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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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瑾和许默告别了裴清寒，回到裴泽的院子里，裴泽在房间里休息，两人就在院子里守着。

“以后少管闲事。”许默觉得她还是有必要再提醒一下易瑾，她总觉得刚刚裴清寒看她的眼神有些怪异，希望是她想多了。

“知道了，我就看小少爷一个人在那里有些可怜，就和他聊了一下而已。”易瑾被许默警告的有点委屈。

许默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他周围至少有六个武功比你高的人保护着，需要你可怜？”

“什么？”易瑾一脸不可思议。

“我们的任务就是保护少爷，府中鱼目混杂，不要随便相信任何人。”为了这个智障师弟，许默也是伤透脑筋。

“。。。好吧。”易瑾想不通师姐为何总是对小少爷特别防备，不过小心一点总归是好的。

“对了，从今天起，你的练习量加两倍。”许默想起了这个，又补充道。

“啊！为什么？！我平时练的很勤奋的，为什么要加倍？师姐，你这是虐待小孩！！！”易瑾听到这个，立刻跳脚了。

“连有人埋伏在周围都感觉不到，脑子还不好，哪天被人偷袭都不知道，不加强练习，你要么就是太弱被人打死，要么就是被自己给笨死。”许默的语气轻蔑，毫不掩饰鄙夷。

易瑾没想到自己的师姐不仅要虐待自己，还进行了人身攻击，满脸受伤地捧着小心脏，身体摇摇欲坠，睁着大眼睛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许默。

正好这个时候裴泽刚打开房间的门，身着一身淡青色衣衫，长发如墨散落在青衣上，整个人散发着温和的气息。

易瑾看见裴泽，眼睛一亮仿佛看见了救星，立马跑到裴泽身边告状：“少爷，救命啊，师姐要虐待我。”大眼睛充满希翼地看着裴泽。

“我在房间里听到了，虽然小默说得有些。。额。。直爽吧。。”裴泽微皱眉头，思考了一下如何用词比较妥当。

随后又温柔一笑：“但是小默说得也不全无道理，小瑾你长大了，是应该要好好努力了，这样才能保护好自己。”

易瑾没想到自己最喜欢的少爷竟然不站在自己这边，满脸伤心欲绝地看着裴泽仿佛在说’我再也不是你的小可爱了’。

裴泽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和许默说道：“小默，易瑾还是个孩子，不然就减少一些吧。”

“是，那就只加一倍的练习量。”既然裴泽都这样说了，许默也不反驳。

易瑾还想讨价还价，结果看见许默冷漠一瞥，乖乖闭嘴了。

“还在这里呆着干什么？没练完不准吃饭。”许默冷声喝道。

听到不能吃饭，小吃货易瑾瞬间跳起来赶紧跑去训练了。

院子就只剩下裴泽和许默。

“小默，你今天为何突然对小瑾如此严厉？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裴泽询问道。

“无事，只是觉得易瑾武功太弱又头脑简单，若是将来真发生什么事情，我担心他应对不了。”许默语气淡淡。

“说的也是，但小瑾毕竟也只是个孩子，心性难免有些跳脱，你适量些教导他。”裴泽轻轻说道，现在易川不在了，没人站在他们前面护着了。

“是，少爷。”

裴清寒安分了一段时间后，果然开始搞事情了。

许默现在都是守在裴泽身边，消息是从易瑾的嘴中听说的，比如张姨娘的儿子因和李府的小妾通jian被抓了起来，刘姨娘因残害文姨娘的孩子被杖毙，阮姨娘和小厮偷情被抓到了。。。。。

裴老爷子看着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的小妾犯了那么多事情，大发雷霆，痛骂裴珩一顿，还行了家法，叫裴珩好好管好自己的小妾。

裴珩被家法打了一顿也生气，开始全面整顿自己这群小妾。

现在各房都人心惶惶，生怕一不注意就会被盯上了。

相比之下，殷氏裴泽母子因为院子偏远，远离了纷争，还算是相安无事的。

如果没有男主大人上门拜访的话。。。

许默看见男主有些头疼，按道理说男主大人现在不是应该去收拾那些身份不低且有些威胁的小妾，再来收拾剩下的杂鱼吗。

为什么会突然来找毫无存在感的裴泽，不管是什么意图，许默总感觉被男主盯上铁定不是好事情，看向裴清寒的眼神充满了戒备。

裴清寒也感觉到了许默的目光，毫不在意，甚至还对许默扬起一抹令人目眩的笑容。

许默收回目光，低着头守在裴泽身边，帮两人斟茶。

“小院简陋，有些招待不周，还请见谅。”裴泽温温和和地说道。

他之前也听闻过这个弟弟在裴府过得不好，心里有些许怜悯，不过他自己的身处环境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自顾不暇，何以多管闲事呢。

“是清寒唐突大哥了才对。”裴清寒微微一笑。

“不知小寒造访是有何事情？”

“之前清寒险些遭人迫害，是许默姐姐出手相助，清寒不甚感激，因当时身处险境，想报答姐姐也是有心无力，现在清寒虽身份卑微，但还是有些许能力报答姐姐的。”裴清寒说完，转头看了一眼许默，微微一笑。

“小少爷不必客气，奴婢只是举手之劳。”许默冷冷说道，若不是担心男主后面会黑化成神经病，许默才懒得多管闲事呢。

“姐姐莫要推辞，听闻姐姐为裴府下人，清寒想要为姐姐赎回卖身契，还姐姐自由，所以特地来询问大哥的意见。”

“卖身契？小默和小瑾的卖身契之前已经被舅舅赎回了，在早些年就已经毁了，现在他们都是自由身。“裴泽想了一下说道。

许默和易瑾刚开始确实签了份活契，后来两人被易川收为徒弟，易川就去给赎回来了，所以许默和易瑾才可以去外头多找一份活儿干。

“是吗？”裴清寒眸光一闪：“原来姐姐已是自由身了，清寒还以为姐姐在裴府保护大哥是因为职责所在，本想为姐姐赎回自由身，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来报答姐姐。”

“大少爷和师父于奴婢有大恩，保护大少爷是奴婢的本分，也是奴婢自愿的，小少爷不必多加费心，奴婢承受不起。”

许默语气十分冷漠，心里在吐槽：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是个只会利用，利用完就丢弃的狼心狗肺之人。

裴清寒一愣，随即笑道：“是清寒多管闲事了，请大哥见谅。”

裴泽听了裴清寒的话，表情温和，微微一笑：“无碍，小默和小瑾确实是知恩图报的好孩子，反倒是我拖累了他们了。”

“能有如此衷心之人，大哥真是好福气，可惜清寒没有这等好福气，真是羡慕大哥。”裴清寒表面上挂着淡然清雅的笑意，但眼底毫无笑意。

裴泽感觉裴清寒的话有一丝怪异，却不知哪里怪异，以为是错觉，便不再深想，微愣一瞬后，便对裴清寒抱以一笑。

“既然如此，清寒就不打扰大哥休息了，清寒告辞。”

“小寒慢走。”

裴清寒出了院子后，收起温和的笑意，眼色一道阴霾闪过，甩袖而去。

“小默，为何我觉得你对小寒有些防备？”裴泽早就发现许默貌似对裴清寒有些敌视，又不知是何种缘由，毕竟许默救过裴清寒，而裴泽对这个弟弟从小的经历，只有些许怜悯，并没有与他相处过。

“我担心他会对少爷不利。”许默总不能说以后这个神经病男主会把我们都给灭了吧，裴泽怕是会觉得她脑子坏了。

“小寒吗？虽然他年纪轻轻就能做出这番成绩，确实不会是个心思简单之人，我虽是长子，可从小疾病缠身，苦药续命，早就被家族放弃了，并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所图的。”

裴泽不是易瑾这种头脑简单之人，这几年也听闻过裴清寒的事迹，心里面还是清楚的，毕竟身陷在这个复杂的泥潭之中，心思太过单纯的人根本活不下去。

他若不是有舅舅护着，恐怕也存活不到这个时候，想起舅舅，裴泽神色有些忧伤。

“少爷，防人之心不可无。”许默心想：裴清寒可是一条疯狗啊，他就是喜欢不分青红皂白地乱咬人也没办法啊。

“小默说的有道理，谨慎一些也是好的。”裴泽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