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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江宝珠所说,没过几日,广平侯府确实送来了一张帖子,邀了陆氏一道去喝茶。
陆氏穿戴整齐前去,满面春风地回来。
“广平侯夫人当真是客气,不仅亲自迎了我进去,还与我好生谈着,之前未见过,没想到竟是个那般能说道的。”陆氏一坐下来,就与江宝珠道,又挥了挥手让倒茶的下人退了,“今日喝茶都快喝饱了,可别倒了。回来时,顾承明也正巧下书院,来茶楼接他母亲回去,仪表堂堂,一身的书生气。”
江宝珠笑了:“可不是?母亲我说的没错吧,这顾承明是个好的,最适合妹妹不过了。”
“说是这么说,我本以为像他们家的门第应当是要个门当户对的儿媳,偏生怎的就选到我们家来了?”
江宝珠道:“这我就不知了,不如母亲回头问问?”
“这话是问不出口,回头我去打听打听,”陆氏哎了一声,“不过真是有什么问题,早传出来了,想来也什么事。今日我与那广平侯夫人说好了,回头一道去香寺里给他俩算个八字,若合了,此事也算是妥了。你父亲整日嫌我对不住洛儿,如今给她找了这一门好亲事,总算能堵着他嘴了。”
陆氏本想同江城说一说,可想到前几日江城那态度,想想还是算了,不如到时事情真成了,算给他一个大惊喜。
过了几日,高家高老太师八十寿宴的日子也快到了。
而这寿宴将近,高家人却是眉头越紧。
当真是流年不利,寿宴的日子本就早一年定好了,帖子也早早地发了,可谁能想到前段时间出了刺杀这等大事,闹得整个朝廷不宁,特别是萧长颂还遇刺了,如此一来,更是风声鹤唳。
十六卫接连查处了十数名朝臣,其中不少皆是崔正甫的亲信,径直押入刑部大牢,崔正甫知道事情后,次日早朝夹枪带棍,大发雷霆,午后那几名亲信亲自被萧长颂下令以谋逆罪斩杀。
崔正甫气得在家中仗杀了好几名传话的侍卫,偏生在外无任何动静。
这二人如此,就算朝上表面风平浪静,众朝臣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战战兢兢。
这般情形下,高家再办寿宴似乎是太过张扬,但那些个帖子早早地已经发出去了,来的好些也都是朝中重臣,要是这会儿又说不办了,高家的脸又往哪儿搁?
只能硬着头皮办下去。
可就算是认清了必须得办下去的事实,高家阖府上下免不了唉声叹气,好在寿宴前一日来了一张贴,接贴的小厮本是不太在意地扫了一眼,看清后狂奔进府。
工部尚书高盛是高老太师的嫡子,一向不苟言笑,见那小厮不合规矩,差点就要叱责,但看过贴后一下高兴得忘了这回事,忙拿着贴去见老父亲。
这贴是萧府回的拜帖。
当时送过去时,就是图个礼节,但大家都知道萧家极少接这等宴席,自然未期望着回帖。
可高府上下谁也没想到萧府竟然接了帖子,也就是说,明日萧长颂是要入宴了,既然他会来,那他们也无需担心什么今后有人会拿寿宴一事做文章。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各房都知晓了,个个欣喜,但欣喜之余,也都提着心,连夜又差人去张罗了好一番,生怕招待不周。
到了真正寿宴这一日。
江洛儿天还未亮便被叫起,叫她起来的不是自个儿屋里的丫鬟,竟是陆氏身边的婆子,笑得无比灿烂,指了指放在桌案上的衣裳:“二姑娘快些起来了,等会儿便要去高府给老太师贺寿了,夫人差我给二姑娘拿了件新衣过来,老奴服侍姑娘换上?”
“不劳烦嬷嬷,让白露给我换就行。”江洛儿客套了一番,打发了回去。
待那婆子走后,白露翻看了一下衣物,嘀咕道:“还挺好看,姑娘,咱们夫人难不成真对姑娘上心了?”
江洛儿觉得不是。
毕竟一个人不会朝夕之间就改了性子,以前不甚注意的人又怎么会突然想到要注意起来,除非是有什么事,不过如今,大不了水来将挡、兵来土掩。
江洛儿换上衣物后就出了屋,带着白露与春菊去大门同江城陆氏等人汇合,陆氏瞧见她换上了新衣,围着夸赞了一番,似是心情很不错。
上了马车后,一路驶往高府。
马车上陆氏一直与江宝珠说笑着,江洛儿则想着这高家。
高家如今应当是朝廷新贵,高老太师虽已致仕,可后来又出了个工部尚书高盛,朝廷二品大员,真正实权在握。
门第比当年老太师还在朝为官时还高了不少,日日都有拜帖送上门来,相比之下,一些没落的侯府都是门可罗雀,根本比不得高家的风光。
想来今日高老太师寿宴,恐怕来了不少人。
江洛儿虽早有了心理准备,可真正下马车时还是微微吃了一惊,哪是不少啊,怕是要挤满了,这来的马车都快没地停,中间还夹杂着好几辆华盖马车。
江城入府后去了前厅,陆氏则带着江宝珠与江洛儿随着接引的人到了后宅花厅。
花厅已来了不少人,满厅的簪环珠翠、衣香鬓影,认识的、不认识的太太小姐,有说有笑着,高家大房二房两位夫人都在招呼,见陆氏来了,自然也客气地迎进来。
陆氏与江宝珠先进,江洛儿跟在后来,高家二夫人于氏笑着先说了几句话,之后眼神落到了最后的江洛儿身上,稍微一愣,继而笑容更深道:“这位难不成就是之前被长乐公主招进宫中做伴读的江二姑娘?江夫人,你可是真有福气,姑娘不仅才气好,还生得这般俊俏。”
这花厅内不少人都是些耳听八方眼观六路的主,听到了‘长乐公主’四字都不禁停下了说话,目光往这儿瞥过来,见到了江洛儿,瞧见那相貌,一时也是心底暗叹陆氏生的好女儿。
“可不得俊俏,来,好孩子,让我来瞧瞧。”
于氏的话音刚落,广平侯夫人走过来了,拉过了江洛儿的手,上上下下好生打量了一番,那精明的眼睛里透出了一丝满意,“比你娘说的还要好些。”
她近些日子以来一直在替承明相看,她自然想挑个高门显赫的儿媳,能在仕途上帮得上她儿,以后岳丈也能提携一把,那是最好不过了,可她方有了这个念头,家里的那老婆子就寻她谈话。
说是长子承光已定下了恭顺伯之女,若是次子再定个侯门贵胄又或是什么权贵,怕是陛下不满,以后对顾家会有多顾虑,最好让承明寻个清流之门的女儿家。她那日听了那席话,恨得掌心都被指甲掐出血了。
凭什么她的儿子就得给那贱人的儿子让道?凭什么那顾承光就有一门当户对的亲事,而她的儿子就只能娶个小门小户出来的?!凭什么那贱人事事压她一头!连儿子也都要事事压她的儿子一头!
她恨啊,可她没办法,侯爷愚孝,就听那老婆子的。她实在没办法,只好顺着那老婆子的意,看看这之前招进宫中伴读的江二如何,给那陆氏递了帖子喝茶。
这千不顺万不顺,如今见了这江二,倒也没她想得那么差,她的气也顺了些,可到底是不满意的,如今又能怎么办呢?
江洛儿任广平侯夫人拉着她的手,心中本有的疑团越来越大。
这说的话,似乎亲切过头了,尽管再客气,这态度倒也没有这样的,而且她也没听说广平侯府与江府有什么往来。
江宝珠看着江洛儿被不少夫人太太围在中间,面上一直带着笑,而那笑容却不达眼底。
众人在花厅聊了一会儿,继而高老太太被人搀扶着出来,又有不少人围着高老太太说话。
江洛儿则在旁寻了个清净地儿,自个儿吃着瓜果点心。
且方吃了几块糕点,就有丫鬟偷偷过来道:“是江二姑娘吗?”
江洛儿扫了一眼这丫鬟,看那装束打扮,显然是高府的丫鬟,她点了点头:“是我,有何事吗?”
那丫鬟轻悄指了指花厅外头:“江二姑娘,有东西要给你。”
江洛儿满脸狐疑,有东西要给她?什么人要在高老太师的寿宴上给她东西?给她的又是什么?
江洛儿本想不去的,毕竟这时候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那丫鬟又道:“江二姑娘,您还是去一趟吧。”
那丫鬟很是真诚,好像她不去就要出事一般,江洛儿心中存疑再三,最终还是起身随她出了花厅。
出了花厅,绕过一道抄手走廊,只见一身形挺拔的男子站在不远处,面容俊朗,一派温文儒雅。
那丫鬟道:“大公子,人带到了。”
大公子?
高府丫鬟称大公子的,无非就是高府大房嫡子高子逸,此人才学品德皆上,乃名门子弟中的翘楚。可她从未见过高子逸,更别提相识了,既未相识,那何谈有东西要给她呢?
江洛儿总觉得不对劲,立刻想转身就走。
但高子逸叫住了:“江二姑娘!等等!”说完,他一拱手。
继而才抬眼相见,待瞧见了江洛儿的面容,他先是一愣,似有些耳红慌乱地后退一步,再一拱手。
江洛儿略一皱眉问道:“不知高公子喊我过来何事,这丫鬟说是有东西要给我,我才随她过来,如若有事,请高公子快些说罢,毕竟眼下实在不合礼节。”
高子逸听了这话,眼神闪过几分疑惑,继而从袖中掏出一手帕,手帕还包着一张信笺,他犹豫着将手帕与信笺递给江洛儿,认真道:“江二姑娘,这两样东西还给你。我……无心儿女私情,实在不敢接受姑娘的这一片心意,还请姑娘收回罢。姑娘请放心,无人知道此事,这丫鬟也是我院中的,不会多言。只是,江二姑娘,以后切莫如此行事了,不然损坏的还是姑娘女儿家的名声……”
江洛儿眼睛微睁,他这手中的帕子与信笺确确实实是她的,可那都是放在她房中的东西,又怎么会到了高子逸手中?!
江洛儿一下看向高子逸:“你哪来的这两样东西?”
“这难道不是姑娘方才差了丫鬟送过来给我的吗?”高子逸轻微皱眉道。
丫鬟?她的两个丫鬟好好的跟在她旁边呢,哪来的丫鬟送东西给他高子逸!江洛儿心口一震,遭了!方意识到中计了,就听到一阵错落的脚步声。
“你们二人在做什么!”
江洛儿转身,只看见陆氏一脸怒容,旁的站着面色很不好看的广平侯夫人,身后还跟着不少太太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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