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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文还真没多想,她这会儿正在兴头上呢,“可你们在部队还能有什么花销?他不是你的兵吗?你也没管管他?”
他是队长是指挥官,然而在阮文眼中,怎么就成了老妈子?
谢蓟生有些无奈,“边疆那边票证管得不是那么严格,小罗比较喜欢弄些吃的。”
那是一个不肯委屈自己的人,哪怕是在部队。
吃好的用好的,出生入死挣来的钱大部分都这么花掉了。
用罗嘉鸣的话来说,“指不定哪天就死了呢,不花掉留给那群没良心的?我死了都不能做安生鬼,还不如自己花了。”
谢蓟生管再多也不能把手伸到别人的钱包里。
“就他这样,呵。”阮文翻了个白眼,“那他现在大概筹了多少钱?”
谢蓟生也不太确定,“五万左右?”
“行吧,五万就五万吧,下次别落到我手里。”估摸着这段时间罗嘉鸣也过得不怎么样,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是为了小谢同志的面子着想,她也不好再得寸进尺。
“谢谢。”谢蓟生摸了摸那小脑袋,“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情跟我说。”
这其中牵扯复杂,一不小心阮文也会招惹一身骚。
瞧着阮文有些不放在心上,谢蓟生叹了口气,“知道罗家姑姑为什么冒着得罪你的风险做这事吗?”
“就是上面施压,她又想升职,所以才想着搞这么一出呗。”
“猜的倒也不错。”谢蓟生解释,“出版社新调来的总编和罗姑姑不太对付。”
“情敌?”
“不,曾经的恋人。”
阮文:“……那这两人斗法,拿我撒什么气?”
谢蓟生能说什么?一时冲动糊涂了,结果造成的后果却是罗嘉鸣来承担。
不过若是没有罗姑姑,也不可能有罗嘉鸣的今天。
这后果,罗嘉鸣且担着吧。
阮文也没再掰扯罗嘉鸣的事情,她趴在床上看谢蓟生给的建筑图纸,“这个预算,能下来吗?”
“差不多,回头老韩他们也能帮忙,他是工兵擅长做这个,你可以让他监工。”
阮文眨了眨眼,“阮家老宅那个你弄出来图纸没?”
大火过后,老宅连个轮廓都不剩,重修难度系数更高,反正阮文想了好久都没什么思绪。
谢蓟生长臂一伸,从桌上拿来另一份图纸,“我联系了下杭州那边,找到了阮家老宅原本的建筑图纸。”
阮家老宅是徽派建筑风格,粉墙黛瓦曲水流觞。
重修意味着要花钱,很多很多的钱。
阮文算了算自己手头上的积蓄,尽管过年前工厂分红了一些钱,但她花的多啊。
这会儿手头上的钱,真不够用。
好钢用在刀刃上。
阮文只能做出取舍。
“先把那废墟清理下,主屋建起来吧,也不用那么复杂,反正本来也没留下什么东西,再建房子也就是留个念想。”
“我让老元去帮忙办这事。”
阮文把图纸收起来,“等再去杭州,我请元哥他们吃饭。”
这些图纸现在都是她的了。
等收拾完东西,阮文忽然间发现一件事,“你还不回去睡觉?”
这话说出口,阮文觉得自己像是用完就丢的渣女。
谢蓟生直直看着她,“怕小陶误会?”
阮文心虚了一下,其实都知道的事情,但陶永安和阮姑姑还不一样。
长辈最大的希望就是孩子过得好,阮姑姑的心思很单纯。但陶永安嘛,虽然外人面前维护她,然而私底下相处时却也少不了取笑八卦。
给他落下话柄多不好,还得想办法怎么取笑回去。
不过在谢蓟生面前,阮文坚决不承认自己这点好胜心,“不是,那你给我当枕头吧。”
她拉着人躺下,找了自己最舒服的姿势躺下。
“睡觉啦,小谢同志晚安。”
谢蓟生拿她没办法,他帮着掖了掖被子,揽着阮文睡去。
至于陶永安之前说要跟他讨论机器设计的问题,有时间再说吧。
……
谢蓟生带人去参观计算机。
证件被检查了一遍又一遍,身后还跟着荷枪实弹的士兵,眼睛一眨不眨的落在阮文和陶永安身上。
陶永安看着那大块头忍不住发问,“这个计算速度多少?”
他虽然不是计算机系的学生,但日常关注新闻,尤其是科研类新闻的人,大体上也有一些了解。
“要是不方便说就算了,我就随便问问。”
陶永安总觉得那个带他们来参观的上校看他的眼神不对,仿佛他是间谍。
间哪门子的谍啊。
“这台计算机的计算速度不快,也就每秒钟五百万次吧。”
陶永安:“……”我觉得同志你肯定能够跟卖瓜的王婆一较高低。
五百万次还不快?
“咱们要是有了这玩意,是不是做实验就不用那么费劲了?”
阮文点头,她需要的是计算机的模拟运算效果。
现在的计算机其实已经具备了这种功能,只不过外形比较笨重,而且追求运算速度的计算机本身就是大型设备。
想要靠她和陶永安搞出计算机,还挺不容易的。
“沈上校,您对计算机比较了解,我想知道现在有便携式微型计算机吗?”
阮文并不需要这种高频次运算速度的计算机,能满足她最基础的需求就好。
“国内目前计算机研发以巨型机为主,微型计算机你眼前就是。便携式的没听说过,你的意思是一个人就能带走?”
是啊。
在后人看来,社会因为科技进步而日新月异。
而在当前,科技发展还处于百米短跑的起步阶段,速度还没起来。
有些事情注定不能强求,阮文觉得自己组装计算机的心思可以歇了。
“我就是之前听人说过这么一句,如果有什么路子能购置计算机的话,沈上校能不能跟我说一声?”
一条路不通那就走另一条,阮文很是擅长打迂回,“跟谢蓟生说也一样。”
这话让年轻的上校看了眼谢蓟生,他可真不知道这人从哪里找到这么一个有意思的对象。
“我尽量。”
来之前阮文还想着拆机研究一番,现在嘛……
她还是找个机会出国,看能不能购置一台计算机好了。
这次首都之行并不算圆满,回去的时候阮文一直没怎么说话。
“要不你去找涂所长问问,他认识的人多,说不定能有什么路子呢?”
国内对计算机的研究一直没止步,不过这种涉及到最高机密的研究他们无法涉足其中。
而且那计算机占地面积大,运作原理又极其复杂,想要给自己弄一台太难了。
要么买,要么看从什么渠道弄一个回来。
涂安国应该能有些主意吧。
“嗯,我找个机会去问问涂所长好了。”阮文觉得自己这次疏忽大意的可怕,也难为小谢同志之前听说她要自己组装计算机还能沉得住气不笑。
她都想笑话自己。
回到省城后,阮文去找涂安国那已经是四月初的事情了。
涂安国最近各地开会,有点太过于忙碌,人都清瘦了不少。
“你想要计算机?这个好办,我们所最近正在弄这个,到时候我看能不能多做一台留给你。”
天无绝人之路!
阮文都有点不敢相信了,“真的可以吗?”
“这有什么不成的。”涂安国笑了笑,他对阮文十分信得过,计算机拿去也是用在工厂里,给就给了。
如果是两个月前阮文想要看研究所的计算机,涂安国还真不能开这个后门。
赶巧了,他和上海那边刚达成协议,阮文的请求来的正是时候。
得到了涂安国这一句承诺阮文有些兴奋,“不过所里怎么在弄计算机了?”
413所是搞半导体的,最近也有意再弄一个工厂,把半导体量产应用到民营上去,收音机、电视机都需要半导体,而在国内这两个市场都很大。
把民用这部分搞好,研究所创收很大程度上就能自给自足,不必再看政策的脸色做研究了。
不过这件事操作起来复杂,阮文最近又忙着工厂那边的事情,没怎么和彭书燕碰面,还真不知道下文如何。
涂安国给她倒了杯茶,“你对计算机是有了解的,知道最近研究动向是什么吗?”
这还真问住了阮文,除了报纸上报道的内容,她对当前电子计算机的发展进程了解的并不是特别细致。
国内计算机事业的发展可追溯到五十年代初,计算机科研小组的成立书写了其发展的序章,而奉行着“先集中、后分散”、“先仿制、后创新”的方针,国内计算机起步很快。
当然这也与当时大环境下全世界计算机发展都不太快有关。
“从电子管到晶体管,现在集成电路计算机应该算是第三代计算机,我记得前几年中科院就研制成功了013机,现在咱们最新的计算机应该是hds-9机?”
国家层面的计算机研究自然以大型机为主,涉及到具体应用的话那就是微型机,但这个微型是相对的,反正阮文是抱不动。
“你说的没错,国内研究方向主要有两个,一方面是研究超大规模集成电路计算机,这个定位是研究超级计算机和服务器,即便研究出来也是在军事方面运用。所以我们就想着把研究方向落在民用上面,搞微型计算机。”
目前国内的确有微型计算机,但都分布在中央和地方的单位。
僧多粥少,别说是工厂没有,就连大部分研究所都一机难求。
413所还算运气好的,涂安国和四机部那边的人熟,先弄来了一台用着。
有些东西用了才知道有多好。
涂安国过去醉心研究,不太关注外面的事情。可去年那一遭让他的观念发生了转变,他开始寻求出路。
微型计算机的研发量产,就是涂安国想到的另一个路子。
如果这次的研究能成功投产,那413所的退路就又多了一条。
之前的危机让涂安国意识到,环境在变政策在变,想要维持初心实在是太难了。
科研人员不能超然物外,他们也要谈钱还要会挣钱。
不然哪天被政策所抛弃,两眼一摸瞎还怎么过日子?
涂安国最近四处跑着开会,其实就是去促进这件事。
阮文没想到,413所竟然这么快就要转型,她忽的想起了什么,“是因为去年的东京之行?”
涂安国并没有遮掩,“是啊,日本的半导体远销海外,每年能够创汇无数。咱们也在发展,可还得靠国家补贴,这样子不行啊,总得想办法挣钱才行。老话说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
涂安国是怕了,所以想方设法找出路。
人到中年没了当初的意气风发,但是提到研究所的未来时,413所的所长眼睛闪亮犹如灿烂星光。
阮文又是跟涂安国聊了好一会儿,这才离开了研究所。
对半导体阮文并不是那么熟悉,可这东西多重要,阮文还是知道的。
如今研究所正在朝着她曾经设想的方向发展,这对阮文来说是比得到涂安国一台计算机的许诺还要让人高兴。
她哼着小曲往学校去,在校门口遇到罗嘉鸣时,竟是一点都不意外。
罗嘉鸣在这里等了好一会,他来到的时候刚巧看到阮文往413所去。
不知道去做什么,罗嘉鸣止住脚步,在校门口等阮文。
四月初的省城气温回暖,他等的时间有些长,索性解开了上衣纽扣,露出了里面的白衬衫。
这让好些个进出校园的学生都往这边看过来。
但也没有谁上前来搭讪。
罗嘉鸣百无聊赖的等了半个多小时后,终于看到了阮文的影子。
“吃饭了吗?”
罗嘉鸣一愣,口袋里存折一下子没拿出来。
“我请你吃饭吧。”
阮文的举动让人一头雾水,罗嘉鸣有些迟疑。
“怎么,怕我把你给卖了吗?罗嘉鸣同志你未免太高估我了。”
“不是。”阮文再怎么聪明,也只能口头上占点便宜,行吧,让他大出血未来的日子不是很好过。
怎么可能把他给卖了。
真当他这个前侦察兵是摆设吗?
罗嘉鸣跟在阮文身后,去了老常的饭馆吃饭。
“今天这位有些眼生,这是阮文你朋友?”
“不是。”
这个回答让罗嘉鸣觉得扎心。
虽然他也从没把阮文当作朋友,可这话摆明了是说给自己听的,能不难受吗?
“钱我还差一点,这里面是五万六,剩下的一万四我会尽快凑齐给你送来。”
他把能借的都借了,可就是凑不够数。
罗嘉鸣也没办法,又担心阮文非要把这件事捅出去让他姑姑难做人。他想了又想,先带着这五万六千块来找阮文了,希望对方能看到他的诚意。
“五万六就五万六吧。”阮文拿过存折,“等吃完饭麻烦罗嘉鸣同志跟我去一趟银行。”
罗嘉鸣看了她一眼,“你取那么多钱做什么?”
“关你屁事?”
罗嘉鸣:“……”他是嘴贱多问了一句,可阮文这话未免太粗俗了。
“有本事你当着谢蓟生的面也这么说。”
“那你信不信,我放的屁小谢同志都会说味道是香的。”
罗嘉鸣:“……”他就知道阮文请他吃饭肯定不安好心,这不就开始炫耀了。
对面的阮文奋笔疾书,罗嘉鸣看不出她到底在写什么,只是没反驳也没打扰。
曾经的谢蓟生比他还要冷僻。
可如今,阮文的确没说错。
他真的能说出这般违心的话,只要提问的人是阮文。
这顿饭罗嘉鸣吃的并不怎么开心,阮文没管那么多,饭后去银行把钱取出分成两份分别存到了她和陶永安名下,这桩事也算是告一段落。
阮文看着憔悴了不少的罗嘉鸣,她想起第一次见到这人。
那时候的罗嘉鸣多么的意气风发啊,哪像是现在。
罗嘉鸣以为是错觉,有那么一瞬间他在阮文眼底看到了怜悯。
而怜悯的对象,正是他。
年轻人的那点激愤在瞬间凝聚,几乎要爆炸的瞬间,他听到阮文说话,“你背负这一身债,记得早点还钱。”
罗嘉鸣:“……”不知道为什么,他宁愿阮文怜悯他几句。
这话,太他妈扎心了!
心口被接连戳了好几刀,罗嘉鸣恨恨,“要不是因为谢蓟生,我饶不了你。”
“巧了,你以为没谢蓟生,我会就这么算完?”
阮文有些后悔了,罗嘉鸣一如既往的欠打。
“你最好祈祷别再落到我手里,不然的话……”阮文哼哼两声,可不是背负债务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单据被撕成了雪花碎片,阮文随手丢进了银行门前的垃圾桶里扬长而去。
罗嘉鸣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手背上的青筋几乎要冲出那薄薄的皮肤。
……
四月中旬,阮文交出了《双城记》的翻译稿,她让陶永安跑这趟腿,自己没再去跟罗主编打交道。
毕竟从罗嘉鸣那里拿到将近三万块钱的赔偿款,陶永安屁颠屁颠的去了,回来的时候耷拉着脸。
“你是故意的吗?为什么非要选在今天。”
“怎么了?我看了老黄历,今天黄道吉日,适合出行。”
陶永安坐下喝了口水,“那看样子我爸也看了老黄历。”
他竟然在出版社看到了他老爹!
作者有话要说: 陶衍:巧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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