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修】第十三话 木叶还是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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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费了快一个小时，我耐着性子听完了斑的长篇大论，内容和我想象得差不多。

大概就是向我叙述了关于木叶村的火影老头子以及暗部的团藏老头子如何勾结，为了各自的私欲，想要毁灭“谋划叛变”的宇智波一族，而自以为自己的很伟大的斑则把自己摆在了救世主的位置上，同时对我叙述了关于第三次忍者大战后，他和初代目火影千手的恩恩怨怨。最终，他想表达的意思是希望我帮助他，趁木叶村和宇智波一族的间隙，实现他复仇的大计划。

面对越来越清晰的局面，我却越来越郁闷了。

斑所描述的那些战争画面，如同血淋淋的事实慢慢呈现在我眼前，使我的心口止不住的疼起来。在过去的忍者大战中，一地的尸体，孩子的哭喊，都如同电影里的一幕幕涌进我脑海里。是鼬的记忆吗？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想起来？

我慢慢举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再听斑的话，但是那些哭喊，那些惨叫还是执拗地从我体内慢慢渗了出来。如同梦魇一般，折磨着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使它们疼痛不已。

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脸似乎有些凉凉的。

我慌忙用手一抹——居然是眼角滑下的泪。

是我的，还是鼬的？——是吗？如果我不阻止这场斗争，木叶村就会和过去一样成为血雨腥风的世界吗？这就是鼬面临的抉择吗？是站在团藏和火影那边保护木叶，还是站在父亲这边保护家族？又或者帮助斑干脆地将木叶和家族都毁于一旦？

“打住。”

就在斑想要对我说明如何做才算做保护宇智波一族的时候，我定了定神，打断了他的话，“拜托大叔……有件事我一直都很诧异，宇智波家有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选中了我？”

这个问题我是替鼬问的。

没错，宇智波一族里除了本大爷之外，止水大哥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为什么斑、团藏都选中了本大爷？难道是因为看我比较好说话吗？都是因为你们几个的选择，害得本大爷最终“红颜命薄、才子幺寿”。

“鼬，因为你最像我。”斑叹了口气。

啥！？本大爷眼睛一瞪，“我哪里像你了？我又没有戴那种一看就很脑残的漩涡面具，大叔，你都那么大年纪了，说这种笑话不会觉得冷么？”反正我浑身已经泛起了鸡皮疙瘩。这种将血淋淋的战争说得理所当然的人物，本大爷着实有些害怕。

“我不是说外貌，而是能力。”斑淡定地看着我，“鼬，你不仅流着与我一脉相承的血液，而且你还是宇智波一族里唯一可以与我抗衡的人，我相信我的眼光。”

“stop！就算我是你投胎转世再造为人，我也不会答应你的要求！”面对斑坦然的称赞，我觉得鸡皮疙瘩掉的更加厉害了，禁不住摇头再摇头，“斑大叔，冬天刚过，你就不要再欺负我了，我衣服没穿够。”

没错，如他所言，本大爷是强，但是“强”并不代表要被你们利用。虽然这些道理我都懂，但当我面对他时，除了装傻我没有别的办法，因为对方毕竟拥有最完美的“万花筒写轮眼”，万一我惹他生气了，他现在就可以把我踩死，或许如同踩死一只过路的蚂蚁般容易。

虽然我知道以我的实力，比起普通人来，可以在他手底下多撑那么几分钟，但结果是没有区别的，面对比自己更强的人，似乎不得不低头。只有“未卜先知”的本大爷才明白斑实力的可怕，除非我现在已经拥有了和他一样的“万花筒”，否则，面对斑，我还是没有十分的胜算。

话说到这个份上，面对咄咄逼人的斑，我愈来愈纠结，谁来救救我啊！？

他这样逼我，我又不能反抗，我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本大爷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之际，真的有“贵人”驾到了。那个可爱的佳人儿正从远处迅速朝我们靠近中，斑看了看来人，却似乎并没有想要离开的样子。

不过，在本大爷的眼中，来一个人总比没有人来好得多——于是，我看着远处额头上冒着汗珠朝我奔过来的止水大哥，突然有种想要抱着他狂亲的冲动。

“鼬，你真的在这里！关于刚才的事……”止水正要跟我说话，突然看见了站在我对面的漩涡脸，怔在原地，“这是谁？”

“宇智波斑。”我简单地介绍。

噗通。

我话音刚落，止水已经跪倒在地上，恭敬地朝斑俯身行礼，“真的是斑大人吗？”

哦，我差点忘记了，对于宇智波一族的人，尤其是目前正在密谋策反的宇智波一族来说，斑无疑是最好的领袖，再加上他过去同初代火影一起建立木叶村的壮举，无论是哪个宇智波的人看见他，都必然躬身行礼。

但本大爷是另类，不计在内。况且现在是那位“了不起”的大人有求于我。此时不拽，更待何时？

“你是宇智波一族的人？”斑看见止水手臂上的家族图纹。难怪他刚才没有走开。

“是的，大人，我是宇智波止水。”止水恭敬地回答。

“止水？这个名字我听过。你就是那个被人称为是‘瞬身止水’的人吧？”斑思索了一下，不确定地看了看止水。

我明白烫手的山芋已经顺利转接了，立即打算拍拍灰闪人，“你们俩先聊，我还有事先走了。”本大爷说着立即转身。

“鼬，关于那件事，希望你仔细考虑一下，过段时间，我还会来找你。”斑喊住了我。

我没有回头，假装没有听见，脚一蹬地如同离弦的箭离开了现场。心里乱糟糟的。怎么办？再不想办法的话，我真的会走上鼬过去走的路！我究竟该怎样做，才能改变这一切？

不如干脆转身去告诉斑吧！就说“本大爷宁死不答应你的一切建议”！宁可现在就被他踩死，也不能做出那种“伤天害理”斩杀亲族的事。不过，这也太悲剧了吧？本想好好活过二十岁的我，难道连十五岁都到不了吗？而且，就算我不答应斑的邀约，宇智波一族和木叶村的战争也必然会发生的。与其看见两边战斗，不如我出手消灭一头减小伤亡？

可恶……纠结死了，木叶村那么多的人，比起人数较少的宇智波一族来说无辜的伤亡会更加惨重。再这样下去……我真的害怕自己会做出帮助木叶村的决定。

谁来告诉我，究竟该怎么选择？

佐助的笑脸，我还能守护多久？

“鼬？”就在我纠结万分走在路上的时候，前边有人喊住了我。

我抬头，看见卡卡西，身边还有三个垂头丧气的小鬼。大概是他负责的学生吧。对了，曾经听闻卡卡西的手底下，除了佐助、鸣人和小樱外，从来没有顺利毕业的先例，看来这三个孩子也没有通过考试吧。现在看见的卡卡西，和过去暗部时完全不一样了，衣服换成普通忍者的样式，少了一分戾气，多了一分平和。和他比起来，我就像是夜里行走的鬼一样。

“卡卡西，我只问你一句话。”我现在根本没有力气和他生气，只是看着他，缓缓说了句，“我想喝酒，你陪不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