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第十三话 周围都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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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关系到你未来人生的选择题,你还可以再仔细想想没有关系……”伊比喜不愧是专业的审讯拷问人员，听到冲动的鸣人（还有我？）说的话后，直接“善良”地无视了悲催的我，并且继续保持淡定。

“切，我才不需要考虑！！”鸣人继续大声道：“就算是一辈子都只能当下忍，我也可以成为火影给你们看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在这里输给这样的选择！！”

我依然沉浸在刚才的沮丧中,不过确实能够察觉到周围的气氛随着鸣人的这句话而改变,那些本还在犹豫着的剩余考生们的信心也随即被它点燃了……

“难道你不会后悔吗？”伊比喜淡淡地看着激动的金毛小鬼。

“说出来的话就绝对不后悔，这就是我的忍道！”鸣人说完这句经典的台词后，带着傲然的表情，仔细整理了一下自己脑袋上的护额,重新坐直了身体。

——直到此时，我才总算见识到什么是“信鸣人、得永生”的火影效应。

自从鸣人冲动的发表了那一番言论之后，现场再也没有其他人选择放弃离去……这就是主角的力量吗？我细算了一下，包括我们三人在内,现场还剩下七十八个人，也就是说虽然伊比喜的题目很残酷,但至少还是有四分之三的考生们选择回答下一题,而这一切似乎都是鸣人的功劳……

“好,看起来现在没有人还要选择离开了是吗？”伊比喜少待了一会儿后，缓缓道：“既然如此,我正式宣布……现在留下的所有人，第一场考试，合格！”

“哈！？”闻言连我都有些惊讶了（剧情废柴啊……）。

“等等！这是什么道理？那么第十题的题目呢？”问着这句话的小樱显然比我更加不淡定。

伊比喜闻言愣了半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不得不承认伊比喜先生你的笑容实在是有点不是特别美型啊，“那种题目我不是已经问了吗？刚才的二选一问题就是第十题，大家的选择都是正确的，所以你们都过关了！”

“那么，前边的九道题目不是没有意义了吗？”手鞠亦脱口问着——果然，这些纠结而无聊的问题只有女孩们才能问得出口啊。

“怎么会呢？前边的九道题已经完成了它们的使命啊……”伊比喜现在的样子温柔得就像慈父一样，细心地解答考生们的问题：“那就是考验你们每个人的情报收集能力……”

有一句没一句听着伊比喜给小孩子们解释的话语，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困了，于是干脆趴在桌子上休息——管他理由是什么，只要让大家都过关就好了嘛，伊比喜，你还真是，罗嗦……

好不容易等到他的长篇大论即将结束时抬起头来的我，惊悚地发现伊比喜居然把原本裹在自己脑袋上的布也给扯了，上边斑驳的刀伤、烫伤、还有钻孔的伤都展示在众人面前……喂，伊比喜！！你居然让这些孩子们看这种东西，你确定这样有利于他们的成长吗？

上帝啊，我的胃……我突然好想吐……

于是，我在伊比喜的话没有完全终结之前举起手来，“……那个啥，考官大人，刚才你确实宣布过我们全部都过关了是吗？”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我强忍着反胃想呕出来的冲动。

“是……”对于有人突然打断他的话，伊比喜并未表现出明显的不满。

“也就是说我现在已经可以离开考场了对吗？”抱歉，我实在是不想再看见你脑袋上的伤疤了。

“是这样没错……”伊比喜渐渐明白了我说这句话的意思，脸上开始浮起黑线。

我缓缓站起身来，“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斑和鬼鲛自然也随着我一起站起，我们三人在众目睽睽下，极其不合群地朝考场大门外走去……

“还有……”我突然想起有话必须要说，于是终于顿住脚步，回过头去，微笑，“伊比喜大人，您在大家面前亮脑袋的原因是想驳得大家的同情吗……不得不说，您那些伤疤，真的很无聊……”

这就是在晓组织里待得太久造成的后果和条件反射——在那个组织的所有成员心目中，受伤什么的都绝对不值得同情和“炫耀”，因为……只有“弱者”才会使自己受伤。

晓组织的每一个成员都拥有自己想要守护或者想到得到的东西，为了那些东西，我们每个人都在拼命努力使自己变强，比起木叶村或正常的忍者世界，我们在组织里接受的每一次的任务都附带着更加大的死亡概率……

记得当年还是新人的迪达拉在第一次执行角都布置的赏金任务时，也曾受了致命的重伤，昏迷了整整两天才醒过来，很悬地从阎王殿前救回了他的小命……我深刻地记得当时蝎坐在他的床边面无表情，仅仅是对我们淡淡说了一句，“这只是因为他不够强，所以即使是死了，也只能怪他自己而已……”

我当然知道这些事和伊比喜的行为并没有过大的关联，但是我就是情不自禁地想要表达我对于这种伤口的感想，我当然知道作为暗部成员，有时候窃取到情报比保证自己的生命更加重要，但……

——总之，请各位就此原谅我越来越不淡定吧！

最终，我们小组三人在我的叹息和伊比喜的惊愕中悠然踏出了考场大门，第二关应该是在明天开始，地点什么的都无所谓，只要不出木叶村，我们自然有办法可以找到——正如伊比喜所说，搜集情报也是忍者实力的表现，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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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场考试地点：第44演习场，别号：死亡森林。

考官，御手洗红豆，木叶村特别上忍。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个丫头过去是大蛇丸的学生吧？好吧，这又是个和大蛇丸有关系的家伙，试着猜一猜，若是我直接去问她“大蛇丸在哪里”，会不会有什么收获呢？

“修，你又想到什么了？”

“喂，我说……郁夫君，你能不能偶然无视我一下啊？为什么每次我想事情的时候你都要来问我……”思绪被打断的我，极其郁闷地扭头去看着斑，“我也是有隐私的！”

“我之所以问你，是因为你每次想事情的时候表情都很有趣，比如刚才你看着那个叫红豆的小姑娘时，笑得像一只狡猾的猫，让人不得不产生好奇心……”斑面上的表情有些怪异，眼睛微微虚着，声音也轻了下来，“还是说……修，你对那个女孩子‘一见钟情’了呢？”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我闷闷不乐将那张老脸推开，“而且笑容狡猾的人貌似是你自己吧……真夜，我们离这个家伙远一点。”

言罢，我“带领”乖巧的鬼鲛朝边上走了几步，以便拉开我和斑之间的距离。

“哎呀，不带你们俩这样拉小圈子的！”斑亦不要脸地跟着走到我和鬼鲛中间，面对我们，迅速一左一右搂住我们俩的脖子，将我们俩拉拢过去。

“喂，你干嘛……”我承认我受到了惊吓。

“你们别动。”斑突然低声阻止了我和鬼鲛想要挣扎摆脱他的动作，我侧目时发现他那双眼睛已经沉静下来，宛若盯住猎物的野兽。

“你又在发什么疯？”我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们后边有什么人吗？”

“呵呵，终于被我发现了呢……大蛇丸。”斑唇边牵起一丝诡异的笑容，声音低沉阴冷。

大蛇丸三个字让我和鬼鲛的身体同时一紧，斑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在旁人看来，大概是一幅我们小组的三个家伙抱在一起为彼此鼓劲的感人场面，但只有我们三个才知道个中的滋味是如此的紧迫而有压力。

“……那么，你准备现在就抓他吗？”我亦平静下来，我知道越是关键时刻越需要淡定。

“不，现在人太多了……我们从现在开始必须要密切地注意他，随时准备适当的时机……”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我和鬼鲛亦不敢懈怠，将他说的全部内容都认真记下，“你们俩听好，现在位于你们俩身后北偏西三十度，约莫六米的位置，那个戴着斗笠的草隐村‘女人’……就是大蛇丸。”斑冷笑，“……光凭他这种频繁更换容器的手法，还不能瞒过我这双眼睛。”

“那个啥，这种话你其实可以好好说的吧？”我一听这句话里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情报，于是有些郁闷，“……大蛇丸变成女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还是，难道你非要保持这样的姿势才能说话吗？”

“你在说什么呢？这样做当然是为了迷惑别人的眼睛啊！！”斑闻言立刻嘿嘿笑了。

“老狐狸。”这次我毫不犹豫地推开了他，朝后退了两步，“从现在开始麻烦你跟我保持距离。”

斑呆呆看着自己空了一边的手臂，愣了半晌，干脆一把抱紧了变成女孩子的鬼鲛，委屈地对他道：“呜呜，真夜，你看修他、他欺负我啊啊！你一定要帮我教训他啊！”

鬼鲛满脸黑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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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了解了这里的大致情况后……”前边的红豆考官似乎结束了她漫长繁复的介绍语，朝考生们坏笑道：“现在立刻让你们知道这里到底为什么叫做死亡森林吧~”

“噗哈哈！~不管你怎么吓唬我们，我们都不会害怕的！~”响应她的又是鸣人高调的喧嚣。

“是吗是吗？”红豆似乎不以为忤，突然将笑变得甜蜜，“这位考生似乎很有精神的呢！~但、是、呢……”

她话语刚落，鸣人和其他孩子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几乎全体考生都变得满目惊悚，当然，那个被斑疑似大蛇丸的家伙例外……

我想大蛇丸和我们几个一样，都清楚地看见红豆说话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投掷出去的那枚苦无自鸣人面颊侧飞过，深深戳进了他身后的地里，所以即使那枚苦无在飞驰过程中切断了大蛇丸的几缕头发，他也屹然不动……那叫一个淡定！

老实说这一手对于我们来说确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吓唬那些初出茅庐的小家伙们倒是显得绰绰有余！红豆的教育举动还未就此完结，几乎与苦无埋入地底的动作同时发生，她本尊已经闪身出现在鸣人的身后，“……但是呢，像你这样的孩子，可是很容易死掉的哦！~”

鸣人的面颊上此时才显现出一道新的伤口，血液从里边缓缓地淌出来，红豆已自他后方端过他的小脸，笑容再度变得极其阴冷，纤长的食指擦拭着鸣人面颊上鲜红粘稠的液体——看见此情此景我不由得想要感叹，如此变态的架势，真不愧是大蛇丸的弟子啊。

这时又有让我们几个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就在红豆想要开口继续对鸣人说什么话时，一条舌头出现在她的脸侧——没错，确实是一条舌头，一条缠着那枚她刚投出去的苦无，鲜红滴着蜒液的舌头……即使是这样，那条舌头的主人还能够说话，依然是女人的腔调：“你的苦无，我帮你捡回来了哦！~”

红豆丝毫不惊慌，依然是那幅诡异的坏笑表情，将视线从鸣人身上移到大蛇丸假装的那个女人身上，“哦？真是多谢你特意帮我捡回来呢！”

见状我有些不忍心地背过身去，心里暗暗道：大蛇丸……我当真要把佐助交给你这样恶心的家伙来训练吗？万一他以后也养成像你这样用舌头代替手的习惯，我该怎么办才好？

“但是，请不要满身是杀气地站在我身后……”红豆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冷冷回头冲大蛇丸阴测测地道：“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闻言我脸上的无奈表情立刻换做苦笑——死的是谁还说不定，红豆姑娘，那家伙是你的师傅吧？放狠话也要挑选一下对象吧？罢了，不知者不罪。

“呵呵，因为看到了鲜血，而且你的苦无又切断了我的头发，所以不由自主的就兴奋起来呢……”大蛇丸似乎觉得和红豆斗嘴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多年未见，大蛇丸先生您的品味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低俗啊，寻找的马甲又是那么的……那么的“丑陋”……同样是女孩子，斑提鬼鲛寻找的替身藤绮真夜就可爱多了嘛！为什么大蛇丸你却不试着去找一个稍微对得起观众的家伙呢？好歹你也是颇有上镜率的人气配角吧？

“……刚才真是抱歉了啊，考官大人！我很期待这次的考试内容呢~请继续加油！~”我无语思索之际，大蛇丸的话终于落下帷幕，随即在我们的注目下转身走回人群里……那个看上去很掉价的标志性麻绳蝴蝶结就系在他的腰间，突兀、而且尤其具有喜感……

“哼哼哼……”鬼鲛在我身边突然冷哼了起来。

“你又怎么了？不会和郁夫那个家伙一样也犯毛病吧？”我困惑转头。

“……呐，你身上带着封印了鲛肌的卷轴吧？”鬼鲛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提出一个新的问题。

“恩，带着，怎么了？”我点点头。

“呵呵，总觉得这次考试会很刺激呢！”鬼鲛冷冷地看着大蛇丸，“把卷轴交给我吧，我有预感会用得到。”

“唉，我话先说在前边哦，要是你太过逞强的话，大概会讨不到好处……你可别忘记，对方的实力在你之上。”我无奈地耸耸肩头，还是将忍包里的那个卷轴交到鬼鲛的手里。

“你就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轻举妄动的……”鬼鲛望着大蛇丸，面上的表情愈加阴沉邪恶。

——喂，鲨鱼兄，是我的幻觉吗？为啥你嘴里一边说着“我不会轻举妄动”，却表现出一幅“我绝对会这样做的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