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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佳宁觉得她一点不想要跟阮文聊天了。
“你还年轻,所以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自己有钱。这样其他人就会恭维你,虚荣心得以满足。你看你父亲,他有刻意追求锦衣华服吗?”
拿程先生过来压他女儿,未免有些吊打。
不过都是工具人,自然是哪个顺手用哪个。
程佳宁也不傻,“你说我爸爸?我爸爸还喝苦茶呢,你看有几个有钱人喝?”
他就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思考好吗?
为什么要用她父亲举例子。
“可是有几个人会觉得香港大鳄程达胜程先生的茶苦呢?”阮文轻笑了下,“别人恭维你,不过是因为你姓程,你是程达胜的女儿而已,难道不是吗?”
程佳宁缄默不语,她承认阮文说的是大实话。
“你跑题了,我没想说这件事,我们在讨论你。”
“我有什么好谈论的,我说了,你就把我做这些事当作虚荣心作祟就行了。”
这是个标准间,程佳宁躺在隔壁床上,她撑起半边身子看着阮文,“你这虚荣心太可怕了。”
阮文笑而不语,她看着天花板,这招待所虽然简陋但是打扫的极为干净,天花板上连蜘蛛网都没有。
程佳宁小声的嘀咕着,“……你是不是打算从政啊?你从政的话那也不错,不过你跟我家来往密切不好,会影响你的仕途,要不你考虑下把我放回去?”
她也不敢大声说,生怕吵着了阮文,惹得她不愉快。
阮文有些疲倦,在火车上三夜两天,她虽然写小说打发走了绝大部分时间,但躺下后疲倦感迎面而来,这会儿已经困意十足。
梦里是一群牛围绕着她,在那里哞哞叫,阮文被一头牛舔了下,她觉得有些不舒服。
想要收回手,那小牛犊竟然咬着她的袖子不松嘴。
“阮文,阮文……”
艹,小牛犊还会说话。
虽然梦里遇到什么都不奇怪,但阮文还真被吓着了。
“阮文,你醒醒啊。”程佳宁有些着急了,她怎么就睡得这么沉啊,明明在火车上的时候睡眠浅的很。
正考虑要不要凑过去喊醒阮文时,程佳宁看到阮文忽的睁开了眼,手伸向了枕头下方。
那里露出了一截黑色的管,程佳宁被吓了一跳!
这女人怎么睡觉的时候还带着枪?
阮文的迷糊不到两秒,她看着程佳宁带着几分不悦,任谁睡梦中被吵醒都不会高兴。
“怎么了?”想来梦里的小牛犊就是程佳宁吧。
程佳宁脸上有些尴尬,“我想去卫生间,可我自己有点怕。”
这招待所相对简陋,卫生间都安排在了走廊尽头。
程佳宁憋得够呛,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又不敢自己去,思来想去就来骚扰阮文了。
床头的小台灯亮着,阮文静静地看了程佳宁好一会儿,然后这才坐起身来。
程佳宁松了口气,她真怕被阮文拒绝。
谢蓟生的军大衣派上了用场,阮文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作为陪同人员她一马当先走在前面。
程佳宁裹着衣服,觉得凉气从脚底板嗖嗖的往裤管里蹿,这里真的太冷了。
她有些怀念陶永晴的那个小二居了,起码家里头有暖气有厕所,还挺方便的。
闷头往前去的程佳宁并没有注意到阮文忽然间停下脚步,她险些撞到阮文身上。
“怎么了?”是……有人吗?
“你是不是听过都市传说的故事啊?”
“没有!”程佳宁当即否认,她才没听说过呢,她从小都是听美人鱼和白雪公主的故事好吗?才不会听那些女鬼藏在墙壁的缝隙、门窗外面,当你路过时会伸长了胳膊把你抓走的故事呢。
看着阮文走了没几步又停了下来,程佳宁慌了,“又怎么了?”
别跟她说都市传说,她不感兴趣不想听!
“到了。”阮文双臂抱胸,“你不会还要我看着你上厕所吧?”
程佳宁:“……”她又被阮文嘲笑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小小的反驳了一句,程佳宁匆忙去卫生间。
这里的卫生间也很简陋,不过也顾不得什么了……
口哨声响起的时候,程佳宁打了个哆嗦,“阮文,是你吗?”
外面没有回答,只有短促的口哨声。
程佳宁有点怕,她晚上为什么要吃那么多辣椒啊,害得自己狂喝水,不得不来厕所。
关键是因为害怕她还尿不出来。
“阮……”
“元元一听到吹口哨,就会尿一泡。”
程佳宁:“……”我不是你那个才两个月大的闺女好吗?
口哨声又响了起来,程佳宁听到了窸窸窣窣的水声。
制造这声音的正是她本人,可她真不是小孩子啊!
……
伍功发现阮文眼底微微泛青,他关心的问了句,“没睡好?”
这边夜里是挺冷的,阮文这小身板扛不住倒也正常。
“凑合吧。”一晚上被程佳宁喊醒了四次,能睡得好才怪。
一旁的程佳宁多少有些心虚,她自己去害怕嘛。
伍功想了想,“那要不再休息下,明天再去也不迟。”
他倒是还好,这样的生活早就习惯了,对他这种皮糙肉厚的男人来说还真算不了什么。
不过女同志比较娇贵嘛。
“没事,按照原计划来吧。”
早晨吃的是羊油饼,味道颇是不错。
程佳宁看到那一碟辣椒油,她有些馋。
之前怎么没发现辣椒油竟然这么好吃。
程佳宁撕下一小块饼,刚打算去蘸辣椒油,她觉得自己被盯上了。
有一道目光锁住了她。
她一时间不由悻悻,等看到那目光果真来自于阮文时,程佳宁默默地收回了手。
还是不吃了,阮文可小心眼了,回头给自己穿小鞋怎么办?
瞧着一旁伍功在那里大口的吃着,程佳宁十分的羡慕。
“好吃吗?”
“挺好,这边冬天冷嘛,所以吃点辣的热乎,我昨天跟司务长又聊了几句,他说这里的辣椒辣劲大。”
“那我们走的时候能不能带走一些啊。”她觉得可以回去吃,吃再多都不会被阮文瞪。
“你有钱吗?”
程佳宁:“……”她有病!
伍功不知道这两个年轻女人之间爆发了什么样的战争,不过作为聪明人,他没有当和事佬。
下水是绝对不会下水的,这辈子都不会下水的。
正吃着早饭,阮文见到了86团场的团长贾天山。
贾天山个头比她高上一点点,身材精瘦。
穿了件单衣,十分的抗冻。
好在阮文对此早就见怪不怪。
86团场的团长的名字很有意思,用他自己的话来说——
“我老爹当初来边疆打仗,回去后给我改了个名字,要是姓祁,我估计我就叫祁连山了。”
贾团长是个幽默的人,而且还特别的自来熟。
没几句就提到了阮文此行的目的,“其实咱们也一直在干活,不过要想种地得先修水渠。”
“那水渠修多少了?”
贾团长嘿嘿一笑,“之前这不是跑偏了嘛,那边的人不讲究,老是想要占小便宜,这天一冷又没办法修水渠,就耽搁了。”
总而言之一句话,当地自然条件不算太好,所以没能合理利用,最终导致——
目前的86团场可谓是一事无成。
当然这种一是无常也不怪贾天山,早前兵团建制被撤销,各兵团师暂时受农垦局和党`委双重管辖,所谓的双重管辖也就意味着两边都不管。
反正这几年乱糟糟的,戍边垦荒的重任只完成了前面这一半,生产建设基本上没踪影。
兵团师都这样,下面的团场更别提了。
阮文深呼吸了一口气,“没关系的,我帮你们做规划。”
边疆虽大,但gdp也就那么点儿,即便是到了二十一世纪这种情况也没能改观,你能指望八十年代的边疆多么发达吗?
想pitch。
贾团长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咱们这边条件艰苦,之前也有知青来这边,不过你说他们一群娃子能有啥好主意?脑子里见天的都是那些不靠谱的想法,压根没用。”
知青下乡是想着让知青们用所学到的文化知识来帮助老乡们创丰收。
想象很美好,实际上大部分知青做不到这一点。
来到边疆的知青们做不到,被分配到边疆的大学生也做不到。
86团场倒是分配了几个大学生,毕竟边疆也有大学嘛。
不过一个是兽医,另一个是治人的。
搞水利工程的没有。
懂农业种植的也没有,总而言之一句话——
缺人。
军工企业的那些高级工程师面临着下岗问题,而遥远的边疆缺乏专业的技术人员进行指点。
供需不平衡又是一个大问题。
“贾团长先带我去看看吧,您要是有其他事情,找个熟悉辖区的人带我去参观也行。”
“那怎么行?没人比我更熟悉了,反正我也没事,带你们四处走走。”
他是个爽快人,只不过趁着俩女同志回去拿东西,又忍不住问了句伍功。
“那个小女娃是谁啊,也没见她怎么说话。”
“阮文的助手。”伍功想了想,“可能负责拖后腿吧,你不用管。”
“到了我的地盘上我不用管,你看你这话说的。”贾团长笑了笑,“我还以为是你对象呢。”
伍功脸黑了下来,“别胡说。”
“我瞧着那姑娘不错,你看长得多白净啊,你跟阮文说说让她撮合一下呗,你这老单身也不是个办法啊,老首长怕不是要急死哟。”
伍功不搭理他,他在那里慢条斯理地吃着羊油饼,“你们这有什么特产,给我准备几份,回去的时候我要带着。”
“这穷乡僻壤的能有什么特产?沙子多,你要吗?”
伍功涵养很好,不然他就打人了。
……
要想富先修路。
边疆这边先天条件不足,路没几条,铁路一条,公路没有,送给养都很是艰难。
车子颠簸的厉害,阮文觉得自己胃里头是翻江倒海的难受。
从车上下来后,她宁愿走着也不想再坐车。
“我们也试着修路,你说咱们有人不花钱,可是这沥青石子都要钱吧,这不是没钱嘛。”
能把这土路整的稍微平整些,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知道。”
阮文喝了口水来压一下胃里头的翻江倒海。
她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想要在边疆修路可谓是难上加难,比扶持一个军工企业转型还要困难。
“这边是没开垦的荒地?”
“对,真不是不想开荒,你看到那边的河了没?这内陆河全靠天山积雪化水,说干就干了,你都没地找理去,我也咨询过地质学家,说这边蒸发量大于降水量,唉……”
不是他不想把辖区搞好,可看老天爷的脸色吃饭,隔壁团场又跟哈国挨着,时不时的会出现一些小摩擦,他经常过去帮忙,结果没人给他补□□,他也犯愁啊。
阮文点了点头,“靠天吃饭不成,还是得自己想办法。”
“哪能有什么办法,你还能让这边雨水多起来不成?”不是程佳宁拆台,只是阮文这未免有些一厢情愿。
人定胜天那只是一种美好的愿望,事实上难着呢。
阮文看了程佳宁一眼,“那你有什么好主意?”
“阿斗扶不起就不扶呗,大不了迁移嘛,挪到条件好的地方发展。”
贾团长听到这话扭开了脸,他信了伍功说的话,这他妈的可不就是拖后腿的吗?
这话也敢说!
伍功倒是觉得这意料之中,资本家的小姐嘛,何不食肉糜。
“照你这意思,这块土地就不要了?”
“鸟不拉屎的地方,要它干什么?”程佳宁说得理所当然,“等有钱有闲了,再来发展这边呗。”
“那你猜到时候这块土地姓什么?”
程佳宁反应过来,“就一块破地,他们想要就给他们呗。”
司职导游的贾团长有些听不下去了,这是祖辈和先烈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土地,怎么能说给人就给人?
他想要反驳,但是瞧着阮文面色不虞,他又强忍了下去。
先看阮文怎么说吧。
阮文是有些生气的,但一阵气恼过后她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她跟程佳宁一般见识做什么?
一个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除了吃喝玩乐又懂什么呢?
“你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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