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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支无言,也就是莫声道长听起来不简单啊。不知道音舞深对此人是否有着什么特别的了解,以至于在九指二在我们面前提起这个人的时候让她这般在意。
我对支无言的了解除了名字就没有了,所以在这个事情上我并没有说话,而是看音舞深去怎么做抉择。无论她怎么去选择我们都支持她的决定,因为我们早已经是同生共死的一帮人,即便是死也要死在一起,不可能做出那么背信弃义的事情!
在音舞深手中的那枚指头大的金币不知道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她细细的琢磨了之后就收下了这枚金币,随后沉声对九指二说道“带我们去见支无言。”
音舞深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我并不觉得有任何的奇怪,因为她往常做出的不少决定都会出乎我的意料,故而慢慢的我也就在心中多少有了些免疫。不过我心中还是能够猜想那枚特别的金币上是有着什么不同,她到底是在这枚金币上看出来了什么。
对于音舞深的决定,不仅是我没有否定,钱若怡和小时还有小女孩陈婧儿也都是认同了她的决策。对此九指二貌似早就在意料之中那般,含笑点了点头,“那请几位随我而去。”
说完,就在我们的面前带路。
渑坞县这边的环境我们现在还是特别陌生,寻英街这边更是头一次过来像现在这样行走。
现如今,居合道里面有人动我们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只是对方并没有就此对我们继续出手,不过可想对方出手的时间肯定不会太久。在此之前我们还是安全的,但现如今我们要去的地方同样是居合道里面的一个高层所在的地方,去了那里我们会怎么样?现在我不得而知,只能是静观其变,若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最多就是拼了!
我们怕过吗?从来没有!
寻英街不是多长,但周边的地方却是不小。
九指二带着我们从路上走过,周边的人不敢多看我们几眼,可知在正常情况下有着音舞深和钱若怡还有小女孩陈婧儿两大一小的美女在的情况下是不可能的,从之前九指二有示意我们注意这边的人之后,不难想象这边确实是在他们的掌控范围之内,而且掌控的力道不小!
现在我越加对支无言好奇了起来,这个人在渑坞县的势力不小,到底在居合道里面算得上是什么样的级别尚未得知。如果此人真的有心来帮助我们,一来就是他有能力不怕和渑坞县内大多数人为敌,二来从金币中可见他可能是因为某种特别的因素而选择来帮我们,而第三种就是他十分看得起我们不怕和为难我们的人相对。
这三种可能是我能够最快想到的,从音舞深懂得九指二给出的金币来看,我认为是第二种的可能性很大。不过想要就此断定还是过于的武断,接下来只要见到了支无言就能够知道答案了,在此做再多的揣测也不见得多么的有用。
不过数分钟的时间,九指二把我们带到了一个叫匀俵堂带着小院的清幽两层木楼门外。
想不到在闹市之中还有这么一个地方,不由给我一种大隐隐于市的感觉,竟然有这么的一个木筑的高雅建筑存在于钢筋水泥之中,给人一种如入幽林的意境。
看着围墙内的小院并不是很大,但有见得高过小院的几株三米来高看起来只有手臂粗的枫树,同时我们也在外面嗅到了花香。
对我来说花香这种理解不深,想要通过闻味道就知道我是知道不来的,感觉上味道很清幽,真判断不出来是什么花。
在九指二敲门之际,钱若怡闭目轻嗅了一下,“好好闻的花香,这是什么花?”
对此小时和小女孩陈婧儿也是轻嗅了一下,从摇头可以看得出来他们也并不能够嗅出来花香的来历。
这样一来我们就把目光放在了我们几个人里面在只是层面上涉及最多的音舞深的身上,只见她也是同样轻嗅了一下,只不过她的眉宇之间轻微的一凝,很淡漠道“果然是他,连种出来的花都是为鬼所喜好的。”说完,给我们解释道“这是一种生长于阴石堆上的花朵,叫四笙花,属于阴性的花朵,最为鬼的喜好,往往是用来作为养鬼的好材料。”
音舞深不愧是音舞深,一下子就能够知道花香的来历。不过值得在意的是她话语中的淡漠不由让我觉得她和那个支无言之间貌似有什么什么不对付,同时这种养鬼的花支无言样来做什么?!
“音姑娘果然知识面够广,不愧能够成为师梦道长的高徒。”刚刚轻敲了门的九指二也是听到了音舞深的话,对此夸赞了一句,而后和我们解释道“四笙花是有四片花瓣还有四个如同是笙那样叶子,此花一来阴石而生,自然有阴性之效。不过支台座并非是以此花来养鬼获利,而是用来怀念亡妻。唉”
听到九指二这些话我有所诧异,因为不难听得出来他认同了支无言是真的有养鬼的,而所养的鬼就是支无言的亡妻。
不过对于养鬼这件事情上我们和一般的道士理解不同,这是因为我们向来就不少与鬼有合作过,而且说起来当初的小白和白公子、池亭苑、李哥总的说起来也是我们养的鬼,毕竟我们是一同共事的。无论我们的出发点是否是好,在道中人士看来我们就是做错了的事,是会被定义为是恶道的所为的。因此在只要道中人士身边有鬼但不让身边的鬼来为恶,这件事情上我是能够去体谅的,不至于听到支无言养鬼就会断定此人是恶道无疑。
话说回来,越为亲近的人应该越为重视身边的人,特别是我们这些身为道士的,很是希望自己身边的人在肉身死亡之后鬼魂能够进入地府进行轮回。鬼魂的遗留只会让他们造成再多的罪恶,哪怕最后才进入了地府也会加重了罪孽,是否能够投入人道还不得而知。支无言能够养他老婆的鬼魂不难看出来他真的爱他的老婆,可这样一来无疑是让他的老婆在投胎的事情上变得困难了起来,不见得是好事。
作为道中人士且身份不俗的支无言,这种事情肯定很清楚才对。
不过,若是他老婆执意留下来就不一样了
这个世界没有绝对正确的事情,当一件事情到了两难抉择的时候,你无论怎么做都会不合适,同时也就会让有心的人对此来给你做出评判。这种事情早就不是遮遮掩掩了的,比如现代社会中一些公众人物往往就会面临着这些抉择。
虽然九指二话语里面说的都是支无言的好,但是音舞深对此确实嗤之以鼻,看得来她对支无言有着某种个人情绪在的。话说回来,既然是有着对支无言的不喜,她为什么还选择过来呢?
而且,音舞深和支无言之间到底有着什么特别的关系?
本以为音舞深不会在渑坞县这里有什么熟人,现在看来并非无此。
九指二想必也是看到了音舞深对支无言的所为有不爽的神色,赔着笑并没有继续的往下来说。
在这时,只听“吱呀”的一声开门声,匀俵堂的木门轻轻的打开了,从院子里面出来的光亮并不大,有些幽暗,一个佝偻的老太婆在里面探出了脑袋。
鬼鬼怪怪我们见过了不少,但这个老太婆干枯如树枝的身影出来的时候还是让我心中“咯噔”了一下。
我会有这个心理不是因为这个老太婆太难看、太恶心之类的,而是因为她出现的突然和默不作声让我有些觉得突然。再者说我可是见过了形形色色的鬼物的,要是说容易被一个人的长相亦或者是一个鬼的长相所吓到是不可能的,如果我真的那么弱的话可怎么跟音舞深他们走到如今的地步呢?估计早就吓破了胆了
这个老太婆没有说话,一眼从我们的身上扫过没有带一丝的停顿,而后就缩回了脑袋,不为我所见到。
“请。”
也就在这是,九指二给我们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显然是让我们进去。
既然我们能够来到这里,这时候再害怕不敢进去肯定是不可能的,哪怕是龙潭虎穴也得进去闯一闯!
音舞深没有犹豫,和我们相视了一眼点头后就一齐进入了匀俵堂的门中。
这个院子很不一般,在踏入了门槛之后我能够呼吸得到这里面的空气和外面的空气完全不一样,如果说门外面的空气是城市中的空气质量的话,那么这个院子里面的空气质量就是原始森林中的那一种,这种区别完全就是云泥之别!
一墙之隔就有这种巨大的差别,傻子都能够知道这个院子里面肯定是布置了什么,肯定不是现代的科技水平所能够做到的。从支无言是道中人士的身份来看,我怀疑他是使用了什么风水上亦或者是什么特别的道中术法上做了手脚,因为只有是这样才能够解释这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刚才在外面有提及到了四笙花还有支无言老婆的鬼魂,但在进来之后我并没有感知得到有任何鬼魂的气息在,反而是觉得这里面非常的干净,花园一般的小院布置简直让人如若回归到了山水田园之中。
四笙花我头一次见到,这种话比我想象当中要小很多,只有一节指头般高度,种在几片小农田般的土地里面红艳艳的一片,很像小时候在乡野中能随处可见的小红花,不同的是四笙花还显得好看得多,同时这种植物连叶子都是红色的,这也让它们整体上显得很不同寻常。
是啊,四笙花可是在阴石堆里才能够生长出来的植物,阴石那么稀有,可想四笙花的稀有程度。
在这个地方却有三小片整齐布置的土地,总体上估摸着有七平方米上下,密密麻麻的四笙花种植在里面,这可不是少数的数量了!能够培育出来这么多的四笙花,所花费的阴石不是我能够想象的。
这些四笙花到底种了多长的时间也是一个可以去琢磨的问题。
不得不说支无言这个人是真的有底子,在渑坞县这么一个地方有这等底子的人非同一般。
当然,或许是我太过于孤陋寡闻了吧。
整个院子里面的布局让我感觉很舒服,因为本身不懂得风水格局的缘故,我也说不上来这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音舞深稍稍看了看,但她并没有多看,脸上带着些不屑的神色。或许她是有看出来了院子里面的风水格局,如果她真的能够看出来,可见她不仅仅是在大格局上的风水有造诣,在小格局上的风水也同样有着造诣。
说起来有些奇怪的是刚才那个开门给我们进来的老太婆不见了,一开始我意外她是否是在什么不容易看到的地方,可是我有意看了看并没有发现她的身影。我们面前是十来米的石子路,正正好好是通往楼房正门的,要说那个老太婆是要回到楼房的话,正常走路速度下肯定是不会导致我们进门后是看不到她的。当然,她可以快速的奔跑回去,掩藏得了她快步下的脚步声。
“请吧,台座正在等着几位。”
在这时,九指二朝着楼房大门那边对我们客客气气的道了一句。
对于院子我还有所疑惑,不过我们这一次过来可不是来这里看风水的,不至于见到什么特别的就让音舞深跟我们解释明白。这是不可能的,同样也是不实在的。而这个院子有的疑问,相信在有闲暇时间的时候是能够为我所知道的。
音舞深点了点头,我们也不做任何的推脱,一行人就走向了面前的楼房之中。
进入了房子后,里面的简陋出乎了我的意料。但简陋不代表就不好,楼房里面布局的简陋却让人觉得很舒服。而且里面摆置着不少的盆栽,花花绿绿的,让人如同来到了园林当中那样舒服。
里面早有一个男人在等着我们,只不过这个男人年纪有些大,而且咋一看让我觉得此人有枭雄般的气势,估摸得有七十岁了。因为是道中人士的缘故,此人并没有让我觉得苍老,要不是因为他简短的头发是花白的,估计我还不会认为他有七十岁了。
进来之后除了他之外我就看不到其他人,这么一个带着上位者气息的人坐在厚实的木茶几边洗茶杯的样子让我的心中一紧,这是此人身上的气势对我的内心造成了震慑所致。还好以往我有接触过伍氏那种刻意扮成女帝王的气势,这才让我没有在此人的面前有任何失礼的表现。
钱若怡经历的事情到底没有我们多,看到那个人的时候她微微的往我身边靠了一下,一只手轻轻的抓在我的衣角,轻微的抖动让我知道她是有被面前那个男人的气势震慑到了。不过她也是了得,没有露出过于震慑的神色,很快能够为我所察觉得到的抖动也没有了,看得出来她的适应能力非常的厉害!
音舞深和小时还有小女孩陈婧儿都很正常,没有被那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所影响到。
那个男人意识到了我们的进来,继续洗着杯子,眼皮都不抬一下,自顾的说道“阿二你先下去吧。”
“是。”
这个男人口中的阿二就是九指二,后者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后就退了下去,没有多说话语。
要是没错的话,这个头发花白看起来七十来岁的男人应该就是支无言了!
在九指二退下了之后,他洗好了一个茶杯之后就放下了手中的动作,微微的抬头,瞬时间出现的目光让我的心中“咯噔”了一下
我从来没有见过人的身上有这么的一双眼睛,这是毒蛇一般的眼睛,但奇怪的是这双眼睛在他的眼中却显露出了沉稳厚实的感觉,而并非是恶毒!
“咕咚!”
我实在是忍不住在心中大力的咽下了一口唾沫,这实在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难能想到一个人竟然会有毒蛇一样的眼睛。
这是移植?
有可能移植?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眼睛出现在人类的眼眶里面?
种种的疑问从我的内心深处不受控制的窜了出来,此时我甚至能够感受得到自己如同重击般的心跳的声音。
而且不仅仅是我被震慑到了,在我身边的钱若怡、小时也都被震慑到了,只有音舞深和小女孩陈婧儿还是一脸平静的样子。
音舞深大概率是认识支无言的,她会不受震惊很正常。小女孩陈婧儿向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除了之前黑月的死去之外,我都没有在她的脸上看过有太多的特别神情出现过。
我还是接触道中的事情太少了,我想过污秽之物会有如何如何恶心的样子,再恶心的样子我都能够接受得了。可是在人的身上我很少想过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这种现象的出现颠覆了我以往的认知,故而才会让我有着如此大的震惊感!
“随便坐。”
支无言的目光很平静,蛇类的眼中让人看不出来里面流露着什么样的神色,简单的到出了一句,声音浑厚有力。
“坐就不必了,想不到你竟然在渑坞县。之前在窥探此地风水的时候我早猜到这边有着一个不俗的风水能人在,只是没有能够认定就是你,也想不到你还有支无言这么的一个敷衍渑坞县人士的名字。”在支无言的话音落下之后,音舞深道出了这么一句。
支无言对音舞深的话稍稍蹲完了一下手中的动作,也不再把茶壶拿起来,而是认真的看着我们这边说道“渑坞县是我的第二个家,来到此地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在这里用支无言的名字会让我得到很多的便利,同时也能够避免他人找到我。”说着,稍稍迟疑了片刻,随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只是想不到我做了这么大的努力还是被你看出来了,不愧是名师之下的高徒。从你现在的样子来看,你师父跟你说了我不少的信息吧。”
他们两个人一人一句的话语让我的心中如同是翻起了惊涛骇浪一般,听得出来这个支无言并非是他真正的名字,而他和音舞深的师父师梦道长竟然是认识的,貌似还有某些不为人知的一面!
同时,音舞深话里说的看出来了渑坞县这边有别的风水能人在,这点她没有跟我们提过,定然是在私底下她有留意过的。也正是这句话,听得出来“支无言”还是一个在风水上有着不俗造诣的人。
他们之间会有什么样的联系呢?我现在很想知道。
话说回来,现在这里的气氛显得有些箭拔弩张了,一言不合会交起手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或许音舞深也是知道我们的疑问,并没有理会“支无言”,而是当着后者的面和我们平静的述说道“这个所谓的‘支无言’实名叫宋匀俵,是我们师门中的弃徒。此人现已九十,若是她还在我师父门下的话还可以是我的师兄。可惜了此人见利忘义,为了几条金条就把自己的师父给卖了。还好师父当初化险为夷,否则也就没有我音舞深了。虽然师父她老人家不在意这么的一个弃徒,但是作为师父的徒弟,这种人应当为我作为徒弟的来解决!”
我!!!
钱若怡!!!
小时!!!
小女孩陈婧儿。
这是我们几人现在的心情写照。
音舞深话里面说的内容太过于让我们震惊了,只有向来淡定的小女孩陈婧儿才能够这么的冷静没有被惊讶到。
怪不得外面的门额上写着匀俵堂三个字,原来这个所谓的支无言原来叫宋匀俵,还是师梦道长的弃徒!!!
宋匀俵看起来是七十岁,听音舞深话里面说其实这个人已经是九十岁。说实话,真的很难看得出来,但这也正是说明了此人在道中的造诣不低,否则也不可能在这种年纪还能够显得如此的精神硬朗。
见利忘义这种人无论是谁都让人喜欢不起来,这个宋匀俵竟然是如此之人,这是我所想不到的。而且更加出乎我意料的还是此人竟然还是师梦道长的徒弟!
就像音舞深所说的那样,如果宋匀俵还是师梦道长的徒弟的话,这个人就可能是她的师兄了。
音舞深显然对宋匀俵很生气,说完,把之前收好的那枚金币拿了出来,随手往后者的方向丢去,同时说道“你已经不再是师父的徒弟,这枚金币上面写下我师父的名讳简直是对我师父的侮辱。此次不知你为何邀请我们过来,我之所以过来不是给你面子,而是要在这里跟你说---只要我还在渑坞县一天,我定然会让你知道背弃师门的沉痛代价!”
音舞深的脾气我很清楚,我还是头一次看到她在面对一个人的时候会这么的生气,这可不是在开玩笑。我微微有留意她的眼睛,看得出来是带有极致的愤怒的。兴许她有特意的压制下来,否则应该就朝宋匀俵打去了。
或许很多人会认为音舞深从来没有见过宋匀俵,头一次见到后者会有这样的心情是不是过了。其实这就是道中人士和正常社会中人的理念的不同之处,在道中师父就是父亲,在尊师重道的道中有人欺负自己的师父和欺负自己的父亲的道理是一样的,定然会去报这种仇恨,而不是去选择委婉的姿态去解决。
从音舞深的话里可以听到师梦道长是有原谅了宋匀俵的,可是她并不原谅。这并非是她的小心眼,而是她很尊重、深爱自己师父才会对自己的师父有着如此大的关爱,对于差点让自己师父死了的人她又怎么能够去原谅呢?
不知道宋匀俵有没有预料到音舞深会是这样的一种心情,没有接受他任何的歉意。只见他的神情很平静,在音舞深说完话之
前都没有出言打断,更是在音舞深表露了愤怒的态度之后脸上没有任何的波澜,很平静的说道“想不到师父师梦道长能够收了一个这么维护自己师父的徒弟。最近你们的那些事情闹得不小,我也才知道她有着这么一个有能力的徒弟。不过,现在但凭你们这些人想要对付我是不可能的。我有知道当初在庆明市与你们不和的几个人已经来到了渑坞县此地,已经着手于对付你们的事情。现如今若是你们依赖于我,或许我能够保你们一马”
“不用多说,你的情我们不领!”
没待宋匀俵的话说话,我直接站出来了一步,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他的帮助!
我懂得音舞深的心思,既然她已经决定了和宋匀俵对立肯定就不会妥协。但是她刚才在听到宋云边说话的时候眼神有出现了波动,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她应该是在担心我们,她估计是想要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而妥协于宋匀俵。
可是我不会让自己的朋友这么做,大家既然早已说好了同生共死,那么我们就在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谁也不要放弃谁!
“没错!”钱若怡同样站出来了一步,而后正言道“我不知道你这个人现在到底对当初的事情有没有后悔,但是一个能够做到见利忘义的人还能够隐姓埋名的躲在这片地方,我想若是再出现类似的事情你还是会把人给卖了。你这种人我们信不过!”
小时和小女孩陈婧儿对此也作出了表态,跟我们站在同样的立场。
或许有人在这里会觉得我们没有给宋匀俵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认为我们未免过于咄咄逼人,把对方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可是有些事情在我们看来是有底线的,不是只要自己安全就可以做出任何的事情,哪怕是违背了自己的良心。我们不是那种人,如果我们是那种人的话以前也不会正面面对那么多的危险了,同时我们这些人也不会走到一起。
无论宋匀俵是否改过自新,现在面对着我们这些人集体的不顺从于他来看,他的脸上稍有不喜,但很快就把这个不喜压了下去。蛇类的双眼看着我们,随后把目光放在音舞深的身上,淡漠的问道“你决定了?让自己的朋友置身于危险之地?”
简单的两个问题,让音舞深的面色凝重了起来。
在这时候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洒然笑道“说好了一起共患难的,你要是把我们丢在这里,要是此人把我们卖了呢?别想了,再想我可要看不起你了。”
我的话里有些打趣的味道,这么做的缘故是不想她继续做考虑。
她这个人我很清楚,别看很多时候她的决定会把我们置身在危险当中,但是她每一次都有自己的解决办法,可以做到让我们在这些危险上面化险为夷。可是真的到了她无法保证我们安危要抉择的时候,她还是会为了我们安全来着想的。如若不然,凭借我对她的理解,刚才她就会直接拒绝了宋匀俵的好意才对。而她没有,这就说明了她犹豫了。
只不过我这么装酷的一说之后,受到的不是这个婆娘的温柔,而是受到了她的一个爆栗,让我差点哀嚎了出来。还好遭受了她太多的毒打,我已经习惯了,最终还是忍受了下来
估计是打了我之后泄了她的不少恨,当下了舒了一口气轻松的说道“决定了,我们不可能会在你的屋檐下躲着。我知道你的本事,你若真的想要保我们实在是太轻松了。可是我觉得你这么来做肯定是有着别样的想法的,不然我想象不出来一个凡事为了利益着想的人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来做这种辛苦不讨好的事情。”
见到音舞深恢复了以往的样子,我的心中大大的舒了一口气,脑袋上的疼痛也随之而消失了。
“你不怕我会对付你们?”宋匀俵的蛇类眼中开始出现了毒蛇般的狠厉,冰冷的道出了一声。
是啊,如果宋匀俵真的要对付我们呢?
凭借音舞深敢说此人能够面对嵩明志等人的情况下还能够庇护得了我们,可见此人的本事绝非简单,若是他要害我们,现在我们又在他的地头,可想我们已经是有点插翅难逃的意思了。
“呵呵。”
然而音舞深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直接笑出了声来,分析着说道“你要是想要动我们早就动了,你能够隐匿在这里就看得出来你还是贪生怕死的。要是出手对付了我们,我师父是会来找你的。你应该很清楚我师父的实力,她是不找你而已,若是她真的要找你你还躲不到现在。”说着,停了停之后嘴角露出了狡黠的笑意,微微眯眼道“我们现在就要在你的眼皮子底下离开,而你只能是放任我们的离去,你信不信?”
嚣张,霸道!
听到音舞深这些话,我的心中瞬间就出现了两个形容词来形容她说这番话的气势。
而且她的嚣张和自信还不仅仅如此,只见她在最后的疑问声音落下之后,轻描淡写的吐出了两个字“我信。”
你信不信?我信!
单纯听着一问一答貌似没有多大的问题,可是当你清楚音舞深这个问题是问宋匀俵的时候,这个含义可就不一样了。
说完,音舞深给我们示意了之后转身就走,走得很潇洒,不急躁,没回头,气淡神闲!
看到音舞深的所为,我们自然是跟上她的脚步。
说起来我的心中还是有一点儿怕的,虽说音舞深刚才说的那些话非常的合理,可是谁能够知道宋匀俵真的不敢对付我们呢?
可是接下来当我们走出了匀俵堂的院子的时候,我知道音舞深这个自信的对的,宋匀俵真的不敢来动我们!
在院子外面的九指二注意到了我们出来,他对我们很好奇,估计是不晓得我们为什么会出来。从他之前的自信态度上来看,他应该是有觉得我们会和宋匀俵好好的交谈的,可是现在我们在里面没到五分钟就出来了,这哪里像谈好了呢?
“这?”九指二很是疑惑,快速的就把手中才燃到一半的香烟扔到了地上,疑惑的看着我们。
“这次的事情我们心领了,可是我们觉得自己能够对付得了那些将要降临到我们身上的事情。”
音舞深的嘴上露出了笑意,在离开的时候给九指二留下了这么的一句话。
在微微看向音舞深的目光中我看到了她现在很高兴的神色,那是一种处于心中最深处的笑容,是带着一股解脱的笑容。
我们既然不选择了宋匀俵的帮助,那我们就要继续的去承受嵩明志等人的迫害。
在刚才从宋匀俵口中的话里我们已经足够的判断嵩明志等人就是插手了这一次对付我们的事情,不像是之前多少还有着保留的想法。
现如今我们没有选择宋云边的庇护,这个事情看起来是我们不明智的选择,可是事实真是如此吗?
离开了寻英街,我们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慢慢悠悠的前去乐霍公园,而是利用着我的卯阴臂把音舞深他们几个人一齐带到乐霍公园那边去。这个举动看起来很嚣张,但是我们并没有在常人的面前这么来做。
毕竟我们现在可以说已经彻底的和渑坞县大部分的道中人士对着干了,再隐藏自己的手段已经没有多大的必要。
“刚刚拒绝了宋匀俵,你们有没有后悔?”
在空中的时候,音舞深问了我们一句。
在我们没有做出回复的时候她继续说道“我师父以前跟我说过宋匀俵是她见过在道中天赋最好的人,只不过此人心术不正。她想要把这个好苗子扶正,只是可惜了宋匀俵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她失望。虽然说此人在二十来岁的时候就离开了师父,但是凭借他的天赋,在过去了近乎七十年的日子里面肯定有在道中得到了不少的进展。要是我们选择在他的庇护之下,相信嵩明志等人再多一倍的势力也无法为难得了我们。”
想不到宋匀俵这个人在道中的天赋竟然会这么的厉害,这么一推算下来此人确实能够有着在渑坞县庇护我们的能力。
不过,就像是音舞深所说的那样,宋匀俵心术不正,谁又能够知道他现在一定就是好人呢?就一定有心来帮助我们呢?在这种人的屋檐下躲雨,极有可能灰白拉到房屋里面给杀了也不一定!
当然,不否置我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意思,可是这都是值得去考虑的。
没有人会随随便便的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的手中,特别是在不能够确定这个人是否真的是好人的情况下更是如此。造成这种现象的正是一个成语---人心不古!
大家都知道不能够随随便便的相信人,而我们也不是站在上帝视角能够知道谁人是好人谁人是坏人来选择自己的抉择,会错过一些人肯定是有发生的。毕竟我们都是人类,会做些错事都是很正常的。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少做错事就是在考虑的范围之内,故而如此一来就会出现了抉择,这也便出现了选择的错与对。
听到了音舞深的话,一旁的钱若怡认真道“深姐,别忘了我们都是不怕死才走到了一起的。要是我们随随便便的把自己的命运放在了一个有可能是坏人的人的手中岂不是对自己性命的不负责?或许你心生让我们留下的决定是好的,可是若是我们真的出事了可就连一丝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了。”
钱若怡说的就是我的意思,再给我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我还是不会去相信宋匀俵这个有过恶劣行迹的人。
别看音舞深之前说宋匀俵害怕师梦道长而不敢对我们做些什么,可是宋匀俵完全可以把我们“卖了”,这样一来也能够瞒住了师梦道长知道是宋匀俵加害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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