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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洛儿垂下眼眸,没再有任何反驳。
陆氏想来是让她跪在外屋,然走到外屋,江洛儿停了一会儿,继而没有任何犹豫,径直走到了主院院子中央。
白露焦急着小跑跟着她。
早知今日她就拦着不让姑娘来了,每次来主院都会出事,这次更是直接罚跪了。
江洛儿看了眼主屋,继而跪了下来。
旁的白露立刻叫道:“姑娘!怎的跪在了这里,这里跪不得啊。”那么多人看着,且如今这个天逐渐转冷,身子吃不消啊。
江洛儿垂眸道:“她要的不就是我丢人,被母亲厌恶吗,这样岂不是更遂她的愿,只是,我得让她知道,以前我忍了,不代表今后我会继续忍着,今日这个亏,我岂有白吃的道理。”
屋内很快有婆子告知陆氏此事,陆氏正在气头上:“跪在院子中正好,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她起来!”
说完声音温和点对江宝珠道:“瞧瞧你的膝盖,先让大夫过来看一眼。”
江宝珠应承下来。
大夫来的很快,来的时候自然也看到了院中罚跪的江洛儿,来回看了几眼才进了屋给江宝珠看膝盖。
陆氏身旁的庞嬷嬷注意到了这情形,又出屋扫了眼四周,回来轻声对陆氏道:“夫人,这可不行啊,不能让二姑娘在院中跪着,院里这么多人,人多眼杂,多少双眼睛盯着呢,方才那大夫可不就看了好几眼。”
“她犯错,还不能让她跪着了?跪在院里也好,这么多人看着,好歹让她知道没脸,知道自己犯错了,有了这次的教训,看她下次还敢不敢再犯!”陆氏皱眉喝口茶,喝完后茶杯扣在桌上。
“夫人,这可不行啊。跪一会儿也便罢了,可这跪久了,这让别人怎么看。这传出去无非就是两姊妹一同打碎了东西,结果却不是一同受罚,那些个嘴巴碎的,无非会说咱们厚此薄彼,咱家的事也传了不少在外头了,大姑娘和二姑娘的事有些个爱打听的,心里都有数了,回头此事再一往外说,咱们这种人家,若真落了那些不好的名声,是没好处的。”
听了这番话,陆氏沉默了。
庞嬷嬷说的对,他们这种文官清流人家,最忌讳传出什么不好的名声,就算再不喜,面子上也是要有的。
如今洛儿在大庭广众之下跪着,人家不会说她到底做了什么错事,只会想到怎么一个姑娘家罚得这么重,要是还听到明明是两人打碎的观音像,仅是一人跪着,那她这主母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洛儿此次是犯了大错,但也不能在外头跪着,是要让她长点教训,但也不能没了家中名声。
陆氏开口道:“罢了,让她进来跪吧。”
庞嬷嬷哎了声,忙出了屋子,走到江洛儿前,劝道:“二姑娘,莫要在这儿跪着了,这儿风大,还是进屋罢。”
江洛儿未看庞嬷嬷一眼,慢声道:“这儿跪着正好,母亲既然觉着我犯了大错,这儿跪着岂不是比里屋跪着惩罚更重?”
庞嬷嬷道:“二姑娘,夫人已经说了不让您在这里跪着,既然夫人都已经说了,姑娘还是起身罢,莫要再惹夫人生气了。”
江洛儿笑了,笑后再认真道:“那麻烦嬷嬷告诉母亲,我不需要母亲的宽恕,母亲觉着错了,那便是错了罢,我跪在这里便好。”
庞嬷嬷看劝不动,回屋子将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陆氏。
陆氏一下起身拍着桌子:“她这是什么意思?!不肯起来?那好,就让她跪着,我看她能跪到何时!”
“使不得啊,夫人,况且,待会儿、待会儿老爷就要回来了。”
陆氏刚要说什么,还是回想到了前些日子、那时洛儿还未回来,自家老爷与自己在用膳时,认真说的几句话,说是让她对洛儿好些,她随口应下了,可若是今日让老爷看到这幅场景。
再者外头传得那些个谣言,陆氏想到这几重,眉头皱得更紧了。
“难不成,她还要我亲自让她起来不成?”陆氏沉声道。
庞嬷嬷叹了口气:“老奴再前去劝劝。”
庞嬷嬷再来到江洛儿面前,江洛儿不过是一样的说辞,她越是这样,屋里的陆氏就越着急,最后甚至要起身去屋外见江洛儿。
然而此时,江城下朝回来了。
他一回来就听小厮说家里出事了,他快步走到主院,还未见院内,远远地就见院里头跪着一女子,浅云衣物衬得很是瘦弱。
他一看就知是洛儿,旁的小厮又道:“说是跪了好一会儿了。”
江城皱眉进了院子,走到江洛儿身边,江洛儿许是察觉到他来了,抬眼看向江城,红着眼眶道:“爹爹,你来了。”
他这个女儿的流泪与宝珠的流泪不同,宝珠向来是恨不得所有人都知晓她受了委屈,而洛儿却是强撑着,少一人知道那便少一人知道,可这样,更是让人心里不是滋味。
江城又回想到昨日萧长颂与他说的话,心里更是五味杂陈,温声道:“怎么还跪着,起来吧,和爹爹进屋。”继而对白露道:“搀着二姑娘。”
白露一听这话,连忙扶起江洛儿,随着江城进屋。
陆氏一看江城回来了,忙迎到屋门:“老爷,你回来了,你不知道那死丫头……”说着,余光瞥到了江城身后的洛儿,更是道:“这会儿你倒知道起来了,方才叫你起来怎的不起来!”
“那时母亲岂是真心想叫我起来,若不是惧怕别人谣言,惧怕父亲责备,又怎会让我起来呢,我不过是遂了母亲与姐姐的心意罢了。”江洛儿冷淡道。
陆氏气极,刚要说什么,被江城拦下了:“好了!都回屋!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给我说清楚!”
陆氏不再开口。
待所有人进了屋子,江宝珠也抹着眼泪在一旁,见江城坐了下来,江宝珠一下又跪了下来,将下午的说辞又说了一遍。
说完后,陆氏道:“老爷你说说,这本是两个人的错,宝珠自个儿认错了,洛儿硬是不肯认,宝珠还一直护着洛儿,这个死丫头还顶嘴!”
江城听完,没有多说一句话,而是看向江洛儿:“你来说。”
江洛儿一愣,慢慢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你说当时你已拿稳,实在不是你的过错?”江城问。
“是,”江洛儿对上江城的眼睛回,“我是拿得很稳。”
“这谁也不知东西会掉,都会觉着自个儿拿得很稳,所以我才说你们二人都有错,难道我还说错了你?”陆氏道,“可你之后呢,一味觉着自个儿未做错。”
“因着是要拿给姐姐,女儿还拿得更稳些,”江洛儿看向江宝珠道,那双眼睛如剑,又看向陆氏,“之后女儿似乎也与母亲说了,当时屋子里除了我二人,还有一个小丫鬟,母亲完全可以好好问问,可母亲不听,问也不肯问,硬是不分青红皂白将事按在我身上。”
“这事又有何好问的?!”陆氏道,“那小丫鬟能看出什么来?怎么能看出谁有没有拿稳呢,不都碰了观音像——”
“若是姐姐已经接住了,再松手呢?拿不拿得稳看不出,故意松手,总能看得出罢。”
陆氏的话未说完,便被江洛儿截了话头去。
她的声音平淡,却掷地有声。
陆氏一愣,而江宝珠的脸一白,江城立刻道:“哪个小丫鬟?在哪儿?”
白露之前早就有了江洛儿的吩咐,将那小丫鬟找了出来,待江城问起后,那小丫鬟立刻被白露推了出来,丫鬟年纪尚小,哪经历过这场面,抖擞得上前:“奴婢在这儿……”
江宝珠的脸色更白了。
若是仅是母亲询问,她自有办法让这丫鬟听她的话,她之前确实也与这丫鬟通了气,可眼前问的人是父亲,这丫鬟年纪太小了,她怕这丫鬟根本抵不住父亲的逼问。
“那你到底看到了什么,一五一十说清楚。”江城道。
丫鬟一下求救地眼神看向江宝珠,江宝珠立刻避开眼神,可这一幕还是被江城看见了,江城眉头一皱,目光落在那丫鬟身上:“实话实说,你若实话实说,我便放了你的身契,再给百两,护送你回乡,以后不必再至京。”
如此一来,算是给了这丫鬟彻底的保障。
此话一出,那小丫鬟眼睛一亮,继而低头道:“奴婢一直在屋内,当时、当时,二姑娘确实双手捧着拿给大姑娘,大姑娘接过了,但后来,后来,大姑娘就将那观音像松手了,奴婢瞧着……确实不像是没拿稳,而是……而是故意放的手。”
这番话说完,全屋瞬间一片窃窃私语。
江宝珠脸色一片苍白,拍着桌子起身,指着那小丫鬟道:“你胡说!江洛儿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诬陷我!”
那小丫鬟一下哭了:“奴婢、奴婢没撒谎啊,大姑娘。”
“父亲!父亲,我真不是故意的,”江宝珠立刻哭着道,“定是这丫鬟撒谎了,女儿为何要陷害自己的妹妹啊。”接着她转身哭着问江洛儿,“妹妹,姐姐哪里是对不起了,你竟要这般诬陷我?”
江城到底在朝多年,以往或许被蒙蔽,眼下却是一切清晰明了,面目无比严肃,厉声道:“好了!”
江宝珠哪见过江城这般面孔,父亲一向慈爱,哪会这般?她被这一声吓得不敢再说,只低声哭泣。
江城未再看江宝珠一眼,而是问江洛儿:“你既知道自己没错,为何还要跪?你应等我回来,一切明了,而不是白白挨这一顿跪。”
这话说得陆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这跪并非是我承认我自己的错,”江洛儿回道,“只是当时我很想知道,或者说我一直都很想知道,母亲究竟是因为我做错了事才罚我,还是因为我是江洛儿,才罚我,若是因为我做错了事才罚我,那定是要弄得明白,可我与母亲说了那丫鬟的事,母亲不肯盘问,只一味认为是我的错,我与姐姐之间,母亲不肯细想,只一味斥责于我。”
江洛儿抬眼看向陆氏,目光平静:“实则我一直都明白,但我一直都抱有幻想,直到今日让自己死心,母亲不喜我,或者说极其不喜我,以至于都不愿给我多一分包容与宽慰,连一点一丝的解释,都不愿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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