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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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绝知道逃不出泉奈给他制造的黑炎牢笼，慢慢走到牢笼的边缘，问：“你想搜索我的记忆？”

“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嘛，是记忆共享。”泉奈摇摇头，否定道：“只要你做得到，你也可以看我的啊。”

黑绝嚇嚇嚇的笑起来，精神力强大可不见得就是一件好事，不然，因陀罗和阿修罗也不会死得那么早。

看着泉奈，黑绝就像看见了许多年前的因陀罗和阿修罗，那两个小子就是信了他给的线索，不断提高自己的精神力，最后作死了自己。

眼前这世因陀罗的弟弟，精神力可不就像那两兄弟死前一样，黑绝缓缓的说：“小子，这是你逼我的，你可不要后悔。”

泉奈不将黑绝的威胁当一回事儿，将自己的精神力放出，开始入侵黑绝的意识海：“那你倒是让我后悔试试啊。”

“泉奈。”扉间皱眉道：“不要轻敌。”

虽然知道泉奈这样的精神力迟早会出事，但黑绝可不敢保证泉奈现在就会出事，只得打起精神抵抗来自泉奈精神力的入侵。

比起黑绝，泉奈的精神力攻击性更强，不一会儿便刺入了黑绝的神识海，一些属于黑绝的记忆开始被泉奈知晓：“嗯哼，有些内容很有趣。”

扉间：“怎么？”

“比如说，我哥他们前几世。”精神对接后，观看十年的记忆也不过是数秒的时间，两句话的时间，足够泉奈看黑绝这最近两三百年的记忆。

扉间担忧的说：“你注意力集中一点，小心被钻了空子。”

如果说成神的意识拥有的精神力是大海，那么黑绝的就是一个巨大的湖泊，而泉奈的则是一个内海，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一边翻看黑绝的记忆，一边在黑绝的意识海里寻找意识海之源的泉奈：“不用怕，这家伙精神力还没我强......唔。”

黑绝意识海里的记忆开始人为的碎片化。

泉奈面对乱成一团，前后毫无联系的记忆碎片对黑绝说：“有点意思了。”

“自己修改自己的记忆做什么，为了隐藏，都到了这一步，刚才谁说要给我点颜色看看的？”

泉奈加大了精神力的输出，不断在被黑绝打乱的记忆里寻找记忆碎片之间的联系，这个家伙活了千年似乎都是为了促成一件事，让因陀罗的转世开轮回眼。而原因，泉奈却在现有的记忆碎片里找不到。

在人的意识海深处，有一片非常神秘的地方，那里是意识海之源，一个人的精神力越强，源头越是坚不可摧，一个人的精神力越弱，源头便会毫无抵抗。

而这个黑绝活了千年，光意识海便非常宽广，泉奈一直在黑绝的意识海里寻找那个被藏起来的源头，只要攻破那里，黑绝的一切行为将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最终泉奈还是找到了黑绝的意识海之源，光是贴近都能感受到其中蕴涵的不甘和愤怒，以及不到目的不罢休的决心，泉奈的精神力绕着黑绝的意识海之源转了一圈：“不错。”

精神方面的东西，已经超出了扉间知道的范围，在他眼里看到的，就是泉奈和黑绝面对面闭眼站着，而黑绝浑身在颤抖，泉奈脸色也不怎好看，扉间心里萌生了撤退的想法：“如果难的话，先放过他，回去我们找山中的人来。”

黑绝跑了还可以再抓，泉奈要是出了事，他该怎么办。

与山中一族单方面搜索目标记忆力不同，泉奈的做法是将自己的精神力与黑绝对接，通过自己比对方更强的精神力，直接入侵对方的意识海，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不但他可以看到黑绝的记忆力，如果黑绝愿意，也可以在他的意识海里寻找他的记忆。

不过因为他的精神力更强，黑绝在他的精神力攻击下，一直败退，直到败退到意识海之源才止步。

到了这一步，只差一点，便可以知道黑绝的来历，只要知道黑绝的来历，他就可以找到将精神力具象化，将精神力分离的方法。

泉奈的精神力绕着黑绝的意识海之源又饶了一圈，系统也许不会给他时间从长计议，泉奈最终还是决定一搏，运气好，他以后就可两全其美，运气不好，顶多不过意识受损，平时有时候会像得了老年痴呆。

将自己的精神力悉数调出来，意识海之源似乎也察觉到了泉奈的企图，整个意识海波涛汹涌，意识海里的记忆碎片不断往意识海之源涌过来，想要对泉奈在意识海内的精神力前后夹击。

黑绝和泉奈在黑绝的意识海里不断交锋，一人为了自己多年的夙愿，一人为了自己未来的幸福，均是不甘示弱。

即便这样的交锋，每一次对两人的精神力和意识都是一种近乎毁灭的打击，可两人就是不愿松手。

在黑绝的意识海里，不断攻击对方，不肯败下阵来。

当两人将自己完全投入到意识海里的交锋来，身体的反馈便不能及时的传递到他们的身上。

扉间站在那里，看着泉奈脸色渐渐变白变青，头上的汗珠也是大粒大粒的往下掉，而黑绝连身型都维持不掉，不断变化形传。扉间急得不行，这两人的模样，分明是在意识方面的交锋进展到异常激烈的时候。

忽然，黑绝身型一阵颤抖，瘫软成一堆烂泥样，整个人咯咯的笑个不停，嘴里不断叫喊着：“妈妈，妈妈......”

扉间知道这是泉奈赢了，黑绝的意识收到摧毁。

松了口气，扉间轻轻的用手为泉奈拂去脸上的汗水，搂着泉奈到一旁坐下，淡淡的说：“下次这种事，无论如何都得听我的。”

泉奈闭着眼，没作声，扉间心生不妙，又摇了摇泉奈：“恶作剧也要有个度。”

可泉奈依然闭着眼，整个人身体随着扉间的动作摇来摇去。

这下扉间心里已经不止是不妙了，虽然忍者五感敏锐，但扉间犹豫半响，依然伸手到泉奈的鼻子下去探鼻息。扉间握惯了武器的手，即便是在战场上最绝望的时候都不会抖一下的手，这次指尖却是一直轻颤个不停。

直到手指感受到泉奈的鼻息，扉间悬在心上的刀直接掉了下来，插入扉间的心里：泉奈的意识，出事了。

一般来说，身体死亡后意识就随着消散，但意识出事或说意识消亡并不会作用到身体，扉间小心的扶起泉奈，用手指撑开泉奈一只眼睛的眼皮，将小电筒照向瞳孔，瞳孔并没有缩小。

扉间吸了口气，又摇了下泉奈：“泉奈别装了，不要吓我。”

泉奈现在完全没有心情去吓扉间，因为他自己已经被吓傻了。

在与黑绝不断争夺意识海之源的主导权的时候，泉奈逐渐占了上风，并知道了一些黑绝不愿意被人知道的信息，比如说，这个黑绝叫黑绝，他也的确只有一个人，身后没有任何组织。

至于为什么，当泉奈再接再厉想要知道更多的时候，黑绝剧烈反抗起来，似乎宁可鱼死网破也不愿被泉奈知道他的秘密，泉奈自然是不答允，憋足了劲儿想要把黑绝的秘密抖出来，就在两人竞争大白热化的时候，黑绝似乎力竭想要点爆自己的意识海之源，吓得泉奈赶紧往回跑。

不过奇怪的事情出现了，当泉奈的精神力从黑绝的意识海里脱身后，并没有回到自己的身体，而是在那一瞬间，来到一个黑暗的空间，空间地面的水漫过脚面，整个空间只有一处淡淡的光源，光原里似乎坐着一个人。

泉奈站在原地不敢动，这场面太熟悉了，当联盟还没成立的时候，他曾经有一次意识险些与身体脱离联系，那次，泉奈隐约接触到了这个世界的意志。

而这个场景，怎么看都与那时候，一般无二。

光源里的人似乎没想到泉奈会在那里愣着不动，过了好一会儿，才张口道：“宇智波泉奈，我们终于见面了。”

不！我不想和你见面！

泉奈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这世界的意志，该不会，要来和他清算总账了吧。

比如说，在他的剧本里乱来一气什么的......

想到这里，泉奈慢慢往后退，边退边说：“我不喜欢和陌生人说话。”

内心却是狂吼：系统你给我出来，出来啊，再不出来，我们两个都要玩完了！

光源里的人没想到泉奈会来这么一出：“......”

这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虽然他□□死了，但他的神识一直存在，所以羽衣非常清醒的看到自己的两个儿子是如何反目，以及多次转世后又是如何继续敌对的。

这一世，因陀罗和阿修罗又转世到了敌对的家族，羽衣原本以为，这两人还会同以前一样，对立和好对立直至死亡。

但这次有些不同，斑和柱间，两人虽然因为家族的原因不得不对立，但两人却更加亲密，甚至到了后来，联手创建了一个名为‘忍者联盟’的组织。

就像他创建的忍宗一样......

半响，光圈里的人这才又说了句话：“我是六道，大桐木.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