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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他便知道自己的话有多么可笑。

她不敢?

她还有什么不敢的。

夏倚照讥诮地看着他,嗤笑一声,“那就让你看看我究竟敢不敢。”

……灯火摇曳,将墙上的影子拉得很长。

夜色很沉,夏倚照换了一身朱红色的简装,出现在牢中。

这一次不会再出现上次那样的情况,宋寒时插翅难逃。

虽然他也不会再逃,只是看着夏倚照这般防着他,心中不免有了凉意。

他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她。

周之余想让他东山再起,却不知道他一直没存这个心思,反而一心一意为夏倚照铺路。

他策划十年要扩大宋国版图,既然夏倚照想要掌权,那他便将那块肥肉送到她手中。

本以为这样让她消一些气,却不曾想竟是起了反作用。

夏倚照一进来便放下了身上的斗篷,随意地放在一旁,手上拿着鞭子。

她缓缓走了过来,光将她的影子拉得许长。

宋寒时抬眸望着面前的人,刚要起身,身子被铁链锁着,没办法动弹,便只柔柔地望着她,“你来了。”

夏倚照看都没看他一眼,从鼻子里面哼出一声,轻蔑到了极。

鞭子在空中发出巨大的响声,宋寒时面不改色,只直直地望着她。

直到手臂上传来一阵惊人的疼痛,他才猛地握住拳头,低下头去。

牙齿咬得死紧,依旧没有发出声音来。

“真是块硬骨头。”夏倚照并未手下留情,“你到底说不说?”

随着她话音落下,伴随着鞭子的声音,冷冷的划过空气。

周围的气压沉重,没有一个人敢抬头去看。

夏倚照深吸一口气,揉了揉手腕,对旁边的人冷声道:“你们先下去。”

“是。”

没过多久,这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夏倚照冷冷地看着他,背对着光线,五官都隐匿在光影之中。

还是宋寒时所熟悉的模样,看着却又很陌生。

他勉强从地上撑起身子,坐了起来,侧身靠在一旁的墙壁上,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明明脸色已经煞白,嘴唇也青紫着,却依旧不肯吐出半个字。

他这副冥顽不灵的模样让夏倚照闭上了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半晌,手中的鞭子晃了晃,随即扔在一旁。

她径直打开大门,抬腿跨了进去,抓着宋寒时的领子将他用力地按在墙壁上,“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垂眸时眼中只有讽刺与威胁。

宋寒时就这么看着她,心里的怒火早就被磨平,甚至想起了从前某个画面——

那时他也是这样看着夏倚照,用同样的语气和口吻问她:“你真的以为朕不会废了你吗?”

那个画面一下子就涌入脑海中,他突然闭上眼睛,有些痛苦地皱起眉头,低低哼了一声。

夏倚照却不为所动,反而冷笑道:“方才鞭子抽在你身上没有一反应,到现在才开始装,是不是装得太晚了?”

宋寒时抬眸看着她,眼里似有浮光闪动,张嘴想要说什么,可一开口便是剧烈的咳嗽声,连肩膀都在抖动。

夏倚照看得出他在极力隐忍,眼里的眸色越来越沉,忽然抓着他的肩膀呵斥:“告诉我,你到底瞒了我什么,我父母到底是怎么死的?快告诉我!”

她忽然将他往身后的墙上一撞,宋寒时根本就没有设防,只感觉到脊背传来一阵锥心的疼痛,半晌才稍微缓过来,嘴唇剧烈地抖动着。

夏倚照松开手,将他甩在地上,站起身后退几步,“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她指着外面一排的刑具,“看到了吗?那些都是用在犯人身上的,就算是再硬的嘴都撬开,如果你现在肯说的话,就没有必要去受这些罪……”

宋寒时抬眸望着面前的女人,薄唇轻启,“为何不直接杀了我?”

夏倚照眼神震颤几秒,随即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那样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牢中黯淡无光,不过是一日,却像是过了许多天。

外界的一切依旧在转动,不会因为一个人而停留。

宋国先前的那一战自然是损伤了元气,但是由于宋寒时的确是在为投诚做准备,所以收复鲁国并没有花多大的力气。

夏倚照在知道这些事情时,眉眼并没有多大的波动。

一旁的卫城看着她的侧脸,几次想要开口说话,最后都咽回了肚子里。

只是夏倚照倒是看出了他的欲言又止,淡淡道:“想说什么就说吧,若是想给宋寒时求情就闭上嘴。”

她话音落下,卫城却是苦笑着摇摇头,“既然将军已经让我闭嘴,我又有什么好说的?”

“所以你果然是想替他求情?”

夏倚照直起身,看着他,将手中的奏折往案上一扔,卫城便立刻沉下头,一句话也不说。

如今的夏倚照越发有一种威严,只是淡淡地看别人一眼,便立刻给人一种压迫性。

卫城知道宋寒时如今的处境不好,但毕竟忠心耿耿地跟过他,又因为他做的那些事情的确是为了夏倚照着想……

虽说不至于与他重归于好,但至少也没必要落得那般凄惨的境地。

这一次夏倚照比先前谨慎许多,除了她自己之外,任何人都不靠近关押宋寒时的地方。

就像是原先宋寒时圈养她一般,她这一次彻彻底底地将他禁锢在牢笼之中,甚至是双倍奉还。

至少夏倚照被囚禁在凤照宫时,虽说是如同冷宫一样的待遇,但比起那暗牢到底还是好了许多。

卫城虽然不再说话,但眉宇之间到底还是存了那么一意思。

夏倚照就当做没看到。

那般铁石心肠,让卫城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自处。

氛围正有些沉闷之时,门外忽然传来一声通报声,是宋回过来。

夏倚照眉眼这才柔和一些,放下手中的折子,便看到宋回后头跟着几个宫人走了进来。

打过招呼之后,便将那些宫人们都屏退,只剩他们二人。

宋回便没了那么多拘束,“母亲,萧兄给我带了书信。”

他兴高采烈地将手中的书信给夏倚照看,方才沉稳的样子一扫而空,还是从前那个率性的宋回。

不过短短数月的时间,就已经将他打磨得初现帝王的样子,那个位置对人的磨练是巨大的,夏倚照一直都知道。

可是看到他在短时间内如此大的变化,心中还是有些心疼,拉着他的手腕,让他自己在自己身旁坐下,随手捏了一块糕递到他的嘴边,“先吃东西,听夫子说你上午都在用功,连东西都忘了吃?”

宋回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肚子空荡荡的,方才收到萧兄的信件,他便急着向夏倚照报喜,倒是没有想到这一茬。

如今被他一提起倒是想起来了,笑眯眯地在一旁吃着心。

夏倚照便拿过他那封宝贝一般的书信看了起来,看到最后面挑了挑眉,没说什么,重新折好放进袖中。

等宋回吃好之后,看向夏倚照,便听到了夏倚照对他说:“日后他若是再给你什么书信,都先给我过目。”

宋回闻言蹙了一下眉头,但还是了头,“是,母亲。”

两人说了一番体己话,夏倚照忽然问他,“这段时间处理奏折,可有特别的事情?”

宋回一直在学习着做一个帝王,有些事情拿不准,自然只向夏倚照寻求帮助。

朝中的人都知道掌权的人是夏倚照,他们的小皇帝还需要成长。

夏倚照眉眼淡淡,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宋回并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同,而是仔细回想了一番,将自己的所见所闻都告诉夏倚照。

夏倚照听着,手指在桌上轻,倒是没说什么。

等他说完之后,便了头。

宋回看着她,突然道:“母亲今日为何这般好奇?”

夏倚照闻言看向他,笑了一下,在他鼻子上了,“还不就是为了考考你。”

宋回闻言便也笑了,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忽然走到夏倚照面前,轻轻抱住了她,“我永远和母亲是一条心。”

夏倚照愣了一下,随即身子绷直,大概是察觉到什么,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

先前的事情闹得这么大,他大概也是知道宋寒时如今被她关在牢中。

过了一会还是叹了口气,问他,“你对你父亲是什么看法?”

宋回闻言一下子就攥紧拳头,直直地望着夏倚照,“我只有一个母亲。”

夏倚照闻言抿了抿唇,兴许是她想听到的答案,可是心中却没有半喜悦。

对于宋寒时她再无半分情谊,可是对于宋回,她又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他如今这般说,说他只有母亲没有父亲,夏倚照更多的是辛酸和心疼。

宋寒时欠他们那么多,她对他的恼恨除了他背信弃义之外,又何尝没有宋回的原因?

她一直觉得自己亏欠了宋回,没有给他一个完整的童年,更没有让他在父亲的庇佑下长大。

她自认对得起宋寒时,对得起宋国,却唯独对不起宋回。

归国以后她本来以为可以弥补他,却不曾想宋寒时的表现令她大失所望。

她倒是无所谓,可对于一个那般小的孩子,父亲对他的疏远该是多么残酷的惩罚?

况且宋回还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就生生地承受了后来那么多的责难,甚至被怀疑不是宋寒时亲生的……

即便那时候宋寒时有众多的理由,有众多的苦衷,夏倚照也没有办法原谅他。

他对他们两个的伤害早就已经没有办法释怀。

宋回离开之后,夏倚照便觉得有些头疼,揉了揉眉心。

最近的烦心事情有些多,她想出去散散心,又开始考虑起萧屿在来信中说的那件事情。

他像是在和宋回交流,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实际上都在提一件事情——

那就是他希望夏倚照够再一次去到萧国,跟他完成没有完成的事。

那十年在萧国除了完成城防基建之外,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修建灵渠。

这道灵渠是早年间夏倚照就有的设想,这边地势低洼,尤其是宋国与萧国交界处,若有山风大作,河水便泛滥,几乎每年都会有水灾。

起初都是用城防来抵御洪灾,可时间一长,弊端便显现出来,河床不断被抬高,每次水患时冲击力越来越强,城墙早就无法抵御,等到第二个潮季涌来时,便逐渐产生缝隙,如此一来根本就无法抵挡那天灾的攻击。

自古以来,这些□□的威力便让人在其面前显得十分渺茫,危害巨大,民不聊生。

夏倚照很小的时候便在脑中构思,如若够修建灵渠,大雨时节将那涨起来的水引流到别处,而这条灵渠却也够打通两个地区之处,走出一条水路来,那便够福泽一方。

不仅仅是成就了萧国,从那边的边界而来顺流而下,更是够给大宋带来别的生机。

早年间大宋一直以兵力称强,商业发展却一直停滞不前,即便这十年来在宋寒时的治理下有了很大的转变,却依然比不上有天然优势的萧国。

夏倚照的太阳穴传来一阵疼痛,有些犹豫不决。

她陷入了一个困境之中,本意不愿意再去异国他乡,可那未完成的灵渠也一直都是她的心头大患。

当时若不是思家心切,她也不会就这么匆匆带着宋回回来。

若是了无牵挂的话,她兴许真的会留在那里将未完的工程完成。

那不仅仅是一个人的事,更不仅仅是萧国的事情,倘若真的完成,那这么一片地带的人民都会受到福泽。

如果是以前的夏倚照,如何抉择水分明显。

她当时够毫不犹豫地选择去萧国做人质,那么为了够造福天下百姓,她也够毫不回头地上路。

可是如今她已经有了宋回,她若是再去的话,宋回定然不跟着她,而是要做这大宋的帝王,安定一方百姓。

如果她要走的话,那必然就只够和他分隔两国。

她闭上眼睛,沉沉地叹了口气,头一次感到这般为难。

入夜时分。

夏倚照按时到达暗牢之处,叮叮当当的锁链声音响起,她便看到宋寒时站起身,朝她的方向看了过来。

每一次她过来时,宋寒时便主动迎上来。

她不知他为何这般执着,但每一次她来时,他总已经等在那里。

过去的十年都是他在等她,如今也是他在等她。

只不过两人异地而处,换了一个身份。

夏倚照今日过来,倒是没有急着对他做什么,而是先让周围那些人下去,淡淡地打量着这的每一处。

暗室冰冷不见天日,四周都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是从宋寒时身上传出来的。

他如今倒是真的布满伤痕,和先前他自己故意弄出来让夏倚照心软的不一样。

想到那一件事情,夏倚照的眼神又淡了几分。

也是到后来她调查的时候才知道那些暗卫根本就没有对他用刑,她一个一个地排查过去,发现他们并未对宋寒时有针对的行为。

其中一个暗卫行动异常,却早在宋寒时逃走之后自行了断,也就是说那人本来就是宋寒时身边的亲信,亦或是旁人安排的细作,为的就是做出那一番戏,赌的也就是夏倚照的心软。

待到她安排太医给宋寒时诊治,然后转移他时,便看准时机逃了出去。

这一回宋寒时身上那些伤口倒是实打实的。

夏倚照手扶在栏杆上,缓慢地抓紧,对上了男人的目光,眼眸里面一片漆黑,忽然开口道:“在萧国,起初我住的地方,不比这好到哪里去。”

宋寒时闻言眼神一颤,几乎是从喉咙里面涌出来的干涩,沙哑着道:“对不起……”

让她去萧国做人质,对不起。

是他那个时候无为力,没有办法护住她,到后来他有了力,却把这一切弄得一团糟。

他想他兴许真的不适合做一个劳什子皇帝,他那时就应当抛弃一切,带着夏倚照远远地离开。

他的眼神忽然就暗淡下来,问道:“我那是什么都不要,只带着你归隐田园,如今我、你、宋回三人,会不会过得很好?”

夏倚照闻言蹙了一下眉头,还未回答,便听到宋寒时淡淡地打断了她,“不会的,你不会,因为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即便我坚持,你也会义无反顾地为了大宋的百姓去萧国……”

其实从一开始,宋寒时就知道自己和她不是一样的人。

他也曾偷偷地求过他们的姻缘,那庙里的老和尚说了难听的话,说他们本就不是一路人,强行结合只会徒增孽缘。

他当时嗤之以鼻,后来才真切地知道何为孽缘。

那就是得即便知道彼此不是同一类人,他也愿意隐藏自己内心阴暗的想法,在夏倚照面前表现出她喜欢的模样。

夏倚照喜欢什么样的男人,他便是什么样子。

久而久之,就连他自己都忘记摘下面具来。

他想要的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她而已,倘若按照他自己的心意来,他当时便直接带走夏倚照,不顾这江山,不管那百姓,直接将她绑到一处木屋之中,在深山老林里面度过他们的余生。

但他知道他不那般做。

夏倚照不会喜欢那样的他。

于是他只够隐忍着,按照夏倚照想要的,一步一步完成先帝所交代下来的帝王大业,统一大宋,然后百姓安居乐业,安排好一切之后将她接回来,还有他曾经答应过旁人的那些诺言……也都要一一践行。

他发觉自己好像走入了一个死胡同,左右都会失去夏倚照。

所做的一切分明都只是为了与她毫无芥蒂地在一起,可每走一步都把她推得更远。

可若是不向前走的话,他们兴许也回不到从前。

宋寒时开始回忆过去,回忆到底是从哪一步开始出了问题。

可不断地往前追溯,好像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从一开始他就隐瞒着夏倚照,陆梓睿说得没错,他说夏倚照知道他隐瞒的那些事情,从一开始就不会和他在一起。

可是他又怎么够甘心?

这一段缘分是他强求来的,如今终于得到报应,可心中还是不免抱着那一微弱的希望——

祈求她的怜悯和原谅,祈求前面还有一条路,够让他们忘记以前那些嫌隙,重新开始。

听着他自嘲的声音,夏倚照心中一片漠然,只想问他,“事到如今,你有后悔过吗?”

明明知道她最看重的就是忠诚,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她隐瞒那么多的事情,甚至误以为只要他和春儿没有发生过什么就够让她回心转意。

——毁掉他们两个之间的感情的,不仅仅是有背叛,还有一个接着一个的谎言。

哪怕没有第三个人,也逐渐分崩离析,再也没有办法拼凑回去。

宋寒时听了她的话,却是忽而红了眼圈,“我又如何?你告诉我,我该如何……倘若你处在我这个位置,你又如何做?”

夏倚照一下子就握紧拳头,“你如今是在责怪我?”

宋寒时低着头,笑了一声,“我从未责怪过你,我只是在怪自己力不足,没够想到一个两全的办法。”

夏倚照深吸一口气,“只是坦白,有那么难吗?”

“你不懂。”宋寒时摇了摇头,“倘若那些事情说出来,一切都不一样了,至少现在你还站在这里与我说一句话,不是吗?”

“我不懂、又是我不懂!”夏倚照觉得好笑极了,看着面前的男人,“你如今不过是一个阶下囚,凭什么摆出一副这样高高在上的姿态,自以为是对我好,又自以为是说我不懂?我没有那个力去承担你所谓的真相?”

她说着,像是得想清楚什么似的,“我发觉我们好像从未相爱过。”

她话音落下,宋寒时一下子就抬起眼眸,定定地看着她,用力攥住拳头,指尖泛白,脸上一瞬间失去血色。

青色的血管浮在肌肤下面,隐隐颤抖,他不知道夏倚照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如今要连他们的过去都否定?

夏倚照说:“相爱是需要信任的,我当初信任你,所以才义无反顾地去了萧国,我全心全意,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后路,全盘托出,可你呢?”

“你从一开始就是撒谎欺瞒,这段感情,终究只是一场虚妄。”

宋寒时双眸赤红,“因为恨我,所以要否定我们的过去?”

“不,我不恨你。”夏倚照摇头,“我只是想让你也尝尝我曾经受过的滋味。”

她忽然后退一步,淡淡看了他一眼,“既然你不愿意说出那些真相,我也不想再强求,明日起,你便跟着那些囚犯去萧国修筑灵渠,从此以后你是生是死,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宋寒时猛地站起身,抓住她的手腕,“你要流放我?”

夏倚照径直甩开他,“别说得那么难听……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本来是想让你去当人质的,但你似乎并没有那么重要,够不上当人质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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