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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杨妧还提过任广益。
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不可能有这般的敏锐与见识,莫非她也是重活一世?
念头乍起,秦老夫人随即摇摇头。
这太匪夷所思了。
先前她曾隐晦地问过护国寺方丈净空大师,净空大师摇头不迭,“若是起死回生还有可能,因为有种假死药物,可以让人暂且昏迷,脉象尽没,可要是转世为人……古往今来,多少大贤大能之士,若有此能力,他们合该重活一世才对。”
杨妧如果重生,最应该去找的是陆知海。
秦老夫人跟陆家并无往来,却暗中打听过杨妧。
长兴侯府太夫人对杨妧非常信任,刚过门就把家里中馈交给她,事事听她指派,而杨妧跟陆知海琴瑟相合,还曾生育了一个女儿。
至于后面是否再有其他子女,秦老夫人就不太清楚了。
再者,前世何文秀是当了皇后的。
为了前程,杨妧应该与何文秀非常要好才是,可她跟何家姐妹只是泛泛之情,说不上冷淡,却绝不巴结上赶着。
这不太合乎常理。
秦老夫人长长舒口气,平心而论,她并不希望有人同她一样能够窥得先机,哪怕这个人是她的孙媳妇。
这世间,有她自己能够知晓前世的点滴事情,已经足矣。
秦老夫人压下对杨妧的疑惑,继续思量赵未晞。
没几日,秦老夫人就如愿见到了赵家这位隔房的堂侄女。
是在荣郡王府的花会上。
赵夫人笑盈盈地陪着位少女过来,“三堂叔家的妹妹,在家中行五,一直住在湘潭,六月才进京,名字叫未晞……快见过各位夫人。”
这后一句却是对赵未晞说的。
秦老夫人仔细打量着她。
赵未晞穿件茜红色素面褙子,头发绾成非常精致的流云髻,正中用了把绘着四季花卉的梳篦,鬓边各插一支赤金发簪。
皮肤极其白皙,仿佛能透光一般,眉眼精致鼻梁挺直,只牙床略有些突出,使得嘴唇嘟着,似嗔非嗔,楚楚动人。
这副相貌,不是以后的赵良嫔又是谁?
秦老夫人拉起她的手,和蔼地问:“几岁了,在京里可住得惯?”
赵未晞目光流转,羞羞怯怯地回答:“十月初就满十三了,京都比湘潭大,人也多,其余都还好,就是出门动辄要坐车,在湘潭多是坐轿子。”
秦老夫人更加心喜,侧头对钱老夫人道:“这丫头生得真是标致,性情也好。”
“再好也没你的份儿,”钱老夫人打趣她,“昕哥儿已经定下亲事,你这个老货就别惦记了。现如今也不兴娶平妻。”
静雅县主眼前便是一亮。
听钱老夫人这意思,以前兴过平妻?
既然以前曾经有这样的例,她可以求皇上赐婚,嫁给楚昕做平妻。
她身为县主,又是圣上赐婚,等站稳脚跟,头一件事就是把杨妧休掉。
“咦?”清远侯府的二儿媳钱太太闻言,笑问:“楚世子定亲了,几时定的,是哪家姑娘?”
秦老夫人道:“不是别人,就是杨家四丫头,先前在家里住过。”
钱太太见过杨妧,拊掌笑道:“亲上加亲最好不过,杨姑娘模样儿也是极好的了。”
秦老夫人瞥一眼面带兴奋的静雅,话里有话地说:“相貌倒是其次,我看中她的脾气,说话细声细气的不着恼。昕哥儿脾气犟,就得找个性情和软的,否则找个脾气急的,家里还不得天天上演全武行,能有个安生的时候?”
“可不是,”钱老夫人附和道:“说亲可是有门道。话多的应该找个话少的,要是两人话都少,一天说不上三句话,这日子还有法儿过?昕哥儿的亲事是我做的媒,你可别昧了我的媒人鞋。”
秦老夫人没好气地说:“放心,少不了你的鞋穿,给你拿金子塑一双要不要?”
“要!那我就不穿了,天天摆在跟前看。”
满屋子人顿时哄堂大笑。
少顷,客人到齐。
有爱动弹的,就到翠芳楼赏菊,懒得走动的则在屋里说话吃点心,女孩子们另有去处,不外乎赋诗作画吹笛弹琴。
趁着眼前没人,钱老夫人慢悠悠地说:“你瞧出来没有,这位五姑娘很有几分元后的品格。”
秦老夫人道:“眉眼确实像。”
钱老夫人掂一块核桃脆,“咯嘣咯嘣”嚼着,“你最近没出门,这几天的花会,五姑娘一场没落过,风头极足。”
“阿钊回来了,要把昕哥儿带去宣府,尽忙着给他们收拾东西,”秦老夫人故意问道:“她是想在京都说亲?”
“哪里?人家心气可高着,是惦记着往那里去。”钱老夫人往皇城方向努努嘴,“眼下岁数小,赵家想先调<教>两年,再就多走动走动搏个艳名……自打元后薨逝,赵家一蹶不振,养精蓄锐这些年,正想借机翻身。”
可不就是翻身了吗?
前世赵良延连升五级,从名不见经传的五品小官一步跨到户部侍郎,正三品的大员。
赵未晞亲生的爹,据说当初考了十年连童生试都没过,竟然也当上了县太爷。
就只可怜宣府上万将士死在心胸狭窄的赵家人手里。
秦老夫人神情凝重地离开荣郡王府,隔天就递牌子进了宫。
楚贵妃思量片刻,换了身衣裙往乾清宫走。
元煦帝正在书房批阅折子,听到太监禀报,颇感诧异地说:“有请。”
放下朱笔,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就看到楚贵妃袅袅娜娜地走来。
她穿宝蓝色织锦缎褙子,梳着如意髻,头戴赤金镶红宝石步摇,脸上扑了脂粉,整个人明媚鲜妍,与往常的素淡大不相同。
元煦帝吩咐太监沏了茶,笑问:“你穿这个颜色很精神,国公府老夫人走了,没留她吃饭?”
“来之前特意换了,担心圣上召臣子议事,如果穿的不恰当,怕坠了圣上声望。在储秀宫怎么随意都好,可出来走动务必要顾及体面。”楚贵妃端起茶盅浅浅抿两口,嗔道:“怎么又沏酽茶,圣上切不可喝这么酽,清淡点才是养生之道。”
元煦帝道:“适才有些困倦,嘱咐他们多放了点茶叶。你怎么想起到这里来?”
楚贵妃不答,走到元煦帝身后,“臣妾给圣上捏捏背,”将袖子挽上一截,用力按上元煦帝肩头,捏了片刻,才道:“昕哥儿前阵子定了亲,女方家世不显。这几天老夫人出门走动,听到些不太中听的话,想求圣上给个恩典。”
元煦帝“哦”一声,“怎么个不显法儿?”
“其实女方跟我家沾着亲,就是老夫人堂姐的嫡亲孙女,姓杨,在家里行四。杨四生父早逝,一家人跟随大伯生活,大伯是济南府同知,叫做杨溥,是乙卯年的进士。”
济南府同知,五品官员,还不是生父,确实门楣不高。
元煦帝凝神思量,对杨溥没有半点印象,遂问:“求什么恩典,将杨溥擢升两级?”
楚贵妃笑道:“皇上太小瞧臣妾了,官员任用关乎社稷民生,臣妾怎会这般不明事理?杨溥升不升职看他自己的能力,臣妾想求圣上给昕哥儿赐婚。有圣上朱笔,谁还敢随意指摘?”
元煦帝对楚昕很是亲近。
而且一道赐婚的圣旨既不费力气,又不费银钱,正好给镇国公和楚贵妃个脸面,捎带着抬举下杨家。
元煦帝爽快地答应了,走到书案前,铺一卷黄绫,问清楚杨妧是哪两个字,提笔蘸墨笔走龙蛇地写下圣旨,召司宝监用了印。
圣旨有两份,一份给国公府,另一份送到杨家。
司礼监见元煦帝兴致颇高,有意凑趣,挑了个相貌周正的太监前去宣读旨意。
楚贵妃谢过皇上,又提起第二件事,“明儿是中秋,臣妾记得刚进宫时,风华厅坐得满满当当……宫里有七八年没添人了吧,该挑几个新人来伺候圣上,再者为了社稷着想,圣上也该添几个龙嗣。”
元煦帝沉吟不决。
楚贵妃再劝,“宫里来来回回都是几个老面孔,圣上没看腻,臣妾都看够了,每天对着镜子里满脸褶子恨不得给自己换张脸……挑几个年纪轻的,看着她们,臣妾心里也舒坦。”
元煦帝看一眼楚贵妃虽然保养得当,却当真有了皱纹的脸,笑道:“如果你不怕朕宠别人冷落了你,就看着选吧。用不着兴师动众,挑十几个就成。”
楚贵妃摇着元煦帝手臂,“臣妾跟圣上不能算是患难夫妻,可也陪伴着过了三十年,已经知足得很。圣上对臣妾有情有义,怎么会冷落臣妾?圣上既然不许兴师动众,不如菊花会,臣妾挑几个好颜色,性情也好的,拟出单子让圣上过目,若是圣上也觉得好,传旨接进来便是。”
楚贵妃正跟元煦帝商议挑人,四条胡同却乱成一团粥。
关氏听说有圣旨来,脑子都不转了。
女人不能接旨,好在家里还有个杨怀安,可杨怀安也是两眼一抹黑,压根没接过圣旨,抖着手不知道该怎么办。
还是杨妧稍微镇定些,一面让人请太监进门,一面手脚利索地摆出了香案。
杨怀安和杨怀宣跪在前排,关氏和杨妧姐妹跪在后排。
灰衣太监轻咳声,尖声道:“济南杨氏听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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