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一话 一切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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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赶到位于风之国与火之国边境的约定汇合点时，其他几个人都已经到齐了。

大概是由于一路上不间断的奔波，将一整天的路缩短在一夜之间赶完，累得我有些分不清楚东南西北。

不过一路奔波也有不少好处，例如我可以顺便想清楚自己现在的立场，也就暂时将所谓那些忧郁和悲伤抛到了脑后。

——无论如何，是我要求佐助坚强，所以我要变得比他还要坚强。

令我有些担心的是，既然没有用月读对他实施“洗脑”，也就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相信我告诉他的那些话。

不过，我临走的时候，他确实对我产生了恨意，这一点我很清楚，至于恨的程度是多少，恨得程度到底足不足以让他在今后的生活里坚强地活下去，我就不敢肯定了，早知道还是应该下点狠心……

然而，这些所谓的“过去”似乎已经不是我现在应该烦恼的事情。

我现在比较在意的，是如何与眼前这些诡异的家伙们“和平共处”。

“唷，鼬，终于出现了，我们还以为你出什么意外了正在商量去帮你解围呢……”看见姗姗来迟的我，斑远远地朝我抬起一只手示意，“快来这边休息一下吧。”

“切，我这样的人会出什么意外，有意外也是你们造成的！”

新的开始，我首先“决定”的一件事就是绝对不当那种只会默默执行任务不会回嘴的“乖孩子”，过去受够了那种气，现在我要彻底改变！

“说话的语气还是那么冲，我以为你做出那些事情之后就会稍微低调一点了呢……至少也请表现出失去亲人的落寞吧？”大蛇丸递给我一个斗笠，当然，不是那种属于晓组织统一配备的斗笠，看起来只是临时买来那种很简易地用来稍微挡住脸的物件罢了。

我没好气地接过那顶斗笠，戴好，看着大蛇丸悠闲得如同在逛大街购物的表情，说着我听上去就觉得刺耳的话，非常不爽地截口道：“大蛇丸，你现在是在找我的茬吗？我落寞不落寞需要表现给你看吗？”

“好了、好了……你们俩为什么一见面就吵架？以后都是同伴了，要一起共事的话，理应友好相处。”斑像个家长一般挡住了看上去气势汹汹想要走过去和大蛇丸拼命的我。

不过很可惜，斑大人，在您看来充满攻击意味的“逼近”，其实只是因为我想要走到大蛇丸身边去乘凉而已——大蛇丸那个变态把这一块地唯一的一片阴凉占据了。

你是老家伙无所谓；绝是“植物人”，他大概是需要光合作用也无所谓……但我可是□□凡胎！

我最讨厌被太阳晒，尤其是在干燥的风之国被太阳暴晒！

“我们可以走了吧？这里又热又干燥，而且还有沙尘暴的迹象！难道你们都不会觉得难受吗？”接下来，我拼命用一只手着扇风，另外一只手在沾满汗水、雨水和血水的衣服上拍了拍，“而且我现在很需要换一套衣服。”

“衣服的话，我有。”我话音未落，只听一个幽幽的声音突然自我耳朵边响起，它既不属于斑、也不属于大蛇丸，更加不会来自那个阴阳怪气的绝。

不过，这个声音我是听过的。

“蝎先生，您终于到了呢。”看见我身后的人，斑似乎很愉悦，“恭候多时了。”

我回过头去，看见了那个站在我身后背着一个行囊的蝎。我这才恍然大悟斑一直等在这里似乎没有想要离开的原因，是蝎。

许久不见，他依然绝美逼人，一双桃花眼要命地锁在我身上，顾也不顾斑的招呼，只是朝我妩媚地笑了笑，“鼬少爷，久违了，这一次，我必须要实践我的‘诺言’呢。”

你的诺言？我朝老天爷翻了一个白眼，天知道你和我有过什么诺言……

等等！该不会是那个“下次遇到你，就绝对不会放过你”的那句话吧！

“真是有趣，原来你们早就认识吗？”斑似乎颇有兴致地看着别扭万分的我和神情安然悠闲的蝎，“既然是熟人的话，将来必定可以好好相处的吧？”

“我和他一点都不熟。”我满脸忧愁地推开了蝎即将要触到我身上的手，“喂，蝎大叔，你离我远一点可以吗？我对成为你的傀儡一点兴趣都没有……”

“我可没有说要你成为我的傀儡。”蝎安分地看着我，笑得居然比过去的卡卡西还要奸诈，“我早说过了，像你那么漂亮的宝物，我甚至舍不得把你做成我的艺术品。”

“因为你手里边已经有了非常满意的宝贝了吧？”我斜着眼睛看他，别说他天香国色，就算是他姿色绝顶，现在的我也如同金刚不坏之身，根本不可能对除了佐助之外的人产生兴趣，更何况那个家伙还是晓组织里最为变态的傀儡艺术家！

蝎听到我说的话似乎愣了愣，旋即又温柔地笑了起来，“看来你似乎很了解我呢。”

“不……我一点都不了解你，我也不想了解你。”我淡淡看着他，“艺术什么的，很无聊。”

“真是个倔强的家伙。”蝎不以为忤的看着我，依然笑若春桃，“不过没有关系，对待漂亮的事物，我的耐心一向是很好的……”

“刚才蝎先生似乎说你有衣服可以让鼬换一下吧？”言止于此，斑突然走上前来，打断了我和蝎的对话，“很抱歉打断你们俩叙旧，但是鼬现在的这身行头实在是不太适合长途跋涉……而且，鼬你似乎没有准备什么盘缠吧？”

“这正是我将要跟您谈的事情，斑大人。”

闻此一句，我立刻调转了说话的对象，望着有些诧异的斑，笑盈盈道：“从现在开始，您必须每月给我发工资，而且，我的衣食住行日常开销必须由组织包揽……对了，我的工资必须要让我独立支配，我可不是什么义工，不想把我自己的劳动所得算在组织荣誉里。”

“……”斑等人看着如同奸商一般的我，全部沉默。

“还有啊，先说好哦，是你让我跟着你走，而不是我自愿。对于您今后交给我的任务，我有权利选择性执行……如果触到了我的‘雷点’，我也有权利拒绝执行任务。因为，我的力量是属于我自己的，我不希望自己离开了木叶村后，还要继续过那种被人利用的生活。”看见他们一脸茫然的表情，我觉得非常欣慰——哼，不搅得你们天昏地暗，我不就白叛变了？

“果然是个任性的大少爷。”半晌后，绝先回过神来，用他阴冷的那个声音缓缓道。

“我可没有逼你们的意思，反正即使没有你们，本大爷也可以活得好好的。”看见斑半天没有回话，我知道他正因为我方才那些条件，内心相当纠结。

于是，我开始暗暗打算假如我真的可以改变进入晓组织的命运，我或许可以去做一些其他的事情来过活——恩，如自来也那般去到处漂泊，然后写本自传似乎也可以赚点小钱。

“好吧，我答应你。”谁想就在我美滋滋地想象着自己的无忧生活时，斑居然悠然朝我点了点头，然后在大蛇丸等人不解的目光中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头，“我答应你的原因是……你似乎知道我将要做的事是什么，而且，你看上去并不抗拒它。”

斑，算你识相，老实说我并不讨厌晓组织，我讨厌的只是杀掉止水与我有仇的你而已。

“不愧同是宇智波的族人呢，你们俩位还真是心有灵犀。”大蛇丸抱着胳膊靠在唯一的一棵大树杆上，看着我们有些郁闷地撇撇嘴。

“别说那么令人反胃的话可以吗？大蛇丸先生。”我冷冷道。

“罢了、罢了，现在的孩子还真是凶悍啊……”大蛇丸尤为委屈地耸了耸肩。

“呐，大蛇丸先生，我怎么没有看见你那位跟班啊？”我突然想起一个小家伙。

“你是说兜吗？感谢我吧，我让他留在木叶村里，替你照顾你家佐助啊……”大蛇丸这句话尚未说完，短刀的刀尖已经抵在他的咽喉处。

方才的一瞬间，我已然形如鬼魅般移至他身前，以刀将靠在大树杆上的大蛇丸抵得死死的，双目毅然换做了赤红色，随时都准备启动月读。

“鼬……”斑看见我的样子，似乎也有些惊讶，忙走了过来，一只手托住了我握着刀的手臂，“你这是在做什么！”

“既然我答应了宇智波斑跟你们一起行动……大蛇丸，你过去伤了我的事情，我可以就此一笔勾销。但是，你今后别怪我此时没有警告过你，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要拿佐助和我开玩笑，若让我知道你指示那个叫做药师兜的小鬼对佐助做出什么坏事的话，那一天就是你的忌日。”面对眼前这个似乎对什么事都无所谓的狂妄家伙，我再度迸发出杀气。

“哦啦，哦啦，那个叫做佐助的孩子，真是个让人嫉妒的弟弟啊。”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扭头看了看站在一边冷眼旁观我们几个人对峙的蝎——只见他漠然地看着大蛇丸，浅浅笑了笑，继续道：“不过，经鼬这么一说，大蛇丸先生，您确实很让我不爽呢。换句话说吧，您要是让我觊觎的艺术品不高兴的话，我可是会生气的哟……”

“哼，这种不爽的理由，真是无聊。”绝闻言，冷冷叹了口气。

“你说什么？”蝎看向绝的时候，突然变得尤其冷漠，一张秀丽娇媚的脸更是锐利得让人通体生寒，“你刚才说的‘无聊’二字，该不是对我的言论有所不满吧？”

“好啦！你们这群家伙！够了吧！”斑察觉到蝎和绝之间，继我和大蛇丸之间后，再度莫名其妙地迸发出战斗开始前的火花，不仅有些郁闷地撒开了我手臂，“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只知道打斗争吵！我们现在需要团结，你们到底懂不懂！你们加入我的队伍到底是为了什么！不是为了有一个容身之所、能够一起做些值得我们做的事吗！”

“是他先挑衅我的。”我轻轻揉了揉被斑捏得有些痛的地方，郁闷不已地将刀收回鞘里。

“大蛇丸……”斑只得望向亦是满眼煞气的大蛇丸。

“哼……”接收到示意的大蛇丸冷冷哼了一句，不再做声。

郁闷之余，我却突然又有些想笑——这样一群气场不合的家伙在一起，居然也可以将未来的晓组织壮大，真不知道斑这个幕后领导为了凝聚这些人的力量，究竟死了多少脑细胞。

“可以了，鼬，你也收敛一下你的脾气吧，若是这里的所有人都只顾着自己的性情胡乱滋事，我们大家倒不如现在就一拍两散。”斑接着将目光转向我，我当然不会和他过多争辩。

于是，斑又继续看向蝎，“至于蝎，你先拿一套便装出来让鼬换上，我们也差不多该启程了。”

“我们要去哪里？”我接过蝎递给我的一件外套，没有多做计较就套在了暗部的衣服外边。

“川之国，雨隐村。”斑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