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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这孩子的确不是侯爷的,我也没办法,夫妻间的事很难说,但你能想象得到吧,根本没有感情的两个人,真的没办法生活到一起去,我实在是迫不得已啊。”
秦妙声泪俱下,亦时刻观察着秦婵的脸色,“我发誓,我只做过这一件错事!我也很后悔!好妹妹,姐姐已经给你跪下了,我知错了,你就饶我这一回吧。”
秦婵波澜不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变化,甚至连看都不看秦妙一眼。
秦婵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到秦妙耳中,“你要在这里日夜忏悔罪孽,直至临盆。你不必担心外面有人怀疑什么,我会瞒得死死的,只说你在这里养胎,对侯府那边也这么说,他们不会有疑心。”
秦妙的哽咽声戛然而止,攥着她裙摆的手缓缓滑落。
“那……我生完孩子以后,就能离开了吗?”
如果说,只在怀孕期间被禁足,被逼着念念佛,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倒也不是什么坏事,这样的结果,完全在秦妙可以接受的范畴内。
“不。”秦婵似笑非笑,“姐姐,你想什么呢,天底下怎么会有那样的好事,明明杀了无辜的人,却只需要付出那么一点点的代价,怎么可能。”
秦婵伸出三根手指,在秦妙眼前晃了晃:“我会给你三个选择。”
“一,抱着孩子离开侯府。”
“我不要!”秦妙立刻被激起反应,险些跳起来。侯府里系着她所有的前程,离开了侯府,她要怎么活,再去哪儿寻个侯爷做夫君去。
“若要留在侯府,要么把孩子送走,交给别人抚养,要么对侯爷陈述实情,说明这孩子的真实来历。你只有这三条路可选。总之,你要为自己犯下的错付出应有的代价。”
秦妙捏紧了拳,眼中已带上几丝恨意,积攒了太久的情绪总算爆发,她猛然起身,不顾一切地失控大喊,“秦婵,你就这么见不得你姐姐我过好日子么?这一切到底与你有什么干系!你为什么要插手我的事!凭什么,凭什么要由你来决定我和孩子的去路!你以为你是谁!”
婆子们见她发狂,怕她伤了王妃,快手快脚将她按住,秦妙挣扎不得,恨得泪水横流。
“那么侯爷又做错了什么,他凭什么要被蒙在鼓里,养你和别的男人生的孩子,凭什么他先夫人所出的两个儿子,要把爵位拱手让给一个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魏吉的哥哥做错了什么,他的生命为什么由你来结束?”
秦婵站起来,轻轻拍打几下裙摆,双手交叠搭在身前,稳重自持,威严端庄。
“你问我是谁,我是这霍氏王朝的闵王妃,是皇室,你不过是个侯夫人,难道本王妃还制不了你吗?”秦婵的声音虽柔,此刻却带上了不可抗拒的意味。
百里殇虽仍闭着眼,倚在柱上,却早听不见那轻巧的鼾声,唇角已挂上了若有若无的笑意。
“你!”秦妙气了个半死,呼哧呼哧大喘粗气。
若这臭丫头不是运气好,有闵王上门提亲,攀上了高枝,不然她哪有机会,在这里跟她耀武扬威。
秦妙心里也很清楚,从秦婵嫁给闵王的那一天起,两人的身份差距就再也无法逆转了。
“呵,秦婵,亏得你我还是一家人,相互扶持十余载的亲姐妹,你竟然半点不留情面,拿出王妃的身份来压我!我真真没见过你这样六亲不认的人!”
六亲不认?也不知到底是谁,连亲生父亲都能下死手。
秦婵只是冷笑而已,没有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也没再去搭理秦妙,带上自己的人乘马车回王府去。
秦妙见秦婵竟真的走了,身子如坠冰窟,一阵阵地发冷。她所在的宅邸,里三层外三层地被人围着,插翅都难飞。
怎么会这样,怎么事情一夕之间成了这样。
秦妙气极,更是憋屈极了,脸色铁青,下腹也有些难受。
她担忧折腾这一日叫胎儿出岔子,便不敢再置气,去寻她的房间躺下歇息。
回王府的马车里,除了秦婵与青桃,百里殇也被请了进来,他坐在两人对面。
“百里公子,有件事实在困扰我许久。你为何,总是昏昏欲睡?”秦婵终究没有忍住,还是问出了口。
百里殇轻启微微发白的唇,坦然道:“回王妃,卑职前段时间中了洋金花毒,体内余毒未消,故而嗜睡。”
“啊,原来是这般。”青桃用拳头轻击掌心,一副终于破案了的表情。
“百里公子懂药,又会武,怎的不将体内余毒排出?”秦婵来了好奇心。
“清除这种毒有些麻烦,须得七七四十九日悉心调养才可,卑职在王爷手下做事,时时听候差遣,难有这么多时间。”百里殇一五一十地全部照答。
秦婵有些愧疚,若不是她偏要王爷调人给自己用,兴许百里殇已有了空闲,正在恢复身体呢。
“若不及时清理体内余毒,会如何?”
“会死。”
“……”
秦婵愈发愧疚起来,想着等一会儿见到王爷,定要求王爷给足他时日来疗养清毒。
“百里公子,我还有一事想请教。”秦婵的脸色凝重了几分。
“这世上,可有遇水才会发作,而先前却查验不出毒性的毒药么?”
百里殇不假思索点头,“有,只有一种。”
马车轱辘轱辘前行,碾到一块石头上,车里的人都跟着颠了颠。秦婵的问题点到即止,心里已有了数。
此时霍深正在王府内马圈不远的一处练武场中,与众侍卫切磋武艺。
不大暖和的天儿里,霍深在练武场上赤.裸着白皙结实的上半身,腹肌上噙着的几滴汗珠,正在慢慢往下滑,腰身紧实,背部挺括,裤和靴也沾了些汗。
秦婵入府后的小轿恰巧顺路经过这里,霍深摆摆手,让抬轿的小厮停下,秦婵便被霍深叫了过去。
“事儿都办完了?”霍深接过小厮递来的大毛巾,在脖子和胸膛上囫囵擦了两把。
秦婵见状,连忙接过毛巾帮忙擦拭,“嗯。”
她把情形大致说了,引来霍深几声轻笑:“其实婵婵非常聪明,比看起来还要聪明得多。”
他捞起外衫,随意往身上一披,就往场外走,冷气遇着他温热的皮肤,化作丝丝缕缕的白气,转眼消失不见。
秦婵脸红了红,却在心底里否认了他的话,跟上他的步子,往歇脚的一间屋里走。
霍深没再问什么,他是真的不在意这些事。
“王爷,妾身其实害怕。”秦婵把头低了低。
“嗯?怎么了?”
“妾身……幽禁了自己的姐姐,旁人来看,必然觉得妾身多管闲事,胳膊肘往外拐……”
霍深笑了笑,“不会的,你做得对。”
秦婵有些惊讶,她以为王爷应当是在安慰她,是随口说的。可一抬头,却见他表情很是认真。
霍深扶住她的两只肩膀,看着她的眼睛说:“婵婵,你真的很棒,很勇敢。”
在这一瞬间,秦婵的心脏似乎被重重击了一下,不疼,反倒酸酸涨涨的。
她真的没想到,王爷会真心实意地认可她的做法。
她以为,在不知道许多真相的前提下,所有人都会埋怨她,指责她,嘲笑她的亲疏不分,恐怕就连母亲在听闻秦妙被禁足的消息后,都没有耐性听自己解释太多,就要教训自己行为过激。
所有的隐忍与负重在此刻纷纷卸下,秦婵提起两侧裙摆,一头扑进霍深浅凉的怀抱中,嚎啕大哭。
她重活一世,没有人能够理解她对于秦妙的复杂情感,她的所作所为,亦不全是为了公道,为了正义,期间也夹杂着她的私心。
她也不勇敢,借的都是王妃的名头行事,是王爷给她的胆子。
霍深渐渐抱紧了她,轻抚着她的头作为安慰,“不哭了,不哭。”
他埋头轻嗅她秀发的气息,是浅浅的清香,好闻极了。
其实,他的心里亦非常感动。婵婵向他敞开心扉的时刻少得可怜,每一次他都会很珍惜。
“王爷,妾身有件事想求您。”秦婵忽抬起水雾般地眸子,鼻尖儿哭得通红,从下往上看向霍深。
“什么事,说吧。”霍深尚沉浸在难言的幸福感中,心道她求什么都使得。
“可不可以让百里殇休息四十九日?”秦婵眼眸一转,浅眉微微皱起,担心又温柔地道:“百里殇体内还有洋金花的毒,若不快些清除,会危及生命,妾身这些天又多亏他忙前忙后,故而……”
“嗯。”
秦婵话还没说完,霍深便沉声答应了。
“看不出,你倒是挺关心他的。”
霍深松开胳膊,往后退了小半步,与秦婵拉开点距离,自己系好衣带出门去了,下颌绷得紧紧的。
秦婵微微张大了嘴,站在原地愣神儿片刻,才渐渐反应过来,王爷应当是不高兴她关心百里殇了。
王爷的心思总是这么难以捉摸,秦婵苦笑。
好在她习惯了不少,一旦这种情况发生,只需她哄一哄便能揭过去。
她得好好想想,这回又要用什么法子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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