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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解决,一行五人走出研学行政楼,四位老师在前,一位学员背着行李蔫耷耷的跟在后面。
来到校区中央的岔道口,姚静的负责人状态暂时还没下线转头便开始训斥林逆涛。
“你怎么能不先联系我就擅自入校?万一赵主任非要让你退训,咱们州局可是要被省厅通报批评的,到时候你的考评表你让我怎么填?你们警令室那我该怎么去解释?”
林逆涛表情一滞停下脚步,瞟了瞟四周才说:“姚老师,请问您带手机了么?”
“诶?”姚静愣怔,连忙回答:“带了呀~”
再往警裤口袋里拿出一支粉色小巧米妮手机壳的,解锁一看,却是静音无振动状态,十几条未接来电和短信提示分别来自源州警令室、督察支队、警校校办、金莉莉和陌生号码,九成九是他林逆涛的。
姚静脸一垮差点真哭了,得亏这位同学没在赵培祥跟前戳穿自己,虽然事不大可自己糊涂蛋的名声却越做越实,出了校门大家也都还是一个地区警队的同事,往后还不得被人笑话死。
李书敏看见了蹙眉冷哼一声,有些怨愤她自己糊涂还让姜铎跟着来挨训斥。
金莉莉直接抬手敲她头顶,揪着她耳朵大声斥责:
“你那小脑袋瓜是摆设呀??手机没动静这么长时间你都没发现?老赵那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没事都不能往他跟前凑,你倒好,闹出这么大个乌龙,白让涛哥去给他骂一顿,还被他记了名。”
“嘤嘤……随堂督学人家怕手机响起来影响课堂纪律嘛~~但人家也不知道啥时候连振动也被关掉了啦~~”
姚静捂着脑袋哭唧唧,脑筋一转却高高竖起八卦小天线,疑惑的看向金莉莉:
“涛~哥~?”
金莉莉噎了一下,脸红心虚却支棱着脖子大声回呛:
“他虽然刚入警但比我正好大上两个月,怎么就不能叫他涛哥了?”
再偷偷往涛~哥~那边瞥,看他的反应。
其实刚才在办公室那会儿,林逆涛与赵培祥对质时的表现自己是很不满意的,语调谦和不争身姿又板又正,就像是在汇报工作,光有副流氓皮但没有葬爱家族风中来去的内核可怎么行,这不是诈骗么?
可就这会儿,就冲他包庇姚静一肩扛事的爷们儿气,刚好又戳中自己的兴奋点,再加上那摩托车、那腿、那脸。
金莉莉咬咬牙勉强给他的120扣了个0.5,反正放荡不羁追求自由的个性等交往以后还可以再慢慢培养,头发也能染得更扎眼……
一想到这底气便足了,金莉莉眼神变得直勾勾的,单刀直入笑着问他:
“是不是啊涛哥?”
“……啊?”林逆涛抬起满脑袋白毛一脸茫然,似乎刚回魂。
眼珠滴溜溜的转起来,姚静紧盯着两人见招拆招,看热闹就怕事儿不大,一脸蠢萌的搅浑水:
“莉莉姐,原来你已经知道人涛哥是这个月生日了呀~~,我没说不能叫啊,你那么激动做什么?”
再转向林逆涛也叫他:
“涛~~哥~~,参训得亲笔填写三张入训登记表,空表还有学员手册、课程安排都可以到你们区队长那去领,填好后先别交,等你剪了头发,到学管中心补照好制服正面照再交,到时候连同两张身份证复印件一起交给我,这个点估计已经领不到作训服和单警装备了,明早我备齐一套让宿管给你送进一号楼,你的宿舍在601,就六楼走廊……”
“亓锋那间是吧?”
姜铎走过来,伸长胳膊蜷起手臂往林逆涛肩膀上一搭,冲姚静笑着说:
“我带这位同学过去,顺便找亓锋拿两贴膏药。”
“你的脚又开始疼了?”
李书敏赶紧跟过来,心忖着难怪他出了行政楼脸色也没好看起来,边横了一眼连累姜铎淌浑水的姚静,边轻声关怀着:
“姜哥,光贴膏药能管什么事?还是我陪你去趟医务室吧……”
“李老师,谢谢关心。”姜铎后腰一紧额间冒出汗,摆手称没事。
“有~涛~哥~~扶我一把就行,我明早没课,在宿舍里多躺躺少走动就能好,姚老师,待会儿你还得晚点名吧?趁现在还有点时间赶紧回宿舍休息一会儿。”
“可……”
“行,那姜哥麻烦你了啊。”姚静抢在李书敏前头接过话茬,又冲林逆涛:“别忘了你的摩托车。”
姜铎边笑着冲三位女老师摆手告别,边悄摸扶背使劲一掐林逆涛的后脖颈,再松开手指,搭着他的肩膀慢慢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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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底下,两个影子或延展或蜷缩始终并拢在一块,一路沉默着慢慢走,走到黑灯瞎火四下无人的地方,耳边才传来一句。
“我要再不回来,怕是不用染就得满脑袋原谅绿了。”
姜铎听罢一下子脸色黢黑,眉头皱紧火冒三丈。
就没见过这么无耻刚勾搭完人女老师转头还好意思倒打一耙的,要不是在警校而是在家里,能把人摁床上一顿捶,捶完再拎起来亲。
深夜里的校园小径,路灯幽暗视野里模糊不清,搭着他肩膀的手指便用力拧了拧:
“走前是哪只狗说最多两礼拜结果一去大半年的,溜了这么长时间你还回来干什么?有种就别回来呀,到时候别说原谅绿,我连儿子我都能生出来给你信不信?”
“我有儿子,用不着你生!”
林逆涛抬眼横他,趁黑行凶扶他胳膊的手驾轻就熟的挪到了腰,勾起他腹侧的运动裤松紧慢慢搓进去,用铁钩子一样冰凉的手指去扯他热乎乎的球衣下摆和髋骨边沿,得寸进尺。
“你要有胆找别人我就有胆掐死他,碰过你的都掐死。姜晓堂,我不想吵架,你给我说清楚,刚才那个恨不得你腿断了好给你当拐棍的女老师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球场边那个!那个和你勾肩搭背的男老师,我不在家这大半年,你就没少跟人家身体接触吧?”
手掌覆上去,不动声色的压住紧贴自己腹外斜肌的手臂,滚烫坚硬,姜铎认真走路不吭声,注意力全集中在离自己中点非常非常近的手指上,砂纸似的粗粝多伤满是硬茧,却是自己无比熟悉无比惦念的手指。
心猿意马,散步一样慢悠悠呼吸音却越来越急促。
眼睛乱瞟着离开校园行道路口监控范围,姜铎忽然脚踝一转弯,手指抠紧林逆涛的脖侧把他带进路边一处黢黑树影笼盖的僻静庭院,拉扯到隐蔽的拐角出檐底下,扒掉旅行包把人摁在墙上,身躯重叠,四目相对,仅凭一点幽暗的天光掐住那人的脸。
手指抵住颧骨,往他脸上按出小坑让人说不出话来,省掉含情脉脉或情话绵绵的流程张嘴直接咬上去,边亲吻边埋怨。
“你要真怕我找别人你就早点回来啊!你以为我是为了谁才州局警校两头跑,看完案卷还得写教案,写完教案还得搞研学,累得跟三孙子似的。
你倒好,跟着齐然一走大半年,过年也不回家,野人一样老公儿子全不要了,今晚能回来也不提前说,还敢把自己染成白毛鸡到我跟前显摆,等明天回到家,我倒要看看是不是上下都成了白毛鸡……”
被亲湿了脸蛋,白毛鸡脸皮忒厚还有脸笑容灿烂的问他:
“姜晓堂,我这样好看么?齐然强迫我染头发时我就觉得挺好看,逼他给我开证明也是为了能留回来给你看一眼。”
说着恶狠狠的扑过去,一手捧脸一手环腰,手指揪紧他粗硬的短发,捂着他耳朵捻弄他的耳廓,舔他下巴上的疤,再嘬他舌尖,搂他腰腹的手却只敢有分寸的摸。
路支队挖空心思觍着老脸想出来的七款十八项“绝对不允许”,也给自己打印了一份,同样让签字画押背熟了才准齐然把参训通知书交给自己,刚这一分钟内自己和姜铎已经违禁了好几条,要再收不住,肯定得让路兴学痛骂摔笔。
“忍到明天行么?明天给你看,扒光了给你看,姜晓堂,你再给别人笑一个试试,我生气。”
手掌轻轻揉他肩膀嘴巴却老鳖衔住肉一样舍不得松开,林逆涛抱紧他吻了一下又一下,想把这大半年来日思夜想的统统嚼碎咽进心里,捂紧藏起来,谁都不给看。
一手搂背一手托着他后脑勺,姜铎泄愤似的用齿锋刮他的鼻尖,亲嘴的间歇双眼微微眯缝着,认真打量了一会儿他前卫的造型,皱眉道:
“丑死了,你什么欣赏水平?”
再凶巴巴地怼他:“还能不能讲理了?我给学员上课时也不能笑?就一副棺材脸?还是干脆痛哭流涕着给人讲执法规范?”
林逆涛置气一般把人勒紧,埋头用牙磨他满是汗腥味的肩膀,啃了一嘴咸秒变不听不听就不讲道理:
“别乱笑,姜晓堂,我认真的,我醋劲儿大,谁再碰你我掐死谁!”
呛了满鼻子酸,噗嗤一声姜铎终于憋不住了,甚至收紧胳膊把人搂进自己运动过后滚烫的怀抱里,咯咯咯笑到直打晃,边揉他头发边说:
“行,听你的不乱笑,不给别人笑,好不容易把你逮回正道上,我可不敢再把你放出去违法乱纪。”
说完便俯身亲他,眼底浓情而潮湿闪烁着流光,鼻息粗沉,声音里却委委屈屈:
“涛儿你心呢?你怎么就能这么潇洒一走大半年,涛儿,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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