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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会结束后,现场都是家长抱着学生流眼泪,主持人特会渲染气氛,弄得礼堂都好像是离别现场。
叶粼理解这次动员大会的意思,就是在感慨,高三辛苦的一年,终于开始摘果实了。
农言翘着二郎腿,因为气氛也跟着感慨:“小叶子,你刚才读的声情并茂,叔叔我都快哭了。”
叶粼不敢回头,脸臊得慌:“真的哭了?”
“吓你的呢。”
这话落地,三人之间又诡异的沉默起来。
温蔺忽然起身,隔着口罩,声音闷了点:“粼粼,今晚要住宿吗?”
叶粼听到回应,侧眸含着那人的浓浓身影,理应是要回宿的,毕竟今天也不是周六,是周三,周五就要开始三模了。
“不了,我完形填空还有很多地方不懂,蔺叔,你教我吧。”
温蔺嗯了一声,转脸对着农言:“跟老师说一声,我们提前走。”
提前拿了车锁,他们两个已经坐好在后面的位置。
温蔺将口罩取下,拿着胶袋装好。
空气环境只剩下他动手的琐碎声。
格外清晰。
“写的不错。”
温蔺不知什么时候笔直脊椎的坐好,然后又淡淡的开口。
叶粼心跳加速,眼睛下方都染着热度:“嗯,是不错。”
半晌她听到的回应,只有一声笑,很浅,像羽毛拂过。
叶粼侧头过去,心脏砰砰跳:“你不喜欢?”
温蔺轻轻点头,睫毛长而卷,映在下方,折射阴影:“喜欢。”
叶粼仰头重新看去窗外。
今天的月亮可真圆。
现在的叶粼有点想念欢乐颂的调调,在心里不知不觉的哼着。
连带溢出声音也不知道。
温蔺有些哑然,随之又笑了起来。
三模的考试紧凑而来,桌子分的开,复习时间很少,叶粼在心里把温蔺教给她过滤一遍,希望这次数学跟英语能拿到好成绩。
第一节先考语文,教室里弥漫着碎碎念,都在背课文。
叶粼心里压力有点大,怕辜负温蔺这段时间对她的教诲。
然后就在考完语文的那天中午,她收到了温蔺的信息。
——好好审题,别胡思乱想,会掉头发,蔺叔曾经掉过,放心,我陪你。
叶粼握着手机简直哭笑不得。
越知秀收到邀请,关于一年一度的zjg盛大音乐节,邀请观赏,还是前排的票。
越知秀有些发愁,她心里想去,但粼粼要高考了,这个时间点走开,不是好事。
“随你。”温蔺淡定回答。
越知秀转移话题:“她最近怎么样?”
说起这个问题,温蔺想起书房夜夜挑灯,她埋头苦干,熬夜通宵背读英语单词,刷题。
文科生,就是要背下来才能理解。
“瘦了许多。”
尽管自己跟农言来回接送也是吃不消的,还是这段时间才重新住宿。
小姑娘倒是挺粘人的。
越知秀叹了一声:“你可盯着她。”
怪她,自己的女儿不亲近自己,跑到别的男人处,心里憋屈了。
“我倒是想让她回来,她不肯我去学校找她,天天说这里离学校远,唉,女大不中留。”
温蔺想笑:“考完就好。”
越知秀托着腮:“不如我做点什么过去让她尝尝。”
茶突然不香,空气忽然不怡人。
温蔺笑容凝固:“别了,农言厨艺挺好,怕吃坏肚子。”
越知秀似笑非笑的调侃:“你当初不是说我煮的好吃?”
面对昔日谎言,温蔺依旧淡定,如一尊佛:“粼粼在,给点面子。”
“臭小子!”
两天时间考完回去,农言接送。
这几天他也得赶稿子,还得照顾一大一小的,累死了。
要不是温蔺事后会给予采访机会,他才不干。
“要是累,就不用接了。”说完后,叶粼别过头,自己也打了个哈欠,眼下乌青十分明显。
“你重要,我还好。”
温蔺明显也瘦了,前段时间天天喝咖啡陪着叶粼苦读,那种劲儿,他也想高考了。
在门口等着看见两人眼角分泌泪水的走过来。
“怎么了?”
农言挥挥手解释:“一路打哈欠回来的。”
晚饭过后,叶粼依旧是埋在书房里,坐在那位置上几个小时雷打不动。
农言这次也跟着来书房了。
因为温蔺得看评委书,关于他上个月在美国参演的交响乐团,里面对他的表现。
农言总结出来了。
“缺点肯定有,你手法还得练练,不够熟悉。”
温蔺活动了下手指,想起前天练习曲,微微蹙眉:“李斯特的和弦,不是一般人能做到。”
那种八爪鱼弹法,也是很为难人。
“我记得你试过作曲,最近一段时间你好像没写了?”农言问。
谈到这里,温蔺收敛唇角:“嗯,火候不够。”
农言嘴唇张了张,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说起来,他跟他认识的年份不少了,有七八年。
除了工作上的接触,在美国时,两人还算是挚友。
虽然温蔺一直都不待见他。
估计是嫉妒他长得帅。
农言看了眼叶粼那边,对方还在背历史的时间表,那一摞的复习资料看得心惊。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国?”他小声道。
评委书已经被温蔺翻到底,合上轻放:“没考虑,之前海利有邀请我做短期导师。”
农言一时无话,看着他沉静的脸,有些惊讶:“答应了?”
“没,你很激动?”
能不激动嘛?
“我告诉你,那边的sn媒体盯着你,玩捧杀的套路,不然我也不会从美国追你到这儿。”
农言努努嘴:“他们向来不喜欢东方面孔活跃在音乐界,特别是你这种优秀的。”
温蔺依旧不语。
农言是这土生土长的人,因为工作才跑到那么远,但温蔺的父母早就在美国定居了……
“你换国籍了?”
温蔺白了他一眼:“可能吗。”
沉默片刻。
温蔺开口:“那边事情多了点,暂时在这边安静会儿,海利会考虑。”
“逃避不是办法,你父亲迟早挖你出来。”
温蔺有些笑意,觉得农言有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感觉:“父亲追杀我,你陪我?”
农言学舌:“可能吗。”
那种大佬,得罪不起。
强光下让极度疲劳的人,带着昏昏睡意。
忽然,温蔺缓了口气,伸出食指放在唇中:“粼粼睡着了。”
谁知,叶粼头一转,盯着那两,眼神无光:“没睡呢,你们叽里咕噜说些什么,念经似的。”
农言随便说了句:“你蔺叔的风流债。”
叶粼瞪大了眼,瞌睡虫都炸了:“真的?我也要听。”
这让叶粼想起那张锁骨照。
最近因为学习紧迫把这事移到脑后。
但深深想起,还是觉得心梗,仿佛咀嚼难咽,卡在喉咙不上不下。
农言吹了声口哨,带着狗仔的八卦性质:“哟,咱小叶子这么紧张干嘛?”
温蔺忍着没给他一巴掌,回头瞅着叶粼,那眼睛累的双眼皮变成四眼皮了。
“先睡吧。”
叶粼眼睛瞪得更大了。
他皱眉了。
什么意思?
难道真的?
啊,不行,那她干嘛待在这里,高考完就得走了?
好像也是。
叶粼的内心情绪极其丰富。
睡意真的赶走了。
“我还差政治没复习,你们先睡吧。”
温蔺不语,只是看了眼农言,那人耸耸肩:“我先去洗澡。”
资料上的文化经济跟哲学道理,还有各种社会主义资本主义无产阶级,叶粼完全……看不下去。
少顷,她放弃看,眼睛实在是酸涩。
轻轻抬头,就看见温蔺坐在小茶几上,白光打下只能看见半边脸。
真好看,无论看多少遍,还是那么的俊。
“蔺叔。”
温蔺看着她,放下手中的东西,语气很轻却不容置疑:“去洗澡,睡觉。”
额。
她还什么都没说呢。
但是,现在离高考就两周,再不问迟些就没机会了。
“我就想问问,是不是高考完我就要搬回去了?”
闻言,温蔺有些诧异:“你想走?”
闻言,叶粼更加诧异:“可是……我。”要是你女朋友突然上门造访,她怎么办?
女朋友……
蔺叔多大了,二十六七,有女朋友太正常了,就算结婚了也正常。
叶粼轻轻嘶了一口气:“不想。”
她这么说,温蔺倒是想起越知秀来:“考完可以回家。一直在这里也不好。”
郁闷至极。
酸的要死。
叶粼索性直接趴桌上了,语气带着试探小心翼翼:“那,那你陪我?”
场面凝固片刻,谁也没说话。
偌大的书房安静得很。
叶粼忍不住了,再次问出口:“蔺叔,你微信头像挺好看的,你拍的吗?”
温蔺的视线重新回到叶粼身上,最后淡淡道:“我拍的。”
随即语调染上笑意:“你也觉得好看?”
她为什么要作死。
这问题,跟临时处死,午后行刑没区别。
“好看……你喜欢那地方?”叶粼指的是锁骨,但没好意思说出来。
温蔺眼底笑意加深,嘴角的弧度也轻微上扬,整张脸似乎陷入了美好的回忆当中。
这一阵的变化看的叶粼心里一窒。
还没来得及缓过气,温蔺又来一次暴击:“那地方,水多。”
“啊,啊?!”叶粼惊得下巴都掉地了。
温蔺可能觉得叶粼没理解,补刀:“我的意思那地方水多清澈,水至清则无鱼。”
叶粼皱眉,脑子混乱下忽略了某些东西,直接问:“什么鱼,蝌蚪吗?”
这回轮到温蔺懵了:“为什么是蝌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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