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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妧拉着杨婵站起身,先行了礼,“见过县主。”

静雅对她们姐妹两人的识趣非常满意,她喜欢这种被人逢迎的感觉,轻轻“嗯”一声,走近两步,一张脸笑成了喇叭花,惊喜地说:“好巧,楚世子也在这里?”

张珮也挤过来,盈盈笑着行礼,“表哥!”

两帮人寒暄着互相见礼,唯独楚昕安坐不动,一手捏只叉子火烧,另一手拿着筷子,先夹块羊脸肉,再夹几条豌豆苗,塞进火烧里,从容不迫地吃着。

明亮的阳光照进来,他头上紫金冠熠熠发着光辉,衬得他的面容更加清晰,一双眼眸仿若千年寒玉,冷却亮,仿若仲夏夜漫天的星子。

张珮看得移不开视线。

从花会到现在,她足有四个月没见到楚昕了,却时时关注着他的消息。

开头一个月先是打了长兴侯,国公府备了极厚的礼去道歉;接着跟顾常宝打架,可谁知没几天,楚昕竟然跟顾常宝接了修缮米仓的差事。

差事据说做得极漂亮,也赚了不少银钱。

前阵子又听说皇上把四个仓场的新米交给他处置。

父亲拨拉着算盘珠子细细算了小半个时辰,说楚昕这次差事至少能有一两万银子的进项。

张珮原本被铃铛打击得有些沉寂的心,重又沸腾起来。

她迷恋楚昕这张脸,和浑身那股子桀骜不驯的劲头儿,现在又能当差赚银子,那就更好了。

可国公府现在不许张家人进,不管是父亲还是兄长,几次上门求见都遭到拒绝。

张珮便把主意打到静雅县主身上,只要跟着静雅,肯定能见到楚昕,

看看吧,果然就碰上了。

张珮激动得心“怦怦”跳,脑子却还清明。

静雅是皇室中人,一向骄纵跋扈不给人留脸面,无论如何不能开罪她,更不能让她知道自己对楚昕的心思。

最好能想个法子挑动静雅发火,让表哥看清静雅的为人,再趁机展露出自己的聪明大度,把之前因铃铛而造成的坏影响消除掉。

对于他明显的无视,静雅丝毫不觉得冒犯,反而更加喜欢。

她四下看看,一张方桌已经被围得密不透风,楚昕左边是杨婵,右边挨着顾常宝,没有她能塞进去的地儿,便在旁边一桌坐下了,扬着声道:“小二,上茶。”

人虽然坐下,视线却牢牢地黏在楚昕身上。

目光太过炽热,而且肆无忌惮,仿佛猎豹看着即将到嘴的食物,有种势在必得的张狂。

让人厌恶!

杨妧轻轻皱下眉头,突然想起来了。

难怪前世她没见过静雅,是因为她怀宁姐儿那年,菊花会上发生了一件事,静雅被关在静业寺清修。

彼时静雅已经成了亲,仪宾是从早已没落的卫国公家中挑选的子侄,据说相貌阴柔俊美。

菊花会上,静雅瞧中了新科进士陆凡枝,命人将他掳到马车上意图不轨,陆凡枝执意不从,自马车上跌落,摔断了左腿。

后来查明静雅并非第一次这般做,只不过前几次强掳的是面容周正的市井小民,而这次大了胆子,竟然对进士动手。

而事情的起因是仪宾在<性>事上不太能够。

元煦帝盛怒,不但申饬了安郡王夫妻,连主办菊花会的楚贵妃也跟着吃了挂落。

陆凡枝跛了腿,自知升迁无望,加之在京都无法立足,庶吉士没读完便自请去了贵州铜仁县任县丞。

因为涉及到皇室<隐>秘,且关系到卫国公府的面子,这件事被压下了不许再提。

这事还是何文秀偷偷告诉她的,两人相对嗟叹许久,为陆凡枝感到惋惜。

十年寒窗,本该有更广阔的作为,却不得不远走贵州。

其实万晋朝妇人改嫁并非没有,静雅完全可以奏请皇上和离,另嫁他人,非要行出这种害人害己之事。

杨妧能够知道这些,秦老夫人自然也会知道,十有<八>九不会让静雅进门。

就只怕安郡王妃求到元煦帝头上。

得想办法把静雅跋扈的名声传扬出去才好,让安郡王妃开不了口。

至于张珮,秦老夫人怕是已经看透了她。

这两人一个跋扈,一个恶毒,都不是什么好相与之人。

杨妧大松一口气,只是看着静雅和张珮赤<裸>裸的目光更觉厌恶。

陈赵氏匆匆端着托盘过来,将茶壶和一摞茶碗摆在方桌上,倒出一碗茶。

张珮皱眉止住她,“你看壶嘴都掉了瓷,就拿这种茶壶伺候县主?还有这红边碗,俗气至极。喝茶最好要用青花瓷或者甜白瓷,你懂不懂?”

听到“县主”两字,陈赵氏顿时懵了,她只知道这群人衣着不凡肯定都是富贵出身,却没想到竟然会是皇室中人,

她双手抓着围裙,唯唯诺诺地点头,“懂,懂。”

“那你还不赶紧换一套?”

陈赵氏连忙往后厨走,走两步,反应过来,小声道:“店里就只有这样的茶碗。”

清远侯府林二娘也是个清雅人,指着墙上已经泛黄的胖娃娃抱着大锦鲤的年画道:“那就把这个换了,还有那副老寿星也俗气得不行,腾出地方挂副文湖州的《墨竹图》或者薛嗣通的《戏鹤图》都使得。”

沐恩伯府的五娘子高秀英也不甘示弱,伸出兰花指厌恶地指着方桌上的裂缝,“都烂了的桌子哪能上得了台面,还不赶紧扔了?”

一个个到处挑拣毛病。

杨妧与余新梅面面相觑,俱都瞪大了双眼。

这群人当真是“何不食肉糜”的主儿,陈赵氏若能有副文湖州的画,还用得着在麻花胡同开铺子?

买几百亩良田收租多好。

静雅起先还笑着,越听越恼,怒气慢慢笼上来。

张珮觑着她的脸色再点一把火,“就是呀,我们县主这么金娇玉贵的人,宫里御膳都吃过无数次,几时受过这种委屈?”

静雅抓起面前茶碗,朝着张珮泼过去,“楚世子都没嫌弃,你们吵吵什么,想吃就留下,不想吃赶紧走。”又对双手无措的陈赵氏道:“照着那桌的菜,给我上一模一样的。”

张珮愣在当地。

怎么回事?

静雅不是应该朝陈赵氏发脾气吗?

静雅向来以皇家身份为傲,自视甚高,吃得用得都讲究清雅尊贵。所以她才不遗余力地指摘这里挑剔那里,好让静雅以为被怠慢,挑起她的怒气。

最好静雅把茶壶茶碗都砸了,再把陈赵氏打一顿,正逢庙会,消息肯定很快传扬开。

欺压百姓这个罪名,静雅算是甩不掉了。

可现在,事情的发展跟自己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她怎么能朝自己泼茶呢?

张珮顶着满脸水珠,脑子转得飞快。

既然自己被落了面子,索性豁出去,把静雅也拉下来。

张珮用力掐一下掌心,红了眼圈,委屈地说:“县主误会我了,我不是嫌弃这里脏乱,只是替县主委屈。我说错了话,请县主责罚!”

敛起裙角跪在地上,泪水簌簌而下,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林二娘抖着手替张珮不平,这馆子就是又脏又破,她们也是好心才告诉掌柜如何布置得清雅有品味。

静雅县主却朝张珮发火。

大家说的没错,静雅的性情果真是太霸道了。

杨妧很快领会到张珮的意图,感慨不已,二姑娘这脑瓜子真是好用,眼泪来得也快。

楚昕若能出声安慰几句,效果会更好。

不由朝楚昕望去。

楚昕迎上她的目光,先是不解,随即了然,狠狠瞪她两眼,“啪”地将筷子拍在桌子上,扭过头去。

这一下声音极其响亮,吸引得大家的目光都朝这边看来。

杨妧趁机欠了欠身,开口求肯,“县主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楚世子的脸面上,且饶过二姑娘这回。毕竟是嫡亲的表妹,自小一起长大。二姑娘挨了罚,世子爷脸上也过不去。”

这话提醒了静雅。

张珮的父亲是楚昕的舅舅,当真亲得不能再亲。

张珮每年都要到镇国公府住一阵子,好像对楚昕颇有情意。

楚昕还送过她满满一匣子铃铛。

虽然据说都是牲口戴过的,可楚昕肯费这个心思,骡马戴过的也不错呀。

他拍桌子摔筷子,定然也是替张珮不平吧?

静雅既气且妒。

她根本没说惩罚张珮,她自己主动跪下,不就想在楚昕面前装可怜吗?

既然爱跪那就跪着。

她倒想看看,楚昕会不会怜香惜玉把她搀扶起来。

侧过头给自己倒碗茶,喝一口,被艾茶的涩苦冲着,差点吐出来,强忍着咽了下去,再不肯喝第二口。

陈赵氏按照杨妧那桌一样的菜式送上来,局促地说:“火烧原是早上就豆腐脑吃的,现下已经卖完了。”

静雅毫不在意地挥挥手,“行了,退下吧。”

探头逐样看了看面前的四碟肉、四碟菜,在心里是拒绝的,可又想做出副轻松自在的样子给张珮看,便伸筷子夹了块羊脸肉,试探着咬了口,嚼一嚼极快地咽了下去,紧接着夹第二筷子,一边夹一边招呼,“羊肉软而不腻,美味极了,快来吃。”

林二娘和高五娘垂眸看眼地上的张珮,开口道:“县主饶过二娘子吧,都跪了这么些时候。”

静雅“哈”一声,“我可曾开口罚她,不是她自己想跪吗?你们不吃拉倒,这几道菜做得着实不错。”

“咯吱咯吱”咬着羊耳朵,再就一口虾油豆腐,觉得舒坦极了。

林二娘两人再不好劝,只得傻站着。

一时陷入僵持中。

杨妧暗自替张珮遗憾,就这么傻跪着,刚才的机灵劲儿哪儿去了?

少不得点拨她一下。

掏出帕子擦一擦杨婵脑门并不存在的汗珠,温声道:“待会儿出门可不许乱跑,天气这般热,若是中了暑暍怎么办?”

张珮如闻纶音,两眼一闭,缓缓倒了下去。

林二娘连忙去扶她,“哎呀,晕过去了,怎么办,怎么办?”

这题高五娘会,呼喊着道:“掐人中,用力掐。”

张珮不想醒得这么容易,可被掐得实在疼,眼睛睁一下,又赶紧闭上。

静雅瞧在眼里,讥笑一声,推开高五娘,“我来。”从头上拔下金簪,对准张珮人中穴戳了下去。

张珮吃痛,猛地抬起头,金簪自人中穴划过,在上唇留下一道血痕。

林二娘吓得尖叫,“救命,出血了!”

门外等候着的丫鬟婆子,“呼啦”冲了进来。

余新梅不想淌这趟浑水,拉起杨妧,“咱们赶紧离开这儿。”

楚昕跟余新舲紧跟着站起来。

“别急呀,”顾常宝热闹没看够,舍不得走,可见大家都出了门,很不情愿地掏出一只银锭子扔给陈赵氏,一步三回头地离开,急步追上杨妧等人,不无遗憾地说:“你们走那么快干嘛,我还是头一次看女人打架。刚才张珮挠了静雅一爪子,静雅又扇了张珮一嘴巴,不知道最后谁能打过谁?”

余新梅“啧啧”两声,讥讽道:“想看回去看呗,谁也没拦着你。”

“阿梅!”余新舲止住她,正要跟顾常宝赔礼,顾常宝挥挥手,“没事儿,小爷我不跟女流之辈一般见识。不过余三哥,别怪我没提醒你,令妹整天尖牙利齿的,当心嫁不出去。”

余新梅气得跳脚,“我又不吃你家饭,用你管这个闲事,你还是操心你自己吧。”

杨妧笑道:“我先前逛摊子看中一支银簪,你帮我参详参详。”拉着余新梅走到前面。

时已正午,正是吃饭的时候,人群比先前少了许多。

余新梅长呼一口气,“你不用劝我,我就是讨厌他,天天没心没肺的,看热闹不嫌事大……”忽地又叹,“静雅真能下得去手,你看见她脸上神情没有,狠得吓人。”

杨妧抿抿唇,淡淡地道:“半斤八两吧,张珮是得其所愿而已。”

若是不存着算计的心,也不会闹到这种地步。

不管怎样,明天这事肯定会在京都传开,静雅一个狠毒的名声跑不掉。

余新梅定住步子,歪头打量杨妧几眼,开口问道:“你什么意思,不想让这两人嫁到楚家?”

杨妧坦然地点点头。

她知道瞒不过余新梅,也没想过瞒她,轻声道:“两人都一肚子坏心眼,世子爷值得更好的。”

紧跟着又解释,“秦老夫人待我极好,以后我也要依仗国公府这个大靠山,所以希望世子爷能觅得良配,我也跟着沾点光。”

余新梅弯唇,俯在她耳边道:“你想过没有,靠别人不如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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