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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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扉间□□却吃不到肉，闻不到腥味的泉奈可谓是苦不堪言。

#曾经有一大块肉放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还在吃素，当我拒绝了这一大块肉的时候，我发现其实我还可以吃荤，如果再给我一个机会，我大约还是会选择吃素。#

泉奈现在就是这么一个情况，内心惦记着那块红烧肉，偏偏理智在那里高耸，到嘴边的肉他都能推开，真人干事！

而那块红烧肉，不知道是不是想来一场饥饿营销，居然不再经常在他眼前出现了。

自从新年守夜之后，扉间便不再经常同泉奈在一起。

一来是扉间的办公点被斑顺手迁出了泉奈的办公室，二是扉间决定要好让泉奈感受下，什么叫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先饿你一饿。

好不容易开会见个面，长袖长裤毛领头盔，能遮的都遮住，泉奈都替他觉得热的慌。

可谁让他想看呢，色字头上那把刀，在他开窍以后，白天剃，晚上剃，真是好一把锋利的削骨刀！

难道他这样的行为就是表姐所谓的绿茶？明明心里想要得不得了，偏偏就是不接受，弄得对方凄惨，吊得自己难受。

感情生活一团糟的泉奈连带着讲故事的激情都下降了许多，一个西游记大闹天宫断断续续的居然讲了几天才讲完，泉奈松口气，对四尾宣布，今天这份讲完了，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四尾像个乖宝宝一样蹲坐在泉奈面前：“所以大圣就去帮那个和尚了？”

四尾的声音在山洞里回响，这里再深处一些，就是联盟联动防御法阵的其中一个核心，自四尾为了听不断更的西游记跟着泉奈来了总部，这里就一直是四尾的居住地。

泉奈点点头：“对啊，做人要知恩图报，三藏法师将大圣从五指山下救出来，对大圣来说，有如再生，自然要帮三藏法师完成他的心愿。”

四尾莫名生出了些难过：“哦......”

顿了下，泉奈疑惑的问:“怎么了，孙悟空？”

摇了摇头，四尾在泉奈的目光下缓缓道来：“大圣这样出来，又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和压在山下有什么区别。”那群什么菩萨把大圣压在山下，现在又让个什么和尚来撕开咒印，就像是很早很早就已经在算计大圣一样。

“......”泉奈没想到四尾居然从他改了味儿的西游记里，听出原著隐藏着的讽刺，足足愣了一会儿，这才对四尾说：“天帝有错，所以才有后来大圣的大闹天宫，可大圣一样有错，他不顾一切的闹天宫，也为后来埋下许多麻烦。”

比如火焰山......

四尾依旧不能释怀，大圣的遭遇让他感觉异常愤慨：“总归是你们人类的天帝先错的。”

泉奈一时同四尾讲不清这里面的因果，沉默了会儿换了个话题：“孙悟空，你能告诉我有关六道和他两个儿子的事吗？”

洞里安静了好一会儿，在泉奈以为四尾不会回答他的时候，四尾开口了：“你为什么想知道老头子他们的事。”

泉奈张口说：“我哥哥，柱间，你都见过了，他们就是因陀罗和阿修罗的转世。而我们现在遇到一些麻烦，似乎是六道那个年代延续下来的隐患，我们想知道那些被历史掩盖的过去，好找到解决的办法。”

六道在的时候，是四尾最快乐的时候，那段时光经过时光的洗刷，留在四尾脑子里的，全是幸福。

平日里，四尾很少回去回想过去，因为与现在相比，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些日子，就像是做梦一样的快乐：“老头子他们的事，我不是很清楚，二尾和九尾知道的最多，我也帮不了你什么。”

与又旅迷上斑哥美色，只要斑哥想知道，又旅就会将自家兄弟的名字尽数抖出来不同。四尾倒是严守许多年前的约定，即便知道它们几兄弟的名字在这些人眼里已经不是秘密，依旧不以兄弟们的名字称呼其它几个尾兽。

泉奈此刻并不知道四尾心里的想法，继续问：“六道的继承人，有没有换过？”

这个四尾知道，忍宗的人都知道：“有啊。”

泉奈呼息滞了下，问：“孙悟空，你知道六道一开始定下的忍宗继承人是谁吗？”

四尾想也不想的回答：“最开始的是因陀罗。”这个谁都知道，因陀罗小时候又聪明又厉害，老头子经常说因陀罗是个优秀的继承人。

既然是一开始就定下来的继承人，六道应该是有认真培养的继承人，并未因陀罗造势的，泉奈疑惑道：“那后来六道为什么要换？”

四尾摇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老头子不跟我们说这些，他说换就换呗。”

这真是......

泉奈不得已，又换个法子问：“那六道怎么评价因陀罗和阿修罗的？”

“老头子没评价啊。”四尾懵逼了，老头子最不喜欢评价人了，怎么可能会评价因陀罗和阿修罗。

泉奈愣了愣，暗恼自己蠢，那时候尾兽关注最多的除了玩就是六道，九个尾兽里面，也就二尾和九尾这两个异类喜欢粘着六道以外的人。

真的是，恨不得把那个不知道在哪个地方的九尾弄出来问话。

四尾大约是真不知道六道对自己两个儿子的看法，泉奈想了下，旁敲侧击的问：“六道说因陀罗如何？”

四尾想了想，总算在脑海里找到一点有用的信息：“总是一个人。”

说这句话的时候，老头子都已经很老了，脸上好多皱纹，是个真正的老头子。

泉奈：“阿修罗呢？”

四尾原话转播：“有好多好多朋友。”

泉奈哦了声，过了一会儿又问：“是这样啊。那六道有没有留下遗嘱之类的，说让位给谁。”

老头子遗嘱是什么，四尾很肯定没有，如果有，它一定不会忘记。

老头子给它们留下的不是遗嘱，四尾相信那是一个约定：老头子和它们约定了在未来的某一天，以名字为媒介，让它们可以核对彼此身份，重新和老头子的转世在一起玩。

这是四尾不想分享的秘密：“好像没有吧。”

四尾的迟疑让泉奈皱起了眉：“真的没有吗？”

四尾沉默了片刻，还是摇头不肯说：“老头子走的时候只见了因陀罗和阿修罗，我们都没进去，除了他们两个，大家都不知道老头子最后说了什么。”

泉奈叹口气，猜想是否是自己太急切，探到了四尾内心深处不愿告之他人的秘密：“那阿修罗什么时候代替因陀罗成为继承人的？”

四尾不怎么想谈这些事了：“老头子离开前不久吧，太久了，我记不太清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泉奈摇摇头，知道今天四尾是不会再告诉他什么有用的信息：“没什么，就问问，看看能不能帮到哥哥他们。”

他只是想，这世上会不会有那么一种可能，可以消除因陀罗依附在他斑哥身上的意识。

已经脱离身体，成为永生的因陀罗意识，之所以不断依附在转生者身上，很大的原因，应该是对生前的不满和不甘。

四尾靠着山洞：“人类，你要走了吗？”

泉奈站起身，道：“啊，是啊，今天这份讲完了，明天我再来。”

四尾问：“你可不可以把这个故事直接讲完，我想睡觉了。”

它不喜欢有人一直打听它珍藏的过去，那是它最宝贵的东西。

泉奈顿了顿，避重就轻的说：“你睡吧，我明天来叫醒了。”

四尾沉默了下，声音在山洞里显得有些闷：“我每次醒来，之前认识的人类都走了。”

“......”泉奈在原地站了几秒，这才点头：“那好，我把后面的故事写出来，如果你醒了，找个人给你读。”

和人短暂的生命不一样，尾兽的寿命看不到尽头，一觉醒来世界或许已过几十春秋，而这个世界的人类，六十岁已是高寿。

明明是四尾很平淡的一句话，泉奈却听出了许多的心酸和难过：“如果你睡不着，可以找我，我继续同你讲大圣的故事。”

四尾愣愣的看着泉奈走出山洞，消失在飞扬的雪花里。

突然想起，很多很多年以前，阿修罗也是这样离开的，明明答应了要安全回来，带他和九尾去玩，可是一去便没了音讯，他和九尾等了很久很久，不知下了多少场雪，这才出去找阿修罗。

他们被老头子放养的时候，老头子还没走，当他们被因陀罗和阿修罗兄弟找到的时候，老头子虽然走了，可忍宗还在。

只是那一次他和九尾出去找阿修罗的时候，连忍宗都不见了，老头子和它们一起住的房子也不见了。遇到的人里，一半在说是阿修罗杀了因陀罗，另一半在说是因陀罗杀了阿修罗，那些人一直在打架，而它和九喇嘛连阿修罗和因陀罗的尸体都找不到。

又旅和九喇嘛漫无天日的吵架，一见面就吵架，最后它们不知怎么就打了起来，一打就打了好多年，直到后来大家都累了倦了，这才各自找个地方休息，互不干涉。

四尾猛的站起来，跳到洞口，风雪里已经找不到泉奈的身影，四尾有些失望，转身准备回到自己的新被窝里睡觉，谁知道却看到一团黑色的物体团缩的占据了他的新被窝。

四尾愣了几秒，这才对那团黑色物体说：“又旅，起来，我要睡觉。”

又旅滚一圈，站起来摇摇头，问“九条尾巴的那家伙呢？”

孙悟空在它们几兄弟里人缘最好，如果有哪个知道九喇嘛那家伙在哪里，那一定是孙悟空。

四尾顿了一会儿，以为又旅还对多年前与九喇嘛那场战斗耿耿于怀，于是非常真诚的劝又旅：“你打不过九喇嘛的。”它们几兄弟里，就九喇嘛那个家伙查克拉无限，可以一边战斗一边回血回蓝。

又旅炸毛一样跳起来：“我就问它在哪儿，我打不过，因陀罗总打得过，因陀罗这一世可是开了只有老头子才有的轮回眼！”

“我不知道啊。”想到那只惊鸿一瞥的轮回眼，四尾慢悠悠的躺上自己的被窝，散开手脚：“九喇嘛一直在这里活动，我也不知道它具体在哪里。”

“你说，老头子说的那个人，会不会......”又旅顿了下，说不出口，希望越大的时候，失望总会跟随而来。

四尾翻个身，侧着背对又旅：“不知道，我要睡觉了。”

“......”又旅一跃而起，缩小后的身体跳到了孙悟空的头上，在孙悟空脸颊上蹦跶两下：“睡睡睡，你倒是把眼睛先闭上啊，当自己是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