你现在可不就是副都护?”
莫元黛眼珠子滴溜转了转,却没忍住,还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来西洲之后,别人也都什荣安县主,什莫姑娘之类的叫我,只有侯爷以我官职相称呢……”
笑完,她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挠了两下耳朵:“感觉怪新奇。”
之前其实她还没多大感觉。
可萧朗声“副都护大人”一出,其余那些称呼便显得颇有深意起来。
在其他人看来,副都护一职是她借着同谢律交情得来的,手段不正当,再加上她身为女子,自然让人难以服气,没有过为难她也不过是碍于谢律面子不好发作罢了。
除了谢律和莫元白,只有眼前位不过相处几日的萧侯爷是真认为她配得上个位置。
说半点触动没有,那是假话。
“以后还有更多人这敬称你,”萧朗也跟着笑了起来,“我们可爱的副都护大人,你得早点习惯。”
说这话时,唇边溢出的低醇笑声仿佛撩动了草原上马头琴一般,绵长而悠扬。
也不知怎么,莫元黛听见自己跳漏了一拍。
“好。”她郑重点头,豪气地拍了拍胸脯,望着眼前男子眼睛亮如星辰汇聚,“我莫元黛——”
“定不负所望!”
*
次日谢律起了个大早。
天未大亮,周遭冷得出奇,出去走一圈鼻涕都能冻成冰,远远望去只有芨芨草和蒿草等植物星星点点撒在戈壁滩上,于冬日的凛冽中孤零零地发着抖。
四周除了呼啸的风声之外,仿佛没有任何生机。
谢律在帐篷里等了好一儿,外头才响起一阵窸窣,紧接着叶实撩开帷帐进来。
“王爷,都准备好了,那匹马性格瞧着温顺,霍姑娘一定喜欢的。”
谢律点点头,旋即往外走去:“先去瞧瞧再说,她许久不骑马了,也不知道生疏没有,谨慎点更好些。”
因着去荒城要穿过一片绿洲和沙漠,谢律特地让叶实在当地挑了匹好马,都是训好了。
不过没有亲自训,谢律仍是有些不放心。
毕竟霍轻如今身子瘦瘦弱弱的,若马野起来,一个不小心便容易伤了她。
等到谢律将那匹马性子确认完毕,明艳的天光终于慢慢占据整片天空,气温也稍微回暖了些。
草原景色总是很美的,雄鹰飞得那么高,仿佛能将一缕朝霞叼下来。
霍轻刚起来,叶实便兴高采烈地过来喊她,说是谢律有事找她。
霍轻甚感狐疑,但还是跟着叶实往马厩走去:“叶大哥,王爷他有说找我是为了何事吗?”
叶实嘿嘿笑了两声:“也没什大事,就是王爷有礼物送给您!”
话落,两人来到了马厩门口,霍轻一抬眸,便看见谢律牵着两匹骏马站在那儿,长身玉立,笑意浅浅。
“过来看看,喜不喜欢?”谢律腾出一只手朝她招了招。
霍轻走过去,围着两匹马打量了两圈,一匹全身漆黑马稍微高大一点,鼻息重,看起来神气得很,而另外一匹颜色似绯红马像是刻意被调.教过,在她面前乖乖巧巧地低了两下头。
看了儿,霍轻偏头去问谢律,眼眸晶亮到了剔透的地步:“王爷,随便哪匹马我都可以选吗?”
“可以是可以,但……”
谢律后头那句“黑马性子烈”还未说出口,便见霍轻突然从手中夺过缰绳,翻身就上了马。
“我要个!”
霍轻骑在高头大马上,一面同说话,一面粲然笑着,那双弯弯的眼睛里是毫不掩饰欢喜。
她今日换回了西洲装束,头上戴着镶了雪白毛边的帽子,一头乌发也梳成了细小的辫子垂在肩侧,纤细腰间挂着一串银铃铛,随着她上马的动作,同她的笑声一起清脆地响着。
恍惚间,谢律以为自己看见了当年那个如笑春山小姑娘。
眼看着那抹白色身影往前奔去,叶实连忙过来焦急道:“王爷,那黑马难驯,原是留给您的,只怕伤着霍姑娘……”
“无妨。”谢律笑了下,也翻身上了旁边那匹绯红马,“叶实,你别小瞧她。”
说着,双腿夹紧马腹,迅速往霍轻的方向追了去。
被飞扬的尘土呛得猛烈咳嗽两声的叶实站在原地风中凌乱。
最开始到底是谁在小瞧她啊?!
家王爷当真是追妻不太行,甩锅第一名!
边还在腹诽,那边谢律已经追上了霍轻。
黑马显然不温顺,霍轻正在马上同它打得火热,原本娇娇弱弱美人,子同一只马斗智斗勇却未落下风,倒是让人刮目相看。
谢律饶有兴趣地在一旁观战,直到霍轻轻喘着气道出一声“乖”,才懒懒散散地勒了两下缰绳:“你还挺会挑马的。”
“那当然!”霍轻骄傲地抬了抬下颌,“以前赛马比赛,我可都是拿第一名!”
谢律含笑看着她:“厉害?”
“王爷要不要同我比比?”
“怎么比?”
“看见前面那片胡杨林了吗?”霍轻伸出一根葱白般的指头往前指了指,“谁马先到达那边,就算谁赢!”
“可以。”谢律点点头,想到什,忽然问,“赢了有什奖励吗?”
霍轻咯咯笑了两声,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便猛地扬鞭:“等王爷赢了我再说吧!”
谢律挑了下眉,紧随其后。
霎时一白一黑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往前飞驰而去。
霍轻腰间的铃铛急促碰撞,叮铃铃声音在天地间回响,她伏低身子不遗余力,一排排银装素裹的胡杨林近在眼前。
眼前就要冲进去了,她听见旁边忽然传来一声马儿的嘶鸣。
还未回过神,身后便骤然一重,温热熟悉大掌一手搂住她柔软的腰肢,一手握在了她抓着缰绳手上。
黑马因着突如其来的力道,高高扬起前蹄。
等到霍轻压制住它,那匹近似绯红的骏马已经冲进了孕育着胡杨林沙丘里。
与此同时,谢律得逞笑声在她耳边响起:“霍轻,是我马儿赢了呢。”
“……”
霍轻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还有种操作。
她微微回转脑袋,美眸瞪了谢律一眼:“王爷这明明是在耍赖!”
怎料些时日谢律脸皮变得愈发厚了起来,眉头轻皱了下,慢吞吞道:“你没说不许耍赖。”
那双染了笑黑眸里甚至还流转着几分无辜。
霍轻被哄得团团转,有些气不过,她拍了拍谢律手,示意他松开自己,而后自个儿一言不发地下了马去。
沙丘遭受经年风霜,不少缝隙间都长出了一些耐寒矮状植物,大漠烈风刮过,些植物便抱在一团瑟瑟飘摇,却从未有一株被吹散。
它们的根早已深深驻扎在这片广袤土地里。
谁也带不走。
霍轻拂开零星雪,在沙丘上坐下。
谢律亦步亦趋地跟了过来,回却是收敛起表,抿着薄唇问她:“真生气了?”
霍轻不说话。
只是挑了下眉梢,从鼻腔里哼出一声。
谢律差点没忍住又笑了出来,但小姑娘还生着气,再笑当真要坏事了。
于是他以拳抵唇轻咳一声:“大不了奖励我不要了。”
话说完,霍轻樱唇弯弯,面色果然缓和了些,方才那些小脾气登时便一扫而空:“话可是王爷自己说的!”
样即兴的一场赛马,她自诩骑术好,马也好,赢谢律当是随随便便。
谁知谢律头的弯弯拐拐甚,手段也更是层出不穷。
输倒没什,她就是怕谢律提一些对于目前她来说无法应允要求。
却不曾想,谢律松口得快。
霍轻心头高兴,以至于偏头看过去时,那双撩人不自知的眼眸猝不及防就撞进了谢律含着了然笑意的眼底。
男人目光在她脸上流连,慢慢的,下颌线条逐渐绷紧。
霍轻被样看着,耳根子不争气地红了。
她慌乱躲闪着,恰巧看到前头胡杨的枝头上不知是谁挂了几面彩色的旗帜。
“王爷,您知道那是什吗?”霍轻忽地开口。
“是什?”
“那叫做风马旗。”见谢律不懂,霍轻轻声解释道,“风马旗就是画满了马儿的彩色旗帜,传说若是对着满月将风马旗迎风悬挂,就能将底虔诚祈愿带给天上神明。”
“王爷,”霍轻同谢律并肩坐在一起,声音愈发轻柔,“您有什愿望吗?”
谢律怔了下,才低声回答:“有。”
霍轻眨了眨眼睛,有些好奇。
她还以为像谢律般权倾朝野的人物,应当是什都不缺的。
谢律稍微侧了下身子,从这个角度看去,能看到霍轻深邃精致的五官,以及那双似水雾般惹人生怜双眼。
无一不是他喜欢的模样。
谢律轻笑一声,一字一句道:“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娶霍姑娘为妻。”
作者有话要说: gk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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