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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心岫去省城找阮文这件事很快传了起来,周建明这个当事人反倒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她去找阮文干什么?”周建明不明白,阮文平日里就负责吃和花钱,压根不管他处对象的事情。
偶尔的关心也是八卦而已。
“傻了吧。”罗嘉鸣觉得这人有时候可真是傻得可以,“你现在可是香饽饽,是跟阮文搭上关系的最好选择。”
何况利益关系很容易破碎,可婚姻关系一般都持久的很呀。
“也不止你,你知道乐雪吧,她现在带着个女儿生活,都被介绍了好些人。”
乐雪不是乐家亲女儿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可如今为什么还是香饽饽呀?
还不是因为阮文。
她和阮文一起搞的那个月子公司很是红火,现在都得提前预约。
阮文的生意头脑好,想要和她合作分一杯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于是,身边这些单身的青年男女都被盯上了。
姻亲关系到底近水楼台先得月不是?
周建明最近忙着备课做实验,哪有时间去想这些问题,听得他是目瞪口呆。
半晌才回过神来,“结婚是大事,怎么能这么随便马虎?”
“是大事。”罗嘉鸣很赞同,所以要寻求利益最大化。
程心岫他是知道的,一直没结婚不就是为了寻找一个合适的联姻对象嘛。
不过怕是程心岫自己都不知道,竟然碰上了周建明这个铁钉。
“那你为什么没跟她继续谈下去?”
罗嘉鸣吃着花生,喝了口啤酒。
“她容不下恬恬。”
罗嘉鸣:“……傻逼吧?”
这可真是大小姐做惯了,眼里容不得半点人。
“行啦行啦,这种傻逼早认清是好事,你想结婚呀,那回头我给你介绍对象,我和汪萍都给你留意,保证给你介绍一个好的。”
周建明认真强调:“我不想。”
罗嘉鸣:“……你真的不想?”他站起来,坐到周建明旁边,“睡觉的时候抱着个软软的,香香的女人?”
周建明想了想,“不想,没这种世俗的欲`望。”
罗嘉鸣:“我世俗?行行行,我俗气,回头你可别求我给你介绍!”
周建明:“不会,你想多了。”
他有这时间,还不如多做实验,再不济陪着恬恬读书背诗也挺好。
“我要回去了,你慢慢吃,吃完记得收拾下,文文说了喝酒别开车,你可以先走回去。”
罗嘉鸣看说走就走的人,傻眼了。
“你把我喊过来再把我丢下,你这合适吗?”
周建明回头看他,“又不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你装什么?”
罗嘉鸣:“……”你少跟阮文打电话,现在这张嘴,怎么跟阮文一样刻薄!
……
始作俑者的阮文把电话打过去后就没再管程心岫的事情。
她跟着其他几个研究员,把改良的尿片和纸尿裤定了下来后,再度前往边疆。
棉田播种已经结束,贾天山如今又带着人在那里垦荒。
有了这些大部头的机器,如今开荒倒是方便了些,总比人拿着铁锹省事。
“今年底,咱们86团这边能开垦出来的地就差不多能开垦完了,到时候我就得去隔壁帮忙了。”贾天山颇是兴奋,“这荒野变绿洲,指日可待呀阮文。”
鸟不拉屎的地方贾天山瞅着也烦,如今可算好了。
整个第五师团部也才三十万公顷,而86团如今的土地使用率勉勉强强有百分之四十,在这些兵团中算是最高的。
这还不够。
单把86团发展起来算什么?阮文要的是以点带面,最终辐射整个边疆。
让这里荒野变良田!
“火腿厂怎么样?”
贾天山嘿嘿一笑,“还行,我之前联系了人,算是把去年弄得那些都卖出去了,不过阮文你看能不能想个办法,咱们不能总内部消化你说是吧?”
该火腿,该走出国门还是要走出国门啊。
搞出口阮文在行,贾天山觉得还是得指望她。
打电话一句半句的也说不清楚,这不他十分耐心地等着阮文到来。
“我回头问下看最近有什么博览会没有。”阮文跟着贾天山溜达了一圈回去吃饭,“火车上的伙食是真不咋样,还是你们这……”
“那是,别的没有,牛羊肉管饱,之前那个李教授种的辣椒还真不错,用那小辣椒炒羊肉是真带劲。”贾天山兴致勃勃的说着,忽然间发现不对劲,阮文站在那里不动弹了。
“咋了?”
“火车餐。”阮文想了想,目光落在了陶永安身上,这次她带着陶永安一块来的边疆。
“你之前在飞机上吃的飞机餐,觉得怎么样?”
“就那样呗。”还能怎么样,凑合吃还是可以的,不过也甭指望太好吃就是了。
“那要是把这火腿放到飞机餐里呢?”
陶永安觉得这似乎有点不太靠谱,“这火腿挺贵的,一个火腿够买几十斤猪肉吃了,我觉得就算是坐飞机的也不见得舍得买。”
“我知道。”所以贾天山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关系,以单位采购发放福利的方式把这些火腿推销出去。
指望国内市场的确不现实,搞出口才是关键。
可出口之后也得做宣传呀。
这个贾天山可搞不来,他得指望阮文。
他不懂什么销售,也弄不清阮文这到底什么意思。
放到飞机餐里,也能推销?
“现在往国外的航班有多少?”
这个问题有点难住了陶永安,“从首都和上海飞国外的,大概一星期有四五班吧?”
加起来能有这个数其实也不算错了,当然那些国营单位外出考察可以完全忽略不计。
那完全不是一回事。
“嗯,回头你去找找,国际航班上咱们提供火腿。”
“免费?你是指望这些国际航班的旅客购买?可……”陶永安思考了下,“你总不会在这些飞国外的国际航班上放火腿吧?”
“你想放怕是航空公司也不答应。”阮文又不傻,“就客人咨询的时候回答一下就行了,先做做宣传。”
“那行吧。”陶永安大概明白阮文的想法,“不过这有用吗?”
“先宣传嘛,至于效果如何,要不你试着去发展那些空姐给你当推销员?”
陶永安被阮文这说辞逗乐了,“别害得人家丢了工作,回头我跟那边联系。”
他出国了几次,和这些国际航班倒是还算熟悉,回去后想要联系倒也不麻烦,真麻烦了也没关系,找人呗。
别的没有,人际关系那可有的是。
阮文这边晚饭还没吃完呢,招待所这边来了人。
傅南胜不请自来,一点都不客气的那种,人往椅子上一坐,招呼人给自己盛饭吃了起来。
好歹是兄弟部队的政委,贾天山不好说什么,只是看傅南胜吃的狼吞虎咽,忍不住埋汰了句,“你这是从战壕里刚出来吗?能不能斯文点。”
亏得还是出国留过学的,在阮文面前这般模样,也太丢人了吧?
傅南胜倒是无所谓,“你们这火腿不错,回头给我留点。”
“想得美,想吃花钱买,甭想吃白食。”他们这些在边疆的军人,工资其实都不低,平日里吃住在部队也没啥花销,手头上都宽绰着呢。
吃白食,他傅南胜也好意思?
“你这就不讲道理了。”傅南胜瞥了一眼,目光落到阮文身上,“你这次要待多久?”
“看情况吧。”
阮文是想着再去其他驻地考察下,方便下一步的垦荒。
要是家里头那边有什么事,她可能就忽然间回去了。
反正傅南胜现在问她,阮文说不好。
“那多待两天,咱们有来有回,帮我个忙。”
阮文觉得和傅南胜合作挺烦的,就当初让他跟林梦君打了个电话嘛,结果还赖上了。
怕不是日后还要自己给介绍对象呢。
阮文想想都觉得可怕。
“你们那个工厂不是已经有出路了吗?”阮文没立马答应,别总把她当推销员,她忙着呢。
“不是让你给推销,是设计上的一些事情。”傅南胜也没卖关子,“我觉得有些不对,你之前不是去参观了那些农械工厂嘛,帮我们参考下。”
“机械啊。”阮文看向了陶永安,“你的强项。”
陶永安嘿嘿一笑,“就怕傅政委瞧不上我。”
“哪能,听说过,阮文的左膀右臂,最亲密无间的战友。”
“战友就行了,前面那几个字去掉。”陶永安很是谨慎,他怕回头谢蓟生秋后算账找自己麻烦。
傅南胜闻言挑了挑眉头,看阮文的眼神透露着几分耐人琢磨。
他没着急回去,留在这边招待所里,甚至第二天还饶有兴趣的跟着阮文他们去看垦荒,去农研所那边看种子研发。
李教授晒得比之前更黑了,精神头倒是还好。
至于那俩学生,也都比之前精瘦了许多,脚步倒是分外轻快。
尤其是杨明月,围绕在阮文身边问东问西,“阮文姐,你下次来的时候能不能给我带点雪花膏?”
“就你那老脸皮,珍珠霜也没用。”
“你说什么呢你,我怎么了?信不信我说结婚,全团的士兵都来应征?”
“得了吧,团里有三分之一的战士都结婚了,怎么你想重婚呀?”
阮文看着俩年轻人在这里打嘴炮,蓦的想起自己当初也没少跟陶永安噼里啪啦。
那时候可真是年轻,青春欢畅。
……
李教授跟阮文说了自己这边的进展,“我前段时间去那边山区看了下,倒是有一些发现,不过这件事还得麻烦你,你看能不能找个中医过来。”
阮文眼前一亮,“有珍贵的中药材?”
“我说不好,但看着倒是像,最好还是找专家来看看。”
李教授在这边待了那么久,倒是把第五师的每一寸土地都丈量过,“这边环境不好不坏,回头把水渠修好,耕地面积可以更大一些。”
“水渠?”阮文有些惊讶,“我记得这边日夜温差还挺大的,蒸发量那么高,水渠里的水怕是存不住吧?”
“存不住也得修,你想想,没有水这怎么灌溉?”
阮文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这水存不住也不行呀。
她看着远处茫茫的一片荒野,“我记得边疆是不是有地下暗河呀?那咱们修地下水渠行不行?”
“地下?那工程可就大了去了。”李教授摇了摇头,“你这想法是好的,可是这工程量太大了,而且修建起来太麻烦了。
“不麻烦。”阮文脑海中的想法越来越完善,“您还记得的暖气吧?”
李教授恍惚了下,很快就明白了阮文的意思,“你的意思是埋下这种管道,让水在管道里流通?”
“对。”阮文虽然不知道西气东输到底是什么具体的操作,但也知道这么个工程,“管道长期埋在土里或许会被腐蚀,这样,外面可以再糊上水泥来保护,而且这也避免了管道被破坏。”
“可这工程量还是很大,而且阮文你要知道,这管道和水泥可是要花不少钱的。”
李教授在边疆待了两年,对这边再清楚不过。
设立兵团的用意就是屯边垦荒,这些兵注定了不会转业,要在边疆生活一辈子,扎根在这里子子孙孙莫不是如此。
兵团这些戍边又垦荒的战士们有国家发津贴,兵团这边不用担心花销。
然而团部这边也没多少预算,就算是师部,整个兵团也没有……
“水泥沙子的话花不了多少人,可以就地取材,我记得这边有建材厂,唯一需要花钱的是管道。”
阮文想了想,管道的话……
“这边是不是有油田?”
“有,怎么了?”
阮文笑了起来,“有石油就好说了,我去找贾团长问问,回头去油田那边看看。”
李教授不是很明白阮文的想法,不过陶永安倒是猜出了几分,“你是想着在石油厂附近弄一个管道厂吗?可是制作管道的生产线,咱们国内有吗?”
“有的,不过那设备挺落后的,我这次打算用pvc管道。”
“那不才出现没多久吗?”陶永安倒是记得,期刊上有,他当时还特意问阮文这个管道的特殊之处。
“而且国外都不太看好这个,还是比较倾向于pe管。”毕竟相较于这个刚出现的pvc管道,pe管的使用已经有几十个年头,生产技术十分的成熟。
“我记得去年吧,上海说是搞什么底下燃气运输,用的就是pe管,对吧?”陶永安记得自己看了这个新闻。
“没错,pe管是技术成熟,不过造价贵,如今pvc管刚问世,价格不贵,采购生产线应该用不了多少钱,更合适。”
陶永安听得直皱眉头,“你这又要往里面砸钱呀?”
“这叫投资,投资是有回报的。”
陶永安不懂,“回报你几根火腿?”阮文在这边的投资不算太大,但如今正是花钱的时候,还要投资搞什么管道厂,实在是有些不可理解。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陶永安你要明白一个道理。”阮文十分认真的解释,“咱们建国后就没断了修渠修河,为什么?归根结底是为了为农业发展提供便利。我之前去内蒙那边深刻的感受到一个道理,要想富先修路。修了路,东西才能运的出去。想要生产东西,那首先得能种的出,生产的出,你说是吧?没了这水渠,这庄稼能长得好吗?”
陶永安被说服了,“你这大道理可真是一箩筐。”
“我这叫以理服人。”
“可你这想要搞工厂,量产出来也得花不少时间吧?”
“所以呀。”阮文拍了拍陶永安的肩膀,“交给你一个任务,回去先联系杨主任,让他给你找到那个pvc管的发明者,你去跟这个发明家谈一谈,尽快拿下他的那套生产设备,要是没有成型的设备,把图纸买下来也行。”
“现在?”
“嗯,早去一天是一天,别耽误时间,现在就去吧。”
陶永安其实有些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行吗?”
“贾团长还指望我帮他把团部变绿洲呢,不会让我出事的,你快去吧。可以问问最近有没有去首都的,说不定你还能搭飞机一块过去。”
边疆没机场,不过直升机倒是有,阮文听人提起过,但还没尝试过。
“那行,我现在就去了,你注意安全,有事就保持联系。”陶永安本身也不是磨磨唧唧的人,知道阮文拿定了主意拦不住,他麻溜地就去了。
李教授看着离开的人,低声叹了口气,“你这是图什么?”
阮文在边疆这边的投入不算多,说不计回报吧倒也没有。
买那些农用机器的钱当团部借的,用棉花来还。
过去一年的棉花也没都用来还账,留下了两成收入呢。
要是再多开垦些农田种棉花,差不多到后面就能还清了这笔账。
可阮文为什么呢?
允许分期还款,还在源源不断的投入,就为了和这个小贾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吗?
“就当我图名图利好了。”阮文笑了起来,“棉花收获的时候,你看到那大片的雪白的像云团一样的棉花,心里头在想什么?”
李教授看着远处,才播种下去没多久,土壤下的棉花,怕不是刚刚破了颗,打算发芽。
和最漂亮的云团还差着远呢。
可这幼稚的嫩,真是人世间最可爱的存在了。
“那可真是漂亮呀,跟你一样漂亮。”
阮文被逗乐了,“我可没棉花白。”
“你的心和那棉絮似的,白的无暇。”
他年纪大了,登不了山,天山近在咫尺却也爬不上去。
李教授想,倘若天山上面真的有仙女,大概就是阮文这般模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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