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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长颂目光落在她身上,停了一瞬,轻点了头道:“好。”
他的神情与平常无异,声音也如这怡人春日,听着让人安心愉悦,至少对她来说如此,江洛儿的局促顿时褪去了几分,下意识到他身边,却不敢像往日那般亲近,只道:“三哥,今儿天气也好,不如去四宜园走走。”
寻思着圣上近日都未好好休息过,吕言一听这话,连忙道:“是啊,今日日头好,前几日奴才路过四宜园听那几个小太监说起,花开着正盛,圣上与萧大人去看看,要不过些时日,有些花便谢了。”
萧长颂未拒绝,先对一旁的陈义道:“那你去告知于大人一声,他说的事我明日给他答复。”继而对江洛儿道:“走吧。”
四宜园是离春华宫最近的一座花园,出了春华宫走一段路就到了,萧长颂与江洛儿便未坐撵轿,慢慢走着去。
先是一阵沉默。
江洛儿不怎么喜这种感觉,明明前些日子他们二人还都是说说笑笑的,三哥的态度要比近日好太多了,还是说他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江洛儿斟酌着开口:“三哥最近很忙吗?”
“谈不上忙,杂事比较多罢了,”萧长颂慢回道,“你也别担心,你这儿我会注意着,不会暴露。”
她自是不担心这问题,她也没有只想着自己,江洛儿低头垂眸:“我知道的,三哥。只是觉得你近日太忙了,要是事太多,我也可下令让人给你分担些。”
萧长颂听这话,眼中划过一丝笑意:“这话知情人听了,知道你是在为我考虑,不知道的人听了,指不定以为你要分权,传到外头去,又要变几个说法。”
江洛儿微微睁大眼睛:“三哥,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着——”
“我知道,”萧长颂看向江洛儿,“我哪里是怪你的意思。”他的目光向来平和,无意间还带着几分笑意,春日潋滟下,那极致的轮廓分明都趋向柔和。
江洛儿看着他的脸,一时有些愣神,他的语气,他的话,还有他的态度,似乎都与之前是一样的,未曾有过变化,他还是她的三哥。
可,他不愿进御书房,把折子交给吕言而不直接交给她,还有方才那个背影,那也是真的,她的直觉告诉她自己并没有多想,三哥是有不想与她过多接触的想法。
她已经糊涂了,这糊涂里还裹着丝丝苦涩与委屈,但她未表现出分毫,而是笑了笑。
“怎的问起我忙不忙?”萧长颂问道。
若是之前,江洛儿可能会说‘因为你已经许久都未来春华宫了’,但就目前来说,实在是不适宜说这句话,于是欲盖弥彰道:“这不是好些日子都未见着三哥了,便问问。”
“抽不开身罢了。”萧长颂道。
江洛儿只觉得他在骗人,尽管她从来猜不透他的想法。
萧长颂继续道:“不过我听右相说了,说你近日很勤快,事儿处理得也好。”
“徐大人那一板一眼的性子,居然还会夸我了,我以为他不批评我就不错了,”江洛儿边走,边低头看着脚尖道,“不过有些折子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宋学士来御书房,我拿过一些问过他,宋学士很厉害,解决方法想的极快极好。”
萧长颂面色不变:“是吗,那看来是个可用之才,这样也好。”
江洛儿疑惑:“这样也好?”是什么意思?
萧长颂对上江洛儿看向他的视线,慢慢道:“文官皆是进士,自都是读书人,可天下读书人并非个个适合入仕,你说宋慎处理的好,证明他不是个只会死读书不会变通的举子。”
“三哥说的对,他头脑灵活的很,许多问题都能举一反三,”江洛儿道,“朝廷多个这样的官员,那确实好。”
“倒不是这个意思。”萧长颂停下了脚步。
江洛儿跟着停下,疑惑地看着萧长颂。
萧长颂问:“若他只是学问好,能力不强,就算以后我有心帮他,他也坐不稳那高位,只得寻个平常差事做做。若他学问好,能力强,我不推波助澜,想必他也能凭借自己走出一条路,别人帮与靠自己到底是有差距,这般以后你们夫妻俩走得会更顺坦些。”
他一说完,眉头就不经意一皱,但仅是一瞬,很快便恢复平静。
江洛儿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因为萧长颂话中的‘夫妻俩’三字,臊得她从脖子到脸颊都染起了一片红晕:“我与宋学士?”
萧长颂自是注意到了,心口的燥意翻涌。
他为官多年,情绪控制早已收放自如,可偏偏近日静心的时刻是越来越少了。
“他是个不错的人选,除了家世差了些,但福祸相依,他没有个极好的家世,家中没有能主事的长辈,你与他成婚,进门便能主中馈。翰林院的几个老臣对他评价不错,同僚也道他好,族内亲戚都在江南,年纪确实也都大了,以后许是不会出远门来京城,你不用担心什么。”
萧长颂语气平缓淡然,说完了这番话。
而江洛儿越听,越像是这些话就像一根根针精准地扎在她心头,刺痛、甚至有些喘不上气,与此同时,无数异样的情绪挤压而来。
她听见自己说:“宋学士不可。”
“为何不可?”
“就是不可。”
她第一次用这般倔强的语气与萧长颂说话。
她能感觉到萧长颂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过了许久,才听到他淡淡的声音:“宋慎不可,那留意其他的。你现在还可好好看看哪些适合,与之接触一番再定,若是等回到你自己的身子,难不成要选个自己一点都不熟悉的丈夫吗?洛儿,这事得自己上点心。”
“这事我不上心,也无需上心,”什么失落、沉闷与难过,一点点都化成了怒气,江洛儿不知怎的,就是不想听他说这些话,她越想越气,越气越想,脑子混乱,开始口不择言起来:“有劳三哥费心了,但这事是我的婚姻大事,我自己会拿主意,三哥不用催我,也不用替我拟定人选,就算我以后选了个自己一点都不熟悉的丈夫也无碍,又哪有个女子在成亲之前与自己的丈夫是熟悉的,我……谢谢三哥的好心,但真的不用了。”
萧长颂皱眉,沉声道:“你还真当江家会为你挑选门好的婚事?”
“就算不会,我的事也与你无关。”
而刚一说完这句话,江洛儿顿时清醒了,她到底说了些什么浑话!
江洛儿连忙抬眸,直撞上萧长颂那双氲色幽暗的眸子,面色有着说不清的冷淡与漠然,她第一次见他这般神情,她着急想说些什么挽救,可竟是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他唇角微起道:“说的对,你的事与我无关。”
他何必自作多情、生生折磨自己去为她考虑这档子事,萧长颂未再多说一句,拱了拱手,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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