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修】二十四话 小霸王未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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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间的大汉，赤着膀子坐在高凳子上，暴露在空气里的皮肤居然是异于常人的青蓝色，还有如同鲨鱼的腮帮，两枚圆溜溜的鱼眼睛翻着阴森森的光芒。再加上我此时所处的地理位置，我想大家和我都一样明白，都意识到了那个家伙的身份。（各位读者大大都是很精明的，喝彩）

望着果然和书中描述那般长得惨不忍睹的他，本大爷心里有点幽怨。

——作为我未来的搭档，丑点也就算了，还是个比纲手还有瘾的赌棍，而且第一次见面就用盘子砸我，赌品极差。面对这样对不起观众、而且与英俊潇洒的本大爷绝不协调的他，想不郁闷都不行。

唉，大家说说看，除了“落荒而逃”，我还有其他选择吗？

就冲鬼鲛的这幅尊容，本大爷进“晓组织”的计划就要缓一缓，至少也先要让斑答应给我换一个搭档——要我每天都面对这样一张“死鱼脸”，而且还一口一个“老子如何如何”，我还不如去死算了。

扭头走出饭店，我闲逛的心情消失殆尽，连去吃一点当地小吃的打算都预备取消。看见那种脸，嘴巴和肠子里都回荡着浓浓的鱼腥味一般，简直让人连食欲都没有了。

郁闷地走在离开村子的主道上，我拼命地想要忘记刚才的情景。

突然一声刺耳的叫骂闯进了我脆弱的耳朵里。上帝，为什么这个世界的人说话总是喜欢大声嚷嚷呢？斯文一点不好吗？

“喂，你这个小破孩！别跑！居然吃霸王餐！”

不住大声叫嚣的声音源自一个年过半百的欧吉桑，举着一根擀面杖，正在追逐一个裹着浅色披风，看上去很孱弱的小孩子。不过，那个孩子还真不是盖的，那么小的年纪就敢做出那么疯狂被人追赶的事，比本大爷穿越前喝酸奶故意不给钱的行为牛多了。

“救，救命啊！”小孩子看见站在路中间一直没有动的本大爷，居然立刻朝我跑了过来。

看见他那张小脸，我不由惊叹，火影处处都是绝色啊。一张不亚于我家佐助柔白的小脸，水汪汪的大眼睛，桃子粉色的嘴唇，玲珑的小鼻子，楚楚可怜的纤细眉梢。

好吧，看在你和我家佐助差不多大的份上，又满眼都是期盼，我就出手帮一帮你这个年龄还不算太成熟的“小霸王”。于是，叹了口气，本大爷伸手就把那个孩子揽到身后。

欧吉桑冲到我面前的时候差点没刹住车，待到好不容易站定了，大喊着对我说话的时候，唾沫星子喷了本大爷一脸：“你和那个小鬼认识吗？他偷了我们店里的包子！”

“不就是几个包子，值得你这样追赶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吗？”

我心里不爽，冷冷看着那个不断将口气和口水都波及到我脸上的欧吉桑。没法子，本大爷天生同情弱者。何况这个弱者，还是很可爱的那种。“见义勇为”这个词对于本大爷来说，算不上陌生。而且，顺便说一句，大哥，就凭你这卫生条件，你的包子还能给人吃吗？

“不就是几个包子！？我可是要养家糊口的！我家还有老婆儿子，还有兄弟姐妹……”

没等他说完，我已经按捺不住，一手捂着鼻子，另一手取出一枚苦无迅速比在他的咽喉处，欧吉桑的声音戛然而止。确认到空气里的异常气味散尽之后，我才稍微偏过头来：“靠，你说话的时候离我远一点，你早上都不刷牙的吗？真恶心。”

欧吉桑看着咽喉处闪闪发光的苦无，还有本大爷鄙夷而凌厉的眼神，只是默默吞了口口水，终于安静下来。换做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我，似乎在求饶，似乎又很委屈。

我觉得心里恶心得更厉害了，除了想打发他离开没有其他的想法。收起苦无匆匆从包里掏出一些钱，数了数差不多也是孩子手里抱着的那些包子的价格，随手抛给了那个“满嘴喷粪”的欧吉桑，最后朝他比了一个“滚蛋”的手势。

有钱的就是大爷，看见钱到手，那个欧吉桑瞪了我身后的孩子一眼，立即闪人了。

我叹了口气，终于缓了缓呼吸，扭头看了看一直扯着我衣角躲在我身后还瑟瑟发抖的小鬼头。真是个漂亮到几乎连男女都会混淆的家伙。

“谢谢你，大哥哥。”小孩子看见我的视线后，怯怯朝我鞠躬，“我……我先走了。”

“等等。”看见他惶急想要离开的背影，我不由得出声喊他。

小家伙如同受惊的小兔子回过头来，犹豫了一会儿，再次鞠躬，“那个……哥哥，你如果最近三天都待在雾隐村的话……我保证我会把钱还给你的……”

“不是说这个啦……”我扶着额头有些烦恼的看着他，衣衫那么破烂单薄，一定是家里很困难的孩子吧。走到他面前，我想了想，干脆解下自己的钱袋，从里边取出自己归途够用的部分，其余全数交给他，“喂，这些钱你拿着，不要再去偷东西吃了，你这样的小家伙，很容易被杀死的。”

小孩子拿着我递给他的钱袋，站在原地有些发怔。

我朝他挥挥手就转身离开，寻思还是赶紧回木叶村吧，这下爱心泛滥的后果终于凸显出来了。什么后果？穷呗。多亏鬼鲛了，这一路上要是想起他，我估计也吃不了多少东西，自然也花不了多少钱。

善哉，善哉。这就是万事有利亦有弊了。

就在我预备施展忍足启程的时候，有人扯了扯我的衣角。回头，居然又是那个倒霉的漂亮孩子。

“大哥哥……我没有地方可以去，我跟着你走，可以吗？”小孩子楚楚可怜地看着我。

“跟着我？你有没有搞错啊……”我大惊失色，第一次这样被人要求，还真不太习惯。

“不可以吗？”小孩子见我泛起为难的神色，有些失望地垂下头，“我已经没有家可以回去了……大哥哥……我只是想要跟着你走，待在你身边做什么都可以……”

看见他这般可怜卑微的样子，我着实不忍心，险些就要答应他，但理智告诉我绝对不可以。于是我叹了口气，蹲下身子双手轻轻握住他的肩头，看着那张晶莹剔透的小脸：“跟着我，你会很不安全的，所以，你还是待在这里吧，不然，我帮你找户人家住下吧？”我想了想，似乎可以去拜托那位刚刚见过面的大名帮忙，收留一个流浪的小孩子，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大哥哥，我很让你困扰吗？”孩子满眼都是忧郁，“为什么……所有人都嫌弃我呢？”

“嫌弃你？怎么会？”我诧异，那么漂亮的孩子，怎么会让人嫌弃。

“……”孩子沉默了，一行晶莹剔透的泪水顺着眼角就满溢出来。

我手忙脚乱地帮他擦眼泪，心想真是冤孽啊，孩子们的眼泪都是本大爷的软肋。

“好吧，好吧，但你总要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决定先让他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

“大哥哥是决定带我走吗？”孩子立刻顿住了哭声，看着我，眼睛闪啊闪。

我叹着气拍了拍他的肩，沉默。小朋友，你再这样看着我，我要犯罪的。半晌，我终于郁郁道：“好吧，总之……你还是先告诉我你是谁吧……”我无奈地看着这个“冤孽”，就算是拐卖人口，本大爷也要先知道你的身份才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