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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不是就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前后两世,杨妧都没有如此尴尬过。
可是这些话,她只跟余新梅和明心兰说过,她们两人的人品完全值得信任,当时丫鬟们都离得远,而周遭又没有其他人在。
楚昕不可能知道。
杨妧死咬着牙不承认,“我没说过这样的话。”
“你说过,我亲耳听见的,余阁老家里宴客那天,那座假山旁边,你跟余大娘子还有明家三娘子,你们取笑我和顾老三来着。”楚昕老神在在地直视着她,时间、地点还有参与之人,说得丝毫不差。
杨妧忍不住开口骂道:“世子爷竟然偷听女孩子说话,真是无耻!”
楚昕也红涨了脸,“我跟顾老三先去的,我们在树上摘桑葚,又不是成心偷听,你们三人是后到的……你们背地里编排我和顾老三,也不是君子所为吧?”
顾常宝到现在提起余大娘子都恨得牙根痒痒。
杨妧气得瞪大了双眼,原本沉静若寒潭的眸子像是沸腾了似的,灼灼地燃着火。
分外地让人心动。
楚昕先软下来,压低了声音道:“你别生气,我跟顾老三没往外说,谁都没告诉。”身体微微向前靠了靠,目光温存,“但你说过的话,不能不承认,我每个字都记得清清楚楚,别想赖掉……你放心,我不会再惹是生非,不胡乱得罪人,也不往秦楼楚馆去……”
“别说了!”杨妧愤然打断他,完全没有了往常的冷静,“表哥生得好看,家世又好,娶个喜欢你的、两情相悦的女孩子不好吗?况且,这种话也不是你我能够说的,婚姻嫁娶自有长辈决定,表哥尚有事情要忙,还请自便……青菱,送客!”
再不给楚昕开口的机会,怒气冲冲地回到屋里。
青菱目瞪口呆。
刚才两人有商有量不是挺和谐,才眨眼的工夫怎么又闹僵了?
前几次都是世子爷气得甩袖离开,这次怎么换成四姑娘生气了。
青菱放下手中绣活,迟疑不决地走到石榴树下。
楚昕指指面前的茶盅,“续茶!”
青菱暗暗叫苦,姑娘说是要送客,世子爷却让续茶,到底听谁的呢?
心中犹豫,双手已自有主张地端起茶壶续了半盏。
楚昕小口小口地抿着茶,“小狗养得怎么样,还听话?它还没足月,啃不了肉骨头。”
青菱小声回答:“听话,六姑娘走到哪儿都带着,夜里也不乱叫。佟嬷嬷也说团团吃不了骨头,只用肉汤给它泡饭吃,每天再加一碗羊奶。”
楚昕“嗯”了声,抬眸,隔着洞开的窗扇,能看到花梨木炕柜的一角,柜顶搭着块靛蓝色绣着嫩黄色雏菊的棉布。
处处透着女儿家精巧的心思。
却瞧不见杨妧的身影。
想到她几乎要喷火的双眸,楚昕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可能太过鲁莽开罪了她。
可并不后悔。
他就是想明明白白地把自己的心思告诉她。
他只喜欢她,别的廖家姑娘也罢,徐家姑娘也罢,他谁都不稀罕,谁都别想塞给他。
楚昕慢悠悠地把杯中残茶喝完,站起身,“我明儿出门,顺便到护国寺给何公子烧纸上香,你问四姑娘需不需要请大师代为持诵《往生咒》?”
青菱原话说给杨妧。
杨妧心里仍是存着气,不想搭理他,可事关何文隽,终是压下怒气,勉力平静地说:“有劳世子爷了。”
青菱又小跑着将话传给楚昕。
楚昕轻舒口气,只要杨妧肯理他就好,他怕得是杨妧以后再不理他。
再朝窗口张望两眼,低声嘱咐青菱,“好好伺候四姑娘,别让她生气,气大伤身……伺候好了,小爷有赏。”
转身离开霜醉居。
青菱站在原地看了看石桌上两只并排放着的茶盅,心里明镜儿似的清楚。
世子爷定然是瞧中四姑娘了,四姑娘眼下却没看上世子爷。
可这话谁都不能说,只能憋在心里头。
青菱长长叹一声,捧着茶壶回到屋里,看见杨妧已经研好墨,正铺了纸打算抄经。
便没作声,悄悄退了出去。
再过几日,关氏写信来,说她收养了一个男孩,今年七岁。
男孩原本也姓杨,名文轩,是曹县人,家里开间生药铺子,又置了几十亩良田,生活颇为富足。
父亲名杨兴,上山采药时失足跌下山谷当场毙命。
杨文轩的叔父看中了那间生药铺子和良田,设圈套诬陷杨文轩的娘亲赵氏与药铺伙计有染。
杨氏宗长拿了叔父的封口银子,要将赵氏沉塘。
赵氏为表清白,含恨撞死在杨家祠堂前。
杨文轩怒极,一把火烧了祠堂,叔父说他大逆不道,将之驱逐出族并要送他见官。
有个家丁看不过眼,半夜三更将杨文轩放了。
杨文轩从曹县一路乞讨到济南府,走了足足五百里,终于支撑不住病倒在路边。
杨溥心善,将他带回家中交给关氏照料。
关氏心疼杨文轩没有爹娘,把他当儿子看,杨文轩则眷恋关氏的亲切温柔,愿意认她作娘,奉养她老。
杨溥特地告假带杨文轩回了趟老家,将他记在三房杨洛名下,改名杨怀宣,入了族谱。
看完信,杨妧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到底是种怎样的心情。
从理智上说,三房确实需要有个男丁承继香火支应门户;而从感情上,原本她跟关氏和小婵母女三人相依为命,却凭空多了个没有亲缘关系的弟弟。
如果这个弟弟心性良善也好,倘或是奸恶之人,她们三个女流未必能压服得住。
赵氏也得知此事,特意将杨妧唤了过去,笑道:“家里多了个弟弟,你听说了吧?这下可好了,三房有后,也能堂堂正正站起来自立门户了……前几天,你二伯母给我写信,你二伯父年底也要换任,有可能调到江浙一带,三五年回不来。这些年,咱们三房聚少离多,很难凑到一起,倒不如把家分了,免得日后说不清楚。”
“分家?”杨妧一愣,印象里二伯母柳氏长着副圆脸,待人挺亲和的。
平白无故地为何要分家?
赵氏亲自给杨妧倒盅茶,细细解释,“你二伯父从考中进士放了官,这十几年一直在外头,自己挣了自己穿用,跟分家没什么差别,只不过是分了家利索,没那么多牵牵绊绊的。我也觉得是这个理儿,不说别的,就济南府府衙的几位,都只带着媳妇孩子,也有带老娘的,没一个带着弟媳妇和侄女儿到处赴任的,传出去于你大伯父的官声也不好听。”
杨妧冷笑。
赵氏老早就想将三房甩开,始终没能成功,这次三房有了嗣子,赵氏又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
说不定,二伯母柳氏就是她鼓动的。
杨妧淡然地喝两口茶,问道:“分不分家,我说了不算,大伯母您说了也不算,最终还是得看祖母和大伯父的意思吧?”
赵氏皮笑肉不笑地说:“是啊,所以我才找你商量,只要你们三房愿意分,你伯父也不会强拦着对不对?家里的情况我给你透个底儿,老家有座祖屋和二十亩地,这是祖产,肯定在大房名下,除了这个,再只有你祖母手里攥着点儿银钱,可那是她的嫁妆,她愿意给谁就给谁,咱们管不着。至于你大伯父的俸禄,你想想,这么一大家子人吃穿嚼用,还有读书上学的,根本一文钱都剩不下。”
杨妧垂了眸。
家里并不像赵氏说的这么恓惶,但所有的花费大都出自杨溥的俸禄及外快却是不假。
赵氏又道:“你要能劝服你娘同意分家,我可以给你五百两银子。有了这些银子,你们四口人吃穿十几年富富裕裕的,等你弟弟长大成人,就更不用愁了……四丫头,你一向聪明,能当你娘半个家,回去好生考虑考虑。”
端茶送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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