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三话 以拂晓而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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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隐村神社，是一个非常古朴的神社。

晓，作为一个“犯罪恐怖组织”，首次会晤居然选在这样幽静娴雅的地方，我觉得颇为不安，万分担心因此而遭受天谴——内心禁不住暗暗祷告着：苍天，这一切都和我无关，我只是被逼无奈，所以将来若有什么报应的话，千万不要降临到我身上，阿门！

见我不住嘴里碎碎念，与我一齐登着台阶的蝎似乎很好奇，“鼬，你嘴里在嘀咕什么？”

真是奇怪！蝎不是个很冷漠的人吗？为什么我却突然觉得只要是关于我的事，他就会变得很八卦呢？

和蝎相处越久，就越觉得他美艳不可方物，虽然性格是有些别扭，但亲和力居然出奇地非常强大，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不过，“认为”和“现实”是两回事——蝎子就是蝎子，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心情如何？万一他心情突然不好的时候想要来蛰人，而被我刚好碰上了，不是很倒霉吗？

所以，我还是对他多加防备比较好。

“我只是觉得我们出现在这样一个神圣的地方非常不合情理。”于是，我淡淡回答着他。

“会吗？”蝎闻言旋即朝我颇为温柔地笑了笑，“你不妨这样想吧……我们几个人的身份，若想要好好活下去，不如当做自己已经死了，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过去那个自己。神社祭典英灵不是很正常吗？你如果实在觉得别扭，就当做我们来此处祭典自己的过去好了。”

“……”我突然发现我完全不能理解他的思维逻辑，这是代沟吗？还是所谓艺术的朦胧感？你到底想说什么？“英灵”？我拜托你好不好，就算我们都死了，最多也就算是“恶灵”而已吧？您还真够幽默的呢，蝎大人。

“怎么？我表达得不够清楚吗？”蝎看见我一头雾水的样子，秀丽的眉头轻轻皱了皱。

难道你以为你说得很清楚吗？我沉默，嗔怪地看着满脸又变得严肃起来的蝎先生。

“我们到了。”就在我和蝎先生大眼瞪小眼的时候，斑的声音将我们俩的注意力分散开来。

本就是无聊的“争执”，所以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视线里出现一个小庙，庙跟前果然站着三个人，当我看见他们不俗的打扮后，确定了他们就是传说中最初始的“晓”成员。此时此刻看见他们身上穿的那身黑底红云的队服，我就觉得非常忧郁。

“佩恩大人。”斑看见他们，主动挥了挥手。

我们几个跟班只能随着他加快了自己脚下移动的速度，朝未来的“首脑大人”走去。

六道佩恩的形象和我印象中似乎差距不大，满脸都是“非主流特性”的铁钉状饰品，他身边那个梳着一个斜髻、别着白色纸质玫瑰、看上去模样很清纯的冷面女子一定就是他的搭档小南，而站在两人身后头顶巨大风铃斗笠的家伙，我却暂时没有认出来。

“看你们的样子，应该路上还很顺利吧。”佩恩对斑淡淡点点头，看了看我们，目光转回斑的身上，“斑先生，关于前段时间你对我们那个行动的帮助，还要说声谢谢。”

“谢谢之类的话，还是留到以后再说吧……我这次来，是想把这几位新朋友交给你……”斑似乎和佩恩颇为熟稔的样子，“怎样？由我来做一做介绍吧？”

“这几位我都不陌生。”佩恩闻言后，再度将目光转过来一一审视我们几个，口中依旧是淡淡的声音，“首先，看这位的样子，应该不是他本来的面貌吧？”说这句话的时候，佩恩的目光停留在大蛇丸的身上。

“呵呵，佩恩大人确实是好眼力呐……”大蛇丸随口笑答。

“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你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木叶三忍’之一，大蛇丸先生。”佩恩客气地对大蛇丸点头表示自己的礼遇。

“接下来这位……”佩恩接着看向了站在大蛇丸身边的绝，“从外表上看，确实是草隐村的忍者没错……还未请教阁下大名。”

“绝。”绝用冷冷的声音回答着佩恩的话。

“绝先生吗？我记得了。”佩恩亦对他点了点头，目光继续扫视下去。

“您大概就是前段时间风之国发出通缉令要抓捕的s级叛忍‘赤砂之蝎’先生吧？”佩恩朝一脸漠然表情的蝎笑了笑，那种笑容当然也是机械而淡漠的，“关于您的通缉令，我派出去的眼线有回来报告过我……此时见到您本人，确实是与通缉令上描述的一模一样，甚至更胜一筹……”

听完佩恩的这番话，我突然有点想知道那份属于蝎的通缉令究竟把他描写成了什么样子，总不会写着“天下第一美人”的字样吧？

当事人蝎却依然是没有反应的样子，看着“友好”的佩恩，半天不说一句话。

“至于你……”佩恩叹了口气，终于将目光转到我的身上，露出有些错愕的表情，“难道你就是木叶新近通缉的s级罪犯宇智波鼬吗？据说你屠杀了你的所有亲族……”

“事实上，我这次去木叶村的目的，不仅是去和大蛇丸先生接头，还是去将他带到这里。”未等我说话，斑已然走了过来，朝佩恩道，“如你所见，他就是我特别要向你引荐的人……佩恩，鼬的万花筒写轮眼已经打开了。”

“万花筒？”听完这句话后，佩恩望着我的目光由错愕变成了惊讶，“这么说，这个世界上拥有万花筒写轮眼的人，又多了一个吗？”

“是的，他会成为我们那个计划的强大力量。”斑朝佩恩点点头。

“抱歉，打断一下你们。”我一听到万花筒这件事就条件反射般起了抵触情绪，不禁开口打断了两位大人的谈话，“现在不是在自我介绍吗？为什么话题突然扯到我身上？”

“好吧，那么现在轮到我们这边的人了。”佩恩望着我，沉默了半晌后，缓缓道，“我是六道佩恩，我身边这位是我的搭档，小南，至于那边那位，是角都。”

角都？我听到这个名字眼睛一亮，这个人可是个财神爷！为了我以后拿工资方便，必须和他打好关系才行！虽然现在还不是场合，但我至少要把他的样子记住才可以。

恩，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现在落魄到这种程度了，自然也无所谓自己想法到底俗不俗了，反正我从现在开始，已经抱定了要优先为自己考虑的想法……

说到这里，我开始死死瞪着那个戴着斗笠看上去很低调的家伙。

“咦？鼬，看起来你对角都似乎有什么特别的看法吗？”正在和佩恩有一句没一句接洽交谈中的斑似乎察觉到我的异样表情，好奇地看向我。

“佩恩大人，我只是在假设，如果以后需要组成像您和小南小姐这样的搭档进行任务，请务必让我和角都先生一组吧！”我眼睛闪着光看着佩恩。

然而，我的这句话最终造成了尴尬的冷场状态，于是，我有些好奇地开始观察大家的反应。

首先是原本想要说什么的斑最终选择沉默。

其次，我发现蝎本来淡漠的表情也变了，变得有些阴沉。

大蛇丸依然和平时一样，抱着胳膊站在树荫下边，一幅看好戏围观的架势。

佩恩似乎在想着该怎么回应我的要求，一脸为难的样子。

小南面无表情地看着纠结的佩恩，pass。

最后是那个戴着斗笠的家伙，听到我说的话之后，将脸转向我的方向，沉默。

低气压久久笼罩着我们的周围，不知过了多久，佩恩终于干咳了几下打破了沉寂，“鼬，为了行动顺利，要分组搭档任务是没错，但是……角都的情况目前有些特殊，由于他的职责是为组织敛取财务和管理账目，所以暂时不接受其他任务。”

“也就是说……”我满脸都是惋惜地看着角都，觉得这个财神爷离我远去了。

“咳、咳，我看还是由我先来对你们各位介绍一下我们组织目前的情况吧。”佩恩和斑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换做颇有威严的模样对我们缓缓道：“首先，是我们组织的来历……”

我们几个都以标准好学生的状态细细听着佩恩说的每一个条款。

必须提到这是穿越前极其无良的我留下来唯一的好习惯，那就是开学的第一天必定会乖乖听从校长的一切教导。

从佩恩口中，我大致了解到关于其组织的一些情况。

首先是关于晓组织名称的含义——“晓”字面的本意是拂晓以及光明，而实际上，这个组织的领导，也就是佩恩，希望带着这支以“拂晓”为名的犯罪组织彻底毁灭五大忍者国度，从而建立起自己眼中的“新世界”。

简单来说，“晓组织”在他眼中，就是为天下受苦受难的人们，最终带来“希望”的组织。

佩恩，你确定你的这个想法是正确的吗？如果我认同了你的想法，那才是有鬼。

“哼，让一群在黑暗里度日的人来创造光明，真是有够愚昧的。”冷冷哼着的蝎看来与我站在一国，不管他是怎样考虑的，但可以确定的是他和我一样都不太赞成佩恩的观点。

其次，佩恩向我们介绍了晓组织目前的任务：召集同伴，以及累积财务。

现在看来，累积财务的事情由角都承包了，也就是说，我们即将要做的，只有召集同伴这件事了吧？其实这也没什么，但让我最为无奈的是佩恩接下来要求我们做的事情。

好吧，我承认黑底红云的队服穿起来不会很难看。

好吧，我承认那个系着风铃的竹编斗笠确实足够遮住我这张不太低调的脸。

但是，佩恩，我拜托你老人家好不好，那个指甲油，就算了吧……

关于这一点，我和蝎的反应似乎再度极其默契、“情投意合”了。

“真是恶俗的颜色……”蝎嫌恶地看着手里那瓶紫黑色的指甲油，满脸都是愁容。

“不如就入乡随俗吧，反正我们也都是‘恶俗’的人，你说是吧？鼬少爷？”大蛇丸凑过来端详蝎手里的小玩意，朝沉默的我瞥了一眼，不经意将我代入了他们的话题中，“其实我觉得，像鼬这样精雕细琢的人物，无论什么颜色都会很合适的。”

“……”我顿时满脸黑线，有碍于在第一次见面的“同伴”面前，不便发作自己的真实性情（低调，低调）却只能沉默。

“恩，关于这一点，我倒是和大蛇丸先生有同感……”蝎细细看了我一阵后，不仅做出了这个“厚道友爱”的判断，还换做一幅“温柔”的笑容，看着满面幽怨的我招了招手，“来，我帮你涂吧！鼬，你必须相信，加工‘艺术品’这些事情，由我来做再适合不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