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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她方才简单一瞥,便能甚觉惊艳的女子。
穿着很是素净,也未穿金戴银,仅是略施粉黛,偏生就是让人移不开目光,容貌出众倒也罢,那举手投足之间却是有经过严格的训练,处处都显着克制与礼节,哪像是个小伴读,坐在瑶华身边,倒像与她与瑶华是同类人了。
也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还是因为方才听了瑶华的话,她总觉着,从这伴读的身上,能看到几分长颂哥哥的影子。
有了这一念头之后,便愈加放大了,而且瑶华说长颂哥哥带这伴读骑马……
叶舒然记得,她未离京之前,曾向长颂哥哥提过几次这个请求,是的,甚至可以说是请求,他未曾答应过。
她虽不是那般低声下气,却也是主动提出来了,但得到的都是拒绝的话语。
叶舒然在这一点上了解萧长颂,对他来说,拒绝都不会有什么委婉的话语,更不会找个理由去掩饰它。
数年前的初秋,狩猎的好时候,她满心喜悦地去寻他。
“叶二姑娘,我不喜教别人骑射。”
当年他话语的冷淡与抗拒,如今她还记得清清楚楚。
再之后,她有意无意又提过几次,就算是在他心情甚好时提出来时,他不过也是笑着同她说:“叶二姑娘,萧某说过了,不喜教人骑射。”
干脆又果断,连场面上的客套他都不愿说几句,每次都把话堵得她脸红,可虽说不给她面子,这些话又是无人时才说的,算给全了她的面子。
这样的男人,哪个女子真正不动心呢?
而现在,她在萧长颂身上得不到的东西,竟让眼前这所谓的江姑娘得到了。
他说不教别人骑射。
那这个意思是否是说,她叶舒然是别人,而这江洛儿并非别人呢?
叶舒然笑了,笑容似是婉约至极,开口道:“长颂哥哥是有这怪癖,洛儿姑娘既然得了长颂哥哥的教导,平日里可得好好练习,莫辜负了他的一番苦心。”
江洛儿想起上回楚瑶华说的,叶舒然许是要与萧长颂定亲了,她不想与他二人再有什么瓜葛,也不想叶舒然因为她这个路人惹得不快,连忙道:“谈不上教导。我平日里不常骑马,这块是练习不起来了,我这也算不得萧大人教的,他应不会生气吧?”
“怎么不算教导了,我觉得也算,”楚瑶华道,又好奇问,“你怎的开始叫萧大人了,不是喊三哥吗?”
江洛儿头都大了,方才好不容易撇开点关系,这会儿又被楚瑶华带回去了。
“公主,那定是萧大人客气,觉着我与你同是伴读,也便让我跟着你与陛下一道喊了,但我不能不知规矩。”
“你呀你,谁还管这规矩不是,”楚瑶华点了点江洛儿额头,“罢了罢了,我也不管你,随你罢。”
一旁的叶舒然却是把话都听进了。
这江洛儿懂不懂规矩她不知道,但长颂哥哥让一个女子喊他三哥,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句客气了。
“规矩都是人定的,不必拘泥,今儿我第一次见江姑娘,心里甚是喜欢,”叶舒然拉过江洛儿的手,温柔道,“仿佛上辈子似是见过的,江姑娘,下回可来镇国公府寻我,我方回京,这从前交好的手帕交不少都淡了,正愁着无人同我说说话,你多来陪陪我。”
江洛儿虽觉着叶舒然这突然的亲近有些无所适从,但她的笑与言语却是她听过最温柔最舒适的了,不过虽温柔,她还是抱有着几分警惕之心,许是当皇帝当了一些时日,疑心病重了。
她以适当客气的话回道:“多谢叶二姑娘抬爱,这般说,我都不太好意思了,若是无人同叶二姑娘说话,回头公主去国公府,我也定会陪着的。”
叶舒然拍了拍江洛儿的手:“那自是感情好。”
说完这话,叶舒然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看向楚瑶华道:“瑶华,那今日洗尘宴,江姑娘可是一道去?”
“啊,说到这档子事,”楚瑶华连忙道,“差点忘问你了,本想回宫问你的,舒然姐姐他们一家方回京,皇兄赐了洗尘宴,今夜不少人都在宫内用膳呢,洛儿你想去吗?你若想去,我可以向皇兄请旨,他不会不允的。”
“既是洗尘宴,那我便不去了,今晚定有许多大臣在,我也不好在场。”江洛儿回道。
开什么玩笑,这种宴会她怎么去得,去了又是以什么身份自处,回头被那些个巴不得每天想找点事情骂一骂的言官知晓了,一本参上去,把小事往大了说,麻烦大了。
她以前不知晓,但前些日子是体会过了,烦躁得很。
楚瑶华和叶舒然这般说,又接着劝了几句,江洛儿还是推脱了,但心里起着几分疑惑,瑶华身处后宫,对朝廷的那些不太懂,外加她还小,未考虑那般周到,劝她去洗尘宴倒是符合她的作风。
只是叶舒然,她一看便是行事作风极其稳当之人,就方才说的话而言,也是个靠谱之人,怎么还一直劝她去洗尘宴?
叶舒然难道不知她若以一个小小伴读的身份去不符合她身份的洗尘宴,回头被有心人利用,会是多大的事吗?
江洛儿未再多说什么,再坐了些时候,叶舒然想去见见徐贵妃,完后再一道前去洗尘宴,楚瑶华自然得陪着她,晚上洗尘宴江洛儿不去,便先回去了。
江洛儿回去后,先将这几日陪同楚瑶华上课时先生讲的内容重新整理了一遍,再写了几张帖,因写帖写晚了,晚饭也便吃得晚了些,正在吃时,有一从未见过的小宫女慌慌张张地过来。
“江姑娘,咱们公主吃酒吃得有些醉了,怎么劝都不肯走,就坐在那儿说要等姑娘接她才肯走。”
江洛儿一下起身,忙问道:“怎么就喝醉了?走吧,我与你一道去。”说着,就先一步走了出去。
“姑娘,姑娘,披条外衣!”玉枝追在后头,给江洛儿披上,“这几日奴婢听姑娘夜里总咳嗽,之前奴婢想让太医来瞧瞧,姑娘不肯,但奴婢觉着必是染上风寒了,既然病着,姑娘可得当心身子,不要再加重了。”
江洛儿没想到玉枝会这般细心,这几日确实身子不适,但不想让楚瑶华担心,也恐小题大做也便不就医了,想着过几日便会好了,平日里咳嗽都是忍着的,但夜里不太顾及,玉枝想来是事事都放在心上,念及此,江洛儿语气都放软了:“多谢你照顾我了,许多事没你提醒,我自己都是不记得的。”
“这是奴婢的分内之事。”玉枝给江洛儿系着外衣的衣领带子,笑道。
待系好后,江洛儿随那小宫女前往洗尘宴的殿宇。
此时天已黑,小宫女在前头提着灯笼,她且跟在后头,二人的脚步都有些急,但走了一会儿,那小宫女跺着脚苦恼道:“江姑娘,奴婢想如厕了。”
江洛儿叹了口气:“那你先去,我知道那殿宇在何处,待会儿你好了,快些跟上来。”
那小宫女连忙欣喜道谢,接着便将宫灯留给江洛儿,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江洛儿一人走着。
宫中殿宇极多,道路更不少,繁却不杂,每一条道上都会有值班的宫中侍卫巡逻,除了一些花苑竹林或是那些个亭台楼阁,侍卫去得较少外,其余的地都是守卫森严的。
而公主寝殿离那洗尘宴的殿宇中途,那些个戒备不森严的地儿是有几处的。
江洛儿走了一段路,过了一处殿宇后,周遭的环境已是极静了,再走了几步,在这极静的环境里,听得一声:“长颂哥哥。”
声音极其熟悉,且还是那般温柔,这声音江洛儿是没有忘的,还有她唤的人。
江洛儿脚步一顿,垂下眼眸看着宫灯内的烛火,沉默了许久,将火光灭了。
再,放轻了脚步,一步一步走近那发出声音的地儿。
那地儿是在一小花苑内,江洛儿走近后,身子略显过拱形门,恰是能看清眼前一切。
女子自然是今日见过的叶舒然,尽管天黑,但今日的月光甚亮,且还是能隐约看清叶舒然的身形。
而她身旁的男子,身材高大,气质斐然。
江洛儿定定地看着他。
这不是萧长颂又是谁呢?
他与叶舒然二人在此处,仅是他们二人,再无其他人,且二人离得极近,这般关系,又岂是一般的关系。
江洛儿觉得自己就像个变态,就算这幅场景,看的第一眼,她的血液就开始冷了,心口处阵阵抽搐,抽搐得她呼吸都快接不上。
但她的眼神依旧没有离开。
她甚至觉得自己恶心,他们二人,或许要即将定亲了,而她这样偷窥他们二人,又是图什么呢,她应该马上走,可她的脚似乎就定在那儿了。
眼前的二人似乎沉默了,没再说过话。
但过了一会儿,江洛儿又听到叶舒然叫的一声长颂哥哥,再抬眸,只看着她依偎到了萧长颂怀里。
江洛儿愣在原地,整个人在那刹那间像是失了全部的精神气,不再逗留,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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