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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误会,我可不是在诅咒你们,而是婚姻生活的真实面目就是如此。偶有跌宕起伏,但贯穿始终的却是平淡和琐碎。欢欢喜喜相爱,热热闹闹争吵,互相包容互相改造,两个不同的人在磨合中努力向对方靠拢。”江莱一副过来人口吻:“你和甘敬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呢。”
闭目养神的江浩坤嗤笑一声:“说得好像你结过婚似的。”
我本来就结过。
“那不然你畅想中的婚姻是什么模样?永远像谈恋爱的时候一样,只在彼此面前展现最光鲜亮丽的一面?你还是趁早打住吧。就拿今晚这件事来说,过去因为甘敬不喜应酬,所以你也就由着她,从来不曾带她出席高端交际场合。然而等她嫁给你,成为江家少夫人,陪你社交是她的职责之一,不可避免要跟各界名流动容周旋。可是她却对此毫无心理准备。加上本身也不是八面玲珑的性格,突如其来直面上流社会最现实和不友好的一面,受到的冲击可想而知,能不惊慌失措吗?这是老哥你的失职和考虑不周,还不吸取教训。林语堂先生说过,用爱情方式过婚姻,没有不失败的。所以要把婚姻当饭吃,把爱情当点心吃。”
江浩坤萎靡不振地半躺着,在心里深思。片刻之后,揭过这个话题。
“所以高访是你的点心?”
“比喻!比喻你懂不懂?再说了,我家高访心里又没惦记着别人,我干嘛吃他?”
被戳了痛脚的江浩坤瞬间诈尸,没好气地随手抓起脑后的枕头就砸江莱:“臭丫头你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
江莱身手敏捷接住凶器,抱在怀里,整个人慵懒地缩在休闲椅上:“行行行,那要不然这么着,既然甘敬让你如此痛苦,你就把她踹了,重新找一个女人?咱妈正好到了热衷替人保媒拉纤的年龄,让她给你介绍几个名门闺秀,指不定就碰到一个瞎了眼的……哦不,有慧眼的了呢。”
江浩坤生无可恋地瞄了一眼不靠谱尽出馊主意的妹妹。
“你没听过宁拆十座庙不毁灭一桩婚吗?更何况,换个人就不吵了?”
“那不可能,哪有不吵架的夫妻?就老哥你这独断专行的性格,跟谁都得吵。其他都是浮云,只有干仗是永恒的。甭管她甘敬还是不干净,贫穷还是富贵,经营婚姻的难度指数不会因为任何人降低标准。这么一想,是不是还挺绝望的?出家的冲动油然而生。”
“你不是歪理多吗,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江浩坤郁郁叹气,双手枕在脑后惆怅地仰望月亮。
“还能怎么办?要么解决矛盾,要么解决制造矛盾的人。”
“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一个女孩子,不要动不动就打打杀杀。”
“谁让你打打杀杀了?我是说你们两个最近神经崩得太紧了,这些莫名焦躁和忧郁的情绪,明显就是患上了婚前恐惧症。放下工作,出去散散心吧。放松放松,好好想想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去哪儿啊?”
“流云村吧,那里环境清幽,远离尘世喧嚣,好几座佛刹古寺环绕周围,我让经理一天给你安排三次禅课,没事多听得道高僧讲经,说不定很快就清心寡欲四大皆空了呢……”
江浩坤凝视着她,眼神深如枯井,江莱很有求生欲地改口:“是宁心静气修身养性了。”
江浩坤陷入沉默。
江莱看他那没出息的样子,撇撇嘴:“我知道,甘敬不在身边,哪怕把你冻在南极冰川里也冷静不下来。明天我去找她,尽量说服她陪你一起去。”
你们两口子彼此折磨去吧,别再祸害其他人了。
“人生重要法则,不要多想,开心最重要。今晚早点睡吧。”
第二天,江莱遵守承诺把甘敬约出来谈了谈,然后火速把这一对愁死人的未婚夫妻打包送走了。
原剧情那么一波三折,江浩坤和甘敬都能幸福美满,没道理现在少了原主挑拨离间从中作梗,他们两人连这点分歧都调和不好吧。
但是这么一来,江山集团就处于群龙无首状态。以江浩坤认真负责的处事风格,也不可能当真不管不顾,抛下繁忙公务,悠闲地溜去度假。于是他在走之前,签下一份授权书,任命江莱为代理总裁。
他们兄妹两互为对方集团的董事,代为管理一段时间倒也明正言顺。
没有人比江浩坤更清楚,他妹妹有多么向往光拿钱不干事,混吃等死的咸鱼生活。素来疑心颇重的他,只信任江莱。
当然,江山集团自有一套成熟高效的运行机制。具体事务也有精明能干的属下负责处理。江莱坐镇,主要起监督管理的作用。
即便如此,同时兼顾两大集团,也把她忙得够呛。
连轴转了半个月,江浩坤和甘敬才容光焕发的回来。
江浩坤深爱着甘敬,甘敬也不是那种满脑子只有粉红色泡泡的小女孩,两人趁着这段时间敞开心扉聊了聊。
江莱看着他们浓情蜜意的样子,想来这趟修行效果应该还不错。
江浩坤回来之后,江莱也依葫芦画瓢给自己放了个假。
恰好这段时间高访手头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一道休了年假,陪着女朋友到处走走。
他在英国剑桥附近有一栋乡间别墅,风光明媚,景色秀丽,特别适合度假放松。
英国的乡村素来人烟稀少,街道干净整洁,古朴雅致的乡间小舍在绿意盎然的原野映衬之下,浪漫美好得像是置身于童话世界。
生活氛围静谧又闲适,处处充满诗情画意。
江莱和高访尽情享受着他们的假期,时而蜷缩在美如油画的花园里看看书,时而挽着手去林间小道散散步。或者到附近咖啡店度过悠闲下午茶时光,每天拿面包喂一喂门前小溪里悠游嬉戏的野鸭子,偶尔接待一下闯进院子的小松鼠等不速之客。
高访还带她去了邻近的剑桥大学。
沿着21岁的他走过的足迹,又陪着28岁的他重新走了一遍。
我来到你的城市,走过你来时的路。
这一天,高访神秘兮兮驱车带着江莱来到几十公里以外的一个马术中心,宽敞的场地上只有几位骑手在训练。
两人并肩坐在空旷的看台上,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赛道上有匹很有想法的小马驹,坚决不肯服从训马师的指令,让往东偏向西,背上的骑手一脸生无可恋。
这有趣的一幕把江莱逗得咯咯笑个不停。
高访突然开口说道:“我第一次见你就是在这里。”
“嗯?”
“到剑桥交流学习那一年,因为知道机会来之不易,所以我一直争分夺秒拼命学习。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每天就是教室、图书馆、宿舍,三点一线的苦行僧一般生活,也很少出去与人交际。快回国的时候,一个好心的室友强行把我从图书馆拽出来,非要带我体验一回真正的英国生活,顺便为我践行。”
高访回忆起往事,失笑不已:“当时把我吓了一跳,还以为他要带我去干什么呢……谁知道他居然把我带到了这个马术中心,我就坐在这个座位。当时这里正在举办一场重大的职业赛事,场馆内热闹非凡,观众席爆满,一票难求。”
“然后我就看到了你。”
高访第一次见到江莱时,她不过十八九岁,正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般的年纪。五官精致,婴儿肥还没完全褪去,面容带着少女的青涩和稚气,眼神却是意外的沉着冷静。
她的身材纤细单薄,陷在一堆高挑健美的欧美女性骑手堆里,看起来弱小无助又可怜。
当时与她同场竞技的对手有英国女皇的外孙女、美国首富之女、还有几个小国公主,无一不是身份尊贵名头响亮,且比赛经验丰富。
其中只有江莱一张亚洲生面孔,倒是一下子把名不见经传的她显露出来。
当场的解说员可能是位种族歧视分子。
介绍江莱的时候,还嘲讽地开着玩笑,这是谁家小朋友迷路走错地方了吗?家长还不赶紧领回家喝奶。
江莱本来就是年龄最小的一位选手,加上亚洲人面嫩不显年纪,在发育过快的欧洲人看来就跟未成年的中学生差不多。
播音员的话让观众席的几位中国同胞听了都怒火中烧,大声为江莱加油。
可是赛道上的江莱好似没听见似的,依旧沉着冷静,完全不受外界影响,心态稳得一批。
她优雅地驾驭着马匹接近障碍,毫不迟疑地起跳,瞬间极致爆发腾空而起,飞跃那可敬的高度,接着一个又一个完美的着地,来自灵魂的力量感渐渐感染在场所有人。
从容又自信,尊贵又强大。
最后,她凭借着无懈可击的完美表演,击败众多热门选手赢得冠军。
赛后采访,既没有理睬媒体记者尖酸的、充满陷阱的提问,更没有慷慨激昂地发表一些打脸的回应。
只是态度寻常,简单说了一句,我会继续努力,期待更好的成绩。
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姿态可谓酷极了,让高访想起鲁迅先生的名言:
明言着轻蔑什么人,并不是十足的轻蔑,
惟沉默是最高的轻蔑。
给高访留下难以磨灭的深刻印象。
江莱沉默地听他述说当年往事,她想起来高访说的那场比赛了。那是她第一次参加专业级别赛事,也是第一次跟专业骑手同场竞技,她为此精心筹备了很长时间。
但是事实真相是……
“比赛前两天训练时淋了雨,不幸感染中耳炎,比赛当天耳鸣得特别厉害,基本丧失了听觉,根本听不见他们叽歪了些什么。”江莱不好意思地揭露真相,残忍打破这个美好的误会。
“所以,当时那个解说员还讽刺我叫我回家喝奶了?”她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你还记得那个他叫什么名字吗?”
她要去套他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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