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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商议好之后,便准备起明日的行程一事。
女皇出行,本就不是一件小事,更遑论还有容王虎视眈眈的情况下。
春祭,俨然就是两人打响最后一战的地方。在这样敏感的时期出行,徐瑾早早做好了准备,打点好了苏玉静,陆将军一行人。
此次她连灵机和灵绝都没有带,只命苏玉静、金宣、周柒等人随行,而陆将军则镇守皇城,保证后方的安危。苏丞相时刻洞察朝中的政治风向,若有异动则即刻汇报。
不知不觉,徐瑾已经拥有了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距离上一次朝堂上众人逼迫徐瑾解禁黎阳宫,才不过两日。徐瑾表面上将众人安抚了,实质更加严密地进行监|视,还派人一一查询里面侍君的身份来历。
宫中换了一批侍从,整个皇宫如同铁桶一般透不出半点消息,如此陆自容的负担也减轻了。
皇恩寺远在熙山北边,一来一回,正好是一天一夜。徐瑾想的是在玄若寺留宿,第二天便回宫。
陆自容命下人带了衣物、仪仗、日常用品等,一应物品收拾好了,竟然有二十车。
“不必带这样多吧,反而一路上是累赘。”徐瑾道。
“陛下身份尊贵,这已经是少的了。届时总不能直接住寺庙里的清冷的房间吧,还是要布置一番的。”陆自容很认真地对徐瑾解释道,不过他心里想的却另一幅场景。
徐瑾想了想,也没有特立独行。陆自容想要布置便任由他布置吧。
第二日,两人都起了个大早,沐浴焚香后,穿上礼服。
宿卫军官等已经候在皇城外,因的路途遥远,两人只用了些糕点充饥,便坐上了车辇。前方的仪仗区域内,禁止任何无关人等涉足,沿途街道也被清扫干净。
车辇很是平稳,透过珠帘可以看到皇城外的街道。民众早已经被驱散,所能见到的,仅仅是与皇城相接的一众楼阁。规格上比皇宫内有所不足,但胜在制式别致,也不失气派。
出了皇城,依旧是走在官道上。四周是大片的田地和池塘,护卫队走在两侧,将中心与外部隔绝开来。
走了半日,速度慢慢放缓了,又见到了城镇,最后一众仪仗稳稳地停在了皇恩寺前头。
皇恩寺素来香火鼎盛,但此时仅仅为皇家开放。
寺庙大门巍峨壮丽,明黄色的飞檐叠了三层,由朱红的金柱撑起。
“皇恩寺”三字由祖宗女皇亲自提笔,寺庙矗立在近百白玉台阶之上。从下面望上去,还可以看见巨大的佛像安坐在寺庙背后,令人顿生渺小之感。
金侍卫撩起珠帘,让徐瑾下辇。徐瑾下来后,想去扶陆自容下来,但是陆自容比她还高一个头,弯腰的时候两个人额头撞到一起。
徐瑾吃痛,陆自容朝她一笑,本想揉揉她的额头,但碍于周围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放下了手。
徐瑾拉着陆自容的手,朝门口走去。在众人眼中,俨然是一对模范夫妻。
沿着一百台玉石台阶,每一阶都站了一个尼姑,显然是全部人员都出来迎接了。
杨露禅站在最中间,率先出来迎接。此时她身穿着袈裟,整个人都散发着出尘的圣洁光芒。
杨露禅见了徐瑾,规矩地行了礼:“贫尼见过陛下,陛下里面请。”
徐瑾朝她点头示意:“露禅大师有礼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天元国的尼姑,按照这里的习俗,女子不需要剃度。
是以杨露禅长发飘飘,一颦一笑间,看起来倒像是堕入凡尘的仙子。令徐瑾不禁思味起陆自容先前的话来。
一路上,徐瑾在杨露禅的介绍下,见过了寺庙内的藏经阁、玉佛楼、观音阁等地点。
杨露禅谈吐不凡,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笑容,又不显得过于卑微,令人如沐春风。
徐瑾于是问道:“露禅大师对玄若寺可有了解?”
杨露禅略微惊讶地道:“说到玄若寺,没有人比贫尼更了解了。说来惭愧,贫尼原本就出身玄若寺,是后来得了机缘,才忝居皇恩寺住持一职。”
“哦?竟有如此缘故。朕还想着今日祭拜之后便去玄若寺瞧瞧。”
“自三年前,贫尼从玄若寺出来之后,便是由贫尼的师姐担任住持。我二人感情深厚,若陛下欲前往,可否带贫尼一路,也好让贫尼尽地主之谊。”
徐瑾笑道:“大师言重了,能得大师引荐,自是最好不过。”
杨露禅适时地道:“皇恩寺如今香火鼎盛,都是蒙陛下庇护,多次扩建才有了如今的规模。而玄若寺更显幽静,特别是其中有一眼温泉……”
徐瑾听到此处,怕陆自容多想,连忙咳了两声。
杨露禅果然是闻弦歌知雅意,立马转了话头:“旁边的藏经阁其中,书籍众多,浩如烟海……”
不知不觉间,几人便走到了玉佛楼。
在杨露禅的指引下,徐瑾走进去跪在了佛前,巨大的佛像用纯金铸造,模样逼真,跪下仰望时觉得自己十分渺小。
从现代来到天元国,冥冥之中也许真的有一股力量。徐瑾此时也怀着崇敬之心,真心地祈祷,许了三个愿望。
一是希望天元国国泰民安。她来到天元国的时间尚短,但是已经明了身为女皇的责任。
二是希望陆自容一生平安。皇夫一直待她很好,就算有一些她不知道的一面,但是她也愿意去接受和包容他。
三是希望能够与陆自容白头偕老。如果……真的有一切都稳定下来的一天,她真的很希望能够与陆自容携手走下去。
“也许我很贪心,但如果只能实现一个愿望,希望能让他一直安好。”徐瑾喃喃道。
不知为何,自从梦见那场大火之后,她的心神总是不定。这也是她这么快决定对徐雅如收网的原因,她总觉得一切在向一个危险的方向发展而去。
徐瑾拜完之后,朝陆自容一笑。
陆自容悄悄拉住她的衣袖,问道:“陛下求的是什么?”
徐瑾做一个紧闭嘴巴的姿势,没有告诉他。
陆自容也不生气,进去拜了佛,出来时等着徐瑾问他。
徐瑾还真的有些好奇,但是知道有陷阱在等着她,所以强忍住了没有问。
最后陆自容对杨露禅道:“大师,这里能否求签?”
“自然是有的。”杨露禅笑道。
陆自容转头对徐瑾道:“陛下,臣侍听闻露禅大师功德深厚,想必向大师求签是极准的。求陛下恩准。”
徐瑾愣了一下,目光在陆自容和杨露禅之间逡巡几个来回,有些迟疑。
杨露禅生得这个模样,让徐瑾有了一丝危机感。
此时陆自容背对着杨露禅,朝徐瑾眨了眨眼,徐瑾忽然福至心灵,明白他是有话要跟杨露禅单独讲。
“既如此,就请大师为皇夫求一签吧,朕正好趁这个空当去四处走走。”
杨露禅微微一愣,低头应了下来,叫来另外一个名叫静禅的尼姑陪同徐瑾参观,然后将陆自容领到另外一隅。
杨露禅将签筒恭恭敬敬地递到陆自容手中:“殿下,请吧。”
陆自容也不接,只道:“大师佛法高深,可知本宫求的是什么?”
杨露禅面色如常:“贫尼惭愧,不能猜到殿下心中所想。”
陆自容接过签筒,随意地抽出一根签,拿在手中,上面的签文是:落花流水君无意,但怨前人惹姻缘。踏破荆棘无从觅,桃源小径一道开。
“本宫求的是姻缘,可此签何解?”
杨露禅接过签,只道:“殿下与陛下是天作之合,神仙眷侣,非小人可以窥视的。”
陆自容又问:“那不知大师自己对姻缘二字有何见解?”
杨露禅道:“贫尼早已不是红尘中人,对俗世没有向往。”
陆自容状若无事地看向一旁的木鱼,可浑身的气势却凌厉起来。
杨露禅顿了顿,又道:“若是定要说起,只要觅得一心人,就算是粗茶淡饭,隐居山林也无妨。”
陆自容定定地看向杨露禅,年纪尚轻便身居高位的人,竟向往这样简单的生活,令人不敢相信。
杨露禅叹了口气:“也不怕殿下笑话,贫尼身在佛家,有时却觉如同守一座枯坟。”
金丝雀也向往自由,于王韵清,于杨露禅,都是一样的道理。
“殿下福泽深厚,定会心想事成。”杨露禅最后说道。
陆自容也回以微笑,若是杨露禅这边搞定了,父君那里基本不成问题。
慢慢从后院踱步至前方,陆自容和杨露禅看见了徐瑾和静禅。
双方见了礼后,陆自容对徐瑾说道:“陛下,臣侍向大师求了签,得的是上吉。”
“哦?求的是什么?”
“陛下这样问,莫不是不知臣侍求的是姻缘。”在外人面前,陆自容倒显得贤良淑德。
徐瑾顿了顿,和陆自容四目相对,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满意,知道事情□□不离十了,便道:“这是大师的功劳,赏赐翡翠玉佛一座。”
杨露禅微笑地谢恩:“多谢陛下赏赐,是皇夫殿下自身福泽深厚,才让贫尼捡了便宜。贫尼愿将玉佛捐给寺中,让广大百姓也沐浴陛下的恩泽。诸位舟车劳顿,不如去斋事房歇息片刻,贫尼也早已为诸位准备了斋饭。”
徐瑾和陆自容确实有些疲惫,两人点头,跟着去用了素斋。
斋饭也是精心准备过的,丸子嚼在口中,还很有劲道,口味适中,竟然吃不出是素的。桌上又摆了素排骨,松茸汤等等,不一而足。
饱餐一顿之后,在陆自容的提议下,两个人去客房中准备歇息片刻。
徐瑾坐在椅子上,用手撑着脑袋,眼皮在打架,撩一条缝看陆自容招呼小厮将房间布置好。
等下人摆了房里装饰,铺了地毯,又换了床单被帐,徐瑾终于扑在了柔软的床上,抱着枕头想打滚。
“皇夫,让朕抱一抱。”徐瑾眯着眼睛圈住陆自容的腰。
陆自容坐在床边,徐瑾一揽住,居然发现他的腰还挺细,她稍稍一用力,就把他拉下来,与她平躺着。
徐瑾转过头与他对视,他的眼果真像琉璃般清澈,挺直的鼻梁令人印象深刻。被黑发黑眼的青年凝视着的时候有一种漂浮着的不真实感。
陆自容今日表现得很是温驯,徐瑾抿唇一笑,翻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
“今天你真乖。”徐瑾趴在他的胸口,微笑着注视他的眼。虽然用乖巧来形容对方好像有些违和,但在徐瑾的心中,对于陆自容有一种油然而生的爱怜之情。
陆自容也不说话,任她的如青葱般的手指在脸庞上跳跃。
见他没有任何反抗,徐瑾心里忽然有点痒痒的,压在他身上,离他更近一分。陆自容的睫毛和她的相接,徐瑾眨了眨眼,感觉痒痒的。
徐瑾用目光反复勾勒他的面容,在那淡粉色的嘴唇上停滞了一会儿,而后试探地接近,最后亲了下去。
她所不知道的是,从陆自容的角度,正好可以透过前襟的缝隙,看见她胸前的沟壑。男子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双唇触感柔软,温和得像春日里的月光。只是长久的接触,让两个人都气息不稳起来。徐瑾感觉自己的头脑有些发晕,便结束了这个漫长的亲吻。
陆自容的眼角湿润,声音有些沙哑:“陛下总是喜欢这样浅尝辄止吗?”
徐瑾斜斜看了他一眼:“不然应该如何呢?”
一时间天地旋转,徐瑾被压在了下头,青年漆黑的眼中有一种令人不敢直视的热度。
“这……还是白天呢……”徐瑾结结巴巴地说道。
“陛下在想什么呢?白天怎么了?”陆自容浅笑,温柔地替她整理好发丝。
“朕容易犯困。”
青年顿了一下,直直地盯着她看了两秒钟,俯下身来用力地吻在她的唇上,辗转反侧,反复舔咬。
“陛下好好睡就是,不用管臣侍。”亲密的间隙中听得他说道。
徐瑾的嘴唇都被亲红了,恼羞成怒地推开他:“别闹了,朕真的要睡觉。下午还要去玄若寺呢。”
听到玄若寺,陆自容果然停了下来,乖乖地躺在旁边,又帮徐瑾整了整被子,一派贤良淑德。
徐瑾上午虽然一直坐在车辇里,但终究是一路颠簸,累得一会儿就睡着了。抱着陆自容仿佛连睡梦都变得安稳起来,甜软得像云朵一般。
待到徐瑾醒来之时,已经过了小半天。
陆自容早就坐在妆台上候着了。
“陛下若再不醒,就要到傍晚了。”
徐瑾揉了揉因为久睡而变得晕眩的脑袋,看到陆自容坐在离自己两米远的地方,心中忽然有点小小的恼怒。
“为什么不叫醒朕,就自己走了?”
陆自容愣了一下,回头道:“哪里是走,只是起来梳洗罢了。”
“……”
“且陛下睡着了,臣侍不敢打扰。”
徐瑾愣了一下:“哦。”
还是有点不开心。
她本来以为醒来就可以看到陆自容的睡颜,可以搂一下他的腰,但是愿望落空了。
陆自容坐到了徐瑾旁边道:“陛下可曾记得第一次召幸臣侍的那个早晨。”
“……”徐瑾想了想,那天早上因为还有政事,便提早走了。
“那日臣侍一醒来,便发现陛下不见了,心中怅然若失。”陆自容的语气颇有些幽怨,“陛下此时能明白臣侍的感受了吗?”
徐瑾想了想,原来自己如此薄情,愧疚地道:“是朕不对,那时……”那时她没能看得清自己,也没能有那个勇气。
陆自容拉起徐瑾的手,微笑道:“陛下若是想要补偿臣侍,便今晚陪臣侍去玄若寺后院走走,如何?”
徐瑾微愣,这样恰好就和她的计划重合了,想来还有些窃喜,于是答道:“好。”
徐瑾吩咐大部队在原地休息,带上一众心腹,和陆自容去了玄若寺。
杨露禅作为接引人,很是熟悉地形,带着众人走了捷径,到了玄若寺门口。寺外徐瑾已经命人把守,保证了安全。
相比皇恩寺的恢弘气派,玄若寺则更显得古朴幽深。住持忘禅带了几个尼姑,出来见礼。
“忘禅大师不必多礼,朕早就听说玄若寺的名头,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忘禅浅浅地笑了,态度既不冷淡也不过分热络:“陛下谬赞了,只不过守着空山院落,图个清静罢了。”
几人沿着寺庙中的小径往里走,一路上基本是杨露禅在活跃气氛。
徐瑾问道:“忘禅大师,方才听露禅大师说道,贵寺的藏经阁书盈四壁,浩如烟海,朕也想去拜读一二。”
忘禅此时却露出为难的神色:“不瞒您说,若是陛下早两日来还能见到藏经阁。”
“哦?”徐瑾心中一沉。
忘禅遥指不远处的一处:“两日前藏经阁失火,我等发现时已经为时已晚,现在阁楼内已经是一片灰烬了。”
说着,几人便走到了藏经阁前,徐瑾和陆自容一看,果然是一片被烧焦的痕迹,甚至还能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走进阁楼,里面书卷残落,所剩无几,果然是干干净净。
陆自容扫视一周,忽然问道:“为何只有藏经阁被烧毁,其他地方还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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