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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十四在楚家磨蹭了一上午,临到午时,突发奇想地要作画。

杨妧这阵子不在,楚映颇为无聊,好容易有廖十四做伴,立刻兴致勃勃地将宣纸和几种作画的大小白云找出来,又吩咐藤黄藕红调颜料。

调制颜料所需时间长,廖十四顺理成章地在楚家留了饭。

可惜国公府的规矩是早晚到瑞萱堂吃,午饭都是各人在自己屋里用。

楚映在清韵阁招待廖十四,秦老夫人和张夫人都吩咐厨房加了菜。

廖十四瞧着墙角盛开的菊花,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到楚昕身上,“这就是世子爷在菊花会上得的彩头?”

“对,”楚映目露得意,“我哥得了三盆,一盆紫雁点雪在我娘屋里,还有盆瑶台玉凤,祖母放到霜醉居了,说是给阿妧。”

廖十四笑道:“老夫人对四姑娘真好。”

“是呀,阿妧字写得好,经常给祖母抄经,也常常做袜子、荷包等小玩意儿讨好祖母……她的针线活儿真正是好,你看她送我的帕子。”

楚映从抽屉里翻出一沓帕子,“上面两条是阿妧的手艺,底下是藕红做的。”

廖十四将帕子展平。

一条是鹅黄色绢面,右下角绣丛紫色的鸢尾;另一条是浅丁香的绸面,缀着四五朵颜色各异的百日莲。

精致之外还透着女孩子独有的俏皮灵动,非常精巧。

廖十四仔细再看,发现不过是套针、铺针和滚针等常见针法,任何一个稍通刺绣的姑娘都会。

这两张帕子只是胜在图样新奇而已。

廖十四长舒口气,不咸不淡地夸了句,“四姑娘果真是个玲珑心窍,这花样子倒是少见,你有没有,能不能借我描几张?”

楚映摇头,“没有。”

廖十四脸上挂出别有意味的微笑,“我还以为四姑娘能描给你呢,我们家里姐妹谁要是有了新样子都会往各处送一份,大家也常凑在一起做针线,没有谁会藏着掖着。”

楚映浑不在意地说:“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如果是琴谱,那我就定要来抄一份。”

廖十四笑道:“阿映真是大度,按说你喜不喜欢是另外一回事儿,可姐妹之间是要毫无保留的,四姑娘又借住在你们家,更应该对你好……不管怎样,她都分了老夫人对你的好,这话没错吧?”

楚映觉得廖十四说的有道理,秦老夫人确实偏心杨妧,可是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

廖十四见好就收,起身看了看颜料快调好了,笑问:“你打算画工笔还是水墨?咱们以菊为题如何,我画绿水秋波,你画技好,就画瑶台玉凤好了?”

这话楚映爱听。

她平时也觉得自己诗画不错,遂笑道:“十四专爱取巧,你这里有现成的花,我还得跑到霜醉居一趟。”

廖十四很仗义地说:“我陪你就是了。”

两人一路有说有笑地往霜醉居走。

霜醉居门口那片黄栌已被秋意染得满树金黄,远远望去,美不胜收。

廖十四感叹,“真羡慕四姑娘,这处风景比清韵阁还要漂亮。”

“清韵阁很好啊,春天杨柳堆烟,夏天满池荷花,秋天能赏残荷,冬天落了雪湖面才叫一个清雅,枯荷柳枝跟水墨画似的,一年四季都是风景。霜醉居只有这个季节好看……不过霜醉居地方大,以前曾是祖父的书房,特别敞亮。”

说话间,藕红已经上前叩了门,有汪汪的犬吠声传来。

“团团,闭嘴,”青菱让小丫鬟将狗栓起来,急急地迎出去,“姑娘、廖姑娘,里面请。”

楚映道:“我们来看看那盆瑶台玉凤,待会儿要作画。”

青菱含笑指指廊下,“昨天有朵蔫了就剪了,今早竟又开了两朵。”

翠绿的枝桠间盛开着四朵雪白的花,细长的花瓣重重叠叠足有碗口大,繁茂之极。

廖十四看两眼便移开目光,四下打量起庭院。

霜醉居果然敞亮,正房三间带两耳,每一间都有窗户。院子也特别开阔,有树有翠竹,翠竹足有儿臂粗,上面栓了只灰黄色的小狗。

小狗“呜呜”叫着,目光警惕。

再旁边,竟然有两只兔笼。

廖十四心里酸得几乎要出水了。

廖家人多,她同一辈的单女孩子就有十七个,她跟两个姐姐和一个妹妹同住,卧房虽然各占一间,厅堂却是四人共用,每天不知有多少摩擦。

她很喜欢小猫小狗,有年跟人要了只通体雪白的小奶猫,可没养两个月就不见了。

十六妹说,她瞧见十三姐的奶娘将小奶猫摁在水里……

她在自己家里,连养只猫咪都不能,杨妧寄住在别人家,却既养狗又养兔子,凭什么?

而且住这么大的院落,使唤这么多丫鬟。

幸好杨家人都离开了,否则以后她若嫁进来,也绝对容不得杨妧她们住在这里。

***

***

杨妧忙了一天半,中午在客栈吃过饭,打算收拾好东西搬到四条胡同,小院里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一个是三十出头的妇人,穿件青色袄子姜黄色裙子,另一个则是二十五六岁,身形魁梧、面容冷肃的男子。

“清娘,”杨妧手一抖,拎着的包裹落在地上,她顾不得捡,紧走两步冲过去,再唤声“清娘,公子他……”泪水已簌簌而下。

清娘看着满脸泪水的杨妧,眼圈倏地红了。

她吸口气,仰着头用力眨眨眼,片刻,脸上已经带出笑意,“姑娘可别哭,公子嘱咐我好几回,到京都见到姑娘,千万不许惹得姑娘哭,否则九泉之下碰到……他也罚我抄书,我可是最不耐烦抄书了……路上赶得紧,嗓子眼直冒烟,姑娘帮我倒杯茶喝吧?”

杨妧忙擦擦眼泪,将清娘和青剑让进屋里,倒出两杯茶,问道:“公子走前可安生,大夫怎么说?”

“安生,”清娘心中绞痛,酸辣的泪意直冲上来,她忙低下头饮一大口茶,慢慢咽下去,“我就能把得一手好脉息,哪里还用得着大夫?”

再喝口茶,语气平静地说:“那天是个大晴天,墙角素馨花开了一片,公子坐在院子里赏花,还说素馨花闻着香,向日葵就没什么香味。过了会儿,公子没再出声,我以为他睡着了,去把了脉,公子突然睁开眼,叮嘱我和青剑进京找你,然后说他累了……公子去了也好,前阵子他身上旧伤痛得厉害,白天黑夜不得安睡,有时候实在疼得狠了,吼着让青剑把他打晕……他走了,就不用受伤病之苦。”

前世何文秀也这般说。

说何文隽故去,不管对何家还是他本人,都是一种解脱。

杨妧听着,心里稍觉安慰,可泪水却止不住,一行行往下落,“中元节,我在护国寺请沙弥念了两卷《往生经》,原打算点盏长明灯给公子照着亮,可听别人说,一个人只能点一盏灯,我怕何夫人点了,就没点……何夫人可曾替公子点了长明灯?”

清娘沉默不语。

岂止没点,若非怕别人闲话,何夫人甚至连丧事都不想大办。

何文隽临故前几天,已经是灯尽油枯。

清娘去正房院禀过几次,何夫人只说请大夫来诊脉,鸡汤倒是不间断地遣人去送,可她一眼都没去瞧过。

何文秀和何文香倒是去过一回,看着躺椅上何文隽形销骨立的模样,两人连半盏茶的工夫都没待上,匆匆离开了。

七月初一那天,何文隽像是预知到什么,大清早就吩咐青剑帮他换上杨妧做的那身衣裳,坐在院子里给杨妧回信。

那封信,断断续续已经写了三四天。

那天也是,何文隽写不过两行就觉得气喘吁吁,他放了笔,在树荫下面睡了一大觉。

醒来后,精神出奇得好,他把清娘和青剑唤到身边说:“这个家有我没我不差什么,没了我反而更清净……我唯一放不下的是阿妧,我有个不情之请,你们帮我照看她……告诉她别难过,人总躲不过生老病死。”

临终遗言,清娘怎可能不答应?

何文隽浅浅地笑了,打发青剑去拿墙上挂着的那柄刀,趁机对清娘说:“见到阿妧,你帮我问句话。”

清娘屏息等着他的下文,等了许久,何文隽才断断续续地说:“这辈子错过了,问她愿不愿意许我一个来生?”

可不等清娘答应,何文隽却又改口,“算了,别问了……我不舍得阿妧为难,若有来生,我会健健康康地去找她。”

说完那句话,何文隽便咽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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