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三十七话 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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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们！事实证明月读也是很辛苦的一件事！就拿我现在来说吧,使用万花筒时眼睛隐隐作痛不说，为了使卡卡西在月读过后完全无法动弹，我还必须花力气一刀接一刀的戳他，就算可以一次性变出千万个我来做这件事，但终究都是我自己在费力气，卡卡西他倒是只需要“享受”就好,真是让人憋屈！

不过,看着卡卡西现在痛得满脸都是汗珠的样子，确实有点可怜呐，我叹了口气拍拍第二十六次昏过去的卡卡西的脸，让他重新醒过来,“喂，卡卡西先生，你还支持得住吗？还有二十三个小时才结束呢！你倒是睡得蛮香……”

“……这，这是幻术,所以……只要幻术解除……就……”卡卡西已经痛苦到说不出整话来。

“你错了。”我叹息着摇摇头，“卡卡西先生,这可不是一般的幻术,是‘月读’……确实,我给你造成的伤口在现实世界里不会显现出来，但对你身体造成的伤害是真实的……”

“……”卡卡西无法在发出声音来,只能孱弱地喘息。

“我知道你现在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再继续下去的话或许会要了你的命，所以我们到此结束吧。”我说完后缓缓坐到他身边,同时准许卡卡西一直僵直的身体软软倒下，我并没有急于解除幻术，那是因为我也需要一点点时间来恢复自己的体力。

“你……为什么……不杀我……”卡卡西的声音嘶哑，说话时有气无力。

“真是难为你了，都痛成这样了还有力气说话！”我根本不想回答他的话，显然我比他懒得多。

“鼬……”卡卡西依然强撑着，“……你当初……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知道卡卡西必然会问及我灭族的缘由，但这即使是佐助也必须隐瞒的理由我当然也不能告诉他，“倒是我想知道……卡卡西，我们现在是敌人，你这样对我好吗？你还是咒骂我或者憎恶我比较好。”

即使我对他百般虐待，但我却未从他身上感受到一点点敌意，这种感觉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如同当年我与蝎一起回到木叶村时遇到卡卡西的情形一样，他明明发现了我，却硬是没有透露……

卡卡西对我万般的“包庇”只会让我觉得难过和自责，抛开站在不同的利益立场上说，我和卡卡西间并无大的仇恨，那些被我扩大化的仇怨与其说是仇恨倒不如说是童年玩伴之间的小打小闹，但是为了救蝎和迪达拉，我实在不得不这么做。

“我，知道……你，一定……有什么……原因的……”卡卡西慢慢闭上眼睛，嘴里却还是止不住的说着他似乎憋了很多年的话，“对佐助……没有杀……也……也正是……说明……”

“我之所以不杀佐助是有原因的。”我打断了卡卡西的话。

“……为……什么……”卡卡西闻言再度废力地睁开眼睛看着满脸平静的我。

“卡卡西你是最清楚不过的，对吗？”我朝他笑了笑，“如你所说，我的视力已经因为万花筒的原因大幅度下降了，而且常年被万花筒带来的病痛所折磨，佐助的眼睛是我的希望。”

“你……”卡卡西的眼睛突然瞪得很大。

我无视他的惊异，继续平静地说着我很久以前就编撰出来的那个“理由”，“为了让自己的眼睛不至于瞎掉，我必须要把我唯一的亲弟弟佐助培养成强大的瞳术者，然后……再移植他的眼睛，只有这样做我才能拥有永恒的万花筒，而变得更强，这也是我当初把佐助留下的原因。”

闻言，卡卡西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原本已经全然无力的十指居然动了动似要攥成拳头，“那，佐助……怎么办？”他哑着的声音里夹杂着愤怒和悲痛，“鼬……你，不能这样……做。”

“佐助吗？”我对着卡卡西露出一个残酷的笑容，“他之所以出生的意义就是成为我的眼睛。”

“鼬……你，会……后悔的……”卡卡西的目光全然变作愤怒，“要是，佐助死了……我……”

我哈哈一笑，将随手拾起的短剑看似漫不经心其实却颇有力度的刺进卡卡西锁骨处，“还有力气来告诫我吗？看起来，你伤得似乎还不够重呢，卡卡西。”

“唔……”卡卡西的眼球上布满了血丝，短暂的休息后再度迎来的疼痛让他的意志力开始崩溃，我从他逐渐涣散的眼神里看出这一切，确实，无论是怎样坚强的人都绝对忍受不了反反复复的痛苦摧残。

我侧着俯下身，一直将脸凑到他的脸侧，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扑在我的面门上，而我则对着他的耳朵，缓慢而淡漠地说着，“这个秘密只有你知道，卡卡西……”

“……”卡卡西的呼吸随着我轻轻转动刀柄的动作而愈加急促。

“多谢你将佐助培养得那么强大！”一字一顿宛若刀般刺进卡卡西的心脏，远比那些伤口更加疼痛，“而我，会‘不负众望’的，杀了他。”

“你！！”卡卡西刚想吼出什么，但话语被我猛然拔出刀的痛楚所打断，化作一声凄厉的惨叫。

“盛宴，再度开始。”我握着带血的刀，朝着第二十七次昏迷过去的卡卡西，微笑着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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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和卡卡西的意识都回到现实中，他已经如我所愿地昏厥了，我轻而易举的将他推倒在地上，悠然转身看着那个才刚刚赶来的樱花色短发的少女——小樱的怪力我颇有耳闻，但此时看见她攻击我的动作却无疑显示出她攻击速度着实太慢了。

我只是轻易地闪开她的拳头，然后自她身后比起手刀姿势，并没有花费太多力气就击中了她的后颈致使她重重坠地，然后用那双惊恐的目光看着我，显然是觉得一招就能够解决她的我实在太过可怕。

“为什么是你来救卡卡西？鸣人和千代不来帮你吗？”我淡淡问。

“宇智波鼬！你到底告诉了佐助一些什么事！他为什么要攻击鸣人！”小樱绝望地朝我大声呼喊。

——佐助？他不是已经返回雨隐村了吗？

我的脑海里突然炸开一道惊雷，慌忙中我再也顾不得理会卡卡西和小樱，直接返身迅速朝方才遇到他们的地方奔去！

入目所见是鸣人施展出著名的多重影分身，将中间那个显得纤细修长的黑发少年团团围住，我的内心已然混乱——佐助，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你那么快就察觉到那只是我的影分身了吗！？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返回雨隐村去！你出现在这里到底是想做什么！

“佐助！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攻击我！”真身鸣人手里端着那个叫做螺旋丸的查克拉球，站在重重庇护之后，气势汹汹地朝佐助怒吼着，“我们不是同伴吗？我是来救你的，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佐助赤红着双目，神色淡漠，并没有回答鸣人的质问，而是浑身迸发着千鸟的雷光，直接朝鸣人急冲过去，途中消灭了无数个鸣人的影分身，鸣人见状无奈只得用自己的“螺旋丸”迎上了佐助的“千鸟”雷光——砰的巨响，如同天崩地裂的声音。

紧接着两人就你来我往地拼斗起来，我只能呆呆站在原地看着这场无预期的佐鸣混战，和同样呆住的千代婆婆一样不知所措，这种情况下，我是应该帮助佐助的吗？

犹豫着观望时，我发现佐助愈战愈勇，而鸣人似乎怕伤到佐助出手时颇多顾忌，好几次都被佐助击倒在地，但旁观者清的我很清楚知道鸣人的实力绝对不止是这样，他之所以表现出力不从心的样子只是因为他现在很困惑，他根本不明白自己的同伴佐助为什么要站在敌人那边。

“佐助！你回答我啊！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在一次兵器相交时，鸣人死死攥住了佐助捏着手里剑正准备将它投出去的手，完全不顾手里剑的刀刃已经划破了自己的手臂。

“鸣人，你们走吧。”佐助看着鸣人伤口处流出的血，沉默半晌，淡淡道：“回木叶村去。”

“为什么！！！”鸣人闻言再度咆哮起来，“佐助！你知道我爱罗在哪里对不对！我要去救他！”

“回去吧。”佐助猛然推开鸣人，站住身形。

“带我去找我爱罗！！”鸣人完全无视佐助的话。

“回去吧。”佐助依然淡淡看着他，口中缓缓说着，“什么都不要再去管。”

“佐助……”闻言鸣人湛蓝色的某种突然浮起忧伤，“你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

“……”佐助不语。

“你过去不是很善良吗？你也和我一样愿意帮助别人……你为什么变得像现在这样冷漠呢？”鸣人嘶哑着声音，“是不是因为宇智波鼬！因为他让你变成这样的对不对？

“和他无关。”佐助漠然，“变成怎样是我的事，也和鸣人你没有关系。”

“一定是他对不对！是他把你变成这样！！”鸣人的目中泛起愤怒和怨恨。

“多说无益，鸣人，想要救我爱罗的话就打败我吧！”言罢，佐助似乎再也不愿意回应鸣人的任何问句，直接右章迅速集结千鸟再度朝鸣人袭去，砰地一声，那个一直和他在说着话的鸣人居然又是个影分身。

佐助的目中闪过愕然，而就在他短暂的犹豫时，另外一个鸣人已然举着螺旋丸自佐助身后朝他扑去，而佐助居然没有来得及回过身，我见状大骇，忍不住喊出声来；“佐助！！小心！！！”

佐助听到我的声音后迅速转头朝我看了一眼，然而就是这一眼让他失去了最佳的闪避时机，即使他的身手足够敏捷，鸣人的查克拉球还是击中了佐助的右臂，佐助显然因此负伤，也难以抵抗螺旋丸强大的惯性，捂着受伤的右臂任由身体随着冲击力迅速朝后飞去。

我迅速窜过去一把就接住了他，极其焦虑地朝他吼着，“大笨蛋！你明明早就发现了那只是个影分身吧？为什么不事先躲闪开！你是故意的吧？！”

“……你，又骗我。”佐助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苍白着一张脸，狠狠瞪着我。

“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吧，傻瓜！”我见他捂着右臂的指缝间不住有鲜血涌出来，心疼得无以复加，急忙手忙脚乱地将我自己的手也捂了上去按紧，嘴里口不择言，“你这个大笨蛋！你知道自己刚才差点就死了吗？你要是死了我该怎么办！恩？你有没有想过我！”

“宁可死了……”佐助冰冷的目光让我既愤恨又无奈，“也不想被你欺骗……”

眼前的情况是我方有人受伤，即使我还可以做到轻松战胜他们，我也再没有了这心思，当下起身抱着佐助就迅速朝林子里遁去，反正对方已经损失一名得力战将，我的计划实施得不算太失败，比起击退他们，我还是更担心佐助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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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隐蔽的树林里，密闭的余荫下，我把佐助轻轻放在地上，让他靠着大树，就开始耐心的帮他处理伤口。

“呼……还好骨头没有断掉……真是吓死我了！”视察完伤情后，我把随身携带着的绷带裹在佐助的右臂伤口处，禁不住埋怨他，“为什么你每次战斗都要让自己受伤呢？就算你故意放水也不需要做到这样的地步啊！”

“我受伤不受伤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额头上冒出的涔涔冷汗表明他明明很痛，但佐助还是一如既往喜欢强撑，倔强地把脸别朝一边。

“怎么会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看见如此不懂事的佐助，我觉得极其郁闷，忍不住腾出一只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脑袋，“你这个笨家伙！劳驾你老人家以后注意一点好不好？要是你受伤了你哥哥我会心疼的知道吗？”

“哼。”佐助的表情和语气还是冷冷的，眼睛拽兮兮地瞥着其他地方就是不看我。

端详这样的佐助半天后，我长出一口气，“好啦，好啦，就算我又做错了好不好？我是不该用影分身来骗你……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佐助，你是什么时候发现那个真相的？”

“刚到川之国的时候。”佐助气鼓鼓地回答。

“胡说！”我瞪大眼睛，“我明明看见你已经走进雨隐村了！”我透过分身明明监视着佐助的一举一动，他既然已经走进了雨隐村，又怎么可能如此快速的赶过来？

闻言，佐助的脸慢慢转过来，漆黑的眼珠子不住打量着我，然后抬起他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臂，用左手轻轻摸了摸我的脸颊，口中淡淡笑道：“我愚蠢的哥哥啊，你以为就只有你会使用影分身吗？”

“佐助！你居然也学着骗我！！”这下我顿时傻了眼——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我的作风已经被我弟弟看透，而且全部都生搬硬套地拿来对付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