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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绿色的瓷瓶,釉面光滑清澈,好像一汪碧水。

拨开木塞,里面的膏脂则是细嫩的白色,如同刚点过卤水的豆腐,清香隐隐。

杨妧由衷地夸赞,“廖姑娘手艺真好,怎么熬得这般细腻?”

廖十四笑笑,“其实没有特别之处,熬制的时候加了点猪油,再就是用细纱多滤几遍,先后熬过三次即可。素馨花好闻吧?去年剩下的素馨花不多,只做出两瓶,给你和阿映每人一瓶,过阵子栀子花和茉莉花开,我多做几瓶送你。”

“到那会儿我应该也能做成了,”楚映笑着接话,“以后我给你做。”

杨妧爽快地应道:“好呀,我先谢过你们……我不会做膏脂,到时候做几样点心请你们尝尝。”

将瓷瓶原样塞好,随手放在长案上。

廖十四一颗心“怦怦”跳个不停。

她特意盛了两只瓷瓶,两只瓷瓶都是浅绿色,看起来一般无二。

唯一不同的是,杨妧的这只瓶口裂了道细纹,正好跟釉面的冰裂纹合在一处,不仔细看根本瞧不出来。

在盛膏脂之前,廖十四从房间里的万年青上掰下两片叶子,捣出汁液,用细纱滤过,倒进那只有裂纹的瓷瓶里。

她花费了很多精力读书,不单是诗词还有山水游记、风土人情。

有本书里说过,万年青枝叶有毒,误食之后会腹痛恶心并且呕吐,而汁液沾到皮肤上,会起丘疹、痒得难受,让你不停地挠。

越挠越痒,越痒越挠。

之前家里十三姐害死她的小奶猫,廖十四就把万年青叶子剪碎,混进茶叶罐里。

廖十四喜欢喝庐山云雾,十三姐爱喝恩施玉露。

那阵子十三姐总是肚子痛犯恶心,郎中也诊不出到底什么毛病。

毕竟吃坏了东西也会痛。

姐妹们都打趣十三姐是不是嘴馋,夜里偷吃东西了。

十三姐矢口否认,廖十四抿着嘴在旁边笑。

这就是得罪她的下场!

这次的膏脂是她花费很大心思熬成的,真正的好东西。

杨妧这般没见过世面的人定然非常喜欢。

开始一两个月完全没有问题,等用到瓶底的时候,万年青汁液的威力才会发挥出来。

可膏脂已经用了一个多月,杨妧想赖也赖不到她头上。

想到杨妧满脸红疹的惨状,廖十四唇角弯起,慢慢漾出一抹浅笑……

吃过午饭,廖十四稍坐片刻便起身告辞,楚映却赖着不走,“阿妧,清娘呢,今天怎么没看到她?我想再听她讲故事。”

杨妧忍俊不禁,“清娘在后面铺子里看着匠人上漆,哪里有空跟你说闲话?”

楚映忙道:“你要开铺子了,能不能带我去瞧瞧,我都不知道铺子是怎么开起来的?”

杨妧本也打算过去,遂应声好,披上斗篷跟楚映一道往外走。

藤黄取来帷帽要给楚映戴,杨妧笑着摇摇头,“不用,这边都是商户,戴着帷帽反而惹眼,把斗篷上的帽子戴好就行。”

两人迎着北风往三条胡同走,开始还有些冷,及至走到铺子里,已经薄有汗意。

铺子门窗大开,清娘穿件半旧的灰蓝色袄子在闷头擦洗地上的青砖。

另有一对夫妇在厨房清洗碗碟。

杨妧告诉楚映,“这是麻花胡同羊肉陈两口子,上次不是没吃到羊脸吗,以后多来光顾,我让你两分利。”

“奸商!”楚映撇着嘴,“我食量又不大,吃点羊肉还要花钱……他们怎么到你这里来了?”

杨妧简短地回答:“还是冬月的事情,麻花胡同的铺子被人砸了,正好青剑看到,给了他们五两银子度日。我这里缺人,青剑去问了声,他们说愿意过来帮忙。铺子后头有两间空屋,他们一家住着正合适,晚上也能照看铺子。”

陈赵氏笑道:“姑娘真是抬举我们了,我们哪里是帮忙,是姑娘心善,不嫌弃我们拖家带口,被褥铺盖都置办了新的。”

杨妧道:“这是两厢得益的事儿,铺子开起来,你们手头能攒点银钱,我这里也有一大家子人要吃饭。”

说着告诉楚映,哪里放菜蔬、哪里放米面,四口大小不一的锅分别用来干什么。

楚映听得津津有味,从后厨走到前厅,甚至后面的库房都进去转了圈。

直到日影西移,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临走前再三央求,“阿妧,我能不能在你家住几天,我不给你添麻烦,一个人在家里太没意思,我都快烦死了。”

杨妧没办法,无奈地回答:“如果姨祖母答应,那你就来住,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只能带一个丫鬟,要是饭食不合胃口也不能挑剔。”

楚映连声应着。

没两天,便兴冲冲地来了。

丫鬟只带了藕红,箱笼却有三只,一字摆在东厢房地面上,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楚映略带心虚地说:“这箱子是衣裳首饰,那只箱子里面是我要看的书,还有笔墨纸砚,你的砚台还行,墨锭却不怎么样,另外箱子盛得是胭脂香粉……”

“你说把箱笼放哪里?”杨妧打断她的话,“住两天,即便每天换两身,六件衣裳足够了。你挑出六身放到衣柜里,胭脂香粉也用不了这许多,廖十四不是送了一瓶,我还没用过,给你用好了,然后要看的书留下六本。”

楚映磨磨蹭蹭,百般不舍地挑出要用的东西,那三只大箱笼让李先带了回去。

问秋把外面晾好的被子收进来,清娘道:“让表姑娘睡我那里,我打个地铺就行。”

杨妧道:“这么冷的天,地上哪能睡?阿映跟我睡一张床,藕红去春笑那里挤一挤……这被子是新的,没人用过。阿映睡里边还是外边?”

“外边,”楚映脱口而出,顿一顿,笑道:“还是里面吧。”

杨妧心知肚明,把刚晾好的被子铺在床上。

楚映把书摆在长案上,又抱着衣裳打开衣柜。

衣柜很整齐,整齐得几乎有些寒酸。

右边一栏从上到下分别放着褙子、裙子和中衣,另有两只抽屉分别放着袜子、肚兜等物。

而左边那栏只放了两件棉袄和一件灰鼠皮的褂子。

楚映把自己的衣裳放进左边的格子,“阿妧,你怎么只这几件衣裳?早知道就不把箱笼送回去了,我个子比你高,我的衣裳你肯定都能穿。”

“够穿了,”杨妧指着床底下的箱笼,“外面都是冬天的,春秋和夏天的收起来了,所以看着少。”

那还是少!

楚映抿抿唇没再说话,把几样脂粉一一摆在妆台上,“我用了十四送的膏脂,真的很不错,你用过没有?”

“还没,以前的膏脂还剩下一点儿,等用完再用。”

楚映笑道:“我以前的也没用完,送给藕红了。我是有了新的,就不想用旧的。”将两只淡绿色的瓷瓶摆在一处。

两人将屋子收拾好,已近黄昏,厨房里飘出诱人的饭菜香味。

因为楚映来,关氏特地让刘嫂子多炒了两个菜。

别人家的饭菜吃起来香,而且杨家人多,六口人热热闹闹的,楚映比平常多吃了半碗饭。

晚上,东厢房也点了火盆,杨妧在旁边做针线活儿,楚映捧着茶盅央求清娘讲故事。

“我哪里有故事,”清娘笑道:“前两天倒是听说一件事情,原先广平府的同知调到别处了。这位同知最讨厌钧州人。”

楚映好奇地问:“为什么?”

“钧州是药都,各地的生药铺子好多是钧州人开的。之前章先生坐诊的医馆叫回春堂,东家也是钧州人。同知尚未发迹时,有年家里老娘生病,同知半夜敲开回春堂的大门,要赊一根老参。看门的伙计没赊给他,三年后,同知杏榜提名,结了门好亲,外放到河南做了一任县丞后调到广平府任通判。他回广平府头一个月,就找茬把回春堂东家下了狱。”

楚映听得张口结舌,“这位同知做法固然不妥,可药铺伙计也不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一根参而已,就是送给他又如何?”

清娘道:“老参差不多四五十两银子一根,学徒的伙计一分银子不得,每年还得给东家孝敬。如果赊出去,他拿什么偿还?再者说,药铺也是开门做生意的,哪里经得起赊账?你既没钱,别人不给你东西也是正常。”

杨妧笑问:“同知调到哪里去了?”

“宣化府,听说还升了一级,任知府了。”

宣化府就是宣府镇。

杨妧心念一动,开口问道:“这人姓什么,结了哪家好亲。”

清娘回答得详细,“姓任,叫任广益,跟元后娘家结的亲。我跟章先生成亲第二年,他到广平府做通判,东家入狱,医馆倒闭,我跟章先生就去辽东投了军。”

元后娘家,那么这位任广益娶得是赵家姑娘。

楚钊在宣府任总兵,是武职,这位心眼小到极致的任广益则是文职,两人平日想必有不少需要打交道的地方。

杨妧轻舒口气,含笑对楚映道:“这事果真有意思,回头说给姨祖母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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