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君臣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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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颜空好歹从床上坐直了身,表情却依旧一派懒散,眼睫都漫不经心地耷拉着,“不知道叶大将军半夜闯入朕的寝宫是为何故呀?朕可不需要侍寝哦。”
他这话说得三分放、浪三分轻亵,倒符合原先那个荒yin只问诗词风月之事的皇帝人设。只是叶南行手中此时尚且还握着染血刀,窗外刀剑相斥与宫人惊呼哭嚎的骚乱声亦是如此明晰,倒亏他还能笑吟吟地说出这种话来。
叶南行一时竟有些分辨不清这皇帝是蠢到实在分不清形势,还是确切……另有打算。
可颜空还能如何?禁卫军已然被呈现溃不成军之态,自己手握的军权牢不可摧。而这位皇帝不说兵力,在朝堂上也丝毫没有话语权,行政大权尽被丞相牢牢把持着,颜空这个皇帝实际上在被各方权力机关高高架起,只是个傀儡罢了。
颜空发出一声轻笑。
“我猜,叶大将军是来刺杀朕——”他起身,轻飘飘转一圈,赤红龙袍便如火莲绽放,颜空翩翩地在叶南行身边绕了一圈,最后来到他面前,手亲昵地攀上他的肩,仰头低声道,“但朕劝叶大将军三思呀。”
“毕竟,”颜空语速愈慢,右手指尖也跟着被放缓的字句一起,极其缓和地,一下,一下,轻柔却绝不容忽视地轻轻磨蹭着叶南行的肩膀,“朕可是有很多好处,可以给叶大将军呢。”说到最后的称谓时,颜空微微踮脚,凑在叶南行耳边,用气音笑道,黏黏糊糊的嗓音跟微暖的气息一起卷入叶南行耳间。
叶南行眸色闪动,低头观察颜空半笑半醉的神态。
这实在是一张足够被天下所有人称赞的脸。
若是将之比作水墨,定会是以赤红朱墨画就。
十分的浓墨重彩,艳丽得毫不遮掩,几乎到逼人的程度,有如兰花香。
而留白处,则为那张艳丽的脸增添上丝丝缕缕却萦绕不绝的病意,不损色彩半分绮丽,只如烟笼寒水,淡淡的雾气覆盖于画卷之上,稍稍使那张艳丽容貌中的进攻性消退了些许。
这是完完全全……既让观者想要细心呵护,又令人忍不住想要摧折、玩弄的一张脸。
叶南行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要开口,颜空却在此时突然松开压在他肩上的手,走到了远在另一边的桌案前面。
颜空随手拈起被好端端放置在案上的黑色宝石。
这是第一个关卡时,奥布斯古在颜空离开前,留给颜空的项链,链心是奥布斯古作为黑暗神的半颗心脏。
在这个世界上,颜空作为皇帝,戴这种项链有些奇怪,便请系统稍稍改换了它的形态,化作一块黑宝石,用来当作镇纸。
颜空在这个世界几乎成日泡在书画水墨中,把它变成镇纸是再好不过的了,这样他才可以时时眼见、把玩。
颜空用拇指跟食指一起夹住半透明的黑色宝石,身体转了回来。
他后腰懒懒地靠在了桌边,整个人好像没骨头似的,软趴趴地站着。
面对着手握利刃的叶南行,颜空的态度依旧是有些没睡醒般的漫不经心。他找乐子似的,把夹着宝石的手提拉起来,在眼前不断变化角度,让漂亮的镇纸宝石遮挡在自己的右眼前边。
颜空转了转手腕,宝石便映射着殿内的烛光,透出微微的紫色。
从宝石中散发出的淡淡一圈光晕,遮挡住了颜空眼中藏不住的狡黠。
颜空透过晶润的一片黑色,看向另一边的表情莫测的叶南行。
他眯起左眼,专注用右眼透过宝石的折射看着叶南行,手上把玩望远镜一般微微转动着宝石的角度,叶南行的脸也就在视线内随之扭曲,颜空发出一声兴味的笑。
“不知道,朕需要怎么做,才能收买到叶大将军呢?”颜空看着视线内被蒙上一层灰黑的叶南行,缓声问道。
叶南行的视线不知为何全然无法克制地被颜空指尖的那块诡异的宝石吸引了。
一旦注视它,竟会有种心脏被攥住的沉闷空落感。
宝石在烛光下幽幽发出暗光,明明是黑宝石,透出的光却是紫色。
妖异得如同面前这位皇帝本人一般。
叶南行的目光移到颜空面上。
他此先没有见过颜空。叶南行出生地便在动荡不安的边关之境,从军之后,倒有因为立下一等军功的原因,得到机会面见“圣上”——先帝。
而那时的颜空尚且只是太子罢了。
后来,战乱再起,叶南行再次远赴边关——说是回去或许更贴切一些。他的军衔倒是一直往上爬,却总也没有机会再进京,自然没有见过这位风月皇帝真容如何。
就连叶南行的将军之位,都是快马加急,在战场之上受封的。
是以,叶南行并未真正地、亲自地了解过这位污名在外的皇帝,仅仅经过几份冷淡而程序化的受封圣旨,以及跟旨意一道送来的,数量跟品质都足以称得上轻慢的赏赐物。
叶南行跟颜空有过的几次接触仅止于此,间接隔着一道距离感十足的圣旨跟远而又远的无数城池,边关跟中央的京都是全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然后,便是百姓口中的不屈哭诉,跟军中人对他不忿的指摘。
颜空的确是位失败的帝王。
这天下并不爱他,也并不俱他。
他是昏君,也只能是昏君。
因为自身软弱逃避的风格,连臣民的一丝敬畏都未讨得,连暴君都当不成。
而叶南行是一路听着这种声音杀进京来的。
即使在刀剑无眼、随时可能会倒下的战场上,叶南行也总是毫无感觉,心绪平静无波,仿佛一块冷硬的石头。
而此时,面对远处笑得意味不明却似乎散发出露骨引、诱意味的帝王,叶南行居然平生第一次在心底品出了危险的紧张味道。
不是“生命受到胁迫”的那种危险。
而是……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被摄魂夺魄,丧失自我坚守的那份冷静的风险。
“毕竟,曾经朕似乎没有什么机会,来跟叶将军一叙君臣之礼。”
颜空收敛了面上如同桃花烧灼般的笑色,他容貌三分病意三分阴丽,沉下脸、收起所有表情的时候,便显出一种厌世的情绪,连带着隐雾般的阴沉感。仿佛含着怨与恨,偏偏那三分带娇的病意却又令人憎恶他不得,反而忍不住自思是哪里不是,才惹恼了他。
是与平常人口中截然不同的帝王。
他似乎轻浮而放、荡。
但同时,他的烟波眉目间,也不加掩饰地透出——
尊贵。
天子独有的尊贵。
叶南行从未想过颜空会是这副模样。
他从未想过,当今天子会真有“天子”的做派。
无论在何人口中,他分明只是个软弱无能,处处都不堪为帝王的、只知伤风悲秋的酸溜溜的软蛋罢了。
竟在这种性命垂危的时候,跟自己这个已经反叛的前任将军提及“君臣之礼”。
“皇上可知,”叶南行沉声道,话语中好似带着嗤笑的意味,“我早已叛乱?”他并未在颜空面前称臣过。
颜空的眼睫闪了一下。
他抿唇,轻笑,不知是否当真觉得有趣。
“朕知晓,所以,才再三询问叶大将军,”颜空依旧叫叶南行叶大将军,拉扯着两人实际已经荡然无存的君臣联系,“是否要回心转意,回到朕身边呀。”
颜空收了高高在上的表情,面前又浮起嚣浮轻巧的笑意。
他看着面容冷硬却因为年岁尚轻而透出几分青涩的叶南行。
需要担心的人,从来就不是我。
因为……
我自然有办法,让你俯首称臣——
颜空在空中轻抛了几下手中的镇纸宝石。
然后,他放下宝石,似乎是玩得腻味了。
颜空坐上桌案。
他将双手撑在身后,细瘦的腰肢往后仰,弯折出一个令人心碎的弧度。
散漫地撑着懒腰,颜空仰头看了眼四方盘着金龙的屋顶,眼神闪烁。
他慢慢地把腰缩回去,但朱红龙袍因为先前的舒展,已然有些松垮。
颜空晃了晃悬空在桌前的光、裸脚踝,他先前在床上,并未穿鞋。
“不知道叶将军愿不愿意就此打住,这样……”颜空看着缓步向自己走来的叶南行,眼神含笑,“我们才好,彼此都尽兴。”
“啪、啪、啪”。
颜空把手举起,玩笑般地合掌,接连拍了三下。
“正所谓……”叶南行已来到他近前,颜空于是压低了嗓音,音色暧昧地道,“一拍、即合。”
叶南行停在桌前,低头看了他一会儿。
他出手,掰住颜空尖俏的下巴。
用力很大,但颜空一声不吭。
“皇上确定,”叶南行手上用力,把颜空的下巴往上提了提,另一只手撑到了桌案上,若有若无地触碰到颜空的大腿外侧,“无论‘臣’想要什么,都会满足?”
颜空自然是笑,笑得眼中蓄满一池波澜荡漾的水。
“当然如此。”他说,观察到叶南行表情微变,更是有了十分把握。
颜空曲起膝盖,恶意地顶住,道:“朕很清楚,现在叶大将军想要的是什么……”
叶南行眸色猝然加深,扣住颜空下巴的手一使力,便把他掼到桌上,被迫仰躺着。
桌面是木质的,冰冷又坚硬,颜空的后背被摁得一疼。
他轻轻皱起眉,却并没说什么。
“噌”然一声,叶南行将巨剑搁到了桌上,就在颜空身侧。
“那么,臣谨遵皇上圣旨。”叶南行嘴角露出抹恶意的笑,仿佛讽刺般地说。
颜空看不惯他这副阴阳怪气的样子,伸脚踩在他肩膀上,被瞬间拽住了脚踝。
此夜,正是:
烛光莹莹夜正好,烟波流转暗香绕。
朱色罗帐轻衫薄,一树梅花春带雨。
轻拢慢捻抹复挑,眼含秋水无限娇。1
宝剑锋从磨砺出,轻重缓急接踵来。2
莺啼声声至日晓,一音更比一音高。
作者有话要说: 1轻拢慢捻抹复挑——《琵琶行》白居易
2宝剑锋从磨砺出——《增广贤文》佚名
突然get到了古代世界的快乐
诗是瞎凑乱写的,看个乐子就好,不要纠结格式
看着不押韵,星星又改了一下……!
感觉玩上瘾了p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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