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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想过去,但走了几步,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不再上前了。
陈弘面色露出疑惑的神情,似乎不太明白为何这江姑娘不肯过来,他正想要说什么,江姑娘似乎自个儿想通了,走了过来。
江洛儿定了定恍惚的心神,鼓起勇气踏上马车,刚要掀开车帘,里头已伸出一只修长如竹的手,搭着帘拉开。
之后她看到了他的衣袖,袖上云纹栩栩如生,金线与衬底的绯红交织,贵气立现,这是他的官服,想来之前是在忙着政务,都未有时间回去换一身常服。
“愣着作甚么?”
他淡淡的声音打断了江洛儿的思绪,她一下回过神,钻进了马车。
马车内宽敞,江洛儿坐在了一个离他不远也不近的地儿,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着,低头垂眸,什么话都未说。
而萧长颂的眼神自打江洛儿进马车后,便再也没离开过。
比昨夜气色好多了,不再是惨白、无血色,但看着还是些许疲惫与憔悴。
萧长颂叹了口气,隐着心口的不忍,将楚安睦方才与他说的话且放在一旁,先开口问道:“现在身子怎么样了?可还难受?”
他的声音一向是好听的,而又带了对她的关切和特有的温柔,听在江洛儿耳里,心脏在那瞬间无比充盈,而下一秒,又是极端的失落与对自己的厌恶。
他不属于她,甚至可以说,以后就是陌路人了,过不久他便要娶亲生子,自己竟还有这样的情愫在,不能不可更不应该。
江洛儿还是低头,不与萧长颂对视,轻声回道:“好多了。”
语气虽轻、虽小,但其中的疏远,萧长颂听得仔细清楚,他细细看着江洛儿一会儿,最后慢慢道:“进来后,你便一直未抬过头,为何?”
江洛儿不想被他发现自个儿的不对劲,下意识便要抬头,可抬头那一瞬间,径直对上了他的眼神。
立刻又偏过头去,不敢多看一眼。
她不能看,越看,心跳越快,手心里汗出得越多,与此同时,她便越难受,是直直压着她喘不过气来,一下一下死命攥紧她的心口。
可她若不看,总觉得不会这么轻易了事。
于是硬撑着抬头,扯出一个惨白的笑容:“这不抬头了吗?三哥。”
萧长颂扫了眼她的笑容,眼神微暗,继而面色淡然地收袖伸过手,方碰到她的裙子,江洛儿立马起身,差点撞到了马车顶。
“怕什么,不过是拿了片树叶。”萧长颂将她裙摆上不知何时沾上的树叶拿下后,随意扔了外头。
她在远离他,躲避他。
方才以为是错觉,眼下是确定了。
这场面与对话实在过于尴尬,江洛儿似乎也意识到她对他的那份疏远,已经被他察觉了,也是,他可是萧长颂。
他是在她出宫之际过来,想来也是知道她回家一事了。
他定是要问的,倒不如她自个儿说了,既然说了,不如一次性做个了断。
“三哥。”
江洛儿垂眸,轻声道:“我要与你说一声,我要回江府了。”
“我知道,我来便是要问你此事的,”萧长颂慢慢道,说完此话,他唇角微起,似有着一丝自嘲,“你说要与我说一声,恐怕我不来,你便不与我说了。”
江洛儿没有反驳,沉默了一会儿,应了萧长颂的这句话:“是。”
‘是’字落地,马车内一片安静。
安静过后。
“好一个‘是’。”
他的声音无情无绪。
他定是生气了,江洛儿想,但咬了咬唇,还是继续讲:“我这几日想了许多,觉着还是回江府更好,我这个身份不便常久留在宫中,回家更安心些。”
她顿了顿,看了萧长颂一眼,又垂眸道:“自打我进宫以来,虽说刚开始有过误会,但后来一直都是你教导着我,我感激不尽,你一直同我说的话,我都记着,但那些话你说可以,我要是那般做了,到底不符你我身份。如今我又要回江府了,今后自然是不再相见了,便未事先与你说,毕竟,出了这道宫门,或是出了这地儿,以后许是陌路人了。”
用词客气,疏远至极。
表面轻描淡写,却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不再相见。陌路人。”
许久之后,江洛儿听他重复这两句话,抬眼对上他,他的脸上是她未曾见过的冷淡,随后,他似是用了极平常的语气道:“江洛儿,你有心吗?”
她沉默。
萧长颂看着她:“你把方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江洛儿未躲闪,与他视线交织,道:“三哥不清楚我的意思吗,我的意思是,离了这皇宫,我与三哥便再也没任何关系了。回到各自的生活,三哥日理万机,娶妻生子,而我待在闺阁,之后嫁于心仪男子,自是不会再相见,与陌路人有什么分别?”
萧长颂笑了,而笑意未达眼底,还是那般自持、克制:“世人说我言语诛心,我瞧你比我更胜一筹。”
且语气越来越平淡,若非听内容,定会以为他不过说了句平日里吃什么的日常话。
“你方才说心仪男子,是何人?宋慎?”
“他也未尝不可。”
此话方落,江洛儿的手腕便一阵吃痛,继而整个人被萧长颂踉跄拉过去,跌落在他怀里,而他未放开她的手腕,且是就这么近的,二人的呼吸似乎要缠绕在一块儿的,他慢声道:“洛儿,如若你今日的目的是惹我生气,你做到了。”
江洛儿没有说话,此时与他离得太近,近得都能看清他瞳孔中的自己。
“以后这些话不要再说……”
萧长颂的话没说完,江洛儿回道:“我是认真的,三哥,并非开玩笑。”她挣开了萧长颂,又道:“三哥,让我回江府吧。”
“我想回去,不要让我再留在皇宫,留在你身边了,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也不想待在你身边,还望三哥成全。”
她从未如此坚定、又坚定得仿佛踩在刀尖上走路一般痛苦,这说出来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刺向萧长颂的同时也在刺向自己。
“不想留在皇宫?”
“是。”
“不想留在我身边?”
“是。”
“回江府、嫁你所谓的良人。”
“是。”
连答了三个是。
萧长颂眼中的氤氲暗沉越来越重,最后看着江洛儿道:“如若我非要你留下呢?”
江洛儿一愣。
一直以来,三哥虽说强硬,但那都是些正事,这等涉及他人意愿的事,他是极少用如此强硬的字眼,甚至可以说随意,因那是个人意愿,他也一向不喜干涉他人,或者说,不喜多管闲事,毕竟那些事与他萧长颂有什么关系。
“之前我是否与你说过,凡事皆要考虑清楚,防微虑远,你行的每一步路,且都会影响之后的每一步路。就算你方才与我说,”萧长颂眼神沉沉,声音微哑,“说之后与我便是陌路人,你既是如此想要远离我,我又哪会枉顾你的意愿硬要你与我相见。但回府一事应当再好生斟酌,而不是如此草率决定。”
“三哥一向都在说谋虑二字,而未问过我意愿二字,谋虑再多,也敌不过我心意如何,对吗,三哥?”
“相处这些时日,教了你这般多,今日你告诉我任何都敌不过你心意如何,”萧长颂笑了,笑意太冷太讽刺,“而你的心意却是要走,也不知是走出这皇宫,还是就是为了走出我身边的范围。”
江洛儿沉默,继而轻声道:“三哥既然已经明了,为何还要这般执着,我与三哥不过是因为阴差阳错才会相识,如今一切羁绊已不在,继续相处或是分离,看得不过都是个人意愿,而我的意愿,三哥这么聪明,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萧长颂不再说话。
许久之后,他缓缓撩开帘子:“陈弘,去江府。”
江洛儿一愣:“我可以自己……”
“我顺便也去拜访一下江大人,”萧长颂狭长的眼眸淡淡扫过江洛儿,“江姑娘不必担心,萧某从不强人所难。”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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