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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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微风和煦、阳光明媚的大晴天，古朴的老北京胡同里，和往常一样平静祥和的一天开始了。

张小波一打开“聚义厅”酒吧的大门，就看到矗立在门外的一男一女。

男人高大挺拔，整个人沐浴在阳光里，一头短发在朝阳的照耀下散发着金色的光芒，衬得皮肤莹白如玉，浅灰色长款风衣又为其增添了一抹温润的书生气，好一个风度翩翩的谦谦君子。

小鸟依人般依偎在男人身旁的女人，身材纤细，穿着同色系的长款风衣，及腰长发卷曲蓬松，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看起来知性又妩媚。

男才女貌。

单身狗张小波万箭穿心~~~

他做了什么孽，一大清早就被人强塞一把狗粮？

来人自然是谭小飞和张雨欣。

“聚义厅”内满满一室阳光，可面对面坐在卡座上的谭小飞和张小波此时都无心关注这些。

看到曾经的“宿敌”，那些强迫自己不去回忆的，过往岁月里或难堪或悲伤或感动的往事，一一在眼前浮现。

如梦初醒，恍如隔世。

两人一时无言。

张雨欣在院子里逗八哥玩，八哥谄媚地叫唤“美女美女”，大嗓门传进来，打破一室寂静。

张小波噗呲一声嗤笑，笑骂一句“傻鸟”。

谭小飞看着褪去浑身阴郁愤懑暴躁，变得豁达温润的张小波，问道:“过得好吗？”

“挺好的，用我爸留下的房子开了这家酒吧，也算是完成了对我爸的承诺。平时也就看书、品酒、下厨、会友，安心度日。你呢？什么时候出来的？”张小波说。

“有两年多了，出来后就离开了北京，换了个地方重新开始，现在过得也不错。”谭小飞回答。

张小波点点头，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冲张雨欣抬抬下巴问谭小飞:“她是你女朋友？”

谭小飞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笑得眉眼弯弯的张雨欣，眼神和语气都不自觉地柔和下来:“她是我妻子，我们已经结婚了。”

张小波看得出来他们感情很好，但还是故意说道:“想不到你现在喜欢会喜欢这种温柔淑女的姑娘，想当初跟在你身边的可都是那种张扬跋扈浓妆艳抹的辣妹啊。”

谭小飞想起那些幼稚的中二时期，也无奈地笑起来:“那个时候哪里懂什么喜欢啊爱啊之类的，只是觉得有个能玩能闹、穿衣打扮够味儿的女朋友才有面子。现在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这恩爱秀得……张小波摸了摸胳膊，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谭小飞感叹道:“曾经我很羡慕你有个六爷那样的爹。”

张小波满眼怀念:“我也很羡慕过去的自己。”

“对不起，为过去的一切。”谭小飞终于说出口。

张小波摇摇头:“江湖规矩，一件事一回了，你们家已经付出代价，这事儿就过去了。”

谭小飞看着大气稳重的张小波，好似又看到了那个满口“江湖规矩”“江湖义气”的六爷。

后来张小波带他们一起去墓地看望了六爷。

分别的时候，张小波对谭小飞说，好好生活吧。

谭小飞笑着回了一句，你也是。

他们终于跟曾经的仇人，或者说是过去那个不懂事的自己，握手言和。

时过境迁，任谁都无法逆转，那些无可奈何的事不如算了吧。

也别回头，别纠缠，别念旧。

不畏将来，不念过往就是对时光最美的回应。

谭小飞牵着张雨欣的手，一步一步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