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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来的却是胳膊被陆自容抱得更紧了,还偏过头来蹭了蹭她的脸。
沈漓墨自忖今日打扮足够光彩照人,款款朝殿内走来,一抬头,便看见陆自容冷冷的目光扫过来。
少年瑟缩了一下,接着反应了过来,他如今可是“怀着身孕”呢,于是更高傲地扬起下巴,瞪了回去。
陆自容意识到这少年是今天早上遇到的那个人,他潜意识里含了几分敌意,于是也不甘示弱。
两道目光在空中交汇,噼里啪啦,一触即发。
徐瑾注意到了两人之间的火要味,轻咳两声。
沈漓墨立马反应了过来,转过头来对徐瑾笑靥如花,盈盈一拜:“见过皇上。”
徐瑾嗯了一声,带着质疑沉声问道:“墨儿,你方才说,是谁想朕了?”
沈漓墨顿时心虚了,低下头去,嚅嗫着:“是,是墨儿想皇上了。”
徐瑾目光冷淡:“下次不可如此胡说八道了。”
陆自容在旁边拉着徐瑾耳语:“姐姐,不要理他。”
温热的气息扑在徐瑾脸颊旁,热热的,痒痒的。徐瑾嗔了他一眼,戳了戳他,让他退开。
青年挑衅地看了沈漓墨一眼,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沈漓墨看着陆自容跟徐瑾亲昵的模样,心里酸得很。
以前,陆自容从来不会这样。以前,从来都是他和徐瑾在一旁“眉来眼去”,而陆自容在旁边干看着。现在完全反过来了。
沈漓墨不甘心地走向徐瑾,露出楚楚可怜的模样:“皇上,墨儿确实是许久未见您了,才会出此下策。”
徐瑾耐着性子道:“朕,一直在这里。你要见朕,随时都可以来,但不可如此胡言乱语了。”
“是,是。”沈漓墨慌乱地瞟了徐瑾一眼,低下头去,绞着手帕想着对策。
只见沈漓墨忽然脸色一白,整个人摇摇欲坠,白皙的手指扶住额头,神情痛苦。
徐瑾被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沈漓墨抬起头,一双灵秀的眼中水光盈盈:“无妨,许是太过思念陛下,昨夜没有睡好,现在头疼得快要晕倒了……”
徐瑾:“……”她信了才有鬼。
但好歹是一个娇滴滴的男人,她也没有真的任他“晕倒”,而是上去扶了人一把。
沈漓墨娇羞欲扑到她的怀中,却被徐瑾轻轻推开了。
徐瑾道:“站稳了。”
沈漓墨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却获得了徐瑾的关注,这一幕被陆自容看到了,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下一秒,就听见身后响起了若有若无的痛吟声,徐瑾疑惑地转头,便见青年的俊脸皱成了团,装模作样地捂着自己的肚子。
“容儿肚子痛。”青年一双漂亮的黑眸转过来,带着一分哀求,三分娇气,勾魂摄魄。
徐瑾:“……”
她虽然心中怀疑,但到底是关心他的。他如今状况有异,万一呢?
徐瑾走过去压低声音问:“你又在搞什么?”
虽然是质问,但分明是关切的语气。
陆自容见她过来来,立马示威般地勾住她的脖子,凑到她的耳边说:“姐姐,容儿饿了,要吃糖糕。”
徐瑾气结,她是脑袋被夹了才会觉得他是真的病了。
她无奈地瞪了青年一眼,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教训道:“不许淘气。”
沈漓墨被晾在一边,妒意翻滚,颇为幽怨,偏偏陆自容挑着徐瑾看不见的地方朝沈漓墨做了个挑衅的手势。
“好了,墨侍君,你告退吧。朕要带皇夫看看太医。”徐瑾在陆自容又一次的黏人攻势下败退了。
沈漓墨眼睛都瞪圆了,眼睁睁看着徐瑾将陆自容横打着抱起,走入了内殿。
徐瑾第一次尝试这样抱男人,有一种奇特的感觉。以前,都是陆自容这样抱她的。
她开始还有些犹豫,青年这样高大,要是她力气不够,那就太过尴尬了。
一只手揽过青年的腰,一只胳膊从他的腿弯绕过,青年乖巧地勾住她的脖子,强行缩在女人的怀里,像只温顺的大犬。
她微微发力,就将人一下子抱起来了,竟然也不是很费力。原来他只是看着高大,其实骨架很瘦削。
走了几步,微微低下头,便见怀中青年快意地笑着,朝她眨了眨漂亮的眼。
对着青年那张微笑着的俊脸,徐瑾不知为何,双颊微烫,偏过头去不看他。
走入了内殿,周围的光线变暗。
“姐姐。”
“嗯?”
“你耳朵红了。”
“没有,是容儿看错了。”徐瑾将他抱到榻上,让他坐好。
“姐姐,骗人不对。”青年目光中狡黠一闪而过。
徐瑾拳头握紧了又松开,瞪了他一眼:“你不淘气,姐姐才给你糖糕吃。”
“哦。”青年泄了气。
徐瑾给他顺了顺毛,命桐安端来一盘糖糕。
青年顿时眼睛亮了,视线黏在糕点上。徐瑾暗暗想,以前竟没有发现他喜欢吃甜的。
“一回最多两块。”徐瑾嘱咐道。
青年用一双湿漉漉的黑眼睛哀求,又拉着她的手臂撒娇,都没有改变徐瑾的决定,只好悻悻地接受了。
另外一边,沈漓墨吃了亏,回到了永宁宫,心中愤愤不平。
没有想到,短短几日,陆皇夫就改变了策略,变成了这个模样。
“肯定是听闻侍君您有孕,受了刺激。”小侍在旁边出谋划策。不得不说,他说中了一半的真相。
沈漓墨面色沉重地点头,深以为是。
连陆皇夫都在追求进步,他又有什么理由固步自封呢?
看来,是时候要用出绝招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内,沈漓墨每天都去找徐瑾,送汤水送点心,常常便能遇到牛皮糖般黏着徐瑾的陆自容。
每当这时候,沈漓墨就做出一副大方的模样,表现得对陆自容十分恭敬。另一边,又和徐瑾接近,依照陆自容的性子,肯定要闹翻了。
他素来是可爱娇弱的模样,小心奉承之下,徐瑾也没有理由拒绝。
可哪里能想到,陆自容忽然之间变得比他更娇弱了。
沈漓墨脸上愁容一露,正准备让徐瑾看到他眼中泪花闪动的模样。
那边陆自容就已经率先一步,像一片凋零的落叶,翩然倒在徐瑾怀中“呜呜呜”哭了起来。
偏偏徐瑾心疼得跟眼珠子似的,每次都要费尽心思哄半天。
沈漓墨一滴眼泪在眼睛里,不上不下的,忍得分外难受,心中气了个半死。
这样搞了几次之后,沈漓墨意识到不行,于是又换了新招。
……
几个月过去,沈漓墨已经放弃了,现在看到陆自容就绕着走。
以前的陆皇夫虽说总爱罚他,还讲点冠冕堂皇的道理,现在这个,一言不合就开战,简直就是个魔星。
论霸道,比不过他,论柔弱,他的眼泪像是准备好似的,随时随地都能掉下来。
当然,沈漓墨也觉出几分奇怪来,但在徐瑾有心的隐瞒下,并不敢确定。
这日,徐瑾又在宫中批阅奏折到深夜,语画贴心地为她披上薄衫。
如今,语画已经成了徐瑾的人,而原来的语诗,则被安排着和桐安一起照顾陆自容。
见夜已深,她放下御笔,打了个哈欠,吩咐人提了水来洗漱。
洗完澡之后,又抹上玫瑰花油,再穿上寝衣。
语画对徐瑾的讲究已经见怪不怪,将热好的牛乳给徐瑾端来。
徐瑾饮下之后,便躺在床上培养睡意。
往常这种时候徐瑾眯个半刻钟便能睡着,可今日不知怎了,觉得有几分躁动。
榻上铺了凉席,有几分冰冷,她伸手一摸,旁边空无一人。纤长的指尖划在冰凉如玉的席上,传出细微的响声。
窗外一轮圆月,冷光透过纱窗漫进来。
从前不觉得,今日不知怎的,就觉出几分寂寞来。
她想起了曾经陆自容还没落水的时候,两个人偶尔也很甜蜜。
他身上的温度,很烫,很暖,令人心安。
现在么,也只剩她一人了。
虽然他依旧在身边,但到底是隔了点什么。
失去了记忆的他,还算是从前的他吗?她最多只能把他当做儿子养着。
这又让她想起了最近,青年不知去哪里听了一耳朵,男女最好的关系便是同床共枕,从此便每日吵着要和姐姐一起睡。
徐瑾气得想弄死那些嘴里不干不净的宫人。面对青年牛皮糖般黏人的攻势,也狠心拒绝了。
心绪乱了又平静下来,徐瑾辗转反侧,终于睡着了。第二天起来,她顶着黑眼圈,明显是没有休息好。
紧接着,又过了几天,徐瑾再次夜不成眠。
闭上眼睛,反反复复就是青年撒娇的话语,让她觉得自己入了魔障。
然后,这种情况越来越厉害。
夜深之时,一种陌生而剧烈的悸动潮汐从身体深处奔涌而来,如浪潮般拍打海岸。
她睁着眼睛,咬着苍白的唇,紧紧握住床柱,咬牙忍了下去。
四个月了,难道仅仅四个月没有碰他,就这样了吗?
她不信!
守夜的宫女听到声响,打了帘子来问:“陛下?”
“无事,你出去。”徐瑾沉声道。
宫女诺诺退下:“是。”
到了第二天,徐瑾照例去上朝。
她坐在御座上,努力撑着眼皮,去听官员们的汇报。
那些字眼却好像不听话,一个个化作了片片飞花,围绕着她打转。
在这花瓣翩然飞落之间,汇聚成青年熟悉的脸,他转过头来,朝她魅惑一笑。
她是很难想象他冷峻的脸上会出现这种表情的。
但真的看到了,只觉得美得惊心动魄,无比自然。
“陛下,臣侍等您……”他的唇角勾了一丝浅笑。
“啪嗒”一声,徐瑾手中的奏章掉落到了地上,在静谧的大殿中,万众瞩目。
侍官悄悄替她捡了起来,轻声提醒:“陛下?”
徐瑾痛苦地揉了揉太阳穴,摆摆手:“无妨,让她们继续。”
下朝之后,徐瑾怀着诡秘的心思去梧桐宫中看陆自容。
没有叫人通报,徐瑾站在帘后看他。
他穿一身月白,肤色如雪,春衫轻薄,她很容易就勾勒出他身材的轮廓。
青年握着笔,旁边的桐安在纠正他的姿势。
落笔之后,他看着面前的纸张,欣喜地跟旁边的人说了句什么。
春和景丽,阳光明媚,他从前冰冷的面容好像现在一下子就绽开了,暖意融融。
他再一次落笔,她的视线落在他轻蹙起的眉,和冒着薄汗的挺直鼻梁上,然后再往下,是因为专注而轻轻抿起的唇。
那双黑眸蓦然抬起,眼尖地发现了藏在帘后的她,然后化作惊喜。
“姐姐!”他招手。
徐瑾手心微微汗湿,撩开帘子装作镇定地走了过去:“容儿。”
走到他的身旁,才发现雪白宣纸上写满了“瑾”字。
帝王名讳被他翻来覆去地写在纸上,陆自容懵懂不知,旁边的桐安却恨不得把头埋到地上去。
好在徐瑾并没有怪罪,而是拿起他写的字在阳光下细细地端详。
歪歪扭扭,像是初学者,然而在横笔尾部,却藏着锋勾,这是他写字的习惯。
翻过他批阅的那些奏折,她早就记得他的字迹。
女人脸上的微笑却一点未变,状似什么都不知道,俯身靠在青年的耳边,轻声道:“来,朕教你。”
她将他拿着毛笔的手指一个个掰正,白皙柔软的手握住了他的右手。
一横一竖,一点一划。
女人身上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尖,温热的发丝摩擦在他的颈间,痒痒的。
她把着他的手,看上去就像是从背后抱着他。徐瑾没有意外地感受到身下青年的一丝僵硬,心中暗笑。
跟随着她的力道,他写出了一个完整端正的字。
容。他的名字。
他抬头望向徐瑾,她脸上的笑意温柔而专注,像盛放到极致的桃花,瑰丽灿烂。
她指着宣纸上的一个字,道:“这个,是姐姐。”
又指着另一个:“这个,是容儿。”
她握着他的手,又画了一条线,将两个字连到一起,柔声道:“姐姐和容儿,永远在一起。”
青年转头望向她,有一瞬间的怔忪,紧接着就变为懵懂天真的神情,似懂非懂地点头。
徐瑾轻弹了一下他的额头,道:“下不为例。”
青年面不改色地抱着她的胳膊,仿佛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从这一天起,徐瑾不再刻意保持着和陆自容的距离。
她照例处理政事和上朝,但每日都要抽出时间去看陆自容。
每日三餐,她就坐在陆自容旁边,端着御膳房做的美味佳肴,亲自一口一口地喂到青年嘴里,耐性十足。
她也不避着旁人,桐安只能站在旁边干看着。
青年看见她就眉开眼笑,勺子伸到嘴里,他很自觉就舔干净了,没有浪费。
吃到半截,徐瑾坏心眼地,便将自己的手指也伸进去。
青年明显僵了一下,但是迫于形势,依旧用舌头卷了一圈,然后舔干净。她的手指如玉,很柔软,也很干净。
这湿漉漉的感觉真是奇妙,徐瑾露出奇怪的表情。
结果下一秒,青年的牙齿就不客气地咬了上来。
“嘶……”徐瑾倒吸了一口冷气,连忙将手指拿了出来,这肯定是他的报复,她想。
转头一看,青年还露出委屈的表情:“容儿要吃肉。”
徐瑾一顿,终究还是心软,安抚道:“容儿乖,姐姐这就喂你。”
报复什么的,肯定是她想多了。
明明陆自容比她大了六岁,她却自称姐姐,桐安站在旁边眼皮狂跳。
到了晚间,徐瑾破天荒地点了陆皇夫来侍寝。
桐安为难着:“陛下,皇夫现在这情况,如何能侍寝……”
徐瑾带着威压的目光扫下去:“朕说能,便就能。”
桐安一口气憋在嗓子里,又不能违抗,只能不甘不愿地道了句:“是。”
徐瑾坐在偌大的宫殿里,等候的过程中,莫名觉得有点紧张。
陆自容是被软轿抬过来,刚下地的时候还有些睡眼惺忪,明显是睡到半截被人叫醒了。
看到徐瑾,他愣了一下。
徐瑾笑:“容儿不是日日念叨着要同姐姐一起睡吗?”
陆自容结结巴巴的:“是,可、可是……”
徐瑾温柔地将他拉到怀中:“既然如此,那便早些安置吧。”
青年眨了眨眼睛,在徐瑾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两个人相拥而眠,徐瑾感觉到久违的安心,身体中的躁动好像一瞬间被抚平了。
他的怀抱,十分温暖。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呼吸绵长,但微微颤抖的肩膀却显示了男人的不平静。
徐瑾扬起脸,勾起他的下巴。
“容儿,你还要装多久?”
青年蓦地睁开眼,与她对视。
她眼中满是揶揄,陆自容想到之前的所作所为,也窘迫起来。
黑眸褪去了天真,变为沉定,他深呼一口气,问道:“皇上,您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徐瑾笑得花枝乱颤,玉指点了在他挺鼻上:“就是现在。”
空气有一瞬的迟滞。
青年脸色变得奇怪,似是懊恼,又似疑惑,神色变幻。
之前徐瑾虽然有所察觉,但都只是猜测。没想到刚才一炸,他自己就说出来了。
徐瑾凑过去在他柔软的唇上轻啄一下:“别乱想了。”
“那为何……”他有些心虚,想问,为何她在知道之后还愿意这样纵着他。
徐瑾握住他的手,神情认真而专注:“因为在朕心中,始终只有你一人。”
“是吗?”他怀疑。
“有些事情,朕后面会慢慢告诉你,可现在……良辰美景,不能辜负。”
她笑着翻到青年的身上,捧起他的脸吻了过去。
青年难得地脸上起了一丝红晕,任她施为。
“那,陛下以后还会宠爱墨侍君吗?”在亲吻的间隙,他问道。
“你这个醋缸子!”徐瑾笑他,“朕已经想好了,悄悄放墨儿出宫。他本就不属于这宫中,你以后别再与他置气。”
三言两语之间,他已经翻身将她压下,占据了主动权。
青年的黑眸变得深邃,哑声道:“那便让臣侍来,好好服侍……姐姐。”
徐瑾听到这个称呼,顿时满脸通红:“不许这样叫。”
“那有什么,姐姐不是从前玩得挺开心的吗?”他拉过她的手指,意有所指地舔了一下。
徐瑾颤抖了一下,也不甘示弱:“是啊,朕从前还不知道,容儿这么喜欢吃糖糕,不给就哭鼻子。”
青年顿了一下,又羞又怒,要去挠她的痒痒肉。
徐瑾尖叫一声,两人闹作一团。
……
翌日,风和日丽。
徐瑾醒来,看到身边熟睡的青年,满心甜蜜。
发现他在睡梦中轻微蹙起的眉头,她温柔地替他抚平。
她与他十指相扣,在青年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以后,所有的路,我都会陪着你走下去,永不分离。”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落水之后【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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