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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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还是和以前一样,梵音在前面走,季南四个人在后边跟着。

“季南你每天过得那么好，老子怎么就这么酸呢？！”

井北看着季南眼也不眨地看着顾梵音，内心一阵无语。

季南这个“变态”，有事没事就盯着“真人娃娃”瞧,一点儿都不收敛！真不知道“娃娃”是怎么受的了他的！

在井北心里，顾梵音就是他梦想中的“真人娃娃”,精致美丽，让人忍不住呵护。

梁东趴到井北肩上,脸上坏笑特别碍眼，“你是单身狗呗，酸个屁！”

井北一转身梁东差点跌倒！

“艹！井北还是不是兄弟了？你让我掉地上毁容了怎么办？”梁东气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井北耸肩,“毁容了没事！齐齐喜欢你啊！”

梁东上去就捂住他的嘴，耳根通红，“闭嘴！”

季南勉强在梵音身上找回了点儿理智，他看着打闹的两个人，“梁东喜欢齐齐？”

章西今天家里有事，很早就回去了。

井北笑得贼坏,“是啊！也不知道谁现在下课也不睡觉了,整天暗搓搓地盯着人家看看！”

梁东桃花眼有些发红,看起来是害羞到极致了。“你闭嘴！”他也不否认,只是一个劲儿地让井北闭嘴。

井北被他闹得受不住求饶，“我错了！我不该正好看见你想亲人家的样子！我不该说出来！我就该每天低着头！”

梁东俊俏的脸红透了，被人戳穿心事的感觉又害羞又甜蜜,特别复杂。“井北，你别让我逮到你喜欢别人！到时候看我怎么取笑你！”

季南满眼惊奇看着梁东，“你真喜欢齐齐啊？”

梁东瞪了季南一眼，“怎么着，不行吗？”

季南摇头，黑眸认真看着他，“齐齐以后也是要上大学的。你要想好了。”

梁东双手枕在脑后懒洋洋地朝前走，“我和她一起上大学。”他说的很平淡，可是话里的认真让季南和井北都收敛了笑。

“你真想好了？”井北肃着脸，眼神认真。

梁东家里是从军的，他家一直想让他去部队。可是上大学的话，部队怎么办？考军校也行，就怕梁爸爸不会同意。

梁东点头，“做什么不都一样吗？我喜欢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

季南黑眸有些担忧，梁东他爸可是早就把他的路定好了，不是他说不去就不去的！

沉默了一会儿，他们都笑起来。

“别想那么多，到时候再说！”季南拍了拍梁东的肩膀，什么事都是人干出来的！要是能实现呢？

“就是！梁东你可得把人家妹子的心拢住了！要是去了部队三五年不能见面，到时候人家跑了，有你哭的！”井北提醒他。

梁东认真地点头，可是眼底深处都是苦涩。

他不想耽误她。她也不该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就和他绑在一起。

大学有那么宽广的舞台，他喜欢的女孩子该去看一看的。

季南看着前方梵音的背影，黑眸中全是坚定：他会和梵音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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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很快，时间匆匆到了过年。

梵音他们高三学生在十二月二十五号放假，过完年初八就要回校。

所以，没有作业！

梵音回家后还是保持着早睡早起的习惯，这让季南不得不跟着她的脚步走，还是和以前一样，早睡早起。

季南以前寒假在家不睡到十一点的时候是绝对不会起床的！

这次寒假早起早睡可是让季父季母吃惊地不行！

在观察了一星期后，季父拦住了早起准备去找梵音的季南。

“过来！坐下！”季父指着他面前的椅子对着季南说道。

季父是个军人，刚硬板正。他的气势很强，虽然季南不怎么怕他。

家里有暖气，所以季南穿的不多，就一件保暖内衣加上个外套，他被季父叫住的时候正拉拉链。

“怎么了？”季南停下动作，坐在季父面前。他看了看墙上的钟表：七点半。

【不晚，音音会在四十的时候出门。】

“你这个寒假怎么了？怎么起这么早？以前怎么叫你都不醒。”季父俊朗的脸上满是八卦。他看着季南，黑眸里全是好奇。

季南不耐烦地瞪他一眼，“关你什么事儿？”季南拉上拉链就朝门口走。

死老头子，长得一副禁欲的样子，这么八卦！

季父看到季南走了，才露出失望的表情。

他就是好奇，怎么不告诉他呢？

要不是跟踪季南很有可能会被发现，季父早就跟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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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音准时在七点四十出门，走出大院门口就看到等在路边的季南。

他们之前就约定好了，每天在外面“集合”。--在外面不会被人看到。

“走吧。”梵音朝着季南走，季南也朝她走过来。

“恩。”季南走到梵音身边就自动牵着她的手，梵音朝他笑，季南原本还忐忑的心情立刻稳了。

他其实一直害怕梵音会拒绝他的亲近，害怕梵音不是那么喜欢他；可是梵音一直以来不避讳他的动作让他不安的心变得慢慢稳定下来。

梵音不会拒绝他的牵手和拥抱，有时候还会主动抱他。--季南很开心，这说明梵音是真的喜欢他！

这个时候的他们还不是那么开放，除了真正的喜欢，谁会毫不避讳和男生牵着手呢？

季南黑眼睛看着她，脸上的酒窝清晰地显现出来。“音音，我喜欢你。我希望我们能一起度过高三，一起考上大学，一起毕业，然后结婚......”

梵音弯起嘴角，听着身边这个她喜欢的人说着他们的未来。

“音音，你觉得我们能不能走到最后？”

他们刚才一直在走，季南说出这句话后就停下来转身看着她。

梵音也停下来，清亮的眼睛和他对视。她和他十指相扣，看着他黑眼睛里不自觉涌上来的不安突然抬脚吻了吻他的下巴。

“季南，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们不能走到最后呢？”

季南被梵音亲的满脸通红。他弯下腰让梵音抱住他的脖子。

梵音亲了亲他的嘴角，“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只要我们还喜欢对方，那就会在一起啊！你在不安什么？”

喜欢一个人会每天不自觉地观察他的一举一动。--梵音也不例外。

除了学习方面梵音不会被别的事物吸引注意力，其他的时候梵音其实一直都在看季南。--季南也是这样。

每看他一次，梵音就觉得她会多喜欢他一点。

在无数个以前暗恋的夜晚，梵音都会问自己：要是他不喜欢你呢？

她的心告诉她：不喜欢，那她会慢慢忘记他。--其实做不到的。

每个人的初恋都会被那个人牢牢地记在心中，一辈子都忘不了。

梵音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即便不能和那个人在一起，她也会珍藏着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季南在梵音面前很坦诚，他不会隐藏自己的想法，无论是对的还是错的。

“我就是害怕......”

梵音拉着他朝前走，“害怕没用。以后用事实来说话吧。”

季南跟在她身后，黑眸发暗，“要是我们以后......”

梵音不用回头也能知道他想说什么，她松开他的手。声音冷淡又理智：“要是我们不能在一起，那我就忘了你！对我来说，分手后没有第二次机会！”

季南心头发慌，赶紧拉住她的手，“音音，我以后不说这些话了！”

梵音侧头看他，季南脸上的紧张和惶恐都呈现在她面前。“好，不说了。”

她的声音很温和，好像刚才说狠话的人不是她一样。这种感觉很冷酷，好像她不是那么看重他们的感情。

季南不敢再说一些让他们不愉快的事情，只好偷偷地看她。

梵音当然能感觉到季南小心的目光，可她没有理会。

说都会说，但是做出来的才是实事。

她现在怎么保证他们以后他都不信，她也不信。所以她干脆不说了，以后的事情会怎么样，谁会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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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到了图书馆。--这是离军区大院比较近的一个图书馆。

梵音找了个座位坐下，季南坐在她对面。

“你昨天那个数学题没做对，今天继续做。”梵音打开书包，拿出练习册。

季南点头，他自制力其实很强，可是他喜欢被梵音管着的感觉。--那会让他觉得他们是一体的，特别亲近。

“音音，你要看书吗？”季南黑黢黢的眼睛盯着她，眼中都是光。

梵音看了他一眼，突然握住他的手，“不看书，看你做题，好不好？”

她心软了，季南那个惶恐的眼神一直在她脑子里回放。她觉得很不舒服。--他是真的不安，怕他们以后会分开，甚至现在都在害怕。

梵音知道根本原因还是在她身上，她没有给他足够的安全感。--不许他在学校里和她亲近，不许他在父母面前说起她，还不许他来她家里找她。

这些能满足恋爱中的人的动作都被她禁止了，他们分手可能都不会有人知道！所以他怎么可能不会不安？

梵音其实想得是高三结束后再正式和他在一起。--现在的他们最重要的任务只有学习！

可是季南不开心，他一直害怕。

梵音给他安全感，给他他想要的一切！

季南黑眸发亮，他反握住梵音的手，“音音，那你坐到我旁边好不好？”

音音都这么主动了，他要是怂了就不是季南了！

梵音站起来坐到他旁边的座位上，她的右手和他的左手牵着，即使走出图书馆也一直没有分开。

季南特别开心，他看一眼梵音就做一道题，好像梵音就是动力一样。

梵音被他这么粘人的样子逗笑了，她趴在桌上看着他。

季南眼睛很黑，做题的时候很专注；他的鼻梁很挺，很好看；他的手很大，很有力气......

季南被梵音看得浑身燥热，他喉结上下滑动不看她，努力忍着自己的反应。

梵音看着看着突然发现他的身体僵硬，她刚开始还不知道他怎么了，在他的眼睛越来越暗的时候梵音突然反应过来：！！！

梵音赶紧松开他的手，坐得远远地。

季南转头看她，眼里都是克制和渴望。

梵音耳根发红，她站起来语气慌乱，“我去厕所！”

说完梵音就急忙跑去厕所。

季南低下头把书包压在自己腿上。

他趴下闭上眼，掩埋住眼底的炙热。--她在他身边他就想一些不好的事情，更别说她一直在看他了。

【忍住！】

季南在心里警告自己，音音不喜欢他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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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音跑到卫生间里洗了把脸。

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想好好地看看他，谁知道他居然直接那样了！

梵音脸很红，她都不敢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