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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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司司似乎对改良药方上了瘾，尤其在第一个药方交给季元斋，并且经过测试，证明了药物的价值后。

她疯狂的搜索脑海中合适的丹药配方。

接下来的一个学期，邢司司又陆陆续续改良了3、4个药方，孰能生巧后，她还研究出一味市面上没有出现过的药剂，可以有效治疗、改善视力。

药方一拿出来，便让季元斋陷入了工作狂模式，不眠不休试验了好几轮。

也是这个药方，让季元斋对邢司司彻底的刮目相看。后续的临床试验申请手续也是有季元斋指导她。

只要通过临床测试，便可以大规模生产投入市场。这种成就感让邢司司动力十足。

她也渐渐的对医药相关学科产生了兴趣，闲暇时还会去蹭临床医学的课，又或是跟着老中医学把脉。

邢司司不断的强化自己的专业知识，时常带着课本或古籍前去季元斋的办公室请教。

她努力的吃透这门学科，整个学期下来，半个学校的人都知道，要想找到邢司司，除了图书馆、实验室，就是老师的办公室。

夏小梨可不这么认为，好几次撞见她和季元斋走在路上，或是一起站在图书馆的书架前，心里越发的嫉恨起邢司司。在她眼里，多半是觉得邢司司厚颜无耻，手段下流。

“季老师，这个药方您觉得还需要改吗？”

邢司司捧着书倚着书架，正思索季元斋布置下来的作业。

两人一前一后的靠在书架两边，互不干扰。

夏小梨走近后，细声细气的对着季元斋说到。

邢司司合上书册，侧头打量，果不其然，今天也是费心打扮后过来的。

她穿着白色衬衫长裙，外面罩着同色的针织背心，面若桃花，唇如涂脂，这幅打扮出现在图书馆里，着实拉住了不少眼球。

最近几日，只要邢司司和季元斋一碰面，夏小梨不出半小时，准能找到各种借口出现。

夏小梨也挺聪明，从不拿可有可无的问题来请教，通常是一些有疑难需要花时间琢磨的内容。

甚至一个问题，能让夏小梨来回几次的跑到季元斋的办公室。

邢司司将目光挪到季元斋身上，也不见他有什么异样情绪。

也不知是季元斋没发现她的意图还是故意无视了。

季元斋沉思片刻，对她的药方提出了不少质疑。夏小梨准备充分也被他弄得双颊涨红，手足无措。

又联系到几日前，她在办公室门口无意间听到季元斋对着邢司司的论文说了一句不错。这一对比，夏小梨心里又开始泛酸，下意识的觉得季元斋偏心。

她有金手指的帮助，怎么可能比不过邢司司？

邢司司和他打过交道，知道这只是他的挑剔毛病又犯了，别看他说话不留情面，说不定心里已经认可里夏小梨的才华。

讨论完药方，他又认真分析夏小梨抛出的问题，并推荐了几篇专业论文作为参考。夏小梨并不想听这个，敷衍的回应几句。而后继续双目含情的偷看季元斋。

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近距离接触他。夏小梨也曾试图与他闲聊，拉近关系，然而季元斋不接话，微皱眉头，并不感兴趣的样子。几次之后，夏小梨了解了他的脾性，干脆换了个方式。

季元斋有明显的完美主义，对待他的专业相当严苛，夏小梨想要获得季元斋的认可与关注，无疑从学业入手最佳。

这也是她三翻四次找过来，并且频繁的利用金手指的原因。

邢司司在一旁把两人的互动全部纳入眼底，表情微妙，夏小梨离开之前，又瞪了她一眼。

邢司司无所谓的耸耸肩，经常被她瞪，邢司司早就习惯了。

“你们吵架了？”季元斋问她。

只要两人一碰面，他就有种风起云涌的错觉。

“我和她不熟。”

她不愿意说，季元斋也就不问了。

“上次交给你的试验，数据整理了吗？”

说到这里，邢司司立刻将挂在身上的小包捞到身前，抽出一沓文件递过去。

从前都是邢司司主动来请教，这还是第一次被季元斋委以重任，协助他完成试验。

他接过数据，并不着急看，像是随口闲聊，他问道：“有职业规划吗？比如，以后要做什么，大概是哪个方向的？”

季元斋忽然问她，邢司司先是愣了一下，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回答时也很小心。

“科研比较适合我，专业最好是中草药相关，医院是第二选择，如果有机会继续研究医药那就最好了。”

她看着季元斋的眼睛，说的很认真。

季元斋见她如此正经的聊起这个话题，不自觉莞尔一笑，似乎他并没有料到，才上大一的学生，已经有了如此清晰的人生规划。

他淡淡的说了一句好，邢司司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背景资料中显示，季元斋推荐夏小梨加入研究所，是在大二的时候。

即便是在研究所打下手，这稀有的名额也被人抢破了头。

季元斋不会是这个时候就已经在打算拉她进入研究所了吧？

想到这里，邢司司心中一片火热。

“怎么了？”

季元斋见她忽然激动起来，多问了一句。邢司司摇摇头，紧跟着问道：“季老师今天回大院吗？”

季元斋的周末，不是回老房子就是去研究所，邢司司与他又是邻居，搭个顺风车回家，不过分吧？

让她兜兜转转，花一两个小时在颠簸老旧的公交上，邢司司实在不愿意。又见夏小梨着急了，想着再给她下一剂猛药。

邢司司从不和他聊学业以外的事，季元斋见她这么问就明白了。

“下午还有一节课，你下课了先在西门等我。”

和聪明人聊天就是如此省事。邢司司知道他这是答应了。

午休时间也刚好结束，邢司司抱着课本赶去上课。

快到教学楼时又遇上鬼鬼祟祟的苏素，邢司司不明所以，正要打招呼，苏素一把拉过她的手躲到一旁的桂树后。

“嘘，你看那边。”

苏素食指压着唇，让她小声些，而后戳了戳另一个方向。

邢司司顺着看去，一男一女勾肩搭背的背对着他们坐在凉亭的石凳上。

“谁啊？”

邢司司看了半天也没找到重点。

“方净一，女的好像是外校的。”

苏素压着声，用气音在她耳边说到。

邢司司再看去，恰好两人侧对着她们，面对面的说着什么，女孩被他逗得咯咯直笑。而对面的男孩，果然是方净一。

“他又去骗人了？”

“不知道，这个女孩来好几次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说方净一的事，你说这人怎么就不知悔改呢？一点脸不要的。”

想到方净一在乡下有个妻子，还有个女儿，在学校里还敢勾搭女学生，苏素就格外的恼火。

“幸好司司你没被他骗，真是让人生气。”

邢司司这会想起来，方苗那天被带走后也不知道怎么处理的。

“你没看公告栏吧？学院给他记过了，乱搞男女关系，思想品质有问题！那天那么多人围着看热闹，影响也不好。”

让大家看到方净一的真面目后，邢司司也就没关注过了，她竟然不知道，后续也那么精彩。

“听说是被人举报了。那天她媳妇来学校闹了一顿，有同学跟着出去看，方净一被那个母老虎打的可惨了，后来还是门卫报警才算平息的。”

苏素又小声说了一句，而后拉着她去上课。

“方净一现在，基本都是独来独往了，男生都不乐意和他打交道。你是不知道，前两天做实验，没人愿意和他一组，方净一气的要死，还有脸在教室里嚷嚷，非说大家排挤他，他还想让夏小梨帮他说几句，结果，人家夏小梨根本不理他。方净一自己受不了，好几天不去上课，学习委员去找他谈话，结果还把人给骂出来了。”

苏素啧啧两声，把最近的八卦分享给她。知道方净一的日子不好过，邢司司更是听的津津有味。

下午，邢司司结束今天的课程，提前等在了京大的西门，百无聊赖的时候，又让她瞧见了方净一。

这一回，方净一围着另一个女孩献殷勤。邢司司看女孩的打扮和身形，明显不是中午被她们瞧见的那个。

不过两个女孩都有共同点，她们的穿着打扮都挺时髦，看着就像城里人。

方净一是铁了心的要吃软饭，这一下子还吃了两碗，是个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