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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影比顾燃高上一个头,将空间本就不大的门口变得更加逼仄。

一个月前,池雾和他上一次见面,也是在同样的地方。

程砚早就看见他们,没有刻意回避,和已经在门外的顾燃打招呼,然后偏头看向池雾。

池雾和他对上视线。

这种感觉很久违。

他看程砚经常需要仰些下巴,眉头也会因为仰角的原因轻轻上抬。

程砚和一个月前比,没有太多变化,只是身上换了一件池雾没有见过的外套。

大约是新衣服。

他站在门口,让空气有些凝固。

池雾以为他会很快转身,但程砚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睛只看着他,没有开口说话。

顾燃觉得气氛有些僵,笑了笑,问侯了一句废话:“刚从外面回来呢?”

程砚目不斜视,看池雾干净洁白的脸庞,抬手指了指:“头发。”

池雾顺着他手的动作,摸向自己耳朵边。

他摸了两次都没摸对地方,程砚手往前动了动,却在空气中停下来,很快地收回来,说:“顾燃弄吧。”

“我看看。”顾燃端详一下,在池雾耳朵上面头发边摸下一块不知道怎么嵌在头发里的小纸块。

程砚收回目光,转身用钥匙开门。

“晚上闻泊过来,有空上来吃饭?”顾燃突然说,又很自然地接下一句话,“我们有些事想问你。”

转钥匙的手指停了停,程砚回身:“现在问也可以。”

“说不清楚,铺垫太长,刚给池雾说也花了挺一会儿,晚上过来吃饭吧,咱们详细谈。”顾燃说完挥了挥手,“我得先去找闻泊了,白白。”

他走的很快,身影连同脚步声一起消失在楼梯转角。

整一层楼梯都安静下来,只剩下池雾和程砚。

程砚握着门把手,池雾也握着门把手,两人互相看了一眼。

“晚上见。”程砚说。

池雾眼睛眨了一下,默认了,程砚就点点头打开门进去。

池雾几乎在家呆了一个月,只有实在没有食物了才会出门一次。

昼夜不分的睡眠让他有时候一天只需要吃一顿饭就可以保持基本新陈代谢,所以算是于是隔绝了一段时间。

说晚上要吃饭以后,他就钻进浴室把自己收拾了一顿,吹头发的时候顾燃在阳台上大喊他名字,说菜都弄完了怎么还没上来。

他摸了摸头发觉得不算特别湿,就穿了外套上楼。

打开门就闻到熟悉的菜香味。

池雾往前走两步,看见厨房里系着围裙的程砚,他熟练地将锅里的鱼翻了个面,用锅铲将汤汁浇上去入味。

顾燃拿着个啤酒瓶,看见池雾:“来了?”

“来了。”池雾走到厨房边。

“洗个手,准备吃饭了。”顾燃瞄了一眼,解释道,“我弄鱼你知道的,干脆就让程砚做了,你不是说他弄的好吃。”

池雾看他一眼,压根不记得自己多久之前、也不记得是哪一次夸过程砚做的鱼。

他嗯了一声,到饭桌上坐下,看着那些啤酒头疼:“晚上喝酒?”

“喝点儿,闻泊在。”顾燃说,“你不是现在说你不会喝吧。”

“不是。”池雾还是推开,“不想喝。”

程砚那边起锅,端鱼出来,放下以后顺便单手将围裙脱了:“挂哪儿?”

“我来吧,你坐。”顾燃边走边冲池雾说,“那我可和你说好了,今天去超市没有看到牛奶,你不喝酒,晚上喝白开水吧。”

池雾:“还有这样的好事。”

程砚在池雾对面右侧落座,四四方方的饭桌不算大,桌上菜又多,各人的位置上也就只能放个碗,池雾手肘垂下来,就碰到程砚的手肘。

他小臂下压,手肘自然地避开。

“头发粘在脸上。”程砚说。

池雾出门的时候头发没彻底干,他随便抓了绑住就跑上来,几根绑不到后面去的就越过耳朵的挟制,轻轻贴在脸上。

没想到程砚今天和头发这么过不去,池雾就用手背擦了擦脸,取下皮筋重新扎了一下。

饭吃的挺和谐,程砚没那么内向,池雾闭门谢客的这一个月,程砚和顾燃的接触变多,他多去旅馆群,和闻泊也熟络。

池雾太久没有吃过好吃的菜,顾燃和程砚手艺都好,他没有太多时间来参与讨论。

他伸筷子夹菜,鱼肉太嫩,好不容易夹了一块,又碎回盘子里,他不想站起来,就换了道菜。

一块沾了汤汁的鱼肉放在他碟子里。

程砚收回筷子,脸色没什么变化,继续听闻泊说旅馆群东南角的一些情况。

池雾咬合的速度放慢,筷子戳到碟子里,将鱼肉夹了放在饭上,低头扒里两口饭。

“你是几辈子没吃饭了。”顾燃替他把青菜和鱼的位置换了。

“今天还没吃过饭。”池雾抓自己脑后的小揪揪,“你们说,我都听着。”

闻泊看池雾:“你的头发也太长了,是不是得去理发了?”

“应该是要了。”池雾说,“快半年没剪头发。”

“说到剪头发,你常去找的那个人,他也没从天梯里出来。”闻泊说,“旅馆那边报了。”

池雾默了一会儿,说:“可惜了,他剪头发挺好的,还便宜。”

“第三世界不就是这样的。”顾燃说,“这一秒人还在,下一秒也需就走了,见怪不怪了。”

他这么说,手撑着下巴看闻泊,意有所指:“珍惜眼前人嘛。”

闻泊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吃饭。”

顾燃习惯闻泊的臭脾气,倒也不说什么,美滋滋地吃菜。

这顿饭吃完,他们的事也没说完,又坐在客厅继续。

“一定要我给意见的话,就推迟进天梯。”程砚说。

顾燃:“雾雾刚才也是这个意思。”他手搭在池雾肩膀上,“就是不知道推迟有没有用,即使我们已经发现天梯不对劲,也没什么办法研究和改变它,早进晚进可能没什么差别。”

“天梯是一部分自我意识的,而且审判者多少有一些和天梯沟通的能力。”池雾吃饱喝足,话匣子也打开,“我刚进天梯的时候,正好是天梯审判者交替,听几个八阶天梯的玩家说过,路景园前三任审判者都是因为违反天梯规则被免职的。”

这种秘辛在天梯里除了池雾,恐怕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三人都起了兴趣,等他细细道来。

“路景园的前任审判者,在第三世界任职时间不到一天,据陆景园说是天梯直接剔除任职的。”池雾说,“再上一任,应该是因为强制进入天梯被处罚。”

“强制进入天梯?”顾燃问,“审判者不是不用进天梯的吗?”

“如果想要去世界镜,只能通过天梯。”池雾说,“为了保持审判者的纯洁性,天梯在选定审判者后,会自动洗去审判者的记忆,也许他是想要看自己的记忆。”

他语气里多少有些感叹:“只是不知道当时的审判者用了什么办法进入天梯,最后通关九阶的时候才被天梯发现。”

他们不由得惊讶,闻泊的眼神更是变的古怪。

“天梯的处罚是什么?”顾燃问。

池雾摇头:“不知道,恐怕只能问当时那位审判者。”

“审判者都是没有记忆的吗?”闻泊忽然问。

顾燃:“是的吧,这个我还是听说过的。”

“我想问——”闻泊下巴冲池雾昂了昂,“你为什么没有记忆。”

这个问题他们之前就讨论过,池雾的回答很简单,就是不知道。

但现在这两件事连接在一起,他们都不自觉地看向池雾。

“你不会是……”

“你觉得我是哪一个。”池雾问,“那个屁股都还没坐热就滚蛋的,还是那个不务正业爬到九阶的?”

顾燃想了想:“这么一听还是第二个牛逼一点,就假如你是第二个。”

“如果天梯对我有母亲一般的关怀,那我做为审判者的处罚会是重新回到第三世界并且拥有一阶天梯免疫的异能。”池雾说,“还顺便能读心。”

“雾雾说的也有道理,审判者擅离职守,私自前往天梯,已经是不小的罪了,”顾燃说,“何况还到了九阶才被发现,多让天梯丢脸,它怎么可能还让雾雾这么舒服地在第三世界里呆着。”

闻泊:“都说审判者是天梯选出来的最适合天梯的人,还真是一口气走到九阶。”

他们又喝了几口茶,换了个话题,顾燃:“不然你俩赶紧把四阶天梯过了吧,到时候我们五阶一起上。”

“也不是不行。”闻泊认真谋划,“虽然难度会上升,但是总比带一些猪队友强。”

池雾将茶杯放下:“我暂时不去天梯了。”

“不去了?”

顾燃在他和程砚之间看了一眼,将没问的话收了,笑着调侃道:“再这么睡下去真睡成猪猪了,懒死你,说不定天梯来的时候都叫不醒你。”

池雾摸摸鼻子:“你们如果去的话,提前和我说一句。”他起身,“我先下楼了。”

“行,那今天就到这里。”顾燃说,“我送你们下去。”

“不用送,”池雾说,“你和闻泊在上面呆着。”

他说完很快关上门,准备一起走的闻泊就被留在门里。

顾燃冲闻泊狡黠地笑:“那你今天只能住在我家了。”

“为什么故意叫程砚上来吃饭?”闻泊收拾碗筷,“明知道他和池雾最近尴尬。”

顾燃擦桌子:“池雾喜欢他的。”

“他喜欢就不会这么对程砚。”闻泊说。

“你喜欢我,不也是一样对我。”

闻泊正要反驳,顾燃就催他:“垃圾桶拿过来。”

他们关上门说自家话,闻泊也就变得不那么生冷,劝道:“我怕你帮倒忙,池雾为了等一个不存在的人十几年都能等,不会因为程砚的出现就放弃。”

顾燃停下手,睫毛垂下来:“我只是觉得他和我很像。”

厨房的水声停止,闻泊走到他身后,湿漉宽大的手掌拉过顾燃的手腕,将他整个人带到怀里,扣着他下巴吻上去。

——

楼道狭窄,池雾和程砚只能一前一后地走。

一层楼梯很快走完,池雾安静地站在门前,微微低头,从口袋里拿出钥匙。

“池雾。”程砚在他后面喊他的名字。

他转过身:“怎么?”

“我能进去吗?”程砚问。

他犹豫了片刻,说:“我家没收拾,下次吧。”他打开门,“晚安。”

门合上,程砚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往自己屋里走,一个来回以后又重新站在池雾家门口。

敲门声又响起。

池雾刚走到卧室门口,看了眼门,还是决定过去,他拉开门,看见程砚。

程砚手里是一箱牛奶。

“我喝了几瓶。”程砚放在他脚下,“不爱喝,你喝了吧。”

“程砚,”池雾喊他,“我不喝。”

程砚没有回话,池雾抬头,从逆光的角度里看见程砚少有的,出现促狭的表情。

他心揪着难受了一下。

记忆中的程砚从来都是骄傲恣意,即使受了重伤也是云淡风轻地说句有点疼,但现在却看起来这么尴尬狼狈。

空气沉默了许久,他们都没有开口。

程砚弯腰从箱子里拿出一瓶牛奶:“这瓶总喜欢喝的。”

上次他们去逛超市,池雾说几年前超市货柜上摆过用星星瓶子装着的,很小一瓶的牛奶,样子很好看,味道也特别好,但是自从那次以后,池雾就再也没有看见超市上架,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缘故。

而现在程砚手里拿的就是这一瓶。

池雾却没有接。

“这不是那瓶,”他说,“我喜欢的是以前的那瓶。”

程砚将牛奶放回箱里:“不管是不是,也许下次要喝到就要很久了。”

箱子里只有那瓶牛奶是不同的,池雾扫了一眼,说:“谢谢。”

程砚和他在门口僵持着,仿佛除了牛奶,他们没有别的要说的话。

池雾率先开口:“我要睡觉了。”

“你家的冰箱下层,我藏了两个雪糕,在最下层的饺子袋后面。”程砚说,“储物柜里面也还有一些零食,压在你不喜欢吃的大袋米饼下面,算时间都没过期。”

池雾上唇动了动:“什么?”

“说一些你找不到的零食放在哪里。”

池雾忍了两秒,还是说出口:“你属仓鼠的,藏我吃的干什么?”

程砚愣了愣。

他已经太久没有听过池雾这么和他说话。

他喉结滚了滚:“你吃起来就不会停,那时候为了怕你吃太多藏的。”

池雾语塞,唇角抿了抿,问:“除了这些还有吗?”

“没有。”程砚说。

“哦。”

那些东西藏在家里的某些角落,像程砚的存在一样,不是池雾关上门不去理会,任凭尘埃强加掩盖,就能消逝。

他们是池雾的一部分,也是程砚的一部分。

所以割舍才会变得那么难。

池雾:“没有其他事的话,就回去吧。”

“池雾,我有话说。”

作者有话要说:  刀应该还有两三章,完了就是超级甜的,不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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